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英半眯起双眼,凝视着眼前这位意气奋发的年轻男子,看起来跟诸葛亮差不多上下的年纪,却充満着稍微稚嫰的气质,这与历史上的孙权很是矛盾,或许他们只是同名吧?
⻩月英笑笑摇了下头,委婉地转⾝离开。殢殩獍伤
孙权不知觉地望着她离开的⾝影,心里有着一种奇怪的感觉,便是眼前的人就是救下他的神秘人,可直觉又告诉他,如此娇小的⾝子,如何击败赵強人⾼马大的⾝子?
他手搭在腰间,转⾝越过人群,离开了。
⻩月英散开神识搜索着附近一带的街道,终于在一个酒楼的窗台看到了诸葛亮等人,她欣喜地小跑了过去。
诸葛亮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女子,娇柔文雅,这可是豫洲有名的美人,更是他大嫂张氏娘家的亲戚。
“新雅听闻先生早已婚配,心中甚是感伤,只为先生的妻子乃是个丑陋不堪之人,如何配得上先生的⾼雅?”张新雅悄然地挪动着⾝子向着他靠去,挤在两人中间的小墨苦巴着一张脸,仿佛受到了茶毒一般。
张新雅略带嫌弃地看着小墨,心里不停地诅咒着这个妨碍在她和卧龙先生之间的小⽑孩。
“张娘子,亮早有贤妻,且阿丑是否配得上亮?亮相信天底下除了她,没有人能当得上诸葛亮夫人之名。”诸葛亮看了下天⾊,月儿悄然的被乌云所笼盖,他含笑道:“时候不早了,张娘子还请回家歇息,亮先行一步!”
“嗳!等下!”张新雅见意中人要离开了,一时情急站了起来,⾝子不稳地向前扑去。原本有些害怕会扑到在地的她在看到眼前的诸葛亮后,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悄然地踢了下矮桌,借助桌子的反力,使她直直地向诸葛亮的怀里投去。
⻩月英到了门口便看见这么的一幕,双眼眯起,全⾝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一个瞬移来到两人的中间,拉开诸葛亮,直直地站在那里,将她接住。
“先生,谢谢你,否则新雅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新雅无以为报,唯有以⾝相许!”张新雅依偎在⻩月英的怀里,含羞地说了句,当她的手摸到一个软软的胸时,整个人震惊地僵硬在那:怎么会这样,难道卧龙先生其实是个女子?
这年头从她的脑海里闪过,张新雅便急忙地将人推开,站得远远地看着眼前的人:“你是谁?”
“我?我便是你口里要以⾝相许的人咯。可惜啊,我对女子并无趣兴,再者,我已经⾝为人妻了!”⻩月英优雅地走到诸葛亮跟前,从怀里揪出了条手绢,含笑地擦拭着他的脸:“相公啊,这投怀送抱的事,你这瘦弱的⾝体可消受不起啊,以后能免,还是免了吧!”
诸葛亮额头上直冒冷汗,心里暗喜好在之前没有接触到张新雅,否则以阿丑的性子,不知道又该怎么个闹法了。
“阿丑,非礼勿视,非妻勿扰,非人勿近,这些道理,亮还是懂得。”他温柔地看着她,随口说了句。
张新雅听他这么一说,脸⾊都变绿了,她颤抖了下⾝子,有些无法接受的虚软倒地,双眼迷蒙凄凉地看着他:“先生,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着,眼泪缓缓地从眼角落下,仿佛她就是个被负心汉抛弃的妻子。
“相公,我也想听你解释!”⻩月英眯起双眼,危险地看着他。
诸葛亮此刻有些后悔为何要来这茶楼歇息了,就因为乔儿说他累了,想要找个地方坐坐,结果便遇到了这张家娘子。
想到这,他立马转头,双眼凌厉地看着诸葛乔:“乔儿,回去再跟你算帐!”
诸葛乔脖子缩了缩,开口想说些什么,却不想张新雅抢先一步,坐倒在地上,哭泣道:“先生莫责怪乔儿,是新雅求他帮忙的,新雅先前便在姑妈家里,刚好听到先生到来的消息,便请求乔儿帮忙让先生到此一见!”说完,双眼盈着泪珠,希翼地看着他:“先生,新雅的一片痴心,先生能否感受到?新雅不会妒嫉姐姐,只愿能在先生⾝边伺候一二!”
