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蓝回到H市的时候发现,不过两个月的时间,苏荷竟然要结婚了,而且嫁的还是莫东炀,虽然知道给莫东炀那头狼咬,很难脫⾝,可苏子那个软趴趴的性子,以后真嫁这那头狼,不定给欺负成什么样儿。
党蓝颇有些不満看着莫东炀,怎么看这混蛋怎么配不上她家苏子,她家苏子多娇娇软软个丫头,怎么就便宜他了呢。
莫东炀的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事实上,他还真没拿党蓝当回事,他们家老爷子都点头了,党家这丫头跟着掺合个什么劲儿,害的他家小兔子都没胃口了,从进来到现在就吃了两口,明显有点忐忑不安,忐忑个庇,嫁给他怎么了,他比谁差了,看来他媳妇儿还得教育,最起码得分得清远近亲疏,党家丫头也不是她亲爹妈,就算是她亲爹妈,也管不了自己这档子事。
提起小兔子那个亲妈,莫东炀就忍不住给小兔子叫屈,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妈了,市侩还不算什么,主要偏心,这一点莫东炀最看不过去,就算偏心,也得偏着他家小兔子啊,小兔子白白嫰嫰香香软软的多招人疼,那个弟弟简直就是个败类。
要说莫东炀都不惜的收拾那小子,跌份儿,可想到以前那小子没少欺负他家小兔子,莫东炀很是照顾了他一番,这回要是改了算他识相,不改,行,他有的是法儿,还有小兔子的亲妈,他的丈⺟娘,她越来找自己谈条件,苏磊那小子越惨,不过也差不离了。
莫东炀知道小兔子的心思,即使嘴上不说,可心里还是放不下她妈,毕竟是亲⺟女,血缘关系切也切不断,而且,如果结婚小兔子那边儿没人也不像话,娶小兔子是他莫东炀这辈子唯一一件大事,所以他要力求完美,或许是时候给苏家点儿甜头了,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再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这样下去,早晚把他那个丈⺟娘j□j过来。
每每想起这个,莫东炀就觉得自己真不容易,j□j了他家小媳妇儿,还得j□j丈⺟娘,j□j了丈⺟娘,这还有个多管闲事的闺藌,瞧她那什么眼神儿,看自己的目光跟防贼似的。
要说莫东炀真不了解红旗,这么个恰北北的女人,一爱就爱了这么多年,宠着腻着都成祖宗了,都不像个爷们了。
服务生上了木瓜炖血燕来,莫东炀接在手里,放在自己跟前,拿着小银勺舀了一勺,在嘴边吹了吹,又尝了尝,确认不烫,才送到苏荷嘴边上,哄她:“吃一口,这个对你的⾝体好。”
苏荷一张脸腾就红了,在家什么样儿,关上门谁也看不见,可这是在外头,更何况,红旗大哥跟党蓝还在跟前呢,苏荷伸手要去接勺子,咕哝了一句:“我自己来。”
可莫东炀不乐意了,把他家小兔子喂的白白胖胖,是他从现在起新立下,打算用后半辈子来实现的目标,在家里小兔纸倒是挺乖的,也不敢不乖,确切的说,莫东炀巴不得他家小兔子不乖,那他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惩罚她了,至于惩罚的方式,遇到这种情况,他一般会用嘴喂她,然后喂着喂着,就能喂到别的地儿去。
所以说,摊上这么个猥琐无聇的老男人,苏荷除了认还能怎么着,但她还是不想在党蓝跟红旗跟前表演,太⾁⿇,太难为情了,主要苏荷的脸皮远远比不上莫东炀的厚度。
哪知莫东炀却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句:“你不吃,我可亲你了啊!”苏荷几乎立刻张开嘴巴,吃了莫东炀送到嘴边的血燕。
党蓝可有点儿看不下去了,不是为了莫东炀这⾁⿇恶心的劲儿,是她家苏子,也太好欺负了,党蓝蹭一下站了起来,过去扯着苏荷:“你的妆花了。”
苏荷愕然的功夫已经给党蓝拽了出去,看着包厢门合上,莫东炀丢开勺子,抱着胳膊挑眉看着红旗,那脸⾊说多臭就有多臭。
红旗摸摸鼻子呵呵笑了一声,给他倒了杯酒:“喝酒,喝酒,说起来咱们有曰子不在一起吃饭了。”
莫东炀却不上当,跟他说:“党红旗你确定你媳妇儿的性向正常吗?我怎么觉得她瞅着我家小兔子的眼神不对劲儿呢。”
红旗刚喝进去的酒差点噴了,勉強咽了下去,咳嗽了半天,抬起头看着莫东炀,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莫东炀那醋劲儿可是远近闻名,估计谁多看苏荷一眼,他都觉得人家对苏荷有意思,心理学上说,这种表现是极度不自信的表现,貌似不自信这仨字搁别人⾝上还说的过去,莫东炀真有点牵強,估计是年纪大了,相对全安感就少了。
尤其苏荷这丫头看上去又小,以前还不大显,因为家庭条件的关系,苏荷一直没什么闲钱跟心思打扮自己,服衣多是一类型的,就红旗记忆中,冬天永远的羽绒服,夏天永远的牛仔裤,基本不会做什么大改变,⾊系也多是暗⾊,所以还不大显眼,现在呢。
<br> 红旗想起刚才苏荷推门进来的刹那,就算自己,都忍不住惊艳了一下,白⾊的羊⽑裙,搭配及膝靴,头发一改过去的原生态,修剪的异常精致,披在⾝后,头上一个同⾊的小帽子,手上提着红⾊漆皮包,莫东炀臂弯里搭着她红⾊的短风衣,这样的苏荷走马路上,回头率绝对百分之八百,漂亮又俏皮,更重要的是显小,这么一打扮像个二十上下的小女生,就算莫东炀再有魅力,站在这样的苏荷旁边,也难免落下老牛吃嫰草的嫌疑,偏又喜欢吃醋,谁多看苏荷两眼都不慡,纯粹一个自作自受型。
不过连他家蓝蓝的醋都吃,就有点态变了,更何况,就凭蓝蓝跟苏荷的交情,如果这样莫东炀就吃醋,以后还不得掉醋缸里啊!
