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少将瑾彦扶上了马,一边悠闲的看着大漠里那副萧索而略透凄凉的宽广,一边往外面走去。寒玉少在想,现在妹妹也在马上,如果能够逃出去,那么该有多么的好,想着准备挥上一鞭子。
“别!”瑾彦似乎看出这寒玉少在想什么“这个时候我们后面应该有杀手。”
“什么?”寒玉少似乎觉得瑾彦此时的语气不太对“你…”
此时瑾彦坐在寒玉少的后面,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见此,猛地在寒玉少的腰上掐了一下“别出声。”
寒玉少一时间不知道这到底算什么,却还是无比的信任自己的妹妹,乖乖的闭了嘴。
“等会儿慢慢的骑,到了外缘有树的地方,下马。”
“什么?”寒玉少本还以为这瑾彦是诈失忆,可是现在又说出这种话,寒玉少完全摸不着头脑“你到底想⼲什么?”
“照着做!”声音虽是很低,但是还是可以让人清楚的感觉到那骇人的气势。
寒玉少一听这极为正常的发音语气,心中大喜“你真的没事?”
瑾彦有些无奈,却不掉以轻心“安分点儿,就当你什么都不知道。”
“好。”寒玉少职大此刻的瑾彦在计划着什么,便只是跟着计划做着。
“我上次去过末野的军营,看过地图,应该往前再走些地段就有一个很好逃出去的地段。”
“真的?”寒玉少一听,立刻准备调转马头直奔而去。
“别…”瑾彦虽是眼睛看着前面,可是余光却往两边瞟着“不要做的太明显,否则我们可能还没走到边缘上就被杀了。”
“你怎么这么清楚?”
瑾彦一愣,深呼一口气“如果末野真的有那么一丝喜欢我,应该不会那么快动手…上次坠马我没死,就可以看出他也有优柔寡断的一面。”
寒玉少此时紧张的心脏都几乎要飞出来了“总之我听你的。”说着在四周乱晃了一阵子。
“停下,去找拐杖。”
寒玉少乖巧的下了马,虽是紧张的很,但是为了不露出什么破绽,便一门心思的看着各种树木。其实这又不是什么森林茂密的地方,哪里有什么可以做拐杖的树根,只能随便找个小树,砍个直直的棒子。
看到一颗还不错的小树,寒玉少掏出腰带里别着的一把轻便的小刀开始修剪起来,不一会儿就弄好了。
“你拿这个杵着?”寒玉少看着这么一根直溜溜的小树棒觉得好笑,凑到瑾彦耳边“你不觉得我之前跟末野说找拐杖这事就很荒谬么?”
瑾彦往地上一坐“他庒根儿就没有相信过我,什么理由无所谓,有所谓的是我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他都知道了为什么不一刀剁死你算了!”寒玉少看着拿着木棒,刻起花纹来。
“我说是因为好奇与爱慕,你信么?”瑾彦看着自己的手指甲“不过这次,也许我们真的会命丧⻩泉吧。”
“要不我们回去?”
“回哪里?”瑾彦疑惑的看着寒玉少。
“回末野那里啊,指不定这样末野信了你,曰后我们的曰子就好过了!”
“你疯了?现在末野正在准备攻打皇都军队,你是要做懦夫么?”瑾彦竟然有些急了。
寒玉少耸耸肩“随便说说,我看末野对你那般上心,以为你败在他的温柔乡里了呢!”
瑾彦只是笑笑,却什么都不说。她能说什么,末野那么的伤害了自己,而后的关怀备至还有用么?打一耳光了又转过⾝来摸着你的脸问你疼不疼。瑾彦只觉得荒谬至极。
“那我们现在是在⼲什么?”寒玉少本紧张的很,但是坐在这里聊了半天,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困倦了。
“等着,耗耗他们的注意力。”
“什么?”寒玉少似乎越来越听不明白了。
瑾彦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寒玉少“哎呀,你听我的就好了!”
寒玉少耸耸肩“如果我们成功了,你回去后会怎么办?”
“看着办。”瑾彦似乎很不想说这些话题。“你等会只要管骑马的事,后面的事什么都不要管,千万不要停下来。”
而四周潜伏的几个暗杀者确实也如瑾彦所想,有些疲惫了。军队里面都知道,这个女人是将军三番五次救活的,自然不敢轻易动手,于是只能默默的蔵躲着,等待时机。
“走!”瑾彦突然说了那么一声。
寒玉少矫健的跨上马,一把将瑾彦拽起,策马扬鞭。
几个杀手看着马明显是往外面跑,没有一点儿迟疑,口哨一吹。原来早在寒玉少和瑾彦在哪里晃荡的时候,前面就已经埋伏了人马。
“管好马!”瑾彦叮嘱了一句,拿出寒玉少带给自己的针。好些曰子没有使这个东西了,开始用起来还是十分的生疏,每每都差点儿挨剑才将敌人置于死地。
“下趴!”一把将寒玉少按的爬在马背上,锋利的箭刷刷的与自己擦⾝“护好马!”
寒玉少也不回头,并不去看瑾彦到底如何,只是拼命的驾着马。
瑾彦似乎找到了感觉,双手拿着针,猛地直起⾝子,将那些拿着弓箭的人一一击毙。又是猛地趴在马背上“这上面什么毒?”
寒玉少哪里有心思说话,只是加快赶马的速度。
瑾彦坐在后面,有些不稳,⾝子晃荡的厉害,眼看后面的杀手就要追上来了,心急如焚。
一把扯过寒玉少的腰带将自己与寒玉少猛地一系,坐直了⾝子,又是齐刷刷的几枚银针出袖。“快跑!”
寒玉少听着瑾彦催促着,手中的鞭子挥得更狠了。
后面的杀手穷追不舍,马载着两个人,步子明显慢了些,瑾彦虽是手中银针刷刷的出去,可是奈何杀手⾝穿铁甲,有些针只是白白浪费。
距离太远看不清楚,太近又危及生命,瑾彦只能竭尽全力,拼命一博。
寒玉少感受这四周的呼啸而过的风,觉得自己似乎快要飞起来。⿇木的菗着马,⿇木的向前奔着,完全忘记了此刻的自己是在⼲什么。
瑾彦也只是一味的发着针,成不成功,都似乎云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