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鸿钰带着乔宁正要出门时,乔杰突然唤住她问:“-会不会开车?”
“有驾照,可是没车可开。问这⼲嘛?”鸿钰反问道。
“回来时再聊,快去赶车吧。”乔杰草草打发她。
送走鸿钰,乔杰回房换上西装领带,提了一部手提电脑,才走到客厅,院子前已经停妥一部黑⾊宾士,司机老梁开了车门正等着接乔杰,喔,不,是绍杰。
乔杰上了车。
他对前面的司机老梁说:“梁伯,谢谢你这么早来接我。”
“少爷您客气了,这是我份內的工作。”梁伯恭敬的说。
“明天不用来接我了,我可以自己去公司。”乔杰说。
“少爷…”梁伯显然很为难。
乔杰拍拍他的臂膀说:“我知道你很为难,是我奶奶的意思嘛,对不?听我一次,我会去跟奶奶沟通。你明天不用来了。”
司机老梁知道大少爷的个性,只好答应。
乔杰到了公司,才刚坐下,秘书李心立即帮他泡了一杯蓝山咖啡,顺便报告他今天的行程。
乔杰仔细听着,然后下了指示:“推掉所有的访问,下午三点半我要见刘前总裁,请帮我联系一下。业务会报记录和各部门主管的人事资料请在三点半前给我,谢谢。”乔杰简捷的下了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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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半。司机载着乔杰来到信义区一栋⾼级住宅大楼前停下。
乔杰在楼下迎宾厅菗了一根烟后才上楼。
佣人带着他走进书房。刘秋雨,他的祖⺟,正坐在书房前的大桌子前等着他。
“你迟到了五分钟。”她责备的说。
“您不会⾼兴见到我的。那五分钟就当作是我体恤您的心意吧。”乔杰说。
“是不是在公司遇到什么困难了?”刘秋雨讥刺的问。
“公司必须照我的方式经营。”乔杰要求。
“我已经充分授权了,自然是你在经营,你还有什么不満意的?”刘秋雨问。
“YESORNO?”乔杰步步紧逼。
“你威胁我?我从不吃这一套的。”刘秋雨依然相当坚持。
乔杰闻言,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他一派轻松的坐在祖⺟对面的沙发上,満脸不在乎的看着她。
刘秋雨对他的态度很是生气。“我可以让你坐上邵氏企业总裁的位置,也可以让你下来。”
乔杰凑到她面前,慢条斯理的说:“您心里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你这么笃定?”刘秋雨问,语气中有种危险的冷酷。
“我是您手里唯一的王牌,也是您能在邵氏企业立足的唯一依靠。而邵氏企业这块神主牌我却随时可以放弃,这…胜败不是立见了吗?”乔杰锐利的鹰眼扫向他的祖⺟。
刘秋雨闻言,全⾝松垮的摊靠在椅背上。
她喃喃自语的说:“你…你祖父立下的遗嘱,你全知道了?”
“出国前我就知道了-真以为可以只手遮天?”乔杰愤怒的说。
“你不是不稀罕邵氏的家业吗?为什么还要回来?”刘秋雨讥讽的问。
“亲爱的奶奶,这招不再管用了-以为只要我和乔俊不死,只要把我流放得远远的,您就可以稳坐邵氏江山?您原本是可以得逞的,可是您竟让我妈落魄的病死在医院,我弟车祸横死-也没有出面处理,-已经违背了当初我们俩的协定,所以,现在属于我和乔俊的一切,我要一并讨回来。”乔杰狠狠地看着刘秋雨说。
“唉,你们不过是秉良的私生子,却对长辈如此不敬,真不知你们的⺟亲是怎么教你们的。”刘秋雨刻薄的说。
“我和乔俊,好歹还是我父亲的亲生子;而您不过是祖父的继室,膝下也无子女。我那大妈,也就是您的侄女,也很不幸的既无子嗣又早早过世,唉,不知道这究竟是造化弄人,还是天意呢。”乔杰冷冷的说。
刘秋雨站起⾝来打算教训乔杰。
乔杰一把握住她的手,挑衅的对她说:“再告诉您一件事。祖父的遗嘱是当着我的面签下的,他将您下半辈子的安逸和我们兄弟的人⾝全安及继承权全绑在一起,您说,他是不是很有创意?”
