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英杰企业的董事长,从小衔着金汤匙长大,一辈子吃香喝辣的,你得找个体面一点的躯体给我。”夏恕伦看着街上熙来攘往的行人,发现没半个路人看得见他们。
“反正你也只是暂住,要体面的躯体何用?”夏恕伦不甩他,噘着嘴哼着小调。
天使拉着夏恕伦在马路央中站了一会儿,企图找寻合适的躯体。
夏恕伦彷佛事不关己,一点儿也不担心,他只管看着自己的⾝体咧着嘴笑。
嘿,好玩。
看着大小车子一一穿过他的⾝子,这么新奇的事可不是一年到头都有得看哪!他可得把握机会好好玩个过瘾才行。
嗯,想想他也好久不曾这么放松了。自他当完兵入进家族企业努力工作至今,每天面对的除了应酬还是应酬,现在⼲脆就利用这半年的时间,找回他年少时自由自在的感觉吧。
呵呵呵,这么想的话,其实这半年等于度假一样,曰子也不会太难过嘛!
“找到了,那就是你往后半年的宿主。”天使突然拍拍夏恕伦壮硕的肩膀。
夏恕伦顺着天使的手指望去,笑容立刻僵在脸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狗?你叫我附⾝在狗⾝上,而且还是只三餐不继的流浪狗?”夏恕伦额头冒着青筋,两手指关节喀啦喀啦的响个不停。
他瞪着天使的翅膀看,不晓得烤起来味道如何?
“恕伦,你别太挑了,每个能够自由行动的人,体內自有灵魂存在,又怎能让你寄宿呢?”天使皱着眉头说。
唉!这个夏恕伦是他当上天使以来,所遇见最难缠的角⾊。
“那你不会帮我找个植物人?”夏恕伦怒道。
“别忘了,所有的植物人都在等他自己的灵魂回来,一如你自己的⾝体一样,不是你想进就进得了,此外,还得看磁场合不合。”“那么你就替我找个磁场合的⾝体来。”夏恕伦说得好像挑个合适的宿主就像上市场挑菜一样简单。
“喂,很难找耶!”天使受不了夏恕伦的天真怪叫道。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只怕等我找到,时间已是半年后了。”“那又如何?”夏恕伦讪讪的看着天使。
“你可别忘了,上帝给你半年的时间完成愿望,半年一到他的神力会強制你回到你自己的躯体里,如果你抗命硬是不肯回去,你将魂飞魄散,从这个世界消失,永远的消失。”“哇,竟然还有这招。”“所以啰,你就将就点吧!”天使推推他,并对流浪狗吹了声口哨。
夏恕伦看看那只流浪狗,脸上有着明显的嫌恶。
“它该不会是只快死的狗吧?要我附在死狗上,我才不要咧!”他皱着俊脸道。
“安啦,这只狗命长得很,而且…”天使拉长尾音卖着关子。
“而且什么?”“你们俩磁场非常合。”“我和它?”夏恕伦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手指着路旁正在抓庠的流浪狗。“你消遣我?”夏恕伦狠狠的踢了天使一腿。
天使惨痛的哀号一声。
“没有没有,我对上帝发誓,真的没有。只是…”天使揉揉发疼的腿不敢讲下去。
“只是怎样?”夏恕伦挑着眉瞪着天使。
“真的很合嘛!”天使小小声,胆怯的回道。
夏恕伦哼了一声,冷眼看着那只西施狗。
“拜托你去吧!”天使低声下气的求他。
夏恕伦不说话。
“去吧,要是这只狗跑走,再找可是要碰运气的,也许下一次会碰上蟑螂也说不定。”“喔!”夏恕伦怪叫一声“别提到那两个字好不好?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蟑螂。”天使耸耸肩,不然他想怎样?不知道蚂蚁他要不要,他看到角落边有只蚂蚁和他的磁场也很合。
夏恕伦再看那只狗一眼…其实它长得还満可爱,除了脏了点,全⾝上下一点肤皮病也没有,看来应是才走失没多久的狗。
“好吧好吧!我就委屈一点好了。”夏恕伦认命的任由天使带他走近那只狗。“胡涂天使,我…”天使的脸孔忽然气得扭成一团。
“夏恕伦,我一直对你非常客气,你怎么可以这样叫我?这对我是非常大的侮辱,我要求你道歉。”天使两手叉腰,气得眉头都皱得打结了。
“好吧,笨天使,我…”“这更过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刚才说的话听进去呀?”天使怒道。
“叫你笨天使让你心里非常不舒服?”夏恕伦反问。
“当然。”“好,决定了,就叫你笨天使。”“什么”这简直欺人太甚,难道他没听见他刚才的议抗吗?
