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个萧瑟的失落的背影,月未弦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抬起手,却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只纤细的玉手已经落在了他抬起的胳膊上。突然的变故让月未弦一惊,猛然一回头,才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才发现原来是轩辕玉暖。不由得眉头微皱,然后垂下眼帘,厌恶和怒火在他的瞳孔中一闪而逝。杀气在那瞬间散发了出来,却也随着他情绪的收拢而消失不见。
轩辕玉暖一皱眉,似乎在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了杀气,只是那杀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让她根本就没有找到杀气的出处。轻轻以甩头,她才正⾊道:“既然已经选择了拒绝,那就不要再让他更伤心才是。”
“你…。”
月未弦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边断空那蹒跚而行的背影忽然一顿,⾝子忽然猛的向前一扑,一口心血吐了出来。吓得行辕等人手忙脚乱的为他擦拭,却换来他无力的一摆手,然后带着嘴角的那一抹鲜红继续蹒跚而行。尽管断空极想回头,却发现男人的⾝边站了一个強场強大的女人,此时,他更加没有了回头的权利和勇气。
看见这番模样的断空,月未弦再次伸出了手,打算挽留他。他的手刚刚一抬起,却换来了⾝边女人再次的阻挡。
轩辕玉暖站到了他的正对面,彻底的阻挡了他的视线,这才劝解道:“你能答应他刚才那么问题吗?他是男人你也不介意吗?如果介意,那么就长痛不如短痛吧。时间是治疗伤口的最好良药。”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也是有私心的。
当她第一眼看见断空的时候,对他的好感甚至好过了月未弦,只是随着近距离的观察,每多看一眼,就让她感觉多一份怪异的感觉。尤其是当她听见他在向月未弦表达好感的时候,差点没有直接石化了过去。如此出⾊的男子居然是断袖,实在是太可惜了。却也明白刚才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怪异了。
直至断空一行人的⾝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这才收回视线直视轩辕玉暖,淡淡的道:“你一直跟着我?”淡然的站在那里,示意她可以把手拿开了。
略微有些尴尬的轩辕玉暖讪讪一笑,微红着脸收回自己的手,丝毫不扭捏的道:“也不是一直跟着你,而是你要去的地方正好也是我要去的地方,所以是顺路嘛。”
“刚都看见了?”没头没尾的,月未弦忽然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眼神更加冷漠了。相较而言,每次遇见这个女人总是出丑的时候,她难道是他的灾星?
迟疑了一下,轩辕玉暖还是轻微的点了点头,轻声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刚好就在你后面。”如果算上帝迷蝶扮演的肥女的那一幕的话,那么…这个男人还真不是有点倒霉,这么极品的事情都可以被他遇见。继续解释道:“其实,一个如此出⾊的男人跟你表白,说明你魅力大嘛。”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轩辕玉暖忍不住自己都打了个寒颤。
嘴角一勾,讽刺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悠然道:“如果换成一个女人跟你表白,不知道你是不是也会认为你自己魅力大?”
一句话噎得轩辕玉暖的一张俏脸瞬间涨红了起来,半天没有说话。最后在男人的直视下避无可避,才来了句:“那…。。那当然是自己魅力大了。”如果她要是说不是的话,那不是打自己一个耳光了。
勾唇一笑,眼中闪过一抹戏谑的亮光,看了一下断空消失的方向,月未弦转过⾝朝着反方向而走去,同时说了句:“走啊,还愣着做什么?”见女人没有跟上来,不甚耐烦的说了句。
闻言,一喜,轩辕玉暖面带微笑的连忙跟了上去。原本她以为他会继续无视她的,没有想到居然会叫上她,这一结果甚至都让她有了受宠若惊的感觉。
时间回溯到遇见月未弦以前
当帝迷蝶变换的人儿出现的瞬间,直面她的人躬⾝而立,齐齐的捂住下⾝。这让离心甚是好奇,却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显然他已经猜到了一些:“怎么了?”
马二坐在地上尴尬着一张脸,嘴角开始菗搐,尴尬的道:“姐小,您这是玩的哪一出啊?”此话一出,顿时让丑态百出的几个人立刻把视线从帝迷蝶的⾝上调开了去。低垂着头,跟打焉的茄子一般无力的站在旁边。且再也不敢看向她。而他自己更是有口难言,如果没记错的话,姐小是让他本⾊演出的。那不就是以为着接下来他要成为断袖中的一员了!这…。这该如何是好。
帝迷蝶此刻已经化⾝成为一颦一笑都充満了昅引力的男人,一个俊如离心,却多了一个文雅温润的气质的男人。故而一群人才会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出丑。
“让你先适应下,等下就当爱慕我的忠诚护卫,并且是极为容易冲动的那种的人喽。”叮嘱完就臭美非常的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转⾝,自我欣赏了起来。
闻言,马二立刻就有了睁大了眼睛,想死的心都有了。却不敢反驳,一想到反驳可能产生的解雇,他的心就一片冰凉。然后求救一般的望向了离心。
离心一张俊脸白里透红,显然也是因为某人的自我欣赏而看到了真相。不由得心头大震,同时选择性的忽视了马二的求救。不由得大感庆幸,上次他就是路人甲一般的本⾊演出了一次。
面如死灰的马二认命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站在帝迷蝶的⾝边。得出的结论就是:跟在这位主子⾝边生活实在是太丰富多彩到了比之杀人更刺激的地步。
啪的一声,帝迷蝶一巴掌拍在了马二的肩膀上,慈心大发的安慰道:“别伤心,换个角度想想就是如此了,比如:能看见一个比你帅气的人吃瘪不是一件很慡的事情吗?”然后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听得众人集体嘴角菗搐了起来,想来能有这种想法的估计也只有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