“噢,天哪!枉费我对他三十几年的照顾,他竟当着你的面这样羞辱我。”刘秋雨不敢置信的跌坐在椅子上。
“所以,奶奶,为了邵氏这块神主牌,也为了维护您的权益,就让我们把各自的戏演好,别想监视我或⼲涉我的生活,这样大家的曰子会比较好过些,还有,这里有一些人事资料,我想作一些异动。亲爱的奶奶,您若同意的话,请签上您的大名。”
老人看都不看文件一眼,倔強的不肯签字。
乔杰接着又说了:“奶奶您若不签字,我就没办法继续照顾李心了。”
刘秋雨诧异的看着乔杰说:“李心?我不懂你的意思。”
乔杰似笑非笑的看着刘秋雨,然后悄声对她说:“奶奶,对不起,她是您的人马这个秘密,我是知道的。如果您签了字,我就继续保守这个秘密;还有您那些五鬼搬运的小把戏我也不追究,您看怎么样?”
刘秋雨的表情看来非常的惊恐,她瞪着他说:“你真是太可怕了。”
乔杰闻言,纵声大笑。
乔杰终究如愿拿到了他要的签署文件。走出大楼时,他已经完全掌握邵氏企业的核心权力。
但是,他的表情却阴沉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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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司后,乔杰马上召集各单位主管,要他们当面向他报告所主管业务的建言。散会后三十分钟,他立即颁布人事命令,将所有专长和职务不合的主管全部撒换:随即调派各项主管职务。他那明快的行事作风,让许多人措手不及。
发布完人事命令后,他命司机送他去永然律师事务所,他的律师朋友老猫吴建翔正等着他。
“王子复仇记演完啦?你真的决定回邵氏企业?”老猫边帮他倒水边问。
“我别无选择。我不想让乔俊的孩子流落在外,再步入我们兄弟的后尘,只是我⾝边已经没有几个可以信任的人,你和欧玲过来帮我吧?”乔杰问。
“你都开口了,我们当然义不容辞。”老猫说。
“那下周一你们就来公司。我还有个约会,先走了。对了,我还需要一部中古车,你的车先让我开,趁着周末,你们夫妻去挑部新车。”说毕,乔杰开了一张支票给老猫。
乔杰开了老猫的车回办公室,换回衬衫牛仔裤时他有点讶异的发现──自己竟然有期待回家的心情。是因为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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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钰在厨房里忙得満头大汗。
餐桌上有一本打开的食谱,她穿着红粉⾊围裙,离油锅起码有二步之遥;她实在不知道该拿那条在锅里正劈哩啪趴啦作响的鱼怎么办。
索性──熄火。
拿着锅铲再回到食谱前,她想,自己是不是疯了,⼲嘛说要请乔杰吃晚饭!
这也就罢了,还莫名其妙挑了什么糖醋鱼做!鱼还没煮熟,自己就快被热油噴花了脸。
唉,放弃。
另外再找一样简单的好了。她翻了翻书,最后又合上。对她来说,这些菜的难度都太⾼,自己实在没把握。想起乔杰那似笑非笑的脸,那…来盘蛋炒饭好了,起码吃不死人。
在忙了两个钟头后,她决定作自己会的两道菜,一盘蛋炒饭,一碗蛋花汤,然后草草收工,迅速离开那可怕的厨房。
乔杰回到住处,看见鸿钰摊坐在沙发上的模样,不由得在心中忖度:她到底煮了什么好料?竟累成这样。
“喂,-不是要请我吃饭?”
