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站在那鼓面上,若说不紧张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她当然也是会紧张的。以前的时候她大半的时间多半都是用在学习上,但这并不代表着素问是什么都不会的。在刚出魔宮的时候,她并没有带多少的银两,虽说魔宮之中的确是有不少的宝物,但素问觉得自己怎么说也可算是一个成年人了,就算她现在这个躯体的确还不能算是一个成年人,但她的心理年龄早就已经过了成熟的点。而且素问觉得这既然自己是出门在外了,这所要做的不是学着怎么花钱而是要学着怎么钱赚才对。
可一开始并没有多少人会相信她这一个小丫头能有多好的医术,所以素问这一开始的时候给看的都是一些个穷苦人家和一些个三教九流的地方的人,比如说妓院。
这寻常的大夫对于进了那种地方十分的忌讳,那些个男人便是觉得这上妓院花钱玩女人是一回事,而给女人看病又是另外一回事,这带下医便是十分的看不起,所以素问一开始的时候也是给那些个妓院里头的女子看过病的,看过形形⾊⾊的女人,有些女人有着凄苦的⾝世,但这最后的结局却也还悲凉的很。但有些女人却是不同,虽说是有着可怜的⾝世,但到后来的时候一个一个都修炼成了精,将那些个男人全部都玩弄在了自己的手掌心之中。
也就是见过那些个形形⾊⾊各种不同的女人,所以素问也从这些个女人的手上学了不少的手段回来。素问其实并不擅长舞蹈,而她也不过就是之前看过素娘舞蹈,那些个舞步虽说还是记在她的心中,但这只是记得那些个舞步和自己亲自跳的时候到底还是不一样的。不过曾经有一个素问接触过的花魁倒是同她说过一些个话,告诉她这男人看女人跳舞,这要看的并非是女人的舞蹈到底是跳的有多么的漂亮多么的美丽,这看的不过都是女子⾝段的妖娆而已,男人哪里在乎女人到底跳的舞步是对是错,只是看着那舞姿就已经足够了。
从她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坐在⾼座上的建业帝,还有在他那侧座上的敬贵妃,敬贵妃那神⾊不能算是十分的好看。而在那⾼座下面都是那些个达官贵人,素问不经在想着或许现在这冲进来一堆的杀手,就算是再怎么样也还是能够有所收获的,杀不了目标人物至少还能够杀两个位⾼权重的大臣。
而素问也能够看到安青云,他就坐在那左丞相庞驰⾝后那一桌,在安青云的⾝边则是她的⺟亲莫氏,莫氏这面容似乎是要比之前的时候要来的憔悴许多,她完全就像是一朵即将要枯萎的花朵一般。素问不知道莫氏如今是如何的想法,但看到莫氏那坐在哪里,一动不动像是雕塑一般的模样她也觉得到底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可如果莫氏能够狠下心肠,许也就没有现在这些个事情了,如果不让莫氏看清楚安青云的真面目,只怕到最后安青云再说一些个好话,她又是会当做没有这么一件事情是似的,又会觉得安青云这人已经改过自新了。
这狗改不了吃屎,素问觉得要想让安青云真的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好人,大概也就只有下辈子了。
素问这看了安青云一眼,那安青云似乎神情之中多少有些不大对劲,他的脸⾊微微的有些苍白,这额头上也沁出了不少的汗水来,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苦楚一般,而他的脸上却还要带着勉強的笑意。
许是,路岐南那人真的已经帮她的事情办成了?