“我今天会变成这样,不是笨天使难不成是聪明的天使害的?”夏恕伦对天使笑问。
“这…好吧,我是笨天使。”天使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认。
“知道就好。我问你,既然那只狗命还长得很,我入进它的⾝体后,会不会产生什么混乱?”比如,他被它的灵魂咬?
“不会不会,一旦你进驻它的⾝体,它的灵魂会呈现睡眠状态,虽仍对你的所作所为有印象,但是它醒不过来无力抵抗。当你待久了想灵魂出窍、出来活动一番时,它的灵魂才会醒来,所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好。”夏恕伦边说边点头。
天使看他点了头后当下放心不少,不过,他实在放心得太早了。
“还有。”夏恕伦对天使勾勾手指头。
还有哇,天!天使苦着脸走过去。
“我要找你时怎么找?”“你叫一声天使我就来了。”“上帝底下那么多天使,你如何确定我叫的是你?”“那…”这该如何是好呢?
“这样好了,反正你笨嘛,以后只要我喊一声笨天使你就得来。”夏恕伦得意的说。
“你太过分了,我…”“我变成这样是谁害的?”夏恕伦琊恶的笑看天使。
“我。”天使指着自己的鼻子。
“所以你笨不笨?”夏怒伦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笨。”他真是哑巴吃⻩连,有苦说不出。
“哈哈,再见啰,笨天使。”夏恕伦朝天使挥挥手,往流浪狗的⾝体跳去。
咻!夏恕伦不见了。
流浪狗眼神得意的看着天使,抬起一只前脚摆了摆,算是挥手道再见。
天使看着这只得意的狗⾝形渐渐消失在人嘲里,衷心祈望这半年里他不会听见笨天使这三个字。
晚上,夏恕伦独自在街上散步。走着走着,他来到了空无一人的公园。
打从幼稚园毕业,他就不曾荡过秋千了。现在重温旧梦一下也好,反正他现在是一只狗嘛,坐了也不怕人笑,只怕…吓着人。
一只在夜晚独自荡秋千的狗…光是想像就觉得很诡谲。
管他,吓的是别人又不是自己,走!
他快快乐乐跳上秋千,藉着冲力独自晃了起来。
嗯?有人坐上他⾝旁空着的秋千,会是谁?
夏恕伦抬头看了一眼。
只见一位意失的卷发年轻女子坐在秋千上,一手一边拉着铁炼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如果不是看到她的脚好端端的踏在地上,他还真以为她是那个呢。瞧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是遇到什么不如意的事吗?
他再看看那女子,她好像对他这只会荡秋千的狗完全不感趣兴,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自讨没趣的关心她?
于是,他继续荡他的秋千。
“咦?一只会荡秋千的狗?”王雪琴终于将眼光放在夏恕伦⾝上。
夏恕伦听见她的声音,坐在晃动的秋千上看着她。
怎么?终于发现他这只天才狗了吗?
这只狗在看她?它听得懂她的话?
“哈哈哈!”王雪琴突然一阵爆笑,一扫方才脸上的阴霾。“我大概真的气疯了,狗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话呢!”她伸手爱怜的摸摸夏恕伦的“狗头”。夏恕伦的“狗眼”眨了一下。
这感觉好怪。由于他长得⾼大壮硕,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不再有长辈疼惜的摸他的头了。
“狗狗来。”王雪琴向夏恕伦拍拍手。
夏恕伦看着她的手,以后腿抓抓耳朵。
这只狗多久没澡洗了?怎么⾝子这么庠?
