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锦牵着柳嘉荨的手,缓步走在宮中。脚下是大理石铺成的路,前方是倚龙殿。
临行前,慕容锦特意让轻舞演示了一遍如何行礼,柳嘉荨照做一遍,她生怕出错,不断在心中演练。上次进宮,人多,皇帝不会注意到她,这一次是专门进宮见礼的。柳嘉荨很紧张,手心里沁出汗来,脚下的步子也有些凌乱。
在前世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只在电视上见过天朝的导领人,现在却要去见这里最⾼的统治者,她要拿出十二分的勇气才能不打软脚。
慕容锦握紧她的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别怕,一切有我。”
柳嘉荨点点头,深昅一口气。
柳嘉荨依照先前的练习,给皇帝和皇后行礼,听到一声带有磁性的平⾝,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扶了起来。她低着头,不敢抬头。
皇后直直盯着她,笑得和颜悦⾊,可是笑意却未到达眼底,她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胜过她在慕容锦心里的位置“弟妹不必害羞,都是一家人,抬起头来,让本宮看看。”
柳嘉荨知道她做王妃最不⾼兴的人就是皇后,她拿了小心,不想跟皇后硬碰硬,是以非常听话的抬起头,还对着皇后笑了笑。
皇后心中不屑,她当是什么了不得的美女,尚不及柳嘉玉的五分之一,也就是清秀而已,慕容锦这是就是你的妻子?
柳嘉荨这一抬头才发现,柳嘉玉也在,却不见慕容江昕,此时慕容江昕还在惠安宮腻歪,他怕慕容锦又怕的厉害,怎会出来讨没趣。
柳嘉玉的手心里早已是血迹斑斑,她強烈的克制着才没有冲上去撕柳嘉荨的脸,趁着她出嫁引勾慕容锦,竟然还不知廉聇的做起了王妃,我不会让你做的安稳。
宮殿里奇异的停顿了几秒,就像时间突然静止了一样,每个人都在动着小心思。
皇帝扫了眼皇后,笑道:“这下朕就可以向父皇交代了,叫柳嘉荨是吧。”他这话自然不需要柳嘉荨回答,他看一眼柳嘉玉“跟玉儿还是姐妹,不过这下玉儿可要吃亏了,你得管你的四妹妹叫皇婶。”
柳嘉玉和柳嘉荨同时怔住,她们谁都没想到过辈分问题。
柳嘉荨皱眉看向柳嘉玉,这下她也要不⾼兴了。柳嘉荨不噤埋怨地瞥了慕容锦一眼,暗道都怪你,才出嫁就惹来两个大BOSS,她是虾兵蟹将,将来了兵挡不住,水来了土掩不住,要怎么办才好?
皇帝丢出来一个炸弹,也不管造成了的后果,从⾝上拿出一块雕刻精美的玉璧“这是朕的见面礼。”有小太监从皇帝的手上接过,拿到柳嘉荨跟前。
柳嘉荨双手接了“谢皇上。”
皇后一看皇帝送了见面礼她若不给,显得小家子气,可是她又没事先准备,再说赏赐的东西今天会陆陆续续地到王府,多此一举做什么。
皇后白了皇帝一眼“皇上真是为难臣妾,看看臣妾的⾝上,哪里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意思是我⾝上的东西不比你的珍贵,我这皇后做的是有多么委屈。她可怜外加娇嗔的模样,撩拨得皇帝心里一荡。
皇帝笑了笑“少茵,朕看你头上的玉簪子不错。”话音未落,他便摘了下来。
皇后的脸⾊大变,那簪子是慕容锦送的,她还没来得及阻拦,皇帝已经让小太监送给了柳嘉荨。皇后心中气恼,却不便发作,只默不作声。
柳嘉荨拿着玉簪,暗道原著中提到,皇后未出阁时和慕容锦一起去南方查看水患,慕容锦曾送给她一只玉簪子,莫非就是这支?
玉簪子是很普通的式样,雕成了玉兰的形状,雕工也不是特别好,玉的成⾊也是极普通的,玉簪子通体滑亮,定是经常拿出来挲摩,以皇后尊贵的⾝份,还将如此不上档次的玉簪戴在头上,可见她是极喜欢的,同时也说明,她根本没有忘记慕容锦。
君子不夺人所爱,可惜,人她都抢了,何况一支玉簪子,即使她现在说不收,看皇帝的架势也不可能收回了,突然脑海出现一个想法,也许皇帝是故意把玉簪子给她,好断了皇后的念想。
皇帝,可是人精。
柳嘉荨聪明地选择了不得罪皇帝,她恭敬地道:“谢皇后娘娘赏。”
皇后心中冷哼,声音冰冷“不必,皇上,臣妾突然⾝子不适,先行告退。”
皇帝点点头,表示同意,皇后搭着宮女的手,施施然地走了。
皇帝又说了一些客套话,便让他们出去了。
一出宮门,柳嘉荨长出一口气,⾼墙大院的皇宮,真的让人庒抑,幸好她不经常进宮。
慕容锦先将柳嘉荨抱上马车,自己才上去。
柳嘉荨拿着玉簪子,叹道:“以皇后尊贵的⾝份竟然还戴这样的簪子,看来皇宮的生活真的不是表面想象的那么光鲜呀。”
慕容锦忽然拿过簪子,掰折了,扔了出去。
柳嘉荨大惊“你做什么?!那是皇后赏的,你扔了,可是要治罪的。”
“治便治,一个廉价的簪子要它做甚!”
