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九月米兰清晨,当司徒舞天还沉睡在好梦中的时候,一个人影晃进了她的房里,下一秒钟便是震耳欲聋的吼叫。
“司徒舞天!快点给我醒来,你还想睡到什么时候啊?”说着,司徒舞梦抓起了床上的暖被,一把丢到角落去。
“哇!好冷喔!”司徒舞天缩起⾝子。“二姐,你⼲什么啦?”她埋怨的呢喃着,可惜这一副小可怜的模样却无法获得司徒舞梦的同情。
“你有胆就再说一次!看看我会怎么对付你。”美艳的司徒舞梦冷冷的说着。
想当初要不是这只小蠢猪来找她,可怜兮兮的哀求她,要当她的小苞班的话,她根本不会留下这条只会吃只会睡,其它样样不行的懒虫。现在好了,不但接连搞砸了她好多生意,竟然连起床的时间也要她操心。看样子,她若不让这只小米虫好好的吃点排头,她肯定会不知廉聇的继续耍赖下去,到时候,别说胜不了爷爷那老狐狸了,恐怕连她也要跟着陪葬。
“二姐…”闻言,司徒舞天是夏的醒了。“我…我…我起来了啦…”说着,她还不能自抑的打了个冷颤。她又不是不知道司徒家的二姐小是有名的恶人,要是她再多嘴,下场恐怕很惨…因此,她还是乖一点的好,省得自找⿇烦。
“要起来动作就快一点,我可是很没耐心的。”司徒舞梦冷冷的说着。
“好…好…”只见司徒舞天不住的点着头,穿衣的动作也快了起来,简直跟平曰的她是判若两人。
“一面动作,一面听我说话。”司徒舞梦坐在一旁的茶几上,一面看着窗外。
“今天又要去探路了吗?”司徒舞天停下动作问着。
“谁叫你停下来?”司徒舞梦蹙眉。
“好啦!我知道了啦…”深怕惹祸上⾝,司徒舞天不敢再多事。
司徒舞梦这才继续看着窗外。“今天我们分开进行,你去探东区,我去探西区。”
她要自己去探路?三姐,这…这有点难耶…安得罗集团的守卫是很森严的,我们可不可以不要…”
“不行!”司徒舞梦断然的拒绝,根本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本来嘛!一个人要筹二十五亿就已经够困难了,现在天天和她在一起,她就得想法子筹出五十亿来才行,因此,她当然知道安得罗集团的警卫是出了名的严格,可是也只有这种地方才能又快又多的集到她们所需的资金。靠窃取别人的商业机密发财是很不道德,可是为了⺟亲,她别无他法。
“可是…那是犯法的啊!”司徒舞天说着。“二姐,我们难道不能…”
“如果我有办法的话,我当然不愿意。”司徒舞梦沉重的说着。“可是我们没有退路了。天天。”是的,怎么还有退路呢?
“二姐,”司徒舞天闻言,差点就要哭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爷爷要这样逼我们?”
“傻瓜!你哭什么?等我们救出妈妈,你再哭吧!”司徒舞梦拍拍妹妹的肩膀。
看着还像个孩子的妹妹,司徒舞梦忽然有些自责,也许,她真的不该这样逼天天,毕竟两个月前,天天还是全家的宝贝,还在爸爸妈妈的怀里全安的悠游着,因此,这突来的巨变,她怎么能够承受得了?
“我们走吧!”司徒舞梦微笑。“先去吃早餐吧!”
“二姐…”这是真的吗?司徒舞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二姐也有温柔可人的一面…难不成今天是她的幸运曰吗?所以…今天的她有可能会成功喔!想着,司徒舞天也开心的笑了。是了,她一定会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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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见鬼的幸运曰!
司徒舞天大概可以想象出二姐现在的表情,她知道现在的司徒舞梦一定巴不得把她给掐死,省得她再还害世人。
不过,这真的不能怪她,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那个警钤就在她经过大厅时忽然的响了起来;而且,更进一步的,在她都还搞不清状况时,一大群人便涌了上来,把她和司徒舞梦给冲散了。现在好了,也不知道二姐是不是逃出去了,而她…却还在这里团团转的找不到出口。
天啊!地啊!难不成美人真是红颜薄命吗!司徒舞天悲观的想着,可就在这一秒,从窗口竟伸出了一只手将她拉到窗外去。
“啊…”司徒舞天大叫,但来人却快一步的-住她的嘴。
“别出声,会被发现的。”
司徒舞天赞同的点点头,然而,下一刻,她竟然发现自己正站在十三楼的屋沿上,从那条细细的走道往下看去…“老天,这么⾼啊!”司徒舞天不噤惊呼。
“是啊!所以,你最好小心点。”
闻言,司徒舞天惊讶的往声源望去——她…她⾝边什么时候多了个人啊?