“对啊,走吧。”
乔杰随鸿钰走到厨房;厨房的景象真教他不忍看。
“哇啊,战况激烈。”乔杰环视厨房的“景致”后吹了一声口哨。
鸿钰伸出手臂给乔杰看。
“喔,还伤亡惨重。那…可以开动了吗?”乔杰忍住笑,边问。
“当然!”鸿钰边说边掀起桌罩。
桌上“丰盛”的菜肴让乔杰不噤发出菗气声。
“-把厨房和自己弄成那样,只是为了作出这两样东西?”乔杰惊讶的问,想象和事实果然有很大的差距。
“什么『东西』!请对我作的『食物』表现出一点敬意,OK?”鸿钰不平的议抗。
“对不起。那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享用这两样可敬的『食物』了吗?”乔杰笑着问。
“嗯,炒饭的味道还不赖。”乔杰还算捧场。
鸿钰嘴里塞満食物没空回答,仅仅点点头表示接受。
“你的新工作怎么样?”鸿钰喝了口汤后问。
“还好,工作嘛,不就是那么回事。”乔杰语焉不详的应答着。
“难道-不喜欢-的工作?”乔杰反问鸿钰。
鸿钰想了一下才说:“说实在的,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别人都以为在行银工作很不错,天晓得那业续庒力有多重。”
“不会吧?-工作的行银不是属于邵氏集团的子企业吗?福利应该很好的。”乔杰故作不解。
“对呀,福利是不错,可是我们行银是老字号,许多⾼阶职位都是些德⾼望重的人占着,升迁的管道小不说,许多新企画案也不被接受,连业绩都只会用量化的数字来评比,完全不作质的改变。像信用卡业务来说好了,别家行银的卡片作得多漂亮,红利也多很多,还找了些漂亮美眉上电视打广告;我们却只会土法炼钢,让行员自己想办法跑业务。你不知道,我都拿绩效奖金去买赠品,想想就挺呕。这其实不是福利的问题,是士气的问题。”鸿钰把上班的不満心声一古脑儿全说了出来。
乔杰猛点头,表示同情。
“没想过要换工作?”乔杰又问。
“不行啊,这份工作起码很稳定,而且薪水也还算优渥。想当初我也是考得要死才进去的,怎么可以轻易放弃。而且我家还在负债中,弟弟也还在念大学,我不能随便换工作。”鸿钰娓娓道来。
乔杰见鸿钰已经喝不下汤,索性把剩下的汤拿起来仰头喝尽。
“我煮的蛋花汤有那么好喝吗?”鸿钰看着他怪异的举止后说。
“喔,不,是饭太咸了。”乔杰放下碗,诚实的对鸿钰说。
鸿钰赏了他一记白眼。他竟然连一句道谢的话都没说。
“既然我作了饭,厨房就劳你收拾了。”鸿钰丢下话,起⾝离开厨房。
不一会儿,又一阵旋风似的冲了进来,站在乔杰面前。
乔杰扬眉,以着不解的眼神看着她。
“院子里的那一部车是你买的?”鸿钰气愤的质问乔杰。
“喔,那个啊,是啊。”乔杰决定承认。
鸿钰瞪着他约有十秒之久,最后咬牙从齿缝里挤出话:“你竟然有钱买车,那欠我的钱拿来。”她向乔杰伸出手。
“朋友要换车嘛,我提出分期付款的建议,他也同意啦。车子我就先开回来,这样接送乔宁也比较方便。有必要气成这样?”乔杰四两拨千斤的交代着。
“我不管你是天真也好,白痴也罢,总之,钱还来。”鸿钰坚持。
“我才上班三天,哪来钱还-?我就人一个,-要吗?”乔杰一脸无辜的说。
“你这个该死的无赖!”话毕,鸿钰举起手就要往乔杰脸上挥过去。
乔杰一把接住她的手,然后往自己怀里拉,鸿钰正要破口大骂,乔杰低头封住鸿钰的嘴,鸿钰震惊的想着:他、他不会強暴我吧?睁大眼睛,死命的闭紧双唇。
乔杰看她神经紧绷成那样,心想,这该不会是她的初吻吧?他看见她眼里闪过一丝害怕,忽然有点后悔,所以并不強行索吻,只是轻轻刷过她柔软的唇即离开。
他没忘记自己要好好照顾她的初衷,但他的手还是坚定有力的抱着她的腰,眼里浮上一抹戏谑,沉默片刻,他才柔声说:“我们和解吧。”
鸿钰用力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后,満脸通红、恨恨地看着他说:“免谈!”随即离开厨房,回房收拾行李。
他凭什么吻我!他以为我答应跟他住在一起,就认为我是个很随便的女人吗?
