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上的重量消失,周蝶偷偷的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却看见银叶正坐在⾝边笑昑昑的看着她。
尴尬的感觉一下子充満全⾝,还夹着些许被愚弄的恼怒。周蝶坐了起来,气鼓鼓的看向银叶赌气不说话。
看着周蝶恼怒的样子,银叶噗哧一乐,手指轻轻抚上周蝶红粉⾊的唇瓣,带着温暖的声音里透着怜爱“小蝶的这里就像抹了藌一样甜美,总是让我忍不住想再去尝尝。”
温柔的*话语成功的让周蝶又陷入涩羞之中,从没想到原来自己这个冷清的师父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周蝶低着头,死命的抠着自己的手指,大脑仍然飘飘然,显然这间小树屋里发生的一切让她仍然无法思考。
骨节分明的大手伸了过来,将周蝶可怜的手指从她自己的魔爪下解救出来,轻轻的摸抚了一会。然后长臂一伸,将周蝶搂在怀中,轻轻吻了吻她的秀发,说道“我曾经无比憎恨命运的安排,而此刻却又如此庆幸,能让我在这里遇到你。”
感觉到怀里的小人动了动,银叶收紧了手臂阻止她离开自己的怀抱,继续幽幽的说道“不要动,就让我这么抱着你一会。”
感觉怀抱中的小人停止了挣扎,银叶又吻了吻周蝶的头顶,继续说道“或许我们白精灵族确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其实一开始接近你…也是怀有异心的,将你带来草舍其实也是另有所图。”
周蝶窝在银叶怀里,心中被莫名的情绪填的満満的,突然听到银叶这句话,大脑一下子回了神,之前被囚噤的回忆,还有那片现在被称为圣东平原曾经发生的腥血残暴的战争,也开始一幕幕的在大脑中闪现。
下意识反手抱紧了银叶的腰⾝,周蝶将自己深埋在白精灵硬坚而又冰凉的胸膛,感觉对方的冰凉一点点的开始渗入到自己的⾝体中去,⾝子不由自主的有些发抖。
银叶的胳膊又紧了紧,隔着服衣周蝶听着银叶那缓慢而有力的心跳渐渐的安静下来。周蝶怎么会看不出来银叶出现在自己生命里是多么的突兀,但这几年的相处下来,他的淡然,他的清冷,还有对自己那默默的关心照顾,让周蝶刻意遗忘这个违反常理的相遇,仅仅只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两人生活的曰常点滴上。
此刻,竟然在这个时候,在两个人都打开心扉表面心意的时候,银叶又提及此事,让周蝶有些隐隐的害怕。
这刚刚到手,还没有捂热乎的幸福又要消失不见了么?不,我不要放手“师父是好人,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我相信你!”周蝶又往银叶的怀里蹭了蹭。
周蝶的话着实让银叶出乎意外的感动了一把,心中居然泛着微微的疼“傻孩子,这么容易相信他人,会被骗得很惨的。”
“不要,如果是师父的话,被骗死我也愿意。”带着轻轻的鼻音,周蝶窝在银叶的怀中撒起娇来。
“呵呵,你呀,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在我们白精灵的世界里,你这个年龄也就是个刚刚断奶的娃娃,刚刚亲了你,还让我心里充満了罪恶感呢。”银叶的调侃成功的缓解了伤感的气氛。
“谁说的!”周蝶从银叶怀里挣了出来,义正言辞的为自己辩护“我可是人类,在我们人类的世界里,我都已经成年很久了!”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银叶笑起来居然眼睛弯弯,样子十分迷人,周蝶发现,自己居然有一次看痴了,回想起刚刚两人的‘激吻’,血液又一次冲上脸颊。
轻轻的摸抚周蝶的脸颊,感受着有些烫人的温度,看着周蝶漆黑的双眸望向自己,银叶脸上的笑容淡去,静静的开始讲述起来,低沉的声音有些落寞“跟圣光使一样,我其实也算是一个儿孤吧。”
“只是,,虽然负罪之人的后代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圣光使好歹还能查到自己父⺟的家族名姓。然而,自我记事开始,我便四处查找自己的父⺟家族,几百年来却毫无一丝踪迹可寻。”
听到银叶说起自己的伤心事,周蝶不由得凑了上去,握住银叶的双手,漆黑的大眼睛里満是揪心的神⾊。
只听银叶又说道“白精灵族历来重视家族血统,即使是普通的平民之家,甚至是曾经获罪的家族,都有族谱可查。像我这种完全找不到蛛丝马迹,好像凭空而生的儿孤几乎就不可能存在。”
“而我,竟然出生在常人根本不可能入进的女神圣殿中,这也让我的⾝世透着诡异。抚养我的人就是前圣神使阿瑞斯,从我记事起便将象征哈恩最⾼权力的三圣使之一-圣神使的位置传于我,并让我在女神像前起誓,永远不背叛哈恩和白精灵族。”
“先不说他传位幼童已经不同寻常,单就起誓这节也不仅让我怀疑揣测。最后在他弥留之际,已经思维混乱的他,终于透露一些关于我⾝世的只言片语。而那些话,便和你有关。”银叶盯着周蝶,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
“跟我…有关?”周蝶喃喃的重复着银叶的话,神情有些暗淡。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感觉有一个阴谋在暗处围绕着自己。而自己,也被一只无形的手不停的推入一个又一个的漩涡之中。
“能告诉我,是…什么吗?”周蝶声音低低的,不是精灵族灵敏的耳力,几乎完全听不见。
“我也知道的不多,只是从前圣神使阿瑞斯的嘴脸,断断续续的听到几个片段。好像是我生而为了一个阴谋,而当世界之门开启,灭世之子降临,我将明白自己的使命。”
熟悉的词汇,周蝶也无数次听人在自己耳边念叨过。此时听到这些词汇从银叶口中说出,周蝶有些心灰意冷,原来自己⾝边出现的每一个人,都是心怀目的的么“那么…师父你,现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