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姐夫,这个我好想不用怕吧?”既然人家不客气,直接开始威胁了,陈鱼也决定无赖到底,冷笑着提醒道。
“白悠岳能管了这里,但管不住别地方,朱夫人,你别想太天真了!”古爷见楼凤鸣脸一沉,就胆战心惊提醒着,怕终遭难是自己。
“我有想天真吗?”陈鱼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冷冷望着楼凤鸣他们道:“房子田地对于我们来说,算是重要,如今这些我们都不想要了,你们还想怎么着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慢慢来吧!”
她从来没有当成人家是来开玩笑,这一万三千两银子已经让人承受不住了,何况是两万。对于渔村人来说,一万多两银子算是天数了,他们眼里,算是无关紧要吧。
“既然你们想慢慢来,那咱们不如现去官府把事情说清楚了,”古爷得到楼凤鸣暗示,知道不给点严厉,他们根本死猪不怕开水烫,无所谓。反正房子,银子,田地都不要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你们想⼲什么?”朱青见古爷带来人涌上前,就站出来挡住鱼儿说道:“船是我租,有什么事,冲着我来…楼凤鸣,如果你还念着当初你这里住过,跟大家相处过,就别把人往死路上逼,否则也没你什么好事情!”
他知道这一切事情都是楼凤鸣搞鬼,所以直接冲着他说话,要他表个态,不然今天他们真想拉走鱼儿话,就看南渔村村民答应不答应了。
“我如果不看当初大家相识一场,就没有今天商榷,也没有我之前提醒了!”人家,只会一步到位把你往死路上逼,庒根儿不等他们回神,有路可选。
他们真什么都不会吗?只要強势庒下陈鱼跟朱青,难道还不会牵扯出聂家吗?他是一直想要保护住他们,才这样说服他们。可他们非但不领情,还责怪自己,那就别怪他心狠了。
“青哥,各人有各人路,你别逼他了!”眼前人,早就不是她之前认识楼凤鸣,还有什么可说呢?
“好,朱青,既然你说这件事你承担,那就把你带走,我倒要看看,白悠岳是帮着谁,”古爷也被惹怒了,一脸横气说道。
“你们想要⼲什么?”林氏见他们上前想要对朱青不利,就大声叫嚷着过来阻止,但被人不客气一把推开了。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朱青低声跟陈鱼说着,就怕她会焦急。
陈鱼没有说话,只是抿嘴冷冷看着楼凤鸣,眼神中,有只有后悔。如果当初她不制冰,不把制冰法子卖给他,如今,这里还有他站脚位子吗?可惜,一步错,步步错,后悔也没有用了。
陈鱼眼中后悔跟控诉,一直侵蚀着楼凤鸣心,可他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后退路可走了,只能往前——不成功便成仁,没有第三个选择了。
“青哥,”看到朱青束手就擒跟着他们走,陈鱼眼里终于泛起了不忍跟无奈,她低声呢喃着,知道所有因都是因自己而起,果却要朱青去承担,心里充満了愧疚跟痛苦。她很想答应楼凤鸣,可是答应之后,他们还有路可走吗?
从她救起聂晴起,陈家跟聂晴就被绑一起了。
“阿姆,照顾好鱼儿,她就拜托给你了!”朱青不忍看鱼儿伤心样子,殷殷叮嘱着林氏
“嗯,你放心,我会照顾好鱼儿,”林氏红着眼眶,哽咽道。
陈鱼看着朱青头也不回转⾝走掉了,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眼泪啪啪往下掉,她紧握双拳,忍住自己滚到喉咙口嚎啕,不想让朱青担忧。可是,眼泪不受控制滴落着,灼热了她心。
“你这样,值得吗?”楼凤鸣看到她伤心欲绝样子,不忍问道。
一对上楼凤鸣黑眸,陈鱼原本哽咽都消失了,黑眸中,剩下唯有浓浓恨意。从重生这里到现,已经十三年了,她从未如此憎恨一个人——而楼凤鸣,是她打从心底里憎恨厌恶。
“对你来说,什么是值得?权利,地位,金银…只要有了这些东西,让你卖了你自己,你也会兴⾼采烈吧!?”陈鱼问很平淡,她连气是怎么生,都忘记了。眼前人,根本不知道她生气。
“…,”陈鱼语气很平淡,但是问出话却戳中人心。楼凤鸣没有解释,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心中充満了无奈。从跟她开始对立起,无论他做了什么,她都会憎恨自己吧。既然如此,那就恨到底吧。
只有这样,他才不需要担心这个,忧心那个,可以狠心做一切自己想做。
陈鱼挺着肚子,红着眼要跟他们出去,心里想着,这个时候,还有谁能救朱青。她不会傻就此放弃了,所以答应让朱青跟他们,但并没有放弃要救人。只是,这里,除了白悠岳之外,好像没有人能帮了他们。
如果牵扯上白悠岳话,只要白悠岳判不公,恐怕又会连累他。他们心,不可谓不毒,把她路都堵死了。
“三千两银子,够吗?”突然,一道浑厚声音响起,一袋子银子被“砰”一声抛了过来,看傻了一群人。
“哇啊,真是银子耶!”有人看到系好袋子被摔开了,里面露出了银定子,就惊愕喊着,面露喜悦。
“是啊是啊,那么一袋,肯定有几千两了,”看热闹比主人都要激动,好像银子是他们似,让人很无语。
“是谁?”楼凤鸣见自己安排计划好好,这会儿竟然被人破坏了,就厉声质问着。他全部都安排好了,知道南渔村村民是凑不出三千两银子。而庞家,他早就打过招呼了…只有聂管家,呵呵,只要偷了他印章,再多银子,他也不能拿。
一切都控制好好,这天外飞来三千两,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