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道:“可不是有意思吗,我当时一听,也是觉得这牛头马面俩鬼差不⼲正事,跟我开玩笑逗我玩呢,还穿越,这怎么可能的事情,无稽之谈嘛。”
大道士听得表情凝重道:“这事情,确实很神奇,不过牛头马面⾝为地府鬼差,是不会乱开这种玩笑的。”
我继续点着头:“那是,他们俩确实没心思跟我开这个玩笑。”说着话,我顺眼瞅一眼旁边这人,他听得也是四六不知,在一旁像个傻-逼一样的站着,眨巴着两只眼睛,见我看他,冲我一乐:“呵呵呵,陈先生,你继续讲。”
我问他:“穿越,你懂吗?”
他刚要开口,我打量完他,又说道:“你一看就不懂,你懂个庇啊。”
傻鬼也跟着喊出声,好像听得很懂一样:“你懂个庇,穿越!”
我瞅一眼傻鬼,没好意思说,你连个庇都不懂。
说着话,我又转过⾝背过手,继续跟大道士说解道:“后来啊,我看他俩表情挺严肃,没好意思笑出声来,他俩啊,就跟我说,这地府有个镜子,叫什么轮回镜,可以看前世望今生,很神奇吧?我再一想,看来这事情确实不一般,而且现在我这⾝边也是被这些事情缠得脫不开⾝,満腹疑惑,有些事情,我根本就无从验证,据牛头马面说,这一共是有三个人有组织,有预谋的实施穿越计划,跑到这个年代改天命。”
这人惊讶出声道:“哎呦。改天命!”
我略微一点头:“对,改天命,这个你懂吧?”
他摇着头:“不懂。”
我眼睛扫他一眼,你不懂你惊讶个庇啊?
大道士在旁边问我:“不过这事情,陈先生你虽为执事官,这也不是你能揷手的吧?”
我一指自己,得意道:“这事情,非我不可,别人办不成。”
大道士挺吃惊。
我又说:“地府人手不够,也就能指望我们这些临时工了。”
大道士这才收起吃惊的表情。点头道:“哦。原来是这个样子,贫道懂了,这种大事情,没有临时工不行。确实必须陈先生你来办。”
“没错。其实更重要的是…”
说到这里。我表情严肃道:“这事情如今和我七叔公扯上关系,更把我牵连进去了,虽然和我无关。但是这里面都有跟绳子,把我绑了上去。”
我表情变得严肃一些:“我七叔公明面上不让我沾手,但是从一开始他就是把我扯了进去,还有周和,也是一直在后面推波助澜,他俩做的一样的事情,但是目的却不同。周老爷子和我七叔公的话语之间,是各执一套说辞。”
我最后一总结道:“这里面的事情不简单,兴许是周和骗我,有可能是我七叔公诓我,还有可能是两个人都有所隐瞒,而我已经被搅进去,⾝不由己,还是毫不知情,必须把这事情弄清楚,免得⾝陷囹圄,到时候百口莫辩,这第三个人,我一定要找到他才行,哪怕是威逼利诱,我一定得从他那里询问清楚才是。”
大道士听得表情愕然:“陈先生说了这么久,只是,这是哪三个人?”
我说:“周和,赵凌安,还有这个叫刘青山的神秘人物。只不过这周和阳寿已尽,但是灵魂未归地府,找寻不到了,这个赵凌安,那是死活不开口,地府都拿他没辙,我更没主意了,所以眼下这希望,我只能寄托在这第三人的⾝上了,甭管他到底是不是赵凌安那边的人,我这后面想知道的事情,都必须从这个人⾝上知晓才行啊,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事情,一个比我现在推测的结果更意外的事情。”
大道士想了一下,眼眉一皱,问我道:“陈先生,你现在是不是知道的要比地府多?”
我点头道:“那是自然,但是我知道的虽多,却都是片面之词,真真假假,我也说不清我听到的,看到的,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大道士沉思一会,说道:“我觉得这些事情你还是全盘告知地府为好,凭你一人之力,怕是终究不知所以然。”
我头摇道:“那不行,我也想这样,一了百了,但是我不能说,因为这事情跟我也扯上关系,更重要的是,那些地府想要追查到的东西、线索,总是能在我家找到,你让我怎么说?地府要什么,我家有什么,这话说出去,地府能信吗?那我不是说了也白说,反而给别人背了黑锅,成了替罪羊,我傻啊。”
大道士听得表情凝重,一点头道:“那倒也是,这些事情绝非偶然。”
我点头道:“没有,有人在算计我,抓准了我现在这些事情不能告诉地府的心理,因此,我必须找到这第三个人,在地府之前从他口中听到我想听的,然后一举收拾掉这个人,要不然的话,我觉得我这后面的事情,还得⿇烦!”
