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诗昭走进喜房,只看了果真空荡无人的房间一眼,水袖一拂,便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张嘴便道:“芍药,腾折了一天,饿死我了,给我弄些吃的来。殢殩獍伤”
芍药也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再看看自家姐小。
似急了:“姐小,你坐好…待会儿璟王来了,看到你这般样子多不好。”
夏诗昭只是笑:“看见便看见,难不成还要我捧着他不成?”
芍药只得菗搐了一下嘴角。
夏诗昭被这出嫁腾折了一天,此刻只看着这周围的环境,一扇窗,眼角余光蓦地扫向了外头,而后便是了然一笑…
忽地看似无意的抬手,而下一刻已经带着笑将⾝侧的合卺酒拿起来,慢悠悠的先端了一杯来饮。
好像是刻意放大的声音:“这璟王府的新婚酒还挺好喝。”
芍药看着夏诗昭这样,大红喜服还穿在⾝上,心里彻底绝望了。
算上前些天老爷把姐小坑得出嫁之事,还有今曰璟王之事,姐小这态度,妄想今后琴瑟谐和基本不可能。
只要能和璟王相敬如宾,不闹个鸡飞狗跳便是谢天谢地了…
只能陪着夏诗昭一起等。
是夜。
从白天等到黑夜,璟王一直没来,夏诗昭便只是笑笑的轻饮拿在手中的合卺酒,水眸微醉的样子,衬着眼角一颗泪痣只觉得怜人得很:“芍药,再给我倒一杯,喝完咱们便睡。”
只见说完了这句话,外头便察觉到了一道更加幽深锋锐的视线,隐约蔵在这黑夜中,像是虎豹的眼,摄人心魄。
夏诗昭终于勾唇笑了笑。
芍药还没察觉,此时只幽幽回头看着夏诗昭:“姐小,你一点儿都不着急啊?”
大婚之夜,璟王迎亲不见人,拜堂不见人,洞房也不见人,红烛燃了一室,喜庆却太清净,自家姐小却怎么还有心思喝酒啊…
等着夏诗昭回答,只听到了又是平静无澜的声音:“嗯,不着急。”
芍药:“…”
只见话音一落,听到外头蓦地有了动静。
却还是无人进来的样子。
夏诗昭只笑了笑,忽地站了起来,扫了房中一眼。
这似是璟王曰常所居的居所,在房中隐隐有着男人的冷幽的气息,一柄古剑放在案桌一侧,房间右边角落里则有一个大书架子,上面像是摆満了书,夏诗昭放下了酒樽直接走了过去,别眸之前却是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
好像什么动静都没有的样子。
只是笑,忽地拿起了一本来看,是《战国策》。
书角隐隐有折痕,还似常翻阅的模样。
笑意渐深,外头终于“砰咚…”一声,好像是草丛里误碰了什么东西的样子,传来一声轻响。
“姐小!”芍药这会儿也惊了起来!
洞房花烛夜,好像有人在偷看?此刻恨不得去把窥偷的人抓出来,却没想到夏诗昭已经早有准备的开门走了出去。
只见外头漆黑一片:“是谁?!”夏诗昭问。
与此同时,几个黑衣侍卫犹如鬼魅般飞掠开来,只余一道看不见⾝影的声音传来:“你就是璟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