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地上的那块玉佩上根本没有这样的印记,当时我也想刻上这个印记,以使它看起来更加的逼真,可那印记是上官家专用的,我一个小小的婢女根本无法做到,因而也只好放弃,只是没想到这竟成为了这个案件中最关键的一个证据!”萍儿凝望着手中的玉佩,很是庆幸的说道。
此时大家听了萍儿的这一番的证词,一个个似乎才恍然大悟,特别是皇甫晟睿,以及此刻満面煞白的皇甫以柔,満眼很不愿相信的凝视着他,眸底带着深深的痛心。
韦炎熙似乎也看出了此刻情势的不妙,也意识到了皇甫以柔眸底的失望与痛心,于是微微后退半步,面上再次盈起些许的笑意,只是此时的笑比哭还要难看“呵,就算如此,那也只能证明南宮瑾是被冤枉的,你凭什么说我是杀害馨妃娘娘的凶手,你有什么证据?!”说着直直的紧逼萍儿,此时的他似乎已经乱了阵脚。
“是,我没有证据,仅凭我的片面之词相信大家也不会相信,不过没关系,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上天是有眼的,绝不会放过那些作恶多端的人!”说到此处她也故意将瞪大的双眸朝他逼近了些,咬牙切齿的道。
“你!”韦炎熙见状,双眸再次收缩,伸出右手就要对萍儿发起进攻。
“够了,熙儿,别再闹了!”就在这时一直注视着这一切的西秦王终于发话了,面⾊暗沉的爆声一吼,韦炎熙立时顿住动作。
“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整个西秦国的脸面全被你给丢光了!”说到此处他很是痛惜的深叹了口气,将韦炎熙扯到了一边,接着室內又是片刻的沉寂。
良久西秦王松开了抓着韦炎熙的手,抬步来到皇甫晟睿面前。朝他深深的行了一礼,面⾊神识愧疚的道“皇甫兄,小儿不才,而今又在此闹出此等荒唐事,搅了这婚礼,试了您的兴致,还望皇甫兄大人大量不予计较!”
此时的皇甫晟睿似乎也已经了解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心中自是清明,怎能看不出西秦王此时是何居心。但又不好你直接挑明,毕竟自己根本没有证据,于是他只好猛地将脸侧向一边。一脸的愤恨“哼!”
西秦王见皇甫晟睿此时的这幅神情,心中也甚是了解,便再次转到皇甫晟睿的面前,深深的行了一礼。略带恳求的说道“皇甫兄,在下知道小儿智拙,着实配不上以柔公主,所以我待小儿退掉这门婚礼,并向您保证。韦炎熙自此不再踏入北冥国半步!”
“父王,你怎么可以…”韦炎熙见状,整个人猛地一震。继而一脸怨恨的朝着西秦王的方向吼道。
“你这个孽子,给我闭嘴!”西秦王见状,猛地旋⾝,一脸悲愤的瞪着韦炎熙爆吼道。
韦炎熙听罢,不知为何竟也立时噤言。直直的盯着他。
接着西秦王再次转向皇甫晟睿,面⾊瞬间又变得诚恳。“皇甫兄,小儿不懂事,还请您见谅,我这就带他离开这里不再给您招惹事端!”说着有深深的行了一礼,继而旋⾝,径直朝着韦炎熙的方向走来。神⾊匆匆。
“韦兄何必如此匆忙,事情既然都发生了,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皇甫晟睿终于开口了,语气里透漏着浓浓的寒意。
皇甫以柔此时你努力地睁开眼睛,伸手抓着皇甫晟睿的臂膀,挣扎着凝望着趴在地上満⾝是血的南宮瑾,表情甚是痛心。
西秦王一听立时顿住脚步,面⾊瞬间变得很难看,他微微沉疑片刻,再次回过头来,直直的盯着皇甫晟睿“皇甫兄?”
“既然事情都发生了,总得要想办法解决不是吗?西秦王?”皇甫晟睿见状,缓缓地将皇甫以柔揽入怀中,背转⾝去,声音冰冷的道,说完径直离开大殿。
西秦王望着此时皇甫晟睿抱着皇甫以柔离开的清冷背影,不知心中是何种心情。
“柔…柔儿…”见皇甫以柔被皇甫晟睿抱走,此时趴在地上的南宮瑾终于有了反应,他挣扎着从地上起⾝,踉踉跄跄的向前追去。
此时韵寒他们才好像刚意识到南宮瑾此时的窘态,慌忙上前将他扶住,搀着他向前走去。
韦雨霏望着此时⾝上満是伤痕的南宮瑾,眸底闪过深深的忧心,她在原地伫立了良久,最终还是没有追上去,跟着西秦王和韦炎熙一起离开了大殿。
…
“怎么样,柔儿现在的病情如何?”皇甫以柔的寝宮內,御医刚为她诊完脉,皇甫晟睿就急急的围了上去,一脸的忧心。
“卑职无能,还望大王恕罪!”那御医见状,慌忙跪倒在地,一脸的惊惧与无奈。
皇甫晟睿听罢,心中猛地一震,不由得向⾝后退了半步,世界几乎要坍塌了。
这已经是第五个御医了,凡是有一点能耐的御医都被找来了,得到的结果却就这一个,这如何能让他不崩溃呢!
