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怡看着痛苦的蕊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叀頙殩晓
有些话,说不得。不到时候,而且,也不该由她来说。可是,公主这一生,真的太苦了。
承受了所有的苦痛,没有人告诉她真相,她就这么被一直蒙在谷里,独自承受着一切。柔弱的⾝躯,硬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一次次被伤的那么深,一次次愈合。
“锦怡,我真的承受不下去了。每天每天,我甚至不敢睡得太深,我怕,怕被噩梦缠⾝,再也醒不过来了。”许久的沉默之后,蕊瑗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就是这么短短的一句,却让锦怡差一点潸然泪下,如此柔弱的话语,她是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才会将自己的柔弱示于人前,还是如此彻底?
“都说我还是七年前的模样,那样的美丽,倾国倾城的容貌,可谁知道,我心里的苦涩。我不敢告诉二哥,我的心里,还是念着他,即使二哥看的清楚,我都不敢承认。面对二哥,我总会不自觉的把二哥当成他,小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何和二哥格外亲切,可是回来后,我知道,一切不一样了。”
“二哥疼我,我知道,可是,我总是看着二哥,想起记忆深处的影子,尤其是二哥如今而立之年后,更是越发的相像了。锦怡,为何要跟我说他的好,我本就忘不掉了,为何还要在我面前提起他。”
锦怡看着失魂落魄的蕊瑗,大喊一声:“主子,你醒醒吧,你醒醒!你现在在雨烟阁,你是当今皇上的女人,不要再想以前了,都是过去了,回不去的事了。”锦怡无奈的将蕊瑗拉回到现实,残酷的现实。
“好了,锦怡,也只有对着你,我才能说几句心里话,才敢发怈一下。现在发怈完了,我没事了,不用担心,这么多风雨都过来了,我不会有事的。”回过神来,蕊瑗冲着锦怡莞尔一笑。
“其实我也明白,苦也好,痛也好,不过是我自己想不开。想开了,什么事都没有。有时候想想,我够幸运的了,至少从小衣食无忧,这些年,除了心里苦点,也没受什么罪。许多人一生,不是一点自由都没有,像宮里的一些奴才,可能主子随便一句话就死于非命,或者和你一样不幸的人,在青楼里度过自己一生。相比她们,我真的是好了太多太多,既然如此,那我有什么好埋怨的。”蕊瑗自我安慰道。
看到这种情形,锦怡有些错愕:“主子,感情我白担心了,主子心里比什么都清楚。既然怎么都是过,那何必苦了自己。这世上,本就是痴情郎少,负情郎多,主子不必介怀。如今在雨烟阁不是过得挺好的。”
“也是啊,何必想这些,锦怡,要不就留在我⾝边吧,回雨烟阁之后,我连个贴⾝侍婢也没有,没个说体己话的人,你觉得如何?”蕊瑗提议道。
“这事,全凭主子做主。反正奴婢在蓝妃娘娘那里也没事可做,整曰除了做做针线活也闲得无聊,如今能再服侍主子,锦怡自然是一万个愿意。只是。当今皇上那里…”锦怡迟疑道“奴婢毕竟是皇上在位时的奴才,新皇登基后本就该遣散出宮,能留在蓝妃娘娘那里已是难得,如今这般,难免皇上不同意啊。”
蕊瑗却是丝毫不以为意:“这事,交给我来,二哥那里,我去说。这点事,二哥还是会应我的。对了,你今曰不是单纯的前来吧,是父皇又给了你什么指示,叙旧差不多了,该入进正题了。”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主子。皇上是有话要奴婢捎给主子,就一句,午后,相见。”锦怡没有否认在,直接说了出来。
“午后,相见,这是什么意思,见就见,需要这么神秘吗?再说,他也没说地点啊,难道在雨烟阁?”蕊瑗将疑惑一股脑的问出。
锦怡却是摇头摇,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这奴婢就不知道了,皇上说,您看了,自然会明白他的意思。”
蕊瑗听了,陷入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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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养心殿用完午膳之后,蕊瑗回到了雨烟阁。
虽然没有看到人,但她还是对着空气说道:“既然来了,还不出来吗?”
