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回来的时候发现,房间里悄无声息,他的脚步没停直接走进里间,果然,床上隆起一个鼓囊囊的人形,人形棉被外能看到小丫头的发顶。
红旗摇头摇,走到床边儿坐下,把党蓝蒙头的被子拉下了一些,大约是真累了,更或许是找到自己放心了,这会儿睡得正熟,被子把小脸儿捂的有点红扑扑,习惯性一只胳膊搁在脑袋下头枕着,等醒了一定又闹胳膊⿇。
红旗把她的胳膊菗出来放下,给她调整了一下睡姿,把被子盖好,俯⾝亲在她的额头上,挺翘的小鼻子,最后是微微嘟起的小嘴儿,亲了半天,小丫头依旧睡得呼呼的,半点儿反应都没有…
红旗挫败的叹口气,手指戳了戳她的脸,有些抱怨的呢喃了一句:“丫头现在可不是妹妹了,在你男人面前,还能睡得这么安心,可着全世界就你一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虽然抱怨了几句,但红旗还是任命的起来,先把自己的行李整理了一下,去浴室把党蓝换下来的服衣收拾好,外头的服衣叫服务员上来拿到洗衣房,內衣他亲自动手洗了,晾在浴室的架子上,新买的也洗了。
收拾好了出来,党蓝还睡着,红旗百无聊赖,索性躺在她⾝边看着她睡,就这么看着,红旗都看不烦。
小丫头的睡相,他都数不清看过多少次了,但现在跟以前的感觉完全不同,现在的蓝蓝是他的,不用再偷偷摸摸,也不用再小心掩蔵自己的感情,她是他的女人,这种崭新的定位,令红旗觉得,有种幸福的泡泡正在心底发酵,仿佛马上就要一出来…
党蓝也没睡太长时间,她有择席的⽑病,认自己的枕头,即使累也睡不太长,醒过来就对上红旗的脸,红旗的眼,一瞬间,党蓝还以为两人在家呢,愣了一小会儿,才想起他们正在C市的店酒,最重要的是,她跟红旗已经不是以前的兄妹,她来找他,同时也认可了不当妹妹,那么,现在两人在一张床上的情形,怎么想怎么暧昧。
而且,以前被她忽略多年,被红旗隐蔵的情感,现在完全曝露出来,有那么点触目惊心的感觉,红旗的眼底仿佛有一簇火跳跃燃烧着,那是什么?党蓝并不陌生,她有点儿不能适应,也有点害怕,更有一种不合时宜的害羞。
在红旗跟前害羞,党蓝觉得古怪而又不合时宜,从小到大,两人彼此熟悉的程度,根本没有害羞这个词儿存在的空间,但现在她害羞了,她想逃避,但红旗怎么可能允许,他等这一刻等了多少年,多少个曰曰夜夜,现在他不许她退缩,他要让她知道,她是他的女人,他要爱她,抛却哥哥的⾝份,用男人的⾝份爱她。
“蓝蓝,我等了你这么久,你不是不该补偿我一下,嗯…”红旗俯头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并未深入,而是滑到她耳侧跟她说话,他的声音低哑磁性,带着一种诡异的诱惑力,从他唇间噴出的热气,党蓝觉得灼烫非常,烫的她脑袋有些迷糊。
这样的红旗是陌生的,再不是过去那个好脾气,会无尽包容退让的哥哥,这样的红旗令党蓝不可回避的感觉到,他⾝为男人的略侵性。
党蓝不知道怎么应付:“补,补偿什么?”迷糊中,她听到自己磕磕巴巴的声音,仿佛没底,仿佛心虚,至于没底什么?心虚什么?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
却听红旗轻笑一声:“补偿我爱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这么久,至于怎么补偿,蓝蓝我要的从来只有一个而已,就是你,我要你完完全全属于我,就在今天,就在现在…”后面红旗说了什么,党蓝没听清,因为红旗的吻从温柔瞬间转成激烈…
他亲她的唇,亲的异常激烈,激烈的程度,党蓝甚至觉得有些疼,这个吻再不是点到即止,他的舌伸了进来,以一种绝对占有而強悍的姿态长驱直入,他的吻,他的味道,瞬间填満她所有感官和味觉…
党蓝从不知道,温柔的红旗有这么強烈而霸道的时刻,这样的红旗令党蓝再也不能回避他是男人的事实,她也无法回避,因为红旗已经把两人的袍浴剥开,虽然两人经常在一张床上睡,但跟现在完全没有可比性。
红旗的吻热烈汹涌,沿着党蓝的唇角落下,那种滚烫的温度令党蓝忍不住颤栗,她有些怕,她怕的闭上了眼,闭上眼那种滚烫的感觉却更加鲜明,红旗的手,红旗的唇,红旗⾝上散出的热度,以及他胸前纠结贲张的肌⾁,都一再告诉党蓝,这个男人正在做什么,准备做什么,他紧绷的程度,几乎已经到达极限,即使党蓝闭着眼也能清楚知道。
但红旗并不急躁,他还在亲她,唇依然滚烫,但开始变轻,很轻,很轻的落在党蓝⾝上,胸前,小,腹,然后…
党蓝忽然睁大眼,急忙去推他的头:“不,红旗,哪里,不行…”可红旗这时候哪会听她的,拨开她的手,固定住她两条腿,亲了下去…他亲的相当细致,仿佛时刻注意着党蓝的微妙反应,随着党蓝的反应,他的吻或轻或重…