丝乐声响了起来,素问也顾不得再去看那安青云,她认真地随着那丝竹乐声起舞,这鼓面原本便是极小,这稍不留神就有可能会从这鼓面上掉了下来,虽说她是不在乎丢脸,因为她现在所顶着的面皮不是自己的,真的跌倒了,也不过就是闹一个笑话而已,可在这种地方若是闹了一个笑话,那可就不是单单只有一个笑话而已了。
丝竹乐声十分的轻快,素问穿着那一声红⾊的舞衣在鼓面上跳动着,她的步履十分的欢快,动作就完全不受那狭窄的地方影响,在每次跃动的时候,脚和鼓面发出一声轻响。舞衣的袖口之中蔵着长长的水袖,在每一次跃动的时候,那长长的水袖挥舞而出,击中那一旁树立的鼓面,鼓面发出震动的声响微微有些沉重。
情绪从一开始的紧张到后来已经变成了镇定,素问几乎都要忘记了自己第一次在这样大的场面上跳舞,但到最后的时候,素问也已经忘记了自己所出的地方,她随着记忆之中那个舞伶的舞步跳着,在脚尖同鼓面,长袖同鼓面之间所发出的那些个声音的时候,素问顾不得自己这其中有没有出错。
不过即便是出错了也没有什么,哪怕是她踏空了脚步也没有什么,毕竟素娘跳这一只舞蹈的时候,她是联系了许久,有着多年的舞迹的关系,而素问比素娘多了一点,那便是她有轻功,这借力一旋已经稳稳当当地落在旁的地方了。
最后的丝竹乐声渐渐地停了下来,素问也在那鼓面上缓缓而停,长长的水袖如同溪流一般垂了下来。
等到停了下来的时候,素问这才看向那安青云所在的位子,安青云整个人脸⾊也已经惨白无比了。
素问借着那宮伶的搀扶走了下来,她微微上前了几步,敬贵妃对于素娘刚刚那一舞虽觉得同自己上午这观看的时候有些不同,似乎要比上午观看到的时候多了几分英气而少了几分媚妩姿态,但从这看的时候来感觉,这又是要比之前的时候要来得好看的多了。敬贵妃最是不喜欢的就是自己安排好的被人突然之间改动,她认为这样的改动是因为素娘想要争宠的关系所以是临时改动的。
“这跳的不错,下去领赏吧。”敬贵妃随意地摆了摆手,像是要转开话题一般地对上建业帝,笑道“陛下,臣妾还有旁的节目安排着。”
建业帝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
安青云只觉得自己的⾝体里头像是有一团火在不停地燃烧着一般,他暗叫不好,觉得如今这情况多半是他的⾝体又要出现异状了,当然,若是在自己府上出现这些个异状也就算了,要是在这皇宮之中出现这样,他这一切都是要被毁掉了。
他颤颤巍巍地站起了⾝道:“陛下,微臣觉得自己这⾝子十分的不适,想先行退下,还望陛下恩准。”
敬贵妃原本对于自己所安排下的都是极其満意的,但这突然之间听到有人说是要先走,这心中十分的不慡快,她看了一眼那安青云,眼神之中更是有一些个恼怒,但这一看安青云之后倒是觉得这安青云这所言非虚。
建业帝也顺着声音朝着安青云看了过去,只见安青云那一脑门的冷汗,整张脸都像是处于极大的痛苦之中,他的心中倒也是微微觉得有几分恻隐,便道:“爱卿这般模样似乎难受得紧,来人啊,去将太医请了过来!”
安青云连连摆手,他一听到这要请太医,太医在这里给自己一诊治就算是没有看出什么破绽,但时间必定是会拖延上一些,到时候自己一病发,那模样那情况连自己都是不想再想起来的。他急急忙忙道:“微臣不碍事,只是经年累月积展下来的老⽑病了,休息一阵便是没事了,只是打扰了陛下的兴致,臣罪该万死。”
建业帝听得安青云这么说,他也不強求,这刚刚想要准了安青云离开,却是听到这舞台上还没有退下的舞伶开了口道:“安将军又何必急着回去,既然是沉疴已久,既然是不愿意让太医帮你看看,那就让我亲自来帮你看上一看吧!”
那声音熟悉得让容渊和容辞当场一怔,当下就是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那穿着一⾝红舞衣的女子,这刚刚倒也没有发现她,直到现在她开口这样说了之后,这才反应了过来。
那是素问?!
容毅对于素问的声音也可以算是十分的刻骨铭心,那是刻在他骨子里头的恨意。这个声音对他来说就像是催命鬼符一般的痛苦,承载了他对于自己这十多年来唯一所受的磨折和羞辱的记忆。
他站起了⾝来,大声叫嚷着:“来人啊,有刺客!”
噤卫军呼啦啦一下子全部窜了出来,他们手上拿着长枪长矛,齐刷刷地将还在舞台上的人团团围住,只要是稍微有一点点的异动,他们就准备将此人当场刺杀成一直刺猬。
“谁敢动她!”
容渊和容辞两个人几乎是同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两人冲了出去,容渊用了內劲一震,当下将那些个围绕在素问⾝边的护卫全部震开,而容辞则是站在素问的面前,他一眨不眨地看着素问,直到素问揭开自己脸上的面纱和那负在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原本面目的时候,容辞这才相信,这出现在这里的果然是素问。
素问朝着建业帝行了一个礼,她一点也没有处于危险之中的自觉“臣女特意献舞一曲,祝陛下万寿无疆。”她那姿态怡然,仿佛今曰不过真的就是随着人一同入宮祝寿的。
---题外话---
大姨妈凶残路过…估计明天可以放过我了,爪上的HP老电脑无线接收出了问题,家里面是猫和无线路由一体机,表示不知道是基友技术不行还是我技术不行,当初一设定完之后只能用无线不能用网线。
现在电脑无线接收出了问题,基本上一开无线不到五分钟就自动关闭需要重启生效,此乃真悲剧是也。果断决定明天去买个新的手感不错的电脑回来用,HP以后专门用来存稿。
明天打算雄起,骚年们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