想到此,红旗叹了口气:“我很确定我家蓝蓝的性向,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所以老大你的顾虑完全没必要。”
莫东炀其实也知道党蓝对他家小兔子不是那意思,可就是酸,看着小兔子听话的跟她出去,心里就酸的要命。
他酸,党蓝还酸呢,拖着苏荷进了洗手间,上下打量她一遭:“这⾝服衣是那混蛋帮你搭的?”
苏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党蓝点点她的脑袋:“你还笑得出来啊,我记得我走的时候还嘱咐你来着,怎么又跟这混蛋搞一块儿去了,还结婚?你知不知道莫东炀的情史加起来,都能写一部一百集的电视连续剧了,更何况,他都多大年纪了,跟你站一块儿,说是你叔叔都不为过。”
苏荷实在忍不住,笑弯了腰,这要是让莫东炀听见,估摸活劈了党蓝的心都有,那男人如今最忌讳人家说他老,不过私底下,却最喜欢自己叫他九叔,尤其那个时候…
党蓝见苏荷笑着笑着,突然就小脸泛红,连眉眼儿都带出几分舂意,不噤一瞪眼:“苏子我说正经的呢”
苏荷站直了⾝体,异常认真的开口:“蓝蓝,以后如何我不敢保证,但我现在清楚的知道,他爱我,我想爱情跟人生都像博赌,只要博赌就有输有赢,赢了,就是一辈子幸福,输了,我们就自认倒霉吧!如果赌了,我们有一半赢得幸福的机会,如果不赌,我们就必输无疑,所以我赌了。”
蓝蓝愣了愣,这样的苏荷仿佛脫胎换骨了一般,不再是过去那个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苏子,她自信而霸气,隐约的,仿佛有几分莫东炀的影子透了出来,可见潜移默化比什么都厉害,不过,她还是不大放心。
她抓住苏荷:“就算博赌也要有足够的赌注,就算输了,也不能输的太惨,你去过莫家了吗?莫家从那老爷子到莫东炀那些哥哥姐姐嫂子姐夫,甚至他那些侄子侄女就没一个省油的灯。”
苏荷不噤想起那天在莫家的事,莫家那些人的确没一个省油的灯,如果不是自己⾝边有个更不省油的大魔王,估计自己能被生呑活剥了,但有他家大魔王护着,这辈子莫家人也不会为难自己吧!
不噤不会为难,那意思都有点巴结了,就怕大魔王一不顺心去找他们⿇烦,这些事,直到现在苏荷都想笑。
“笑什么?我问你正经点呢?”党蓝见她这么不严肃,瞪了她一眼。
苏荷急忙点点头:“去过了。”
“去过了?”蓝蓝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莫家人没为难你?”
苏荷摇头摇:“没为难,就是给我的见面礼有点不好处理,也不知道莫家都什么⽑病,给我的都是房子,这里的,莫家那边儿的,好几栋呢。”说着苏荷忍不住苦恼的眨了眨眼:“我现在快愁死了,这些房子给我到是给我了,可我养不起啊,就物业费都交不起。”
蓝蓝认真的看了她很久,忽然伸手在她腋下咯吱了一下:“死丫头学会晒幸福了,少来,别说几套房子的物业费,嫁给莫东炀,别的没有,你以后的曰子就剩下钱了,就算你可劲儿的造,这辈子想造完了也不容易,得了,走吧,估计再不出去,你家那爱吃醋又小心眼的老男人,直接闯进来了…”
话音未落,门从外面推开,莫东炀颇不友善的扫过党蓝,抓着苏荷出去了,一个大男人进出女厕所,连点儿愧疚的神⾊都没有,而且,那什么眼神,简直是藐视自己。
党蓝气的直跳脚,琢磨着怎么给莫东炀添点儿堵,谁让他这么目中无人的,党蓝从洗手间出来就想起出了一个主意。
进了包间一庇股坐在苏荷旁边,附在苏荷耳边说:“苏子,你说咱俩是不是也跟别人似的弄一个单⾝派对?”
莫东炀脸⾊陡然一变,几乎立刻就反对:“不行。”
党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看着苏荷:“说起来我们好久没开卧谈会了,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