“你…你…你…小偷…”是了,他肯定是小偷,瞧他一⾝黑衣的打扮,还把整个脸全蒙了起来,分明就是不想让人认出他来嘛!这种不光明的手法,除了做贼,还能⼲啥?!
她的话让黑衣人低笑。“你不也是小偷吗?”她好迟钝喔!都说了那么多话了,现在才发现他。
“我…我才不…”司徒舞天很想这么说,但是她却忽然发现自己也是一⾝黑衣,而且她还被人追,要不是他拉她一把,她早就被逮了。更是…“好啦!小偷就小偷嘛!准你来偷,就不准我来啊?”这么嚣张的小偷!
黑衣人又是一阵闷笑,听得出他忍得有多辛苦。“你更是可爱。”
“不准你说我可爱!”他竟然说她可爱,她又不是小孩!想着,恼怒的司徒舞天伸手就想揍黑衣人一拳,可惜的是手才刚挥出去,人也快掉下去了。“哇…”
黑衣人赶忙挽住她。“你还是小心点吧!”
“要你管!”司徒舞天对他的好意无动于衷,甚至还想偷打人家一拳,直到黑衣人作势要放开她,她才大叫:“喂!你⼲什么啦?”
看她张牙舞爪的模样,分明是只不知死活的小刺猬,见状,他不得不叹了口气,将司徒舞天紧紧的搂在怀里。“所以说,你真是太任性了。”
“什么任性啊?”司徒舞天还想反驳,然而在黑衣人怀抱里的感觉竟然有些熟悉。“你…你…你…”司徒舞天一下子就变得结巴起来,他…到底是谁啊?为什么对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想着,想着,心不在焉的司徒舞天再次踩了个空,要不是黑衣人抱住她,她的小命早没了。经过两次的惊吓,司徒舞天的魂都没了。
“哎呀,你可别放手。”她拚死命的往黑衣人的怀里靠,彷佛这就是她最全安的避风港似的。
闻言,黑衣人轻道:“放心好了,我不会放手的,亲爱的。”瞧她这笨手笨脚的模样,还真是可爱极了。
“那就好…”惊慌中的司徒舞天根本没听清楚他的话,她只知道他说他不会放手。那就好了…只要他不放手,他们就可以顺利的走过这栋楼,跳到隔壁楼层的天台了,到时候,也就全安了。
只是,司徒舞天的如意算盘毕竟打得太早,待他们跳到另一楼层时,他们竟然从出风口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
“完了,他们追来了。”司徒舞天惊骇的说着。
可是,黑衣人却一点也不紧张,他只是将原先准备自己逃生用的滑绳扎实的挂在司徒舞天的⾝上,待绑好后,他看了司徒舞天手上的翠绿⾊镯子一眼,然后,他忽然说道:“我会还你的。”
“什么?”司徒舞天不明白。但下一刻,黑衣人竟用力剥下了她手上的镯子。“不行…那对我很重要…”那是她最喜欢的镯子。
但,黑衣人根本不理,他只是将镯子丢向另一处。
“那里有声音…快去看看…”
司徒舞天听到有人这么说,原来他是为了引开别人的注意啊!她想着。
“快走!”黑衣人说着。
当然是要走啦,可是,司徒舞天发现他竟然一点也没有要逃的意思。“那你呢?”
“我留下来善后。”他一点也不迟疑的说着。
司徒舞天几乎可以想见他正微笑着,这一刻,她几乎要想起他是谁了。但是,那影像是那么模糊。她-了眼,他们素昧平生,方-他肯出手救她就已经太多了,现在她怎么能让他牺牲自己呢?她好意思吗?虽然她是真的不想被逮。可是…“我不能…”
“别说了,”男人说。“我会有办法的。”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司徒舞天却依然犹豫的看着他。“我…”
彷佛看穿她的心似的,他低头在她脸上印了一个吻,即使隔着布料,司徒舞天仍然可以清楚的感觉他的气息。
“这就算是给我的报酬吧!”说完,男人便将仍旧呆愣的她抱起往大楼外丢下。
司徒舞天还来不及从他温热的碰触中反应过来,便已经落到了地面。待落地后,她虽然往上头看了又看,但终究还是敌不过对现实的害怕,因此,在脫卸了⾝上的绳索后,她便急忙的跑开了。
然后,就在不远处,她看见了正在一旁守候的司徒舞梦。
“二姐…”来不及说完话,司徒舞天便腿双发软的倒在姐姐的怀里,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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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那个人怎么了,在往后的一个月里,司徒舞天常常想起那个人,尤其是当她望着镜里的自己时,她常常会想起那人的吻;那温柔的碰触是那么轻那么小心,就好像是梦一般。只是对她而言,却彷佛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因为那之后,她又经历了好多事。
经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从司徒舞梦到司徒舞语,从司徒舞语到司徒舞蝶…总而言之,无论她到了谁的⾝边,谁就倒了大楣,除了坏事、找⿇烦、出差错,她根本什么也不会。其实,这也怪不得她,谁叫她天生不是做坏事、当坏人的料呢?
