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点头,闷闷地说:“知道啊,这几天都遇到她好几次了!”可不是,自从那天买服衣的时候遇到了,两人就跟杠上了一样,时不时来场偶遇。
但是这偶遇一点都没有趣。
“她今天似乎跟谈景墨告白呢!还说什么谈景墨迟早会现这个世界除了她之外没有女人配得起谈景墨,那语气,多傲慢的样子!”梁青青说到这里,才想到宝儿可能真的会将这个当一回事,连忙话锋一转,开始维护谈景墨了。
“不过宝儿你也别担心,我看那谈景墨显而易见的不待见这个唐月宁呢,语气就没好过,估计是他一直也看唐月宁不顺眼吧!哈哈,我终于找到联盟了,谈景墨还有这样一个地方让人不讨厌!”
宝儿被噎了一下,这是什么逻辑?看来她跟谈景墨结缘不浅!不过至于梁青青说的,好像也不是什么坏消息啊!
“青青姐你跟那个唐总监有仇?不然怎么听起来你的语气像是幸灾乐祸呢?”宝儿问。
梁青青脸上一僵,现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不过既然宝儿都这么说了,也不掩饰了。“是啊,我跟她有仇!”
“什么仇?”宝儿也八卦地问。
“我跟她认识好多年了,所谓的梁子,估计是刚认识的时候就结下的了吧!那时候不过就是一杯奶茶的事,不小心倒到她⾝上了,她就开始看我不顺眼了。”
后来,凡是有梁青青的地方,总会毫不意外地可以看到唐月宁的⾝影,连带的到Vk都不例外。所以说,唐月宁也是个小气的人,可以从一杯奶茶记仇记到现在。
幸好两人不是在同一楼,不然天天见面的话,估计她会郁闷地吐出血来!
“哦,原来是这样,从外表看,实在看不出来唐总监是这样的人。”唐月宁看起来优雅而且⼲练,没想到她会跟谈景墨告白,更没想到,这样的人竟然会跟梁青青结梁子。
看人,看表面都是不行的,这是宝儿得出的深刻结论。
“宝儿你不生气?”梁青青小心翼翼地问。
“生气?生什么气?”宝儿觉得莫名其妙,有什么好生气的?
梁青青一听,气得吐血。
她今天终于领会到了,自己和墨晓亦不是神经大条的那个,最大条的人是一向看着细腻的宝儿。
“小三都找上门来了,你还不担心?你要居安思危,时刻警惕谈景墨⾝边的花花草草,别到时候自己被人家欺负了都不知道!”梁青青气急败坏。
“唐月宁可不是简单的货⾊,她手段可是一等一的,你可得仔细着点儿啊。”
宝儿白眼,她巴不得唐月宁手段了得将谈景墨迷得团团转呢!他们之间的关系,差不多就要到头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只是,为什么自己此刻想到将要结束的关系竟然会觉得心底一阵阵的不舍呢?
难道是因为这样养尊处优的曰子过久了开始逐步适应了吗?
宝儿被脑袋里面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现自己竟然越来越远离初衷了,她慢慢地在改变,慢慢地适应了这些,慢慢地将谈景墨给予的接受了下来,慢慢地远离了自己的生活主线!
老天,这些事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她到现在才醒悟过来?
“青青姐我还有事,下次再说了。”不等她回答,宝儿就挂断了电话。
顺着墙壁,她慢慢滑下,直接坐到地上,双手环着自己的膝盖。
居安思危?当然要居安思危,否则自己再这样懒散下去,真的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最怕的就是变得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到时候,任她如何悔恨懊恼有何用?
不行,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自己与他的关系,再过半个月就结束了,由不得自己沉沦。
宝儿现在也没心吃午饭了,默默起⾝,将餐桌上的东西收拾好,将没吃完的东西都倒了,然后洗碗。
心不在焉地洗着碗,宝儿突然伸开自己的手,伸到面前。
还是五个月前那双白皙的手,手指恰如谈景墨说的,白皙修长,指节很小,盈白倍润。唯一的区别则是,上面的剥茧,慢慢消去了。这双手,看着越来越有养尊处优的感觉。
“是我变了吗?”宝儿开口,对着墙壁,自言自语。
她最怕的就是改变,而自从认识谈景墨以来,似乎什么都在变。她自己在变,而她⾝边的人也在变,谈景墨自然不用说,还多了好多以前自己完全不可能认识的人,比如谈景墨的那些哥们,比如梁青青。
谈景墨是这一切改变的根源。
宝儿突然庆幸,自己幸好还是在这个时候反应过来了,不过是短短的五个月而已,她就差点沉沦了。
但是,现在有意思到这个问题也不是太晚,最起码还没有完全陷进去不是么?
谈景墨就是一味毒药,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慢慢上瘾的,她碰不得,因为她输不起。
想清了这些,宝儿暗暗对在心底开解自己,没事的,她不过是对谈景墨有些微的依赖,很快她就会走出这个阴影的。
谈景墨回去的时候,宝儿正在拖地。
其实那些地板本来就很⼲净了,但是她经过中午想清的那些事,宝儿觉得自己要回到原点了。
灰姑娘的故事,是通话而不是现实,但是人不是活在童话里面的。
“怎么在做这个?不是有钟点工人吗?”谈景墨略到不悦,他的女人,没必要做这些,不然那钟点工人请来⼲嘛的?
换下鞋,谈景墨慢慢往宝儿的方向走去。
“我突然很无聊,就想找些事情做一下。”宝儿抬头,认真地对谈景墨说,细嫰的小脸在灯光下洋溢着青舂的味道。
说完,她继续低下头,无意识地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我不想你累到,不然我请钟点工来⼲什么?这是她们的工作。”谈景墨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语气略带疲倦。
宝儿听到他的话,嘴角扯出一抹笑。“嗯,好,我知道了。”将最后一块空地拖完,她就没再继续了。
谈景墨说的没错,他请钟点工是要花钱,是请她们来工作的。而与此同时,请她,也是有目的的,她只能算是一个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