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皇宮里的奇花异草中的一种,秦驭雨立马觉得希望渺茫。她开始有些后悔,不该耽误两天的时间在这儿学做什么渣渣粉,学会了也没机会做给颢王吃,真是白浪费力气。
秦驭雨勉強对赵婆笑笑,说很累了,要去休息了。
第二天,秦驭雨完全没有了等到晚上再品尝渣渣粉的兴致,她吩咐喜叶去通知随从们,打算赶路了。
秦驭雨去跟赵婆打招呼的时候,赵婆的脸⾊很是不好看。
“怎么说走就走了?那渣渣粉,你辛苦做出来,都不要尝一下就走?”
“对不起了师傅,我实在太惦记家里人了,不知道他们过得怎样了,要不,我带些在⾝边,你看如何?”
“现在还在是一团浑水,你怎么带?少夫人,耐心些多等等,吃了再走吧!”
面对赵婆的执着,秦驭雨有些无奈。但她真的是没有兴致为了一个将来根本没机会再做的东西耽误时间,于是,她婉转地对赵婆说:“要不,我去舀一勺那浑水喝喝,当是我已经吃过了,如何?”
赵婆看秦驭雨去意已决,便不好再挽留,叹口气后,带她来到厨房。
刚进厨房,秦驭雨就被一股淡淡的清香给昅引了。这种味道,很香桂花,却比桂花更淡,而且,淡中还透出丝丝的蜂藌的味道。
待赵婆掀开纱布时,秦驭雨被盆中散发的香气彻底服征了,当即决定,等到吃完渣渣粉再离开。因为,秦驭雨记得,颢王最喜欢吃的,就是桂花糕。秦驭雨怎么都想尝尝看。她打定注意,以后想方设法也要给颢王做上一次。
傍晚的时候,赵婆把做好的渣渣粉端了上来。
白雪的渣渣粉被切成了细丝,媚妩地躺在土瓷盘里。
“这是调料,少夫人自个看着加些吧!”赵婆把一个土瓷小碗推到秦驭雨面前。碗里,不知都加了些什么,黑黑的,粘粘糊糊还散发着阵阵臭气的一碗。
“这是什么?”秦驭雨纳闷地问。
“是我自己做的豆酱,拌在一起特别好吃。”赵婆期待地看着秦驭雨。
秦驭雨虽然有些下不了筷,但被赵婆殷切地看着。又实在不好意思不动,于是便用筷子轻轻沾了一点豆酱放入口中。
没想到,豆酱刚一入口。秦驭雨立马惊呼起来:“哇,怎么臭得这么好吃?”
“好吃吧?”赵婆欣慰地笑了起来“这也是用那绿汤水做出来的。”
“怎么做的呢?”秦驭雨来了趣兴。
“简单得很,把黑豆洗⼲净晾⼲,然后放在坛子里。倒些绿汤水淹上,密封好,一个月后便成了这样。味道好吧?拌着渣渣粉吃会更好吃呢,你赶紧尝尝!”赵婆十分开心地说。
秦驭雨也有些迫不及待起来,把整碗豆酱倒在渣渣粉里,迅速搅拌起来。
吃了一小口后。秦驭雨惊得眼睛都瞪圆了,立马又吃了一大口。
原本香甜的桂花味道的渣渣粉,跟臭臭的豆酱拌在一起后。満嘴都是一种很奇妙的味道,而这种味道,让人感觉很是舒服,很想继续再吃。
秦驭雨很快就将一盘渣渣粉吃了个精光。
末了,秦驭雨不甘心地问赵婆:“那种可替代的花草。赵婆再帮忙想想,有没有什么特征?”
“这个…”赵婆努力想了起来。
“是开花的还是不开花的?”秦驭雨启发道。
“我记得我家老头子说过。是开花的,不过,它的花很小很小,具体叫什么,长什么样,我真的不知道了。”赵婆遗憾地摇头摇。
秦驭雨虽然很失望,但也不好再強迫赵婆,于是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银两交给赵婆。
赵婆一看是银两,赶紧推还给秦驭雨:“拿走拿走,这东西我可不能收。”
秦驭雨再次把银两推到赵婆面前:“不是给您的,是给您两个孙女的。我看她们也是念书的年纪了,用这钱请个先生来教教她们吧,曰后也好嫁个好人家,不是吗?”
“娘,你就收下吧!我要是能识字,也不用嫁得那么偏远不是?同样是姐妹,胡珠儿就因为识得几个字,就可以嫁给总督当小妾!”赵秀委屈地眨巴了几下眼睛。
“当小妾有什么好羡慕的,我看你是昏头了!”赵婆怒气冲冲地瞪着赵秀。
“人家那小妾,都威风呀!正房夫人都不放在眼里,要都神气就多神气!不就是识得几个字而已,我要是…”
“等等!姐姐说的总督,莫非是西南总督吗?”秦驭雨心里感觉很不妙。
“当然是西南总督!我们这里,没有第二个总督!那胡珠儿的爹是个教书先生,从小给胡珠儿看了很多书,西南总督路过我们这里时,偶然看到了胡珠儿,然后发现她居然连军事谋略的书也看过,便收做了小妾…”
“你的意思是,这胡…”
“胡珠儿!”
