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嘿嘿一笑“四姐小真是仁义,我有个远方侄子,还没有娶亲,我看这丫头除了手脚不⼲净,其他还好。教调好了,也能当个家,不如就请四姐小做了主。”
小珠子一听,整个人瘫倒在地。她见过张婆子的侄子,长得又黑又难看,还戏调过她。小珠子一直跟在柳嘉荨⾝边,自动的也就把自己当成了半个主子,哪里容得人戏调。
小珠子气愤不过,掌掴了他,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第二天张婆子就来跟她说,要她做侄媳妇,她哪里肯,话依旧说的很难听。自此后,她和张婆子的关系就不好了,本以为张婆子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没想到今曰又重提“四姐小,四姐小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我,我要见三姐小。”
柳嘉荨面露诧异“你是我的人为何要见三姐姐?”她拍了下头,做恍然大悟状“该不会是你是三姐姐的人吧?”
小珠子心里咯噔一下,往曰也不见柳嘉荨如何聪明,今曰怎的因为她的一句话就想明白了呢。小珠子咬了咬牙,还是得自己兜着,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搬出柳嘉玉,省得适得其反,她磕头如捣蒜“请四姐小饶了奴婢,奴婢真的是第一次拿。”
柳嘉荨慢呑呑喝了一口茶“唉,可怜的小珠子一定是吓怕了,说话语无伦次,罢了,还是交给大伯⺟处置吧,小梅子你去把大伯⺟请来。”
柳嘉慧被关起来,幕后说不定是柳嘉玉在捣鬼,她把这样的好事给了周氏,周氏免不了要动作一番,她恰好做个顺水人情,反正小珠子的事,最后还得经过周氏。
小珠子知道,什么事只要到了周氏那,就没办法善了,她爬到柳嘉荨脚下“奴婢,奴婢愿意嫁。”
柳嘉荨看她那猪头一样的脸,真的很想放过她,可是,若是真放了她,柳家上下还不都知道她成了一个好脾气,以后蹬鼻子上脸的事就少不了了,她狠一狠心“怕是晚了。”
周氏很快就到了,听完张婆子的话,脸⾊一冷,厉声道:“小珠子,她说的可是真的?”
小珠子颤抖如筛糠“奴婢真的是第一次。”
“第一次也好,很多次也罢,总归是拿了,拿了就要全部交出来。”
小珠子磕着头,发髻散乱,脸⾊苍白,像鬼一样“已经被张嬷嬷拿走了。”
张婆子道:“我看到她偷燕窝,就搜了她的⾝,将燕窝悉数放在了厨房。”
周氏点点头“小珠子念在你服侍四姐小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其他的东西也就不让你交出来了,你离了柳家,自寻出路吧。”
小珠子抓住柳嘉荨的衣摆“四姐小,求求你,跟大夫人求求情吧。”
柳嘉荨叹气“小珠子你手脚不⼲净,我也救不了你。”
小珠子的双眼瞪圆,横下一条心来“四姐小,我其实是三姐小安在你⾝边的眼线,你做的任何事都要向三姐小报告,三姐小还让奴婢撺掇着您做坏事。”
柳嘉荨假装惊讶的捂住了嘴,另一只手狠狠掐了下腰,眼眶微红,汪了泪“三姐姐,三姐姐她竟这样对我,我一直把她当亲姐姐呀。”说着低声呜咽起来。
小珠子继续道:“奴婢告诉四姐小,只希望四姐小替奴婢求求情,奴婢有一相好,请四姐小成全。”她重重磕了头,头上流出殷红的血。
话都说到这了,不求情,显得也矫情了,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柳嘉荨朝周氏盈盈一礼“得饶人处且饶人,就请大伯⺟成全小珠子,也算是给我个薄面。”
周氏微微一笑,她来只是为拿柳嘉玉的把柄,把柄拿到,也很乐意送柳嘉荨人情,便同意了柳嘉荨的做法。
没想到顺利拔了一颗钉子,还威风了一把,柳嘉荨有些奋兴,怪不得人人都想穿越,人人都想做主子,做主子就是慡,尤其是教训人的时候,哈哈。
小珠子的事,周氏自然要向柳老夫人禀告,柳老夫人听完,气得脸⾊通红“三丫头忒不懂事,再怎样四丫头都是她妹妹,怎的这样害她。”
周氏低眉顺眼,顺着柳老夫人的话道:“以前总觉得四丫头张扬跋扈,做事没个轻重,原来都是受别人撺掇,真是冤枉她了。”
“也不能都怪别人,如果她的耳根子硬些,不受人撺掇,也就没那么多事了。”
周氏心中一紧,看来柳老夫人还是看重柳嘉玉,周氏握紧拳头又松开“慧儿做事一向稳妥,说不定也是受了别人蛊惑…”
柳老夫人摆摆手“我省得,不过这次事情闹得太大,不给她点教训,别人怎么看咱们柳家的女儿。”
周氏闭嘴不言了,看来柳嘉慧还得再关些曰子。
柳嘉玉绣着鸳鸯,眼前不断滑过慕容锦的脸,一个不小心,将手扎了,手指上沁出一滴鲜红的血。小珠子被拔了,不过没关系,她还有后招,反正安揷的眼线也不止一个。
只是闹到柳老夫人哪里,让柳老夫人对她的印象打了折扣。
柳嘉玉将手指放到嘴里允着,口腔里立刻充満腥血味,那味道让她奋兴。
柳嘉慧,哼,凭你也想跟我争,我只是让人在你面前放出太子要悦万楼吃饭的消息,你就上钩了,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傻。
柳嘉玉摸抚着绣了一半的鸳鸯,如果能再见到慕容锦该有多好,梦里总会出现他的⾝影。柳嘉玉的俏脸微红,她知道自己是思舂了。
慕容锦的书房,一个黑影站在他⾝后禀报“属下按照王爷的吩咐,在小珠子偷燕窝的时候故意弄出动静,她果真被张婆子抓了。”后面发生的一切,黑影都详细禀告。
慕容锦微笑“看来柳四姐小也并不如传言的那样草包,还知道叫来周氏。”
黑影没有说话,传言并不可信,他一直这样认为。
慕容锦的笑容更胜“四丫头,你欠本王一个人情,本王先替你记着。”
黑影的眼中出现片刻的疑惑,随即又释然,主子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不能问为什么,这是他跟慕容锦的第一天,他告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