党蓝根本没力气反抗,她浑⾝发软,那种极致到来的一刻,她觉得自己或许会死,但红旗怎么会舍得她死,也不许她死…
她感觉到红旗的入进,那一瞬她忍不住轻喊出声,却听到红旗在她耳边的声音,像是宣告:“蓝蓝,你是我的了。”然后就是狂疯…
第一次红旗结束的有点早,但在党蓝还没有恢复理智的时候,又把她庒在⾝下,接下来党蓝都分不清今夕何夕了,就知道被⾝上的男人做了再做,做的浑⾝无力腰膝酸软,这男人都没放过她的兆头。
党蓝真觉红旗是想把这几十年的精力都在今天用光,那她还能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吗,党蓝这时候忽然想起,以前自己跟苏荷还yy过红旗是个同性恋来着,现在想起来自己真挺傻啊。
好在红旗没打算一次做到死,还是放过了党蓝,酒足饭饱的红旗,心情格外灿烂,本来以前伺候党蓝就跟伺候姑奶奶似的,现在直接成了祖宗。
抱着党蓝进浴室泡了热水澡,被腾折的快散架的党蓝,看到浴室里晾的內衣,那感觉,真是囧了个囧,这男人就不知道避讳点儿。
事实上,红旗的脑子里以前就没这俩字,现在人都是他的,更不可能避讳了,给党蓝澡洗,吹头发,甚至擦⾝体,事事亲力亲为,做的细致周到,而且,那表情一看就是乐在其中。
红旗打点好两人,把党蓝抱回床上,亲了她的脸蛋一下,柔声:“饿了吧,这会儿晚了,先吃粥,明儿我带你出去吃好的。”
党蓝点点头,还是有点不能太正视红旗,有了亲密行为之后,她觉得自己倒放不开了,可想起刚才的事,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个,红旗,你是第一次吗?”党蓝其实也不想问的,可实在憋不住。
刚才红旗的表现完全可以称为勇猛,甚至技巧上也无可挑剔,但党蓝还是觉得,他可能是第一次,主要党蓝对红旗太了解,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他⾝边有过除自己之外的第二个女人,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一度以为红旗是个同性恋,至于同性恋的对象,她锁定的正是红旗的发小兼哥们儿潘岳,还跟苏荷偷着臆测过这俩人谁攻谁受。
自己主张红旗是受,因为相比潘岳,红旗看上去有点偏于阴柔,现在才知道自己简直大错特错,就红旗这股子劲儿,就算是是同性那啥,也该是攻,而且,党蓝的私心非常不希望红旗是第一次,这样她会愧疚。
党蓝那点小心眼儿,什么时候瞒得过红旗,从小到大,她眨一下眼睛,红旗都知道她脑子里转什么念头,所以,小丫头现在的想法儿,红旗比她自己都清楚。
红旗目光闪了闪,坐回到床前,把党蓝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先亲了她一口,就⿇利儿的承认了:“是第一次,所以,你想想自己多对不起我。”见小丫头垂下头,红旗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所以,你得补偿我,用以后的每一分每一秒补偿,蓝蓝,我不苛求你爱我像我爱你这样,但至少该清楚你是我的,从今天起一直到我们白发苍苍,你都是我一个人的,明白不?”
党蓝呐呐说了一声:“那,那我要怎么做?”红旗笑了,又亲了她一口:“你什么都不需要想,也不需要做,你只要这样让我爱你就好,我只有这一个要求而已,不过分吧!”
怎么会过分,党蓝甚至觉得,自己上辈子真是积了不少德,在经过那么一段失败的爱情之后,还能有个男人肯不计回报的爱她,尤其这个男人还是红旗。
她还没搞太清,现阶段自己对红旗的感情,但她却清楚的知道,自己离不开红旗,而且更清楚,有红旗爱着的党蓝有多幸运…
作者有话要说:苏荷被莫东炀直接抱走了,莫家九个子女,老宅原先给每个人留了单独的房间,一开始是在一栋楼里,后来莫东炀嫌地儿小,住着不慡,赶上前几年有个投资地产的项目在这边儿,就把莫家附近的地标下,依着莫老爷子住的主楼,前后盖了九栋小楼,一家一栋,谁来了住谁的,互不相扰。他的一栋最贴近老爷子这边,所以苏荷还没来得及纠结,就被莫东炀抱进了房间,莫东炀倒还知道估计肚子里宝贝儿,对苏荷轻拿轻放的,可把小兔子放在大床上,就开始扒小兔的衣裳,用庇,股想也知道这厮接下来会⼲啥,苏荷不就被他腾折的受不了才跑出来的吗,这会儿知道老爷子靠不住,忽然就生出一股勇气来,胳膊腿儿开始踢腾,小嘴里也开始胡言乱语:“莫东炀,你这样,这样,算婚內強,奷,对,婚內強,奷,我要去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