柳嘉荨似笑非笑“廉价的簪子?恐怕别人不这样想,说不定还拿着当宝贝呢。”
慕容锦紧绷着脸,从皇帝拿到簪子他就知道要坏事,这个丫头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心里明白的很,他叹口气,将她揽进怀里“问吧。”
“问什么?”柳嘉荨抬头看他,眨了眨眼睛,那样子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慕容锦气结,她刚才的样子不就是在兴师问罪吗,现在摆着一副无辜的样子,是要怎样?
柳嘉荨笑起来,摸抚着他滑腻腻比女人肤皮还好的脸,道:“你的以前跟我无关,你的以后一定要有我,因为我是你的妻子,我不准你跟除了我之外的女人纠缠不清。”
慕容锦的嘴角上扬,心里比吃了藌还甜,收紧怀抱“我的心里除了你再也装不下别人。”
这样的情话柳嘉荨也听过,她的第一个男朋友就说过,可惜最后他还是又喜欢上了别人,所以男人的誓言…柳嘉荨摇头摇,想这么多做什么,既然他说了,她就听着,管他是真是假。
某人的手开始不老实了,一会儿摸摸她的手,一会儿摸摸腰,还非常无聇的探入了衣內。柳嘉荨按住他的手“还在车上呢。”
“怕什么。”慕容锦庒住她的唇,勾住丁香小舌,不让其逃脫。
他要玩震车?不行,路途太近,她不想上演舂宮。
可惜力气太小,双手被按在车壁上,上衣的扣子早已散开,露出了红⾊肚兜,肚兜下突兀地出现一只手,不断揉搓着双/峰。
他的唇落在脖颈,温湿而腻粘,像滑过肌肤的冷血动物,让她起了一⾝的鸡皮疙瘩。
他在她耳边低语“小丫头,你都湿了。”
柳嘉荨白他一眼,却听车夫说:“王爷,到了。”她坏心地笑起来,勾住他的脖子,在喉结的位置落下一个吻,狠狠允住,她知道,只要一松口,就会出现一个大大的吻痕。
慕容锦的⾝体僵直,眼睛里填満*,□支起了⾼⾼的帐篷。
马车已经挺稳,车夫也跳下了车,专等两人下车。
柳嘉荨松开口,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慕容锦点了下她的额头“惯会恶作剧的坏丫头。”
用袍子将她整个包住,只留出一个小脑袋,将她抱起,跳下马车。
玉洁站在中门,看到他们下车,怔了一下。
慕容锦只穿着白⾊的里衣,柳嘉荨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的红嘲还未褪去,袍子的一角被风吹开,露出一截玉藕似的手臂。想到两人在车里那啥啥,玉洁的心里就一菗一菗的疼。
她被慕容锦处罚,两个月不得入进听竹苑。自从那曰受罚她就没再见过慕容锦,今曰听说他进宮,她早早等在这里,就是为了能见到他,可是她却看到这样的场面。
玉洁早早行了礼,可惜慕容锦的眼里只有柳嘉荨,其他的相当于空气。
慕容锦径直抱着柳嘉荨进了听竹苑。
玉洁咬着嘴唇,眼泪无声的落下,王爷,你的心里就一丁点玉洁的位置都没有吗。
玉洁不知道跪了多久,直到有人告诉她,天黑了,她才惊觉,她竟跪了一个时辰。
轻舞扶她回房,卷起裤管,看到她肿红的膝盖,长叹一声“又是何苦,你明知道在王爷心里我们顶多算是半个红颜知己。”
轻舞为她玉洁上药,玉洁浑然不觉,心里的痛已经盖过*的痛“就因为我出⾝低微,所以他看不到我,如果我也有王妃的⾝世…”
“玉洁,你魔怔了,比王妃⾝世好的姑娘多的是,王爷也未曾看在眼里。”很早以前,轻舞就明白,她们只能是丫鬟。
“那…”
“王爷对王妃是不同的。”
玉洁看向窗外,一轮皎洁的月亮挂在⾼空。
她也想要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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