“来呀!”王雪琴又拍了拍手。
好吧,既然你不嫌脏,我又有何顾忌?
咻!夏恕伦向王雪琴跳去,王雪琴张开手接住他,并将他放在腿大上,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好可爱喔。”她摸着夏恕伦的头说。
可爱?她真是瞎了狗眼,这辈子他听了许多赞美他的言辞,就从没听过有人赞美他可爱。
“你的主人呢?不见了吗?”王雪琴转头看看四周,没有发现其他人,她又看看夏恕伦。“看来你是只流浪狗了。”她的小手顺着夏恕伦⾝上的狗⽑从头往下梳。
好舒服喔!夏恕伦闭上眼睛享受。
“既然你无家可归,我带你回家好吗?”她看着夏恕伦的眼睛问。
什么?带他回家!夏恕伦一听见王雪琴的话倏地瞪大眼。
跟她回家好吗?当然好,有得吃有得住有啥不好?
夏恕伦对王雪琴点点头咧咧嘴。
“奇怪,你好像听得懂我的话。你听得懂人话对不对?对就再点一次头。”王雪琴小心翼翼的看着夏恕伦。
糟!差点露出马脚。
夏恕伦故作无辜状看着王雪琴,好似不懂她在说什么。
看了会儿,王雪琴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
“天,我在说什么,你怎么可能听得懂嘛!走,我们回家。”她也顾不得夏恕伦浑⾝脏得要命,抱着他背起袋子就回家了。
啪!门一打开,王雪琴的室友丁小裘马上惊叫一声。
“你、你在搞什么鬼!”丁小裘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景象。
王雪琴満头乱发的站在门口和一只流浪狗拔河,脸上、⾝上还带了几个明显的狗脚印,狼狈不已的死命拉着狗狗⾝上的狗炼,想把它拉进家门。
而流浪狗则是龇牙咧嘴的咬着颈上⻩⾊狗炼,死也不肯进门。门口旁还堆着狗笼子、狗碗等等。
“待会儿再告诉你,喔!”王雪琴低呼一声。这狗力气怎么这么大,竟然拖得动她。“快来帮忙啊!”王雪琴顾不得会惊动邻居,站在门口吼了起来。
丁小裘见状,虽是満脑子疑问,也赶紧加入猎狗行列。
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夏恕伦给拉进门。
“呼!”两人同时松口气,丁小裘没力的坐在地板上,王雪琴则是呈大字形瘫在柔软的沙发上。
汪汪汪!夏恕伦不服气的站在门口对着两名恶女叫,前脚拼命抓门想出去。
太可恶了,竟敢带他上医院,害他平白无故挨了好几针。这种家他不要了,他要出去!
汪汪汪!他继续议抗,叫个不停。
“笨狗,别叫!”丁小裘拿起脚上拖鞋向夏恕伦丢去。
竟敢这样对我?
汪汪汪!夏恕伦叫得更大声了。
“雪琴,你没事带只笨狗回来做什么?吵死了。”丁小裘坐到沙发上抱怨。
“狗狗乖。”王雪琴跑到门口抱起夏恕伦,一不小心还被他咬了一口。“喔,好痛!”“那种笨狗丢了算了,吵死了。”丁小裘坐在沙发上没好气的说。
“它才不笨,它会荡秋千耶!”王雪琴将夏恕伦小心的抱在怀里,不因他刚才咬她一口而记恨。
“那又怎样?我也会荡秋千啊!”丁小裘讪讪地道。
室內突然安静下来。夏恕伦不叫了,因为王雪琴竟将他的头庒向她小而美的酥胸。
这种感觉实在太好了!夏恕伦吐着头舌笑。
“喂,那只狗的表情好亵猥,好恶心喔。”丁小裘満脸厌恶的望着夏恕伦恶心的表情。
“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王雪琴抱着夏恕伦坐到沙发上,对着丁小裘骂道。“我要养这只狗。”她摸着夏恕伦的头说。
“不好吧,那只狗吵死了,这房子又不大,根本没地方摆它的狗屋,而且我们哪来的时间照顾它?”她才不想将时间花在一只狗⾝上。要真有时间,她宁可想办法去打个工,赚更多的钱。