果然,在蕊瑗发声之后,一道颀长的⾝影从床后闪了出来,正是曜帝。19Sej。
“你什么时候来的?”蕊瑗自然不会相信,他是刚刚到的。
怡一里道么。“你想问,我有没有听到你和锦怡的谈话是吗?还是说你和鸿济的谈话?”曜帝说出了蕊瑗的心声。
蕊瑗皱眉:“看来你真的等了好久了,为什么不直接出来,看我的笑话很好玩吗?”她自然清楚,今天自己发怈了多少,那些心事,那些心里话,对着曜帝,她是不会说的,在他面前,她极力保持着最后一点自尊,可是,他都听到了。
那样柔弱的自己,那么不堪的过往,全部展现在他面前,一时间,她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瑗瑗害羞了还是恼羞成怒了,在我面前还要掩饰什么吗?瑗瑗,你明知道,我不会笑你的,我只有心疼,満満的心疼。我以为,你的心硬,不会有那么多感触,可是我错了。我的瑗瑗,是那么感情用事的一个人,对待感情那么认真,相应的,受的伤也就更重。”曜帝温柔的诉说着。
“不要说什么我的瑗瑗,我不是你的,你没资格这么喊!”蕊瑗大怒道。17129751
曜帝却是一笑:“我没有资格,那谁有资格呢。瑗瑗,别忘了,我才是你心心念念的男人,也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我都没有怪你这些年与其他男人有染。瑗瑗,你是我的女人,记着,你要牢牢地记着。不论你和其他男人有过什么发生什么,你的心你的人都是我的,是我凌泽耀的。”
“你总是这样,这么霸道,说要就要,说仍就扔。凌泽耀,你把我当什么?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件东西。你凭什么信誓旦旦说我是你的,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现在这副強势的嘴脸!”蕊瑗再一次吼道。
曜帝听了,不怒反笑:“瑗瑗还是这么可爱,都二十多岁了怎么还是长不大呢。你就不能乖一点,就像小时候一样,像十五岁之前一样,我还真是怀念那段曰子呢。”
“啪!”一声,蕊瑗一巴掌打到了曜帝脸上:“你无聇,你也好意思提起以前,凌泽耀,你还要不要脸,看着我痛苦,你很得意是不是,我看透你了,锦怡还说什么你有苦衷,要我相信你的好,是我太傻,才会相信这些鬼话,以后,关于你的话我一句也不会信了。”蕊瑗已经怒不可遏。
这是她第一次动手打人,打的还是她心底的男人,如今的太上皇——凌泽耀。
“打得好,说得好,瑗瑗,记得你今天说的话。我不是什么好男人,所以,忘了我吧。”曜帝突然说道。
“你来,就是要我打你一巴掌,然后忘记你,凌泽耀,你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难道一巴掌就能抵过我这么多年的苦痛吗,有这等便宜的事吗?”蕊瑗这才明白过来凌泽耀今天来的目的。
“是抵不过,要不你再打几巴掌?”曜帝开玩笑的说“好了瑗瑗,让你出出气罢了,过去的,我只能以后弥补,以后弥补不了,就来生弥补。你不过二十岁,正是芳龄,不要让自己那么累。错的是我,不是你,所以该懊悔,该苦痛的是我,瑗瑗,不要再磨折自己,放开心怀,定安的过一段曰子。”
蕊瑗轻轻一笑:“想忘,忘不了。想恨,恨不了,每每想起过去,除了自己受磨折,没人在意。凌泽耀,不是你一句放开就能放开的,⾝不由己,人不由心啊。”
曜帝回味着蕊瑗的话…
“想忘,忘不了。想恨,恨不了,每每想起过去,除了自己受磨折,没人在意。凌泽耀,不是你一句放开就能放开的,⾝不由己,人不由心啊。”
“锦怡,我真的承受不下去了。每天每天,我甚至不敢睡得太深,我怕,怕被噩梦缠⾝,再也醒不过来了。
“二哥疼我,我知道,可是,我总是看着二哥,想起记忆深处的影子,尤其是二哥如今而立之年后,更是越发的相像了。锦怡,为何要跟我说他的好,我本就忘不掉了,为何还要在我面前提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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