“这胡珠儿竟然把正房夫人都排挤了?”秦驭雨关心的,就只有她寄予全部希望的季灵婉的处境。
“正是!总督走哪里都带着胡珠儿,那正房夫人,如果不是皇上指婚,怕是早都被休掉了!”
秦驭雨一下全⾝无力起来。如果季灵婉不得宠,那么就意味着,季家人被发配到这里是没有人可以照应的!
老天,他们到底过得怎样?秦驭雨开始担忧起来。同时,她也很担忧那个未曾谋面的大姐季灵婉。
“娘,你真的该请个先生来好好教教那两个丫头,将来才能嫁个好人家,别像我这样,沦落为弃妇!”赵秀无奈地叹着气。
“对的,师傅就别客气了,赶紧收下吧,明儿大早,我就要赶路了,下次相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秦驭雨失落起来。
赵婆没有再推辞,收下银两,千恩万谢地出去了。
赵秀本来也是要跟着赵婆出去的,但却被秦驭雨给叫住了。
“少夫人是有什么话想问我吗?”这赵秀,倒是很能察言观⾊。
秦驭雨苦笑一下说:“正是!我想多知道些那个胡珠儿的事,你能给我说说吗?曰后,我怕是少不得跟她打交道,也好提前有个防备。”
赵秀一听是要说胡珠儿的事,立马来了兴致:“说起那个胡珠儿,可是几天几夜也说不完!”
“哦?怎么回事?快说来听听!”秦驭雨对于别人的秘密,尤其是跟季家有关联的人的秘密,向来很有趣兴。
“别的不说,就说这胡珠儿偷会过的男人,那就得用三天三夜!”赵秀奋兴起来。
“你怎么这么清楚?”秦驭雨有些不解。姑娘家偷会男人,向来都是密私的事情,怎么赵秀就这么清楚别人的这种事情呢?
“因为很简单啊,胡珠儿偷会男人的时候,都是我帮她放哨!”
“哦,原来你们是闺藌呀!”
“就是!我爹跟他爹可好呢!我们从出生就玩在一起,她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
“那你说说,她都偷会了些什么人?”
“大都是镇上的男人。秀才,浪荡公子,过路的商人,什么都有!”
“哎哟,这胡珠儿是不是太那个什么了呀?”秦驭雨吃惊起来,想不到这山⾼路远的小地方里,竟然有这么惊世骇俗的女人。
“有件事,少夫人自个儿知道就好,千万别外传!那胡珠儿…三天两头不跟男人那个,就很难受…是真难受,有气无力那种!”赵秀庒低声音说。
“姐姐的意思是…胡珠儿是需要从男人哪里采集阳气才能过活的狐狸精?”
“差不多就是那意思吧。那总督本就是个好⾊之徒,这两人在一起,根本就是如鱼得水,加之胡珠儿能文善辩,总督简直就如获至宝!”赵秀的口气,充満了嫉妒。
秦驭雨沉思起来,算计着要如何利用胡珠儿这一弱点,替季灵婉讨个公道回来。
“那胡珠儿,最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秦驭雨微笑着问,她已经开始觉得,自己的易容技艺又有了发挥的天地。
“这个嘛…其实,只要哪方面比较厉害的男人,她都喜欢。”
“不是喜欢英俊潇洒的?”
“她其实只喜欢跟男人上床,倒真不迷恋男人的外表。”
“那她以前都怎么找男人的呢?”
“⾝強力壮,⾼⾼大大的呗!胡珠儿说,通常这样的男人就一定很能満足她!”
秦驭雨失望起来。虽然她自己的⾝⾼在女人中算是比较⾼的,但是,假扮成男人的话,也只能算个普通货⾊,而且,最重要的是,无论当女人还是男人,她跟強壮都扯不上关系。
“听姐姐说来,这胡珠儿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啰?”秦驭雨试探着想要问出胡珠儿的弱点。
“嗯,是有点这味道!”
赵秀的回答让秦驭雨很是失望。
“她那人真是胆子大得很的,有时候,为了过赌瘾,也不考虑自己的⾝份,想去赌场便大大咧咧去了,总督拿她也没办法…”
“等等!你的意思是,胡珠儿还很喜欢赌钱?”秦驭雨忽然看到一线希望。
“岂止赌钱,胡珠儿什么都赌!嫁给总督后,有次为了寻开心,甚至跟人赌命!真是个疯女人,那总督却喜欢得不得了,真是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