“相公,要不,就把这妹妹给收了,我看近曰来我的⾝子似乎也不太适合服侍你,不如就让这个妹妹服侍相公,如何?”⻩月英双手掐着手绢,脸⾊柔和,带着微笑地看着诸葛亮。
如若不是清楚阿丑的性子如何,或许诸葛亮还会被她此刻的表情骗到,以为她真是个如此大度的人。
“够了,张娘子,亮已是个有妻室的人了,再者,亮得家不算大,只能容下我夫妻二人,你若来了,这房子可没多余的房间给你!”诸葛亮不耐烦地看着张新雅,看到她,他便想起刘备送到他屋內的⻩硕,两人婉如一人。
“先生!”张新雅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看着他,她想不到她都做到如斯地步了,他居然还是如此坚持,难道她就这么比不上⻩月英那女人吗?
她恶狠狠地转头,直视⻩月英,伸手指着她,大声喊道:“是你,一定是你,你到底对先生作了什么,让他如此畏惧于你?”说着,她又悲伤地看着诸葛亮:“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会告诉姑妈姑父,让他们为你主持公道的!”说完,她转⾝,飞奔了出去。
“相公,你怕我吗?”⻩月英看着她离开的⾝影,回想起近曰来,一而再三的有人说着他惧內的事,她实在有些难以释怀。
诸葛亮扳过她的⾝子,将她揽入怀里,吻亲着她的发顶:“不,亮爱阿丑妻!”
⻩月英听了,眼帘半垂,含笑地依靠在他怀里。
“那个…那个二叔,我不是想打搅你们,只是现在夜⾊已深,若再不回去,恐怕父亲会生气地!”诸葛乔细声地说了句,內心还是有些害怕二叔惦记着刚才的事,他这个二叔看着温和,可如果真惹岛他生气了,那下场可不好受啊!
“乔儿,明曰到亮书房一趟,你应该知道路吧?”诸葛亮严厉地看了眼诸葛乔,说:“二叔看你近来功课有点松懈,趁二叔在的这几曰,就让二叔好好教导教导!”说完,他头也不回的拉着⻩月英的手,离开了。
赵子龙双眼发亮地看着他,內心十分崇拜道:卧龙先生果然非同一般。
小墨翻了个白眼,双手放在脑后,跟他们⾝后。
几人一路欣赏玩耍地回到的州牧府邸,当他们迈进大门的时候,诸葛瑾的夫人张氏,依旧打扮得十分华丽地站在入口处等待着他们,脸⾊十分之难看,而在她⾝边,哭哭啼啼的张新雅依偎在她的⾝后,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
“你们怎么到现在才回来?难道不知道太晚回来会让人担心的吗?”张氏叱喝一声,双眼恶狠狠地瞪着诸葛乔两兄弟。
“抱歉,娘,我们再也不会了!”诸葛乔和诸葛融低垂着头,耸着脑袋,不敢抬头直视,內心也猜测到⺟亲为何如此生气。
“还不滚回去?哼,除了珞儿,都是不省心的东西!”张氏说着眼睛还瞥了诸葛亮一眼。仿佛这话里面说的也有他的份。
诸葛亮笑笑没有回答。
“夫人,那位贵客说要见卧龙先生!”一个使女小跑了过来,恭敬地在张氏耳边说了句,把她即将脫口而出的话,硬硬的堵回了肚子里。
“贵客怎么会知道二弟在我们这?”张氏半眯起眼看着那使女,手拍了下张新雅的手臂,表示她一定会帮她出口气,让她放心。
“是大人说的!”使女害怕地缩了下⾝子,深怕夫人一个不⾼兴就打她。
“这大人到底是在想什么,居然连这话也说!”张氏不満地说了句,阴沉地转⾝,没好气地看着诸葛亮:“既然有贵客要见二弟,那我也不阻拦了,只是这个贵客关系着相公的前途,还希望二弟三思而言!”说完,转⾝牵着张新雅的手,离开了。
“到底是什么人要见相公呢?”⻩月英默默地问了句,內心不由得感到疑惑:他们才到达豫州多久?居然就有能撼动诸葛瑾地位的人出现来见他?
“前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诸葛亮笑咪咪地说了句,从腰间掏出了羽扇,悠闲地扇着,牵着⻩月英的手,直接往大堂方向走去。
小墨和赵子龙对望一眼,跟在他们⾝后走去,他们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要见诸葛亮。
⻩月英翻了个白眼看着⾝边这个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的诸葛亮,实在无法理解,这人怎么还能那么轻松,难道他知道是什么人要见他?
“相公,你是否知道什么?”她眼帘半垂,狐疑地凝视着他。
“不知道,既然都来了,那就见见吧,反正不会掉脑袋!”诸葛亮笑眯眯地说了句,见她沉着脸,似乎不太満意他的回答,他叹息地摇了下头道:“阿丑,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一路走来,面对的,还少吗?”
⻩月英听了他的话后,愣了下,随后翘起嘴角笑着点了下头。是啊,有什么比得上神秘的修真界来得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