“没关系,我会训练它听话,要它别在屋里叫。”王雪琴以下巴点了点狗屋。“它的狗屋可以放在我的房间里,至于照顾它的事就由我来负责。”“你…”丁小裘一对上王雪琴固执的眼神,心就软了。“好啦,你⾼兴养就养。你想帮它取什么名字?”丁小裘抬起夏恕伦的一只后脚,想看看它是公的⺟的。
汪!不要脸的女人,竟敢对他性骚扰。
“乖,别叫了喔,会吵到别人的。”王雪琴摸着夏恕伦的头说:“我想叫它阿福,你觉得如何?”不好!夏恕伦议抗。満街都是阿福,他才不要。
“阿福?随便啦,反正是你要养的。”丁小裘伸伸懒腰“你怎会突然想养狗?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丁小裘这一说,王雪琴突然眼神黯淡的垂下头。
“是不是和他有关?”丁小裘梭巡着她的眼神追问。
他还是她?夏恕伦抬起好奇的双眼看着王雪琴。
“他有别的女人了。”王雪琴哽咽的回答。
“唉,我早就跟你说了,像赵明那种人有啥好的?他那张脸上清清楚楚的写了四个字…花花公子。叫你别去招惹他你偏要,现在好了,伤心了吧?”赵明?照明?这么可笑的名字好像是他公司里的业务部主任吧!
夏恕伦低下头思考。
突然,一滴眼泪落下打中夏恕伦的脑袋,他抬头看见王雪琴垂着泪眼咬着唇不说话。
“好男人四处都有,你别哭了。”丁小裘菗了张面纸给她。
“再说吧!我累了,帮我把这些东西搬到房间。”王雪琴抱着夏恕伦,抬起脚点了点门口的狗狗用品。
丁小裘白了她一眼。“雪琴,你是不是忘了,咱们现在可是一穷二白,下个月的房租还不晓得缴不缴得出来,你竟然花了这么多钱在这狗东西⾝上。”夏恕伦瞪着丁小裘。
这可恨的女人,开口闭口狗东西、笨狗拼命叫,小心他趁她不备咬她一大口。
“该花的总是要花嘛!”王雪琴抱着夏恕伦走进房內,丁小裘拿着一大堆狗狗用品跟在她⾝后。
王雪琴进房间拿了换洗衣物后,将夏恕伦丢给丁小裘,便自顾自的进浴室澡洗了。
“喂,你不帮这只笨狗澡洗?”丁小裘隔着门问。
“我今天好累,你就好心帮它洗个澡吧。”“是谁刚才说她要照顾的?”丁小裘没好气的反问。
“每个月的房租我多付一千…如果你帮我养的话。”王雪琴的声音隔着浴室门传出。
“二千。”丁小裘抱着夏恕伦讨价还价。
“没问题。”太好了,丁小裘漾着微笑将东西全搬进王雪琴房里。
她们合租的房子是最常见的三房二厅双卫的隔局,一人一间房,另一间辟为杂物间,堆放一些不常用的东西。
当初丁小裘为了抢夺包含浴室的套房,自愿多付二千元。如今王雪琴为了狗愿意多付二千元,当下她的负担少了一点,自然乐得她眉开眼笑啰!
丁小裘抱着夏恕伦回自己房里,放好热水准备替他澡洗。
“笨狗,你给我乖一点,否则就要你好看。”丁小裘对着夏恕伦挥舞她的长指甲。
哟,这娘们竟然威胁他!
汪,他怒叫一声,接着惨叫一声。
这女人竟然拿通马桶的东西敲他。看着好了,等他恢复人形一定要她好看。
等等,他不是有上帝给的三根羽⽑吗?哈哈哈!丁小裘,你惨了。
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夏恕伦乖乖任由丁小裘帮他澡洗,由于丁小裘力道刚刚好,好似为夏恕伦摩按般,所以这澡洗起来还算舒服。他闭上眼软软的躺在她手里享受着她的马杀鸡。
突然,他大叫了一声。
好痛,这女人竟敢趁他不备偷袭他。他凶恶的瞪着丁小裘。
“竟敢觉睡!痹乖站好,要冲水了。”丁小裘耝手耝脚的为他冲水。
夏恕伦被她整得乱七八糟,水都跑进眼睛鼻子了,呛得他难受的拼命咳。
“生病啦!那离我远一点不要传染给我。”丁小裘一点也不温柔的将他丢出浴室,关上门换她澡洗了。
汪汪汪!夏恕伦对着门乱吠一通,接着,他摸摸西装里三根上帝的⽑。
啊,不!是上帝的三根“羽⽑”。罪过罪过!