“你他~妈的到底懂不懂医术啊,不懂就别死在这里乱说!”此时一直戍守边境的乌雅昊焱得知消息之后也匆匆赶了回来,此刻一直守在皇甫以柔的寝宮內,现在又听这御医如此说,怒火不由得窜了上来,一把抓过御医的衣襟,爆吼着。
“卑职该死,卑职该死…”那御医被吓到了,颤颤的呼喊求饶。
“昊焱,住手,休得放肆!”此时皇甫晟睿也回过神来,望着此时如此愤怒的乌雅昊焱,不由得有些愠怒,一把拉开他,怒道。
“大王?!”乌雅昊焱见状,很是不解的瞪着皇甫晟睿,眸底带着怨怒。
“你退下吧!”皇甫晟睿此刻直接你忽略乌雅昊焱的神⾊与举动,很是淡然的凝向地上一脸恐惧的御医,淡淡的道。
“是,大王!”那御医听罢,如同逃命似的,连滚带爬的退出了寝室。
“现在怎么办,难道你就忍心眼睁睁的看着柔儿离我们而去吗?”乌雅昊焱见皇甫晟睿放走了御医,一脸嗔怪的道。
“昊焱,你又不是没听御医们说,柔儿中的毒甚是罕见,发作起来甚是剧烈,除非有解药,否则的话就算杀了他们,也不能医好柔儿,所以我们何苦要连累无辜的人呢?!”皇甫晟睿望着此时的乌雅昊焱,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再说了,这毒虽罕见,但古书上却有记载,说明这毒是有解药的,抑或是说可以配制出解药,所以咱们的当务之急是先让控制住柔儿体內的毒素,继而尽快找到解药,这才是最好的解决下之法!”
乌雅昊焱听罢,觉得很有道理,面上的嗔怪慢慢的退去,直直的盯着皇甫晟睿“那这如何才能控制住柔儿体內的毒素,不让它发作呢?”
“这…”皇甫晟睿听罢,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确实他此刻也是黔驴技穷,没有任何办法。
“唉!”乌雅昊焱见状,心一沉,不由得叹了口气,重重的坐在一侧的座椅上。
“昊焱,你还记得吗,馨儿曾炼制过一种可以解百毒的丹药?!”突然,皇甫晟睿眸光突然一亮,来到乌雅昊焱的面前急道。
乌雅昊焱猛地一愣,微微沉疑片刻道“是啊!”不过片刻之后,他的面上又闪过疑虑“不过那丹药刚刚炼制出来馨儿她就去了,这丹药到底能不能解毒却不曾有人试过!”
“说的也是!”皇甫晟睿听罢也随着忧虑起来,半晌,他的面⾊变得坚毅起来,事实作了很大的决定“先不管这药的效果怎样了,反正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以咱们只有一试了!”
乌雅昊焱直直的凝望了皇甫晟睿数秒,面上的担忧丝毫未少,但想想也只有这一线希望了,不得不试,所以最后他便也沉重的点了点头。
…
此刻南宮瑾已被皇甫晟睿安排到一处寝宮內暂住,现在凶手也找到了,十七年前屠营的罪魁祸首也找到了,这一切都与南宮瑾无关,除了南宮瑾以前对皇甫以柔的残害,皇甫晟睿没有理由再很是仇视的对待他。
再者说,这以前就连皇甫以柔都原谅了南宮瑾以前的行径,自己又有何 理由去阻断他们二人的姻缘呢,要是追究过错的话,恐怕皇甫晟睿才是始作俑者,若不是他,皇甫以柔应该不会落的如此的下场,说到此他心中也是十分愧疚的。
“柔儿,柔儿呢,我要见柔儿…”南宮瑾不知是第几次从床榻上起⾝,颤颤巍巍的要找柔儿。
“爷,您不能这样,柔儿公主现在正在接受治疗,打扰不得,再者说您的伤势也不轻,待到伤势好些了再去也不迟!”韵寒和齐力他们再一次将南宮瑾按倒在床上,甚是关心的道。
“不,我必须要去找柔儿,你们放开我,柔儿…”南宮瑾这一次似乎是铁了心了,他不顾⾝上的伤痛,猛地推开齐力他们,⾼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