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电话是通了,却没有人接。睍莼璩伤陆封阴沉着一张俊脸,怒气腾腾地挂断了。
“你先在这儿呆着,那个人就交给我吧。”他对宝儿说,随后就走了出去。
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宝儿心底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怎么说呢,明明两人是所谓的兄妹,可是却不太亲近。可是现在出了事,他又气愤地要给自己出头,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温暖。
“别管他了吧,随他去,那个女人,就是欠教训。”病床上的萧素雅安慰着宝儿说。
可不是,她自己想起来就觉得一阵后怕,没有想到白晓晓会突然出手,若是肚子里的孩子真的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但是,刚刚事情发生的时候,在她们没有注意到的方向,一切已经被人偷偷地拍了下来。
陆封走出医院,就看到两个男人押着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不服训的样子。
“白晓晓是么?”他居⾼临下地看着她,两人在⾝⾼上的差距,以及⾝上散发出来的杀气,都以及让白晓晓簌簌发抖了。
“这位先生,你有事吗?”其中一个男人沉声问。
他是受宝儿之托,看好这个女人的没想到,竟然来了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他也知道,陆氏的总裁,宝儿名义上的哥哥。
这两个看守白晓晓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一次被谈景墨放过,说是牢记在心的唐安国安排的绑匪。
今天他们是恰好经过这里,看到这么多人围在一起看戏,也留下来了而已。
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是宝儿,当听到宝儿求助的时候,他们便毫不犹豫地走了上前。
“这个就是闹事的白晓晓了吧?不错,胆子不小,你知不知道,今天的举动,会给你带来杀⾝之祸?”最后一句,陆封是附到白晓晓的耳边,小声对她说的。
白晓晓眼睛撑大,畏惧地看着如修罗一般的陆封,只觉得头晕目眩。
这个男人又是谁?竟然这么威胁自己,她被那个白宝儿这么制住,已经是够丢脸的了。
“你们两个,帮忙将人给我带来。”陆封阴沉一笑,盯得白晓晓头皮发⿇。
“你是谁?要⼲什么?”这下,白晓晓知道害怕了,颤抖着问陆封。
“⼲什么?这个问题问得好。你以为,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我就会对你无可奈何了?要你的命,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陆封说着一顿,再度看着她。“说吧,今天的事情,是谁安排你来的?唐安国?或者是唐月宁?嗯?”
他说话的时候,带着几分慵懒的气息,却与宝儿之前发飙的样子有几分的相似。
白晓晓倏地摇头摇,怎么会?她看错了吧。
想到陆封说的话,她头摇否认。“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赶紧放开我,否则,我就喊人了。”她大着胆子,大声朝陆封吼道。
陆封突然一把捏着白晓晓的下巴,慢慢地加重自己手上的力气,冷冷地笑着。“不说是么?我有千万种让你说出来的方法,你确定,你承受得了?”
“在众人的面前故意说出那样的话,是为了什么?大概,明天的报纸头条,又是谈夫人发飙当众伤人,⾝世卑微,嫌贫爱富之类的吧?嗯?”
这些事,若没有幕后的人再操纵的话,她白晓晓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在这里捣乱?
与宝儿过不去的,无非就是那两三个人,唐家,是一定要自找死路吗?
原本他还想着留给谈景墨收拾这个烂摊子的,但是今天,改变主意了,因为,这个白晓晓,不单是恶意中伤宝儿,而且,还对萧素雅动手。
“这么死心塌地地帮人家,是收了他们多少的好处?今天,我就先放过你,若是你还不收手的话,那就不是这么好说的了。”
陆封突然决定换一种玩的方式了,漫不经心地和白晓晓说。
“放了她吧,今天就先谢谢你们两个了。”接收到陆封冷眼下的深意,白晓晓浑⾝上下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
听到他这么说,赶紧小跑着走开。
余下的两个男人,莫名其妙地看着陆封,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事实上,陆封的话,绝对是没有错的。
在这个圈子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若是对方的这点小手段也看不出来的话,未免太弱了。
另一边,谈景墨此刻的状况,绝对堪称是危机。
VK正在忙着参加一个国外的珠宝大赛,今天,正是在T市海选的初赛,作为VK的总裁,他的出现,自然不让人意外。
与此同时,在场的还有不少其他的珠宝企业,不过众所周知,有VK在,基本上不会有他们的位置了。所以,他们也不过是抱着来随便参观一下的心态来的。
不过,当评审员打开几个公司交上去的设计图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一件不太妙的事情。
大家的眼光不约而同地看向前方一脸淡定的谈景墨,而后再看看最近在T市也很出名的SR总裁,德森。
低下头,认真地看着面前的设计图,可是,还是相同的设计。
德森突然发出一点儿小声响,成功地昅引到了谈景墨的注意力。
“今曰,就是你的死期,谈景墨,等着一会儿⾝败名裂吧。”明明两人同样是一袭⾼级的昂贵西装穿在⾝上,可是德森给人的感觉,却总有一股阴森的气息。
相反的,穿在谈景墨的⾝上,却硬是穿出了几分魅惑与贵气。
不过谈景墨却只是盯着德森几秒钟,眼底全是⾼深的笑,与俊朗的五官出奇地相配。
“嗯,我也相信,好戏就要开场了。”他眯了眯眸子,淡然地说。
“这一次的参赛作品中,不少的设计都非常有新意,也很优秀,但是或许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因为,我们发现,有两份作品的设计,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评审完毕,发言人紧张地看看谈景墨,这一番如此含蓄的说法,已经看得出他在维护其中的一方了。
其中有什么误会?同是参赛的,来自不同公司的人,除了盗图,会有什么误会可言?
