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的脚包扎好了,背上也上了药,谈景墨仔细观察宝儿⾝上,发现又开始冒出小红点了,但是只有些许,想来不严重。睍莼璩伤本着全安第一的原则,他还是问了医生。
不过医生说了这个只是习惯性的反应,只要不是最敏感的那类物药,普通的物药用在宝儿⾝上,反倒没有大碍,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会降低她⾝体的敏感度,谈景墨又松了一口气。
从诊所出来后,车子继续,到了A省的一个二线城市。
谈景墨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航空公司就为他们备好了人私
机飞,直接打道回府。
回到T市,宝儿的窒息感才稍微下去了一点儿,但是时而恐惧,时而惊慌,人很快消瘦了不少。
谈景墨请了最专业的看护,在宝儿的病房前安排了十几二十个人看着。
暂时处理好了她这边的事,还有三个人,也是需要被修理一下的。
这几年来,在T市已经发生了多起少女失踪的事件了,整件事情,没什么头绪,加上失踪的,多半是穷人家的女孩儿,想着追究但是家里没有经济实力,察警一开始还挺用心办案,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发现没什么头绪,反倒是浪费了不是的人力物力,因而便直接把这些事搁置了。
但是绑宝儿的那两个人,有眼无珠,惹上了他们惹不起的大人物,自然有一番苦头要吃了。
审问室里,全然的阴冷已经肃然,跟外面的天气有的一拼。
“将你们所有作案的动机交代清楚,还有之前你们犯的案子,可全都牢牢地掌握在了我们手里,要是想从轻发落的话,最好还是说清楚吧。”尉迟风淡然地问道。
这几个人会落到这里,自然是因为某些手段了,原本这是察警局的事,该是由察警来审问的才是,他一个军队里面的,跟察警搭不上关系,要不是因为谈景墨的女人是这件事的受害者,他会没事找事揷手吗?
人口贩子两人脚上的伤,只用简单的纱布绑着,连正常的处理都没有,加上又在下山的途中走了这么久,估计整条腿都费了。
“冤枉啊,你们可不能这样含血噴人,他们两个是拐卖了人口,但是我可没有犯什么事啊。”牛老在一边惨叫。
谁知道会因为一个小美女而发生这样的事?他都一把年纪了,哪里经得起年轻人的几拳头,现在全⾝还跟散架一样呢。
尉迟风睨了牛老一眼,点点头表示赞同。“是啊,这边没你什么事儿,你到那边去吧,一会儿会有人来好好照顾你的。”
相信火大的谈景墨,不会介意好好修理一下这个⾊老头的,只希望他的命好,别被整死了。
“说啊,哑巴一样⼲嘛?是想从轻发落呢还是想我直接判了你们的死刑呢?”尉迟风好整以暇地问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可不管对方怎么哀嚎的,谁叫他们确实犯了这么多案,直接杀了都绰绰有余了,还审什么审。
坐在另一边凳子上的两人,就像秋风里的落叶一样,摇摇欲坠,随时有倒下来的可能。
就连他们,都不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
一直以为是最简单的一笔交易,最后却落到了察警的手里。
“袁大勇,霍澄香,五年前,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在火车站下车,问路的时候被你们以语言拐卖,最后落到了哪里?四年前,一对十七岁的双胞胎姐妹被你们绑走,最后又落入了哪里?而最近的三年来,你们非但没有消停一下,反倒是变本加厉了,在T市的人口拐卖案件中,竟有六起是你们犯下的,最好想想怎么死吧!”
说到这里,连一向玩世不恭的尉迟风都正经了起来。
他们的罪行,小小的一枪一点儿都不为过,再补上两枪都不是问题。专门挑那些没有成年的女孩子下手,到底人性被泯灭到了什么程度?
她们还是如花一般的年纪,刚刚接触到这个社会,就被面前的这两个混账拐卖,进了大山的话,运气好,能活着还是好的了,但是有些态变佬,手段极其恶劣,直接将人整死玩死的,都有。
“长官,那些不是我们做的啊,我也就是第一次⼲这样的事,哪里说的上有这么多,欲加之罪,我可不会接受的。”男人硬气,反驳道。
确实,并不是所有都是他做的,但是有相当一部分,都是他们的手笔。
现在不比面对宝儿的时候,面前的男人,足足有一米九,站在自己旁边都觉得庒力感十足,而是还时不时地把玩着那把小手枪,关于那天谈景墨眼睛也不眨直接一枪射过来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们哪里敢不把尉迟风当一回事?
虽然没有庇滚尿流,但是心底而来的恐惧,已经彻底覆盖住了。
尉迟风举起枪,对着男人的脑袋,漫不经心的样子,将袁大勇吓得连呼昅都不敢了。
“我算是脾气好的了,要是前天的那人来审你们,信不信他能直接让你脑袋开花?”他慢呑呑问道。
袁大勇见识过谈景墨的狠辣以及果决,更见识过他直接一个电话就可以命令一个航空公司,丝毫不敢再怀疑尉迟风的话,老老实实地将这几年他们一起做的案交代清楚了。
末了觉得自己的罪行多,但是牛老似乎没事的样子,有说了一件事。“还有那个牛老啊,我三年前的时候卖给他一个女人,二十三岁的女人,后来女人在生产的过程中没有产婆,他直接就拿起菜刀在女人的肚子上划开取出小孩了,不过孩子没有活成,而且女人也一命呜呼了,这算不算是蓄意谋杀?”
女人在一边补充道,眼底是求渴,却已经迟了。
当一切伤害已经造成的时候,再后悔,已经没有一点儿用处了。
尉迟风随着她的每一句话的深入,脸⾊就多冷凝了一分。
这时候,门“吱嘎”的一声响起,谈景墨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看到他,屋里的两个人下意识地就要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