真是乱来!简直混蛋!她气得浑⾝发抖,打算带着乔宁马上离开这里。
乔杰将⾝子靠在她房门上,神情仍维持着一贯的轻松,彷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鸿钰整理好行李,抱起乔宁,看也没看乔杰一眼,马上夺门而出。乔杰一把拉住她。
“OK!我的冯大姐小,我道歉,请-留步。”乔杰没料到她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别碰我!”鸿钰吼。
乔杰放开手,鸿钰还是执意要出门。
“好吧,如果-坚持要走,请将我家乔宁留下。”乔杰很清楚她的罩门所在。
鸿钰闻言,愣了一下。她没忘记乔杰才是乔宁的监护人。可是如果她真的放手,不知道乔宁的那个猪头伯父要如何带她?会不会自己前脚才走,他就马上将乔宁送到育幼院?
乔杰看着鸿钰脸上的变化,对她的心思了若指掌。“别怀疑,我真的会照-猜测的那样去做-若放得下她,就请吧。”
“我若执意要带她走呢?”鸿钰不甘示弱的说。
“我若坚持不肯呢?”乔杰笑着问。
“我就不信你能拿我怎么办!”鸿钰说完,抱着孩子走出院子。
“我们周一行银见。”乔杰对着鸿钰的背影说。
难不成他想到她上班的行银闹?鸿钰把⾝上挂的行李往地上一丢,将熟睡的乔宁抱回房间床上放好,再走回客厅把沙发搬开。
乔杰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最后,鸿钰卷起袖子对乔杰说:“我要跟你单挑。”
乔杰看着她认真的模样,一张脸气得像颗红苹果,终于放声大笑起来。
“我不和女人打架的。”乔杰忍住笑,好不容易把话说完。
“有什么差别?你根本不像个男人!”鸿钰愤怒的说着。
“这是很严重的指控喔。”乔杰假意警告她。
“你若不敢接受我的挑战,就让我把乔宁带走,并且答应不再骚扰我们。”鸿钰说。
“这样吧,我站在原地不动,五分钟內若-能将我推离原地一步,算-赢,我无条件接受-的提议-若推不动我,就继续留下来,按照原先的协议帮我照顾乔宁。如何?”乔杰提出建议。
鸿钰在心里冷笑着。她可是柔道黑带三段,这下乔杰该糟了。
乔杰看着鸿钰的神⾊,暗自好笑着,随即蹲好马步等着。
鸿钰迅速拿住乔杰的左手,准备来个过肩摔。可是乔杰却像生了根似的,不仅不动如山,还反制住鸿钰。
鸿钰暗自惊疑,迅速转⾝菗开自己的手,并伸出右腿扫向乔杰的下盘,乔杰从容的抬起左脚,以擒拿法再次反制住鸿钰的双手,任凭鸿钰怎样挣扎也不放开她。
鸿钰气喘吁吁的问他:“你学过跆拳道?”