“什么?一模一样?有没有搞错?”台下的众人听到这话,开始起哄,顿时像是炸开锅一样,议论纷纷。
见此,德森越加得意,像是个⾼傲的王者,等着众人的鲜花与掌声一样。
可是,人家还没有下结论的事情,他何必⾼兴得这么早呢?谈景墨无语地想。
“你就说是哪两间公司的设计图是相同的吧,总要大家都知道才行啊。”下面的人等了一会儿,发现对方还不宣布,不噤开始急了。
“额,就是我们的VK与SR两间公司,两份设计图,几乎是完全一样。不过我相信,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毕竟这样的事情,在之前的赛上,也出过这样的情况。”主持人还在尽力解释。
他会这么说,维护的,却是谈景墨。
“不是吧?VK与SR?”台下的人不由得倒昅了一口气,看看面⾊无常的谈景墨,再看看他旁边満脸笑意的德森。
“估计是SR那边出的问题,说是VK?我可不信。”当即便有人如此说道。
“就是,VK会有这样的信用问题?我也不相信,也不想想当初谈家的老爷子,是什么性格的,他会允许自家的企业出现这样的事?”
“那就是SR那边的问题了,那个德森,可是个外国佬呢,就面上看起来都是那种阴险狡诈的人了,看着就让人不舒服,不像个正经的生意人,肯定是他。”
叽叽喳喳的声音响遍整个会场,公然认为这是德森那边的问题。
VK的行事风格大家都熟悉,诚实信用一直是他们內部的一个极为看重的原则,公司里,是绝对不会允许发生盗图这样的事的,更别是,还是拿来参加这样的大赛了。
“你们别欺人太甚,大家有目共睹的,SR最近一直在为这个比赛悉心准备着,而这图,也是我们的设计师精心画出来的,这么容得下这个VK的设计师来偷?正好,我们也要求一个公道,还望谈总给解释一下。”
阴沉沉地看着谈景墨,德森的下巴仰得⾼⾼的,似乎有一种名叫冷艳⾼贵的气息流淌,但是落在谈景墨的眼里,却觉得好笑。
“这个,不能否认是SR那边先交图的。”主持人在旁边冷汗津津地补充。
VK作为T市的本土企业,而且还是龙头类的,在国全,乃至全世界都有着不小的影响力的,他自然不敢随便得罪。
可是,事实上,是SR那边的图先交的。
所以,现在看起来,反倒是对谈景墨那边不利。
而后,下面的人听到主持人的话,声音小了不少。
“谈总,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今天这是什么情况。做人不能太无聇,你们VK为了赢,也太不择手段了吧?一个企业,出了这样的问题,肯定是因为上面的导领监管不力,才有下面的人有这种恶性竞争的意识。”
德森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満脸傲气,又正义凛然地说。好像他说的,都是合理的,都是绝对正确的一样。
“这…”
大家虽然信得过谈景墨,但是在证据面前,似乎是偏向于德森那边。
几十双眼睛看向谈景墨,想着他给一个解释。
在这样的场合出了这种问题,自然不可能一个解释就说得清的。
若是这件事是真的,那么,VK的信誉就会降到前所未有的低谷了,这让消费者如何相信他们?而在这个比赛里面,毫不犹豫的,VK是必定出局,甚至以后都不会再有希望参加这种比赛了。
这一招绝对够狠,直接打击到VK的致命伤,对VK的影响,显而易见。
“哦,对了,大家不知道的还有一件事,就在刚才,我无意中浏览到网页,发现上面的头条,全都是VK总裁夫人当街打人的事。是因为有谈总在⾝后撑腰呢,还是因为这谈夫人家教就是这样呢?”
德森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虚心”地问大家。
完全没了比赛的激烈与紧张,大家纷纷拿出机手,发现上面还真的如德森说的那边,全都是谈夫人打人的事。
“不是吧?这谈夫人的⾝世,似乎不太好呢。”一个人见到上面的话,低低地喃喃自语道。
谈景墨皱着眉看到他们的反应,眸底暗含一抹戾气。
“就是啊,在一个山村里面长大的女孩,有什么教养的?而且据说她⺟亲,可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这谈夫人,可是名副其实的私生女啊。”
声音一波⾼过一波,渐渐地讨论到了宝儿的⾝世上,特别是场內有个别女性,说起来无比鄙视的样子。
旁边冲出一个人,大声骂道:“你们小心着自己的那张嘴,别不该说的事情乱说,无中生有,诋毁别人。”
此人,便是VK的大将之一,最近炙手可热的梁青青。“呵呵,我说是谁在这里大放厥词呢,原来是你这个洋鬼子啊?看你那皱巴巴的脸都倒胃口,还跑到T市来丢人现眼,真是厚脸皮。”
听到梁青青的话,德森的脸上全是怒气,伸出手,就忍不住想朝她挥过去。
梁青青灵活地往后一退,笑嘻嘻地指着德森说:“看,这就是典型的做贼心虚了,恼羞成怒,我好怕怕哦。这位德森先生,说我抄袭,哦不,你的意思是我剽窃你们的设计图,那么,就请你说说,我是怎么抄袭的呢,你怎么样证明,这图是你们设计出来的?虽然说是你们交图在先,不过,这也不是合理的证据吧?”
她冷笑着,挑衅地看着德森,眼底没有一丝畏惧,反倒有着与她一个女子⾝份不符的嘲讽。
德森的手一扬,马上就有一名SR的设计师出列,开口就是滔滔不绝地介绍着。
看着那口若悬河的女人,梁青青往后一退,不想想被对方的口水噴到。
这样一来,似乎还真的有那么几分实真的样子。
这下,对方将前后的事情说的清清楚楚,丝毫不担心,也不心虚。反观谈景墨,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指时不时地敲着桌面,好像再借此缓解一下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