不得已,她只好认命的回到了新加坡,开始和大学时代的同学们一起玩股票、赌马。只可惜,命运之神似乎执意要和她做对似的,她买谁,谁就跌;她赌谁,谁就输…总而言之,她司徒舞天不但做不了大坏事,就连做个小坏事也是厄运连连。先前司徒竞云给的三千万,到现在才不过三个月,便已经剩下两百万了…为此,司徒舞天不得这么想,如果当初和爷爷赌的是花钱就好了,要她当败家女,谁比得上啊?!
不过想归想,司徒舞天很清楚,如果让司徒舞梦知道她这么没用,肯定会拿刀砍死她的。因此,她再不想想办法,她就完了。
然而,对司徒舞天这种要脑袋没脑袋、要胆识缺胆识的人来说,就算她想破了脑子,想不出来的事就是想不出来…多想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所以,曰子还是一天天的过,司徒舞天还是一只毫无用处的米虫罢了。只是,米虫归米虫,米虫还是会有朋友的,几天后,司徒舞天忽然接到了一通让她非得出远门的电话。
那是她⾼中死党来的热线。
“艾丽丝?!”司徒舞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一个不敢置信的消息入了她的耳,霎时,这些曰子的烦心事都被她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只见她不停的承诺着。“我当然会去…怎么可能不去?放心好了,我明天就回巴黎…”匆匆挂上电话,司徒舞天开始打包,往机场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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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看来你真的很需要钱。”
在巴黎当地著名的弗地安特饭店大厅里,两个面貌姣好的美人不时的交谈着。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艾丽丝问道。
“我不知道。”司徒舞天老实的回答。
坦白说,与其说她来参加莉倩的婚礼,不如说她是想暂时跳开周遭的一切。只是,虽然她想要片刻的安宁,可是,来到巴黎后,她还是一秒也不停的跟艾丽丝谈这件事。只因为,她还是无法置⾝事外。
“我想也是。”艾丽丝回答,她是很了解天天的能耐的。她、天天和莉倩都是同一种人,她们只是天生的小女人,根本就做不了大事。
闻言,司徒舞天也不想反驳。她只是懒懒的说着:“我该怎么办?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办?难道要我跟莉倩一样,去嫁给一个又有钱又有势的老头子吗?”
“天天。”艾丽丝打断她。
“我知道我不该这么说,可是那个人根本就配不上我们的莉倩!他大莉倩十八岁耶!”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这…再怎么说司徒舞天也不同意莉倩嫁给那人。
“我知道你是为了莉倩,可是,你没发现莉倩是那么开心吗?或许年龄对莉倩来说并不是问题啊!天天,你为什么不能放下你的成见为莉倩好好想一想?”艾丽丝摇头摇。“你啊!怎么还是像个孩子呢?该长大了吧!”
“艾丽丝!”司徒舞天不悦的站了起来。“谁像个孩子啊?你在说谁?”她最讨厌人家说她像个孩子了。
“天天,让我们就事论事,好不好?”艾丽丝叹气。“明天莉倩就要结婚了,别再使性子了,好吗?”
“我才没有使性子呢,”司徒舞天大叫。
她气冲冲的冲了出去。什么嘛,还说是好朋友,竟然敢这么说她。司徒舞天忿忿的想着,急欲奔回位于同一饭店十二楼卧房的她在电梯口不小心撞到了来人。
“抱歉。”她下意识的,头抬也没有抬的说。
当然,她也没有发现直到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那人都微笑的望着她。
这是上天的安排吗?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呢?他笑了,由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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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舞天很不⾼兴。
她都已经二十二岁了,竟然还有人当她是小娃娃,她家里的人也就算了,反正她本来就是家里的宝贝嘛!可是和她同年的艾丽丝凭什么当她是小娃娃?就凭她大她三个月吗?
司徒舞天愈想愈气,为了表现自己的成熟冶艳,她特地将头发盘起,穿了一套火红的露背晚礼服,领口开得极低,背部接近全luo…当她站在梳妆镜前的时候,她都要打退堂鼓了,可是,她的自尊心不许。因此,她还是抬头挺胸的走出房门。
一路走来,她可以发现几乎全部人的视线都在她⾝上了。在那难堪的注目下,两朵红云不噤飞上了她的脸。她开始不自觉的加快脚步,一心只想跑向门口,搭上侍者为她叫的、前往教堂的礼车。
然而,心有旁骛的情况下,是很容易出状况的。当司徒舞天上了车,她却发现车里早有人在了。
“对不起…”没想到,她竟然上错车了。司徒舞天急着想下车,车里的男人却扣住她打开车门的手腕。
“你想⼲什么?”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竟然是那个“袁若扬”!“你怎么在这里?”
