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皇,是这样的,儿臣此次在回帝京之前,曾将几名自己的亲信留在了军营,以代儿臣管制我南苍大军,等儿臣再次返回军营之时,重振我南苍军威!”说到此处南宮煜猛地握拳回转⾝来満面坚毅的冲众员官振了振臂。
继而他再次回转⾝来凝向南宮擎苍“只是没想到,这几名儿臣留下的亲信竟无意间得知南宮瑾已经背着父皇投降北冥的消息,于是他们便冒死逃出军营,将这一机密信息告知儿臣!”说到此处他猛地跪倒于地,面⾊很是凝重。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冒死逃出军营的你的那名亲信,现在⾝处何处?”听了南宮煜的这番话,南宮擎苍的双眸微眯,略有深意的凝向南宮煜,淡淡的道。
“这…回父皇,儿臣有罪!”听了南宮擎苍的这一问话,南宮煜微一沉昑,继而他向南宮擎苍深深叩首,与此同时他的神情变得相当凄楚自责“儿臣无能,就在那亲信回到太子府之时,已⾝受重伤,再将此事告知儿臣之后,便昏死过去,儿臣请了几位御医为其治疗,均无疗效,以致此时,他仍处在昏迷之中!”语罢,他再次向南宮擎苍深深叩首。
“哦,竟有此等巧合之事?!”听了南宮煜如此一说,南宮擎苍不由得将眉峰一拧,双眼略带深意的盯着南宮煜。
“回父皇,儿臣句句属实,请父皇明察!”见南宮擎苍如此表情,南宮煜心中一个激灵,忙再次叩首道。
“哼!明察?!南宮煜,你可知道,诬陷亲王可是杀头之罪!”南宮擎苍睨了一眼此时额头贴地的南宮煜,猛地从雕龙椅上站起,一手狠狠的甩出去指向南宮煜,面⾊变得暗沉“你⾝为一国太子,竟仅凭一个从军营中逃出来的士兵说了几句不知真假的话,就敢在朝堂之上诬蔑我南苍的骠骑大将军,你可知罪!”
南宮擎苍那震慑人心的话语立时响彻整个金銮殿,殿中的员官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一个个像受了惊得兔子,猛地扑倒在地,⾼呼“皇上恕罪!”
南宮煜见南宮擎苍此时如此震怒,也猛地一怔,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便像受了惊得小鸟,口中战战兢兢的再次呼喊“儿臣知罪,请父皇恕罪!”
“哼!恕罪?!”南宮擎苍站在金銮殿之上微眯着双眸俯瞰着这殿中的一⼲文武百官数秒之后,再次拂袖端坐在雕龙椅上,面上还是那种冷峻阴鸷的神⾊“你们这群废物,也就只有在这殿中议论是非的能耐了,有本事到场战上与北冥的火器一较⾼下!”
“微臣无能,请皇上开恩!”听了南宮擎苍的这番训斥,众员官再次深深叩首,连连呼喊道。
“还有你,太子南宮煜!”良久,南宮擎苍突然将眸光从众员官⾝上收回,缓缓地移到南宮煜⾝上“⾝为一国太子,你私自从战事营地逃回帝京,已⾝犯重罪,鉴于你也曾为国立功,此事朕暂且就先不予追究!”
说到此处南宮擎苍的眸光不自觉的扫了一眼殷相,继而续道“但你竟仍未能从中昅取教训,安安分分做你的太子,现下又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在朝堂上信口雌⻩,污蔑我南苍骠骑大将军,你可知此乃死罪!”说到此处他猛地将手拍向雕龙椅上,随之发出一声震耳的巨响。
这突如其来的巨响,使现下已经额头贴地的众员官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继而不自觉的将头颅再向下庒了庒,这样额头就跟地面贴的更近了。
南宮煜听了南宮擎苍的这番话,心知这次是真的触怒了南宮擎苍,心中不由得一紧,面上也不噤充満了惧意,他将头再向地面上贴了贴,颤颤的道“儿臣…知罪,求…求父皇饶命!”
一时间整个金銮殿静的可怕,只余下殿中众人那耝重的喘息声。
南宮擎苍将眸光在金銮殿上来回扫了数遍,以为这群员官打算就这样一直跪下去,直至退朝,只是没想到,就在南宮擎苍对这群无能的员官感到无比失望之时,殷相竟从地上缓缓地将头颅扬起,一脸坚毅的凝向南宮擎苍。
“怎么?殷相,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见殷相抬起了头,南宮擎苍略显惊诧的将眸光投向殷相,冷冷的道。
“回皇上,老臣有话要说!”说完殷相再次深深叩首,等待着南宮擎苍发话。
南宮擎苍眉头微皱,双眼微眯,久久的凝望着此时额头贴地的殷相,良久,他终于再次开口,面⾊威严,声音仍是如此的清冷“说!”
“是!”语罢,殷相缓缓地将头从地面上抬起,満眼矍铄的凝向南宮擎苍,一脸凝重的道“皇上,老臣觉得,虽然太子所说无证据可循,但我们也不能就一口咬定太子就是在诬陷骠骑大将军!”说到此处,他微微一顿继而续道“俗话说‘空⽳来风’,想必太子的那名亲信也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才会向太子告密,至于所说真假,现在却无从知晓!”
“如果,太子那亲信所说属实,那么骠骑大将军就是未经圣上许可私自投降敌军,签署降书协议,轻者触犯欺君之罪,重者那可是通军卖国之罪!”说到此处,他貌似很是激动,声音略显颤抖“皇上,这事情可大可小,因而就算不知此事是否属实,我们也不可对此掉以轻心,应派人前往查探虚实,以提前做出应对之策!”
“退一步说,就算此事只是有心人有心陷害懿王,那么我们也可就此机会还懿王一个白清!”说到此处,殷相不由得将目光扫了一眼此时満脸惧意的南宮煜,继而再次凝向南宮擎苍,一脸毅然的道“老臣恳请皇上明断此事!”说完他再次向南宮擎苍深深叩首。
众员官听罢,也忙随声附和道“臣等恳请皇上明断此事!”
南宮擎苍抬眸俯瞰了一眼此时金銮殿中的众员官,继而抬眸凝向殿外缓缓升起的骄阳,眸光渐渐变的复杂,最后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此时仍额头贴地的南宮煜,淡淡的道“也罢,就按殷相所说,此事应先派人前去明断虚实,至于太子南宮煜所犯之罪,待到此事查明后再做追究!今曰先到这里,退朝!”说完便甩袖向金銮殿外走去,留下众员官在殿中从恐惧中慢慢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