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仗剑宗宗主的疑问,在场的所有人都静默了。
按理说有像钟暴这样天资绝佳的弟子的确是有自傲的本钱,他们的弟子都没有钟暴的修为这么⾼,只要有钟暴在,这些弟子必然是没有多少看头了。
“哈哈哈哈,你们可不知道,我这个徒儿啊,嘿嘿,从小到大最爱修炼,那些个事儿啊,什么都诱惑不了他,这么大的小伙子了还单纯的就像一张白纸。”
“唉,没想到一转眼这孩子从穿肚兜的娃娃变成大人了。”
仗剑宗宗主一说起这个徒儿来就变成话痨了,一边还拿手比划着,唏嘘不已:“我记得当年还是那么一丁点儿。”
他又开始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这徒儿旁的不行,就是修为⾼,打架是一把好手,恐怕这里边就有我弟子吧。”
“哈哈哈哈…”
众人都朝着屏幕看去。
终于,在一个小小的场景下,仗剑宗宗主看到了他那宝贝弟子——的服衣,这躺在地上的人脸上血⾁模糊,甚至一个弟子还在混战中不经意间又给了他脸上几脚。
人的重量踩在脸上会怎样?
看的台上的所有宗主都心里一哆嗦,心道幸好这地下的人是没气儿的,若是个大活人给这么踩了怕是也活不成了。
仗剑宗宗主铜铃大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屏幕上被踩的稀巴烂的人,那人怕是面目都看不清晰了…
他哆哆嗦嗦的颤抖的直起手指指着地上的尸体:“这这这这、这是我的徒儿…钟暴?!”
没有人回话,但是所有人都明白了,这钟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没见这是给踩成什么样儿了,啧啧…不过即便心里再怎么明白,也没人敢说话。
这个时候开口的明显就是找死的。
仗剑宗宗主脸梗着脖子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暴儿啊!”
仗剑宗宗主突然大发雷霆“啊!还我暴儿命来!”
随之手中的当胸一剑,便刺向了麒麟宗宗主!
“姓钟的,你发什么疯!又不是我弄死你徒儿的!”麒麟宗虽然是个三等宗门,举宗实力不如仗剑宗,可是麒麟宗的宗主和仗剑宗的宗主修为是差不了多少的,此时被这么来上一剑,自然有火气了。
尼玛,这青瓤会每次都死那么多人,哪有出现过因为徒弟被杀而在看台上动手的情况?果然,这次加入了二等宗门参与,就是多了事故出来!
仗剑宗宗主却是心中有苦说不出啊!你当他为啥这么喜欢一个徒弟啊!徒弟多了,也不差这一个,可是,这是他亲儿子啊!
所有人都以为钟暴是他收养的徒儿孤,可是他姓钟,钟暴也姓钟,他把自己的姓氏冠在钟暴头上,正是因为钟暴是自己儿子啊!
他道侣早早的就死了,也没留下个儿子,可喜的是,他后来跟一个世俗界的一个大家族的姐小发生了关系,没成想就多出了个私生子来,这下子老父少子的自然要更加宠爱几番了。
这事儿他对谁都没说。
旁人也只当那是他徒弟,甚至就连钟暴自己也不知道他就是仗剑宗宗主的儿子,只当是他师尊看他顺眼才宠着他。
所以为了维持这份恩宠,钟暴就更加努力修炼,这看在仗剑宗宗主的眼里,更是让他好一阵感慨和欣慰。
还是自家儿子有天赋,且肯努力。
可是现在!
他儿子活生生的躺在下面!
他这心中的悲愤之情郁闷之情绝后之情有谁知道!
仗剑宗宗主赤红着眼睛发狂,也不说话,抓着剑就是各种施法,一柄飞剑骤然分成数十柄从四面八方向着麒麟宗宗主的⾝上就这么来上了。
“欺人太甚!”
麒麟宗宗主气得双目发红,扬手就将袖子里的⿇花鞭拿出来,朝着飞剑一档,也是纵⾝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菗上几鞭子以解心头之恨。
仗剑宗宗主也不是傻子,可不能任着他菗来菗去的,有失颜面,狠狠的咬了咬牙,心头的火蹭蹭蹭的冒起来了。
尼玛,我儿子死了你还不让我心里舒坦,你也别想舒坦!
飞剑“刷刷刷”刺了三下转瞬间变成三道剑势就对着麒麟宗宗主杠上了。
这两人一来二去的对打了不下几十招,周围的宗主自然不会去劝架,这两宗打起来对他们只有利半点无害,所有人齐刷刷的退了一步,只看着台上剑气纵横,鞭势也是一时无两。
青瓤道人偷偷的看了台上两眼,自己默默地将屏幕变小,悄悄的点了点那围绕着八十颗红点的小黑点,顿时画面一转——从腥血场面变成美景桃园。
屏幕上出现两人,一男一女。
青瓤道人一愣,明明上面只显示了一个人的黑点,如今怎么会出现两个人?
那红衣女子笑嘻嘻的跟⾝边的男子说着什么,而那黑衣男子侧耳倾听着,后来…竟是转过头来朝他看了一眼,一双绿幽幽的眼睛仿若实质般看穿了整个屏幕,眼神冰冷异常。
被发现了!
青瓤道人心中警铃大作。
他微微一怔,连忙把画面跳转过去。
过了好久才手脚发凉的恢复了神志。
好可怕的神念,还有那一双眼睛,那一瞬间他好像是跳进了汪洋一般,这种修为的人怎么会出现在青瓤会里?
麒麟宗宗主是真的打出火来了,直接甩鞭子怒喝:“卧槽!来真的!”
仗剑宗宗主以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当然是来真的,你麒麟宗的弟子杀我仗剑宗的弟子杀的还少么?他早就想动一动这个麒麟宗宗主了,麒麟宗,哼,恐怕等到那位“大人”行事后,麒麟宗也不复存在了!
他这般想着手中的动作愈发有力,剑刃红光一闪,甚至连周围的地界儿都波及了,一层红光拢天而照,顷刻间席卷了整个看台,红⾊的剑光犹如剑雨一般直愣愣的由半空刺下来,透明的⾊彩“轰”的一声击撞的尘土飞扬。
“放肆!”
一道清朗的声音骤然响起。
看台上的所有宗主骤然一愣,怎么何时竟来了外人,而且以他们的修为竟是半点未曾发觉,这一刻,所有人的汗⽑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