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鱼儿错,让你们担心了!”陈鱼被他们浓浓关心弄感动不已。以前时候,她总觉得,陈家大房二房人之所以接近自己,对自己那么好,完全是因为自己帮着他们脫去了贫困,过上了好曰子。可如今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不管怎么样,他们对自己关心是真,不带一丝假,所以她除了感动之外,加感激。
“小⾁圆额头上伤,没大碍吧!?”开口是冯氏,她张望了一下客房,见朱青跟⾁圆都没出声,想着他们太累了,肯定还休息。
陈家男丁除了陈秋生跟陈舂生没出海外,其余都出海了,所以来都是老老,小小,还有就是妇人了。
“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只要好好休息,会退疤!”朱雪昨晚回去已经很晚了,还是陈冬生护送着她回去,那个时候时候,大伙都进了屋,所以谁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这孩子,还真是懂事,竟然知道要护着弟弟,”冯氏听说后,心里放松了不少,低声呢喃着。
“是呢,你们不知道,我哥抱着两个孩子,而⾁圆是把小石头护着怀里,所以小石头没事,他也受伤了!”想起自己看到,朱雪眼眶都忍不住红了。
而对于这些细节,陈鱼是不知道。她听到⾁圆是为了护住石头而受伤,心里是満満感动跟哀伤。感动儿子小小年纪就知道护住弟弟,而哀伤是,自己这个当娘,紧要关头没有护住他们,是怎么样悲伤呢。
为了让朱青跟⾁圆能安心养伤,大伙说了一些话后,就回去了。而张氏让朱雪留这里帮忙,孩子由她看着,不会有事。只要朱雪觉得涨奶时候,回去喂一下孩子,也就是了。
朱雪想着孩子留这里话,肯定会碍手碍脚,所以点点头同意了。这个时候,才觉得家里人少,真不是好事。若是爹娘,这个时候,根本不需要别人帮衬。
“鱼儿,”朱青一醒,就呼唤着自己重要人,等他看到坐他⾝边温柔看着自己人儿后,露齿一笑道:“你没事就好!”
“好什么好,”看到他眼里心里都是自己,根本顾不得自己摔成猪头一样伤,恼恨道:“也不看看你自己,伤成什么样子,还跟我说笑,你是想急死我吗?”
看着鱼儿娇嗔抱怨样子,朱青忍着伤口上疼痛,笑着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你…,”陈鱼咬着唇,死死不让自己哭出来。朱青伤,不单单脸上,还有⾝上,是被石头划伤,流了不少血,这个是早上林氏告诉她,朱雪是因为自己担心,所以才没说。
“我没事,再说了,咱们都还没生女儿呢,我可舍不得走!”为了安抚她,朱青打着荤调调侃着,一脸猥琐。
“什么乱七八糟,”陈鱼被他说脸有点红,但见朱青那么精神,想必⾝体无大碍,就叮嘱他说:“你先好好养⾝体,要好起来,不然家里两个伤员,我可吃不消!”
“眼前不是伤员吃不消,而是那边哪一位,你预备怎么办?”陈鱼昏迷后,朱青是清醒着,所以该知道事,他都知道。
“凉拌!”陈鱼没好气道:“若不是他们突然出现,也不会惊了马儿,不会让你跟⾁圆受伤了!”若是单单惊了马,那到无所谓,可是差点吓她魂飞魄散,她怎么可能不计较呢。
“那跟他们无关,是追杀他们人发出杀气,让马儿惊慌不安!”朱青沉重跟着鱼儿解释着,然后一脸担忧道:“一路追杀,恐怕事情不会那么早就了结。若是我们接手话,这件事…恐怕不好解决!”
“…,”朱青说,都是鱼儿心里想,她也为难,想着聂晴到底出了什么事,竟然千里迢迢把孩子托送到这里来。聂家家大业大,难道没有一个可以交付人吗?再说,就算来这里,也应该由大胡子舅舅送来,而不是一群死士。
这样结果,只会让人紧张。
“问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否则我们不能接手这个孩子,知道吗?”朱青严肃看着她,执意说道。
“嗯!”鱼儿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她心里,没有什么比朱青跟孩子们来重要了。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她担待不起,所以该拒绝时候,她还是会狠心拒绝。
捏着聂晴千里迢迢让人带来信,陈鱼重重叹了一声,知道这件事,自己怎么都躲不过。
不但聂晴出事,连聂家也被连累了。聂晴信中并未说明自己出了什么事,只是告诉鱼儿,保住了皇子,她才能有翻⾝机会,否则这辈子,她只能含冤莫白了。她可以不乎自己生死,但不能不乎聂家上下无辜几百口人。
还有,她不能让自己儿子有一个被人陷害成心狠毒辣,丧心病狂,不折手段娘亲,所以她一定要翻⾝。
而她翻⾝之前,唯有好好保护着自己儿子,才能让自己免于危难。聂家倒了,连舅舅都被牵连了,所以她没有办法,冲着当初跟皇上定下一个约定,把孩子送到南渔村去交给鱼儿。可是,孩子一出京城,就遭到了追杀,这是聂晴意料之中,但她可能没有想到,因为如此,差点害得鱼儿家破人亡。
鱼儿,除了你,我不知道该求谁,请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孩子,若是我不能翻⾝,请忘记他⾝份,帮我抚养他长大!这句话,是聂晴后信中提到。
这后一句话中,包含了太多无奈跟痛苦,是后无路可走糟糕情况下,才有这样结果。
如果真那样话,代表着聂家真完了,而她儿子,就算回去是个皇子,过也是生不如死曰子,不如让他留南渔村,过平淡曰子。
那是聂晴自己一生梦想,若是儿子替她完成了,这一生,也少了一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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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