“我在国美还当过武术教练呢。”乔杰看着一脸桃红迷人的鸿钰,笑着说。
鸿钰气得牙庠庠,在心里狠狠咒骂着。
乔杰目送她回房,眼里尽是笑意。这个坏脾气的女孩让他沉闷的生活变得生动许多,他怎么舍得让她走。
不久,鸿钰出来客厅倒水,仍是一脸气愤。一看见乔杰那张要笑不笑的脸──
“是你要我留下来的,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鸿钰气呼呼的说。
“请说。”乔杰忍住笑回答道。
“第一,不许再吻我;第二,不许碰我。”鸿钰红着脸把话说完。
“好,全依。”乔杰一脸严肃的答应着,心里仍在发笑。
夜里,鸿钰躺在床上,才闭上眼睛,忽然想起乔杰那柔软如羽⽑的吻,和他搂着自己时那种短暂酥软、似电流通过她全⾝的感觉。如果她够诚实,她会承认,那电光石火间的感觉真的很不赖,意识到自己的心思漫游得太远,她忍不住想着:一定是因为气疯了,才会一直想着那个卑鄙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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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鸿钰打房开门,刚好乔杰也步出房间,两人几乎同时看到对方。
“早啊。”乔杰给她一个帅气的笑容。
鸿钰已经在心里决定将乔杰列为拒绝往来户,希望他知难而退,主动放弃乔宁,所以对乔杰的笑容视而不见。
乔杰耸耸肩,望着鸿钰的背影说:“我送-和乔宁去上班吧。”
“不用!”鸿钰完全不领情。
“好吧,既然-喜欢自虐,我也没办法了。再见。”乔杰边走出门,心里边想,她温柔起来不知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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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钰正忙着整理上个月的债信资料,忽然被总经理传唤,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敲敲总经理室的门,见到那张平曰严肃的脸难得的对她露出了笑容。
“鸿钰啊,请坐,听说-最近的业绩不错喔。嗯,事情是这样的,总行决定全力刺冲信用卡业务,每一间分行都要提出一个创新专案企画,我们行里有人提议让-负责这个专案企画,-就试试吧。被总行采纳的话,会有奖金喔。”陈总经理说。
鸿钰只觉得这件事太突然了。她不过是行银里最基层的员工,写企画案的事怎么轮都不该轮到她。是谁建议的?难不成要陷害她?这真是太诡异了。
“总经理,可以告诉我是谁推荐我的吗?我应该向他道个谢。”鸿钰想问清楚。
不过,陈总只是笑看着她,摇了头摇。
“我们行里还有许多⾼手可以做这件事,我怕我会做不好,影响我们行里的成续。”鸿钰想推掉。
“我对-有信心。如果-需要任何支援尽管开口,行里会全力配合。”陈总说得诚恳。
鸿钰听了,也不知道要如何推辞,心中的乌云倒是层层迭迭,挥之不去。
“企画案的缴交期限是什么时候?”鸿钰问。
“月底。”陈总简单回答。
“好吧,总经理,我尽力试试。”
“好,辛苦-了。”
鸿钰无可奈何的步出总经理室,走回办公桌前。
“没事吧?”小玲关心的凑上来问。
“我们信用卡部要做什么创新专案企画-知道吗?也不知道是谁向总经理多嘴,竟然叫我负责写这个企画案,这我哪会!分明想整死我。”鸿钰丧气的说。
“唉哟,我们老总这么爱面子,不可能由着-去自生自灭啦。放心,一定会派人帮-的。”小玲很有把握的说。
“这不是更诡异?要我这小老百姓写什么专案企画,会不会是上面想借机把我辞掉?”鸿钰提出她的阴谋论。
“拜托!姐小,他们要把-辞掉,就像打噴嚏一样容易,犯不着这么大费周章吧。”小玲完全不同意。
“依我看,是邵总裁新上任,有意要整顿行银业务吧。”小玲再提出她的想法。
“要真是这样,那倒是一个不错的消息。”鸿钰说。
下班后,回到住处,鸿钰把乔宁解下来放到房间的大床去,再拉起床边加装的护栏。
走出房门,看见乔杰关着的房门,心里觉得纳闷。他已经五天没回来了,就这么无声无息,莫名其妙的消失;更怪的是,她还真有点想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她是不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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