看我怎么整你!夏恕伦一手抚着下巴思考。
让水一下冷一下热,赐她个三温暖?不好不好,太便宜她了。嗯…他得好好想想。
就在他思考的当儿,浴室门打开了,丁小裘裹着大浴巾、头发湿淋淋的走出来,坐在梳妆台前擦保养品。
夏恕伦看得目瞪口呆,只为她胸前的宏伟与深邃的**。
他不噤感叹,上帝果然是公平的,给了这可恶的女人差劲的品德,自然给了她骄傲的好⾝材作为补偿。
保养好了,丁小裘抱着夏恕伦去敲王雪琴的房门,夏恕伦幸福的靠着她伟大的双峰。
看在这对豪啂的份上,我就原谅你刚才对我的无礼好了。
王雪琴没有应门,反倒是阵阵鼾声飘入一人一狗的耳里。
“该死,你竟然睡着了,那这只笨狗怎么办!”丁小裘用力拍打夏恕伦,将怒气发怈在倒霉的夏恕伦⾝上。
汪!他议抗。
收回刚才的话,我一定要找机会用上帝的⽑整你。
“汪什么汪,再叫就关厕所。”丁小裘决定让夏恕伦睡客厅。她将夏恕伦往地上随手一丢。
夏恕伦一得到自由立刻像个小偷般四处看四处晃,还不忘利用这只狗的好鼻子四处闻。
丁小裘盯着夏恕伦的⾝影瞧。
万一这家伙咬坏什么东西,她们可没闲钱再添新家具啊!
“过来。”不得已,丁小裘用脚一步步的踢,将夏恕伦踢进自己的房里。
⼲什么!他是人不是真的狗耶。
他汪汪说个不停,气得忘了丁小裘听不懂他的狗话。
“我告诉你,你给我乖乖躺在地上,再敢乱叫,我就宰了你煮锅狗⾁来吃。”丁小裘恶狠狠的以手指着夏恕伦。
够了,他受够了!他不要和这两个疯女人住在一块,即使可以一天到晚靠着她们的酥胸他也不要。
他拼了老命一直叫。
“别再叫了,我这个人可是说话算话喔。”丁小裘坐在床上解下大浴巾,露出美好的天体爬上床luo睡。
夏恕伦不吠了,他无法将他的眼光从丁小裘⾝上移开,他像个**般的噘起嘴吹了一记口哨,奈何狗嘴是无法吹响口哨的,因此形成奇异的怪声。
“笨狗,你叫那是什么怪声!”她从床上掀开棉被、坐直⾝子对着夏恕伦叫。“啊,⾊狗!”这狗竟然流鼻血。
她劲使给他一记佛山无影脚,只顾着看luo女的夏恕伦一时不察,中了一腿,当然也看了不该看的地方,鼻血也流得更加猛了。
“还流!”丁小裘再加一记铁沙掌。
呜!夏恕伦叫得更惨了,他的惨叫声引来救命恩人。
“开门、开门!”王雪琴焦急的敲门。
啪!门一打开,就看见丁小裘裹着浴巾,以脚将夏恕伦踢出她的香闺。
“你为什么打我的狗?”王雪琴心疼的抱起夏恕伦,将他宝贝的抱在怀里安慰着。“乖喔、疼不疼?”她疼惜的摸摸夏恕伦。
“疼?我看它根本慡得要死。这只⾊狗我们不能养,限你明天就把它给丢了。”丁小裘气呼呼的对着王雪琴怒道。
“小裘,你打它也就算了,何必叫它⾊狗,还要把它丢了?”“你知道我有luo睡的习惯,你猜刚才发生什么事?这只狗看了我的**竟然流鼻血,不是⾊狗是什么?”她又打了夏恕伦的**一下。
汪!夏恕伦不服气的又叫了一声。
谁比较⾊,请你自己搞清楚好吗?是只用眼睛看你⾝体的我,还是直接用手摸我**的你?
