见我回头盯着她看,这女的还是丝毫不知道收敛,白我一眼,居然对我视而不见,继续在那里哄老庄:“哎呀,亲爱的,你怎么了啊,你看你啊,我都原谅你了,你怎么这时候给我摆这幅脸sè看啊,哎呀,笑一个啦。”
我盯着这女的看,越看越生气。
这女的不地道。
这是⼲啥,挑拨离间呢,我和老庄之间多年的友谊,那是你敢随便挑拨的?
我挽起袖子,就要下去找这个満脸抹着掉sè大粉,噴着刺鼻香水味的女人理论,月茉拽住我道:“算了,别和她理论了,我们走吧。”
我不乐意道:“这女的一看就是个狐狸jing,不是个好东西,不行,我非得找她说道说道不行!”
老庄还在那边左右为难的瞅我,听到我这说话的嗓门都抬⾼了,他更是一皱眉头,也盯着这个女的看。
这女的也听到我的话,一扭小蛮腰,转过⾝来,脸上的表情比我还不乐意道:“你说谁是狐狸jing?”说着话,她又语气一变,冲老庄道:“亲爱的,你看看你这个朋友,他这人怎么这样呢,居然还说人家是狐狸jing,他什么意思啊,你看人家像是狐狸jing吗?”
老庄不吱声。
我继续说道:“你这个女人,嘴巴怎么这么损呢?你眼睛长门缝里了?”
这女的回骂道:“你这个骗子,怎么还不走啊!”
我们俩在这喊。周围不少的路人纷纷驻足围观,对着这里指指点点,更是有个戴着眼镜,拿着相机路过的年轻人,赶紧给我们拍了两张相。
这女的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时候底气更足了。
她用手指着我说道:“你这个人,一看就是骗子,想骗我们家亲爱的钱,你们看他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我掐着腰不说话。
旁边一个围观的人说道:“姑娘。他是陈先生啊。你来北河市居然不知道这个人,那你可真是犯了错误了。”
另一个人说:“你可别得罪陈先生啊,要不然你就倒大霉了。”
我満意的点点头,在北河市谁不认识我啊。
这女的听了这话。还不知道收敛。哼一口气。进而更得意道:“陈先生又怎么了,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我嗤一声道:“爱谁谁,在北河市这地界。东西南北街的黑社会恶势力组织看到我都得站到一边去,各路鬼神也都得给我退散,甭拿你⼲爹吓唬我,没有用,就算你⼲爹来了,那也得夹着尾巴,哪来哪去。”
这女的还想说话,老庄有些站不住了,抬头看我一眼,喝道:“你给我滚!”
这女的一听,也是掐着腰,把手指头点在我的鼻子上,语气得意道:“听到了没有,还不快滚?”
老庄把这个女的推开:“我让你滚。”
我在一旁搓着手指头看他们。
这女的被老庄推了个大跟头,站起⾝一瞅老庄,怒道:“姓庄的,你让谁滚?”
老庄道:“滚,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你想挑拨就能挑拨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眯着眼继续看,月茉轻声问我道:“你这样做不太好吧?”
我说:“没啥不好的,你不了解老庄,老庄品味才不会那么差呢。”
那个女的拍拍庇股走人了,临走时还不忘了指着老庄的鼻子大骂一番,老庄这小脾气比我还火爆,这时候两三句,直接就把这个女人给哭着骂跑了,然后冲着围观的路人一拍腿大道:“都看什么看,回家吃饭去!”
路人都见没什么光景,这时候又都各走各的路去了。
老庄又拦住了那个给我们拍照的小青年,一伸手道:“你别走,你是小报记者吧?⼲嘛呢,拍什么拍,把照片给我删了!”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无良的小报记者,据说专门制造各种绯闻谣言,偷窃明星家门口的垃圾桶,刚才他给我们拍照片来着!
作为北河市成功的yin阳先生,他这是想给我抹黑形象,说不定编造什么花边新闻呢,那怎么成。
我怕老庄一冲动,把人家相机给砸了,也赶紧过去拉住老庄:“老庄你别砸人家吃饭的东西,他知错能改就是好同志,这相机不便宜吧,砸了怪可惜的,没收了就行了,不要破坏人家的财物!”
咖啡厅里的气氛挺好,放着歌,喝着咖啡吃点心。
这情形挺愉快。
月茉坐在我⾝旁轻轻动搅着杯子里的咖啡,老庄也不客气,坐在我对面,举着杯咖啡大大咧咧的喝着,然后吃点心,三两下盘子就空了。
我捣鼓两下手里没收来的相机,放到一旁,抬头看向老庄道:“我就知道,咱们哥几个的感情这不是他们想挑拨就能挑拨的。”
老庄喝完咖啡把杯子放下,一抹嘴道:“那是,咱俩谁跟谁啊!”
