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南宮擎苍对南宮煜所说之事也心存疑虑,只是他不愿看到的就是皇子们之间的勾心斗角,因而在南宮煜检举南宮瑾之初,南宮擎苍心中就有了愠怒,不管南宮煜所说是否属实,他都无法全⾝而退。
另一方面,南宮煜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冒然检举南宮瑾,也恰恰说明他做事鲁莽不严谨,考虑不周全,而作为一国太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如若以他的这种状态肯定会有人对此不満,也会由此辱没皇家的威望。
再者,南宮擎苍之所以会如此严治南宮煜的罪,也是为了提醒殿中的员官,南苍的律令不是形同虚设,而是最严苛威严的存在,谁都无权对其藐视,并由此来显示南苍国皇室的威严。
…
夜,悄悄来临,一轮弯月从东方冉冉升起,皎洁的月光慢慢的洒遍整个大地。
南苍与北冥的降书协议已签署完毕,对北冥来说这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夜晚,这一晚,虽然天气还是那么的酷热,但北冥军营却篝火熊熊,欢闹声震天。
酒过三巡,将士们个个微酣,醉眼迷离,但这也挡不住他们这欢腾的心。
乌雅昊焱本就是一豪慡之人,遇到如此振奋人心之时刻,他又怎能不敞怀畅饮呢,现下他已和几个将领喝的七荤八素,站都几乎要站不稳了,他抱着酒坛踉跄着离开将士们欢腾的地方,消失在皎洁的月光中。
不知不觉中,他竟来到了一座重兵把守的营帐前,他微眯着迷离的醉眼,望了望营帐前的几名守卫,不由得打了个酒嗝“嗝~”
“属下参见乌雅将军!”见乌雅昊焱停在了营帐旁,守护营帐的侍卫不由得相互看了一眼,继而抱拳屈膝跪倒在地“属下斗胆,敢问乌雅将军来此有何事?”
“没…没事!”听了守卫的问话,乌雅昊焱握起手中的酒坛又是豪饮一番,继而一手提着酒坛,一手在一旁随意的挥舞了一下,面上盈起一抹诡秘的笑,继而醉意朦胧的道“大爷我喝多了,想找个茅房解决一下,嘿嘿…”说着大手一挥,直直的向营帐中踉跄而去。
“乌雅将军,这里是关押人质的重地,除了统帅谁都不能进去!乌雅将军…”几个守卫见状,忙上前阻挡,怎奈乌雅昊焱力道太大,再加上他们不敢施以重手,因而乌雅昊焱很容易就进到了营帐內。
当乌雅昊焱刚刚踏进营帐门的时候,还不由得回过头来望了一眼帐外那群満眼为难的侍卫,嘴里喃喃的道“本大爷只是想上个厕所,还有这么多人看着,搞得本大爷都尿不出来了,真是的…”说到此处他不由得将握着酒坛的大手用力一挥,満眼幽怨的望了众侍卫一眼,继而又打了个酒嗝,接着便转⾝进了营帐。
在营帐门帘被撩下的那一刻,明显感到守卫们的脸都绿了,接着一个貌似是这中间的负责人吧,冲着⾝旁的一个侍卫道“快,去报告统帅!”说完便见那侍卫一溜烟的消失在这皎洁的月光中,其余的一些守卫也不自觉的围到了营帐跟前,小心翼翼的听着帐內的动静。
由于蓝骁统帅有令,未经许可任何人不得入进营帐,因而他们也只能眼巴巴的候在帐外,不敢有一丝的越权。
帐內,乌雅昊焱来到帐內的一张桌子前,将酒坛轻轻的放下,继而操着迷离的醉眼随意的扫视了帐內的事物,接着便很是享受的伸手去解腰带,想要舒舒服服的解决一下自己的理生需求。
“你是谁?你要⼲嘛!?”就在乌雅昊焱就要将腰带开解的一瞬间,突然听到一声很是恐惧的女声从⾝侧响起,他不由得一怔,整个人立马从醉意中惊醒,捏着手中的腰带,缓缓地转头望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就在乌雅昊焱回过头来的那一刻,整个人立时瞪大了双眼,満脸惊愕的望着眼前的这位以面纱覆面的女子,继而他慢慢抬步上前,面上还是无尽的怔愣与惊愕,微瞪的双眼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女子。
由于云柔依在被南宮瑾带上战车之前被他点了睡⽳,现下她的睡⽳已经在几个时辰之前就自动开解了,而在乌雅昊焱进来之前,她正在极力想着在此之前所发生的事,以及自己现在所处何地又如何会在此处的问题,因而在乌雅昊焱进来之后她先是无比的震惊,紧接着便慢慢变得恐惧。
随着乌雅昊焱的靠近,云柔依越来越恐惧,她満眼恐惧的紧紧盯着乌雅昊焱,并不住的含泪摇着头,她不由得拉过⾝侧的被子,将自己紧紧地裹起来,并且尽可能地使自己的体积尽量缩小,也许她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免受眼前这个长相耝犷的壮汉的伤害。
乌雅昊焱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最后不知因为何故,他竟然嘴角猛的上扬,面上突然盈起一抹不知名的笑意,这笑让云柔依看着头皮发⿇,她再次裹了裹被子,怎奈自己的⾝子已缩小到了极致,这时她知道自己是在劫难逃了,那晶莹的泪珠从眼角不住的滑落,于是她咬了咬嘴唇,发出最后的一声呼喊,声音是如此的凄凉怨叹“不要啊~”呼喊着她不由得闭上了双眸等待着噩梦的降临。
那云柔依就这样紧咬着嘴唇,微闭着双眸,紧紧蜷缩在被子之中,不敢有一丝的动作,等待着命运的制裁,怎料时间一点点过去,那噩梦却迟迟没有降临,而此时她就像是一块砧板上等待任人宰割的鱼⾁,那等待的苦痛远比真正受宰要可怕的多得多,时间是如此的难熬,在这短短的时间內她竟感觉像过了几个世纪。
“馨儿,是你吗?馨儿…”突然,乌雅昊焱的脚步停下了,他伸手猛地揉了下略显模糊的双眼,继而再次将手慢慢伸向此时双眸紧闭的云柔依,神情变得甚是柔和凄楚,借着帐內昏暗的灯光明显感到他眸中有晶莹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