“如果这人先我一步把这些透露给地府,这个冤大头,我是当定了。”
大道士听我这么说,沉思了一会,这会叹口气,开口道:“没用的,这第三个人,根本就是意外,这一切,你问他,那是根本问不出什么的。”
我诧异的看向大道士,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似乎他对这个人很熟悉啊。
大道士整理一下衣襟,抖落了一下道袍上的灰尘,沉声道:“陈先生,你要找的那个叫刘青山的人,并未与贫道重名,你要找的人,那就是贫道。”
我瞥一眼大道士,一下子就笑出声来了:“道长你还真入戏,别闹,我⼲正事呢,道长开什么玩笑呢,你穿越来的?”
大道士茫然道:“贫道也不知。”
我瞪他一眼,没好气道:“那你还说那人就是你。”
大道士说:“但是贫道知道,陈先生要找的那人就是我。”
我盯着大道士看,他脸sè凝重,这时候看着我,点点头,加重了语气道:“没错,那就是贫道。”
我眨巴两下眼,没出声,傻愣愣的盯着大道士,过了好几分钟,我才开口诧异道:“道长你没说笑吧?”
大道士轻甩拂尘,没有回我的话,只是自顾讲道:“贫道还记得那是在十四年前,那是个夏天,当年的贫道还不是个道士,是个木匠,有关陈先生所说的这第三个人,也确实是个意外,怕是连他们都不曾想到,还会有个局外人,那便是贫道。”
大道士出家之前是个有些手艺的人,这个我是知道的,但是他以前的故事,那我还真是不知道。
道长说这是个意外,怕是还有点什么更特殊的故事。
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讲。
“那一年,贫道还年轻,走在北河城的街道上,烈ri炎炎,贫道要为东家做一扇门面,当时天气炎热,贫道受不了烈ri炙烤,走进一条偏僻的胡同小路,然后就看到眼前有几个人影,然后強光一闪,那几个人影霎时不见,贫道看得一惊,赶紧追过去细看,那是一团光亮,这么大小。”大道士说着话,用手一比划,比划出个脸盆大小的形状:“光亮越来越小,贫道看得惊奇,又往前走了一步,结果顿时眼前一黑。”
我听得表情愕然:“然后道长你穿越来了?”
大道士点头道:“贫道也不知这是为何,只是一睁眼的时候,却是到了一个屋子里,刚才的那三个人正好踱步而出,嘴中说的是要出了此地,找回⾁⾝。”
我听得皱起眉头。
“贫道当时尚不知这些玄术妖鬼之说,诧异过后,贫道也跟了出去,只是觉得那几个人肯定是神仙!”大道士一边讲,一边皱起眉头细细思索:“只是当贫道出了那屋子以后,却觉得不对劲,天空昏⻩,一个大硕的都城,却没有丝毫生气,反而yin冷异常。”大道士说着话,又拂动了一下拂尘:“贫道当初不敢言语什么,只是跟着他们走,出了都城,回⾝看到城门上的几个大字的时候,贫道霎时呆住,那上面写的赫然是地府。”
大道士说完,扭头看向我。
我说:“道长继续讲。”
大道士点头,又说:“跟着他们一路出去,贫道已然是察觉自己成了一个游魂,跟着那几人走,贫道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被察觉,想问,但是又不敢问。”
“后来,不知道怎么走的,他们就到了一片空荡的林外,在一片凌乱的地方,找到了⾝体,他们就此离去,贫道也是四下翻找,终于在树梢之上,寻回⾁⾝,却不知附魂之法,浑浑噩噩的守在那里。”
我一点头,问道:“那后来呢?”
大道士道:“后来守在那里的时候,一个道人路过,那便是贫道的师傅,丘天师,伫立片刻,询问贫道一番,贫道最后自然也是没有隐瞒,全盘托出,先师听闻后只是点头,掐指算了片刻,告知贫道,此事贫道不要再去想,贫道当时不明所以,只得点头,回魂以后,无处可去,便跟着先师来到这斜云观…”
大道士正说着话的时候,道观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异响,大道士一愣神,停住口,一张符纸带着金光打出去,同时对着院中喝一声道:“妖孽放肆,这三清神像香火萦绕之地,岂是你们来的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