我听得挺感动,称赞道:“老庄你真够意思!”
老庄一摆手道:“没的说,老陈,你太见外了啊,我如果有什么事情,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你有什么事情,我也绝对不会视而不见的,咱哥几个,那可都是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这感情那没的说!”
我点点头,抓着老庄的手,热泪盈眶:“既然你这么够意思,你把账结了吧。”
喝完咖啡,出了咖啡厅的门,和老庄打个招呼,我们就回去了。
我自己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天sè已经暗沉下来,推门进客厅,吃完饭,我又回到房间,把门关严实了,开始继续研究这yin召鬼镜里面的镜像。
镜面还停留在我出门前的样子。
我拍了一下镜子,里面的镜像重新展现在我的眼前。
乌七八黑的场景,伴随着滴答的水声,七叔公、⻩鹤、小道士、周瞎子他们打着手电站在里面,⾝后还有几个灵异处的小同志扛着yin召鬼镜。
借着他们手中昏暗的灯光,我看得出来,他们这是在个山洞里,两边都是滑溜溜的石壁。
他们打着手电往前走。
周和的声音传出来:“后辈,我看此事还是算了吧,既然改不成天命,我们就把yin召鬼镜还回去,这地府肯定也不会再追究什么啊,这时候把镜子蔵起来,我们这可是罪加一等啊。”
赵凌安扭头道:“师傅,我们把镜子还回去,你认为地府会这么简单的放过我们吗?”说着话,他瞅一眼⻩鹤道:“而且,被地府察觉此事,你觉得⻩执事官他还能当得下去吗?”
周和头摇说道:“唉,我们这又是何苦把镜子蔵到这么远的地方。”
七叔公听了,停住脚,回头道:“太爷,如果随便蔵起来,那yin召鬼镜岂不是很容易被察觉到,眼下我们把yin召鬼镜蔵在这个地方,再用鸡首柳岩玺庒制住上面的yin气,只有这样做,地府才会察觉不到此事,ri后时间久了,那自然就会不了了之。”
我寻思一下,这里应该就是去墓城的路上,不过这时候不应该叫墓城,因为那时候还没有这个地方,这个墓城是yin召鬼镜放进去以后,才映照出来的。
他们往里面走了挺长时间,手电往前面一照,又是一堆破烂的盔甲堆砌在那里。
这地方我看得眼熟,他们再往前面走,那就是到了“墓城”所在的地方了,不过那是个空城,有的只有外围的一道城墙,里面的一切东西,还是要等到他们把yin召鬼镜放进去以后,才能出现。
周和一路上都是闷闷不乐,皱着个眉头,这时候看到这些破烂的盔甲,他又是叹口气道:“后辈,这一年前,你托我告诉郑侯爷的一句话,此地水风甚好,可见墓城,唉,这是害死了多少劳工,耗费了多少财力啊,如果不是朱将军诛杀于他,这又是多少枉死冤魂啊。”
七叔公瞅一眼那地方,说道:“太爷,你记错了,这已经是四百年过去了。”
周和叹口气:“四百年,一晃眼就过去了,在我的印象里,却只有几天的光景,你让他建造这个墓城,这究竟是有什么打算啊?”
七叔公道:“我开始也只是瞅见这个地方好,随之告诉与他,没想到他却耗费如此财力,害迫如此多的劳工,造孽啊,幸好在墓城未完成之时,他便被朱将军诛杀,唉,造孽啊,留下前面的墓城空墙,不过也正好方便我们把yin召鬼镜蔵于其中,再映shè出一个虚假的墓城,就算是我们帮郑侯爷达成这个心愿吧。”
我听到这里,有些疑惑。
七叔公四百年前就见过周和还是四百年前见过郑侯爷?
我这脑子里越来乱了,七叔公不是十三年前改的天命吗,这怎么又跑到四百年前了?
我正疑惑着的时候,七叔公他们终于是到了墓城的城墙外面,站在墓城的门口停住了脚步。
周和还在那里头摇叹气,七叔公已经吩咐那几个人进了墓城,准备蔵匿起yin召鬼镜,赵凌安在前面喊周和道:“师傅,我们进去吧,七爷他们已经进去了。”
周和⾝形不动,只是站在那里捻胡子,盯着这四周左右的看。
赵凌安见他不走,又开口说道:“师傅,你不进去的话,那我可要进去了。”
“慢着。”周和终于开了腔,叫住赵凌安:“徒弟,你和陈景玄、⻩鹤后辈,是不是私底下有事情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