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兔子被余爸余妈领回了家。菜叶自然不敢跟未來的岳父岳⺟抢人,眼巴巴地看着兔子朝他抛了个飞吻后扬长而去,滚滚的车尾气中出现了一张菜叶黑到极点的脸。
原地磨了磨牙,菜叶狠狠地想到,曰后定然要讨回些福利,青狐的名号岂是浪得虚名,重來只有他讨别人便宜,哪有别人逗弄他的份!两年不见,这小妮子的胆儿越发地肥了,是该好好调。教一番了。
娴娴跟着兔子的顺风车回家了,咸鱼拍了拍菜叶的肩道:“走吧,交文件去。”
“嗯。”
菜叶又看了两眼兔子离去的方向才与咸鱼离开。兔子带回來的资料弥足珍贵,是她和安外加黑神偶然心血來嘲帮帮小忙,用去整整一年多两年的时间才收集完毕的。其中的艰辛与困难,虽然兔子一次都沒有倾诉过,但是刚才在座吃饭的人沒有一个不清楚的。大家为此感叹兔子的确可以独当一面的同时,却又在心底心疼她的成长。
从兔子下机飞开始,咸鱼早把兔子和菜叶间的小互动尽收眼底,包括两人先后离席去洗手间的小揷曲。咸鱼暗暗幽叹,有些人注定不属于自己。
兔子去英国进修的这两年,咸鱼渐渐地放下了心里的那份感情。
机飞升起的那一刻,似乎那份迷恋也随之而去,淡淡地消散在天际如同机飞划过的痕迹般。机飞下降的那一刻,咸鱼见到了阔别两年的兔子,她变了许多又好像沒有变,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兔子在他心中只是朋友了,很好很好的那种朋友。为了她,他可以两肋揷刀,不过只限于肋骨啦,心脏是不可能揷两刀的。他的心脏不知何时才会为了命定的那个女孩跳动呢?
这又是另外的一个故事了。咸鱼望着水洗般澄清的碧蓝天空微微一笑,尔后大步赶上菜叶。
两人來到家国文物总局时,咸鱼的老爸已经煮好茶等他们了。菜叶进到満室飘香的房间时微微有些错愕,咸鱼他爸和兔子的爸爸一样爱茶。
菜叶是以青狐的⾝份进行交涉的,他落落大方的态度还有腹黑狡诈的心思深的咸鱼他爸的心。这场交谈持续了整整五个小时。
“家国会谢谢你们的。”咸鱼的爸爸和菜叶握了握手道。
“应该的。”菜叶笑着回应,是应该而不是本分,这是提点对方不要忘记欠了个人情。
“过几天家国会正式给余洋洋颁发聘书。”这代表着兔子以后就是圈子里的一员了。
“虽然如此,但作为她的未婚夫,我还是希望您能遵守与兔兔的约定。”菜叶淡淡地说道,眼底却一片厉⾊,桃花眼微微眯了起來。
这小子恫吓人的本领不错嘛,还以为余洋洋沒有和他提过想着趁机占便宜,结果…失策呀,总局长叹了一口气,如此好的人才不在自己的掌控下,真是件极可惜的事。
听到总局长的叹气,菜叶的眼睛迅速闪烁了几下,沒等对方发现就变回了惯常含笑的风流神情。他原來只是本能地觉得兔子甘愿出国的原因不会简单,必定私下与总局长达成了什么协议,所以刚才才会试探性地说了那句话,不料竟说中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总局长毫无惭愧地说道,根本沒有为他曾动过的小心思而局促不安。
“那我代兔兔谢过总局长了。”菜叶笑笑,仰头喝完了杯里的茶。
“來,让妈妈抱抱,看看有沒有长胖了。”余妈张开双臂,冲兔子慈爱地一笑道。
“胡说,我们的女儿⾝材不知道有多好,不胖也不瘦。”余爸听见余妈的话后佯装生气道。
兔子笑嘻嘻地扑进她老妈的怀抱中,抬头道:“老爸,你这是在嫉妒老妈吗?因为你还沒抱过我。”
被戳破的余爸脸不改⾊地大方承认:“的确,不过不是嫉妒你老妈。你一下机飞就首先被那个小子给抱了,我心里不舒服。”
兔子一愣然后笑瘫在余妈的怀里,两年不见老爸返老还童了?余妈好笑地头摇,看着孩子气的余爸道:“很快菜叶也算我们的半个儿子了,你就别乱吃飞醋了。”
兔子再愣,不明所以地望着余妈。余妈摸着兔子的头道:“我和你蔡阿姨、蔡叔叔商量着,等你从英国回來也差不多该正式让你们在一起了?”
正式在一起?是订婚还是结婚?兔子迷茫地眨着眼睛。
余妈瞧着兔子发蒙的样子愉快的笑了起來,却沒有解答兔子的疑问而是道:“你出国的这两年,家烨一直为你守⾝如玉呐。”
有老妈这样乱用成语的吗?兔子狂汗,可是脸蛋忍不住地红了红。嗯,菜叶这般守夫道值得表扬。话说自己在牛津⾝处万草丛中,扎堆的异国风情帅哥全部被她无视,她也木有在任何一处草丛躺过呀。谁让她的心被国中的这位极品帅哥给填的満満的,别人就是想进來也不能。
“你这是叫丈⺟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余爸在旁边酸溜溜地揷了一句。
“他也是你挑中的。”余妈轻轻一抬眉道,轻松地把余爸给呛了回去。
兔子悠哉地枕着余妈的腿大,静静地看着父⺟在拌嘴,唇角的笑意一直不曾散去。屋內,明亮的白炽灯,柔软的沙发,习习的凉风撩起了窗户上白⾊的帘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聊天。
全员都在,一个不少。
好温暖的家、好温馨的氛围,不知道自己和菜叶以后会不会也如此呢?激情退却后还能相伴一生、相扶着到老?一起看庭前花开花落、天上云卷云舒呢?
正想着,一阵规律而礼貌的敲门声响起。是菜叶!兔子直觉到,从余妈的腿大上抬头,⾝子一跃跃了起來道:“我去开门。”
“我來讨回某人答应了我很久的那顿宵夜。”门外,菜叶笑得妖娆,那两排牙齿白闪闪地反射着楼梯的灯光。一副上门蹭吃的赖皮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