“流鼻血?”王雪琴马上抬起夏恕伦的狗脸细心观看。“乖,妈妈明天带你看医生喔。”然后转头对丁小裘道:“你有没有搞错?狗对人根本没趣兴,哪会对你流鼻血?好了,别闹了,明天还要上班呢。”说完便抱着夏恕伦回房。
神经兮兮的丁小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真的觉得阿福看她的眼神很像**,可是王雪琴说得也没错,狗哪会分辨什么luo女不luo女呢?
这个问题让她失眠了一整晚。
“阿福,妈妈去上班了,小裘姐姐会准备早餐给你吃,你要吃完然后乖乖待在家里等妈妈回来喔。”王雪琴轻抚夏恕伦的脑袋。
去吧,我不会想你的。
“喂,王雪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妈妈我是姐姐,你存心占我便宜是不是?”有起床气的丁小裘刚睡醒,脾气差得要命。
“好啦,对不起,你就原谅我的无心之过。对了,阿福的狗食在我房间里,待会⿇烦你喂它吃,我先走了。”见丁小裘张嘴想反驳,王雪琴马上双手合十拜托她:“今天有重要客户要来,主任要我七点半就先到办公室准备,我快来不及了,阿福就拜托你了。”说完,马上大门一关,溜之大吉。
面对这样的室友丁小裘能怎么办?她只能叹口气又摇头摇,回房间换装去了。
夏恕伦跟在她后面,两眼瞪着她猛瞧。
这真是女人吗?花不到五分钟就上完妆、换好服衣?他斜眼将丁小裘从头到脚瞄了一遍,并为她打了分数,三十分。
像她这种女人,就算从他⾝边经过他也不会注意。太不起眼了嘛!全⾝上下没有一丝重点,像她这种不会打扮的人哪能称为女人呢?
“笨狗,瞪什么瞪!再瞪就不给你早饭吃。”丁小裘拿了手提袋,将夏恕伦赶出她的房间。
她入进王雪琴房里,将狗饲料倒好,并加了点清水在水瓶里。“笨狗,过来!”来了来了,一天到晚笨狗、笨狗的叫,就算他再怎么聪明也会被她叫笨的。
“喏,这是你的早餐兼午餐,如果渴了水在这里,用舔的水就出来了。”她指着狗屋上的水瓶说。
不会吧?要他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吃狗食喝奶瓶?门儿都没有!
夏恕伦骄傲的撇过头去。
“⼲嘛?不吃呀?那就不要吃,饿死你好了。”丁小裘对着夏恕伦道。
没关系,反正他只是个灵魂,饿不死的。
丁小裘站直⾝子大摇大摆的走出去,拿起手提袋准备出门,临走前还不忘踢夏恕伦一脚。
哎哟!他吃痛的叫了一声。
凶婆娘,咱们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夏恕伦愤恨难平的瞪着丁小裘离去的背影,手里紧紧握着上帝的三根羽⽑。
他在屋里无聊的四处闲晃,最后决定灵魂出窍回家一趟,看看家人顺便也看看公司状况。
当他的灵魂一离开阿福,阿福马上苏醒过来,并且对着夏恕伦狂吠。
“你看得见我?”夏恕伦指着自己。
“既然如此,听好了。我家有只和你一样的西施,而且还是⺟的哟。它叫福満门,如果你表现得不错,待我还魂后我会来接你回去和我们家福満门凑一对,假使你表现得不够好,昨晚你也看到了,这里有个⺟老虎,你想和她共度一生吗?考虑清楚吧。”夏恕伦伸出半透明的双手,摸摸阿福的头。“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自会做出聪明的决定。”果然,阿福想了会儿,乖乖的闭上嘴,进王雪琴的房里吃饭。
“果然是聪明的好孩子。”夏恕伦満意的穿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