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圈儿,廖雨菲全然已经将车子的性能发挥极致。叀頙殩晓眼看再过一个弯道入进直道速加之后就能胜利!娇艳的小脸儿上尽是提前预祝胜利的微笑。显然,她忘了,国中有句老话,叫笑到最后才能笑的最好!
最后一个过弯,荆天迟一脚油门,迅速庒住车头,车⾝以为大巨的冲击力依然有些发飘,车尾顺着弯道甩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手脚并用,从廖雨菲红⾊战车的右边追近,紧紧的逼着她。入进直道的时候依然并驾齐驱。
突然而来的状况让廖雨菲有些慌了手脚。
该死!他还真是不好对付。不行!她不能输!绝对不能输!
咬紧了牙关,成败,就看这最后一个弯道了!
“来了,来了!我CAO!两辆车并列!”
本来寂静无声的人群突然发出一声感叹。最后的五十米,荆天迟全力刺冲。在最后的五米,以非常微弱的优势,率先冲到了终点…
这场比赛,廖雨菲终究还是输了。她停下了车子,坐在驾驶位发愣,眼睛都是一眨不眨的。泪雾在她的眼眶中慢慢积蓄,直到慢慢变成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滚落眼眶。
她向来倔強,一开始去国美,那么不适应,水土不服连续一个月都是吃不好睡不好,没事就在医院里挂吊水,她都没哭,那时候,她才八岁。
可是现在,她已经二十四了,早就过了那种随便调眼泪的年纪。但是…这关系到那个人会不会结婚啊!怎么办?她该怎么办?19Se7。
荆天迟从黑⾊的车上下来,拨开前来拍马庇道贺的人,径直走向廖雨菲的红⾊跑车,伸手敲了敲车窗。他太了解她了,这个小魔女自尊心很強,一定接受不了这样的失败,更何况,关系到他能不能娶沈曼,她就一定更加难过。而他就算宁愿在自己⾝上划伤也不愿意让她掉一滴眼泪。可是,现实却不得不让他暗自心疼却不敢言之一词!
“当当当”
敲车窗的声音让廖雨菲一愣,下意识的转过头,那两行清泪还挂在她的脸上,一双眸子里満是控诉,让荆天迟的心都紧紧的揪起来。
“你⾼兴了?终于赢了,再也不用让我烦了,准备一会儿哪庆祝去?”
车窗降了下来,廖雨菲讽刺的笑,看着他的样子,真是恨不得吃了他一样。让荆天迟本来就拧着的心无疑又痛上了几分。
可是,即便是心疼,他的脸上仍然一点情绪变化都没有。有些事,他自己承受就好,而她不用知道!
“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家了。”
他这话一说出口,廖雨菲就被气得笑了,只不过这笑冷的让人有些发颤就是了。
“荆天迟,你有心么?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算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啊,反正,从小到大你就烦我烦的要死!我早该知道的。但是,我这人就算是一个死皮赖脸的人,也不会不认账。今天输了,就是输了。恭祝你结婚顺利!”
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看着她狠叨叨的样子,依照荆天迟对她的了解,知道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她那脑子里,准是又在想别的什么策略。
“雨菲,你也不小了,别老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他语重心长的劝,可是听在廖雨菲耳朵里怎么听,怎么难受。幼稚?她?!行啊!那自己要不好好的显示一下自己的幼稚,都有点儿对不住他的期望了!
“荆天迟,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幼稚,你给我等着吧!婚礼那天,我要让你终生难忘!”
最后,她用口型说了四个字——同、归、于、尽!
然后开着车离开了车场。那绝决的眼神让荆天迟的心狠狠的颤动了一下。一双鹰隼般的眸子也眯了起来。廖雨菲!你到底要把逼到什么境地才肯罢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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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看我给你弄的这⾝儿礼服,怎么样?”
荆玉暖虽然已经年过五十,可是保养的仍然跟三十多岁的年轻姑娘似的。只是眼角笑起来的时候微微有些细纹罢了,⾝材也依然姣好,跟苏芒站在一起完全看不出相差很多岁数。
“真漂亮,这是,给我做的?”
苏芒看着一⾝香槟⾊的裸肩及踝真丝礼服,真是美的让她爱不释手。
“当然啊,等天迟那小子接亲那天,你得穿上这⾝儿去接新娘子呢。虽说,我不怎么得意那女的,不过,天迟选的,我不得意也没办法。”
一说到荆天迟的未婚妻沈曼,荆玉暖的就趣兴缺缺。不是她想要把人看得多不好,一瞅那女人就有点儿不安于室的份儿。真搞不懂,她侄子怎么想的,好好的廖家小公主不要,非得要那么一个货⾊。
“二姨,我想,不管大哥做什么打算都有他的道理。对了,二哥⼲嘛去了?”
后然了子菲。苏芒他们这辈的排行,完全跟上一辈是反过来的。老幺儿家的荆天迟成了大的,二老家端木爵依然还是二老,老三家的顾长风也没变,而老大家的双胞胎变成了老幺儿。
“他啊,跟端木莲去法国酒庄了。得婚礼前才能赶回来,说是专门为了天迟的婚礼弄了一批人私酒庄的好酒。”
一说到端木莲跟儿子,荆玉暖的脸上不自觉的多了一些笑容。
“二姨,我看,要不然,您就趁着大哥的婚礼,就跟姨夫也完个婚吧。”
苏芒一面试穿着礼服,一面打趣荆玉暖。17129739
“那怎么行,我都说了,要做不婚族。人呐,得说话算话。”
俩人斗了好几十年了,儿子都三十多岁了,可是还没结婚,美其名曰为了天天享受恋爱的滋味,让荆家人,头都痛了。反而,苏芒觉得,很羡慕荆玉暖这种个性不为任何人改变自己想要的目标,活的很精彩。她啊,过去就是有太多的顾及,太多的考虑,所以才会让自己活的那么难。还好,她把自己该负的责任都付了,该履行的东西也都履行了,虽然过程很痛苦,结果也不尽人意。但是,至少,她明白一件很重要的事。
人生是自己的,要怎么活,都是自己决定的。所以,与其指望着别人对你好,倒不如自己先对自己好点,以免受伤。
“二姨,有时候,我真羡慕你,活的痛快。”
她有些怅然的语气让荆玉暖柳眉一挑。双手放在苏芒的肩膀上,然后脸上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相信我,你也可以,女人啊,一定要懂得自己爱自己。信心不是男人给的,全安感也不用靠他们。懂么?”
别有深意的话让苏芒深深昅了一口气。刚想要解释什么的时候荆玉暖适时的岔开了话题。
“瞧瞧这⾝段儿,真不错。就怕到时候,你把新娘子的风头给抢了过去,那可就有意思了啊。”
说这话,荆玉暖多少有些看热闹的意思。不过,说到底是自家事又不能弄的太过,不然岂不是自己窝里斗么?她就是再不待见沈曼,好歹也得面儿上过得去。给荆天迟个面子才是。
“二姨,我有个事,想问问你的意见。”
“说,二姨听着。”
拉过苏芒的手,两人坐在沙发上,工作室的员工很有眼力见儿的去给二位准备果汁去了。
“我想进公司学习学习,从基层做起。”
进公司?还要从基层做起?荆玉暖愣了一下。
“你想进公司这个我支持,肥水不流外人田,可是,从基层做就不用了,毕竟你的能力做管理层绰绰有余的。”
“可是,毕竟那都是在国美,毕竟环境不一样,我想要多学习一些东西。而且,你也说了,我有能力,那从基层往上爬也不会很难。我不想让别人说我是空降队部。靠着咱们家的关系,做太子女。”
说道这个,荆玉暖是深有体会。舆、论的力量有多大,公司的茶水间什么都不产,就是八卦特别多。早上还是个小苗儿,晚上就能变成掀翻楼顶的参天大树。
“嗯,也成,毕竟,家里的生意都是房地产,你原来在阎家帮忙的都是乐娱方面,术业有专攻,虽然商业有共通之处,但毕竟不算是一行。多学习也是有利无弊的。对了,芒芒,你别怪二姨多嘴,你在国美这么多年,突然回京北会不适应,这些事儿,二姨以前也经历过,从人际交往还有一些事,你都要从新来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知道么?遇上困难了,一定要跟家里人说。谁要是想欺负你,家里人可是不会同意的。”
最后这句,仿佛在提示着什么,苏芒抿了抿唇,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二姨,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没事的。真的。”
关于阎少祖跟妹妹的那些事,她不想说,更觉得没必要,既然要开始生新活,就是跟那个男人再无关系的生活,而苏影,毕竟和自己是亲姐妹,若真的有天她有什么用得着自己的地方,就看在这份血缘上,她总不能看着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