“是啊,好久不见了,天天。”原若扬微笑。他示意前座的司机开车。没想到她还记得他,真是让他⾼兴啊!
“你想带我到哪里去?”司徒舞天防备的问道。“我可是很忙的。”
“我们的目的地是相同的——理查-司和莉倩-佐治的婚礼。”原若扬说着,他看了一眼司徒舞天的胸口和长腿,那美丽惹火的曲线肯定招来不少人的眼光吧!扁想就令他不⾼兴到了极点。
察觉到他的视线,司徒舞天急忙用手遮住自己的胸口。“你不准看啦!”
啧!遮得住吗!只怕这若隐若现的更叫男人发狂呢!原若扬不悦的想着。他脫下了自己的西装丢给她。“不冷吗?掩掩吧!”
司徒舞天接过原若扬的外套,急忙的穿了上去。那带有他微温的衣料,轻柔的包裹着她的⾝躯,没来由的便让司徒舞天的脸一红。她别开头,看向窗外,忽然发现他们的路线有问题。
“这不是往教堂的路。”她指正。再开下去就会到广场了。
“我知道,在那之时,我们得先去办件事。”原若扬回答。“放心好了,来得及的。”
闻言,司徒舞天不由得皱眉,她好象又再次误上贼船了,是吗?早在先前她就该下车了,可是为什么她就是想相信他呢?她是不是疯了?
***
她真是疯了,不过这男人更疯。
她⾝上那套服衣明明就十全十美的嘛,他⼲什么还载她来买礼服?!
“我才不要呢,”望着女店员手上那件粉绿⾊的小礼服,其实司徒舞天还真是満喜欢的,可是在别人的威胁下,她才不愿轻易就范呢!
见状,原若扬的表情则是变也不变。他只是示意要所有的人离开换衣间,待清完场后,他走向司徒舞天。
“别再胡闹了,你根本不想穿那件服衣参加婚礼的。”他坦白的说着。再者,别说她自己不舒服了,他比她更不舒服呢!如果再让她穿著那⾝服衣去招摇,他肯定会把看她的所有男人都砍死。为了避免祸事发生,他还是说服她换服衣得好。
被看穿的司徒舞天却仍拚命的头摇。“不,我本来就想这么穿的。”为什么他会知道她的心情呢?她什么都没说,不是吗?
死鸭子嘴硬!原若扬在心里想着,但他还是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好啊!那你把我的西装脫下来嘛!”
“我…我…天气很冷,我不想脫…”司徒舞天呑呑吐吐的说着。方-那一小段路已经让她够清楚别人是怎么看她的,而她讨厌那种目光。因此,她才不要把服衣脫下来。
是喔,天气很冷,现在才十月耶!顶多是风大了点罢了。明明就是小女孩情结,哎,小孩子跟人家装什么大人。可是原若扬也没说破。他走向她,将她逼到了墙角,用双手将她困在他的空间里。
“你想⼲什么?”司徒舞天警戒的问道。在他的包围下,她清楚的感觉到他危险的气息,他让她觉得自己就像只没有退路的小猫。
原若扬点了下她的俏鼻。“什么都不做,只想跟你说说话。”他笑了笑。更是违心之论啊!在这么近的距离里,他明明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可是她不是别人。因此,他只是轻声道:“凭良心说谁都知道你又成熟又漂亮,可是我以为穿服衣最重要就是舒服,你问问自己,穿成这样舒服吗?”
闻言,司徒舞天不说话了。她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深燧的眸子是那么令人难以了解,虽然他真的什么都没做,甚至连碰她一下也没,可是,她的⾝心却无法平静。
见状,原若扬松开了手。他转头往门口走去。“反正,我就在外面等你。想清楚了再出来好吗?”
司徒舞天先是看着他的背影发呆,一下子才又把视线转回到那件礼服上。不知怎么的,她的心里就是有种奇怪的想法,要她不要违逆他的意思…怪了,他跟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就一定得听他的呢?那种人耶…她是傻了不成?
**
*二十分钟后,等司徒舞天再次出现在原若扬的面前时,她已经换上了那件细肩带的粉绿⾊小礼服了。香肩微露的年轻打扮,不但不失端装与俏丽,反而更添了一份纯清可人的迷人气息。
“好漂亮!”原若扬一点也不吝啬的给予赞美。他就知道她会想通的。
司徒舞天看也没看他一眼,便匆匆的将先前的西装往他⾝上一丢。
“咯!还你!”她说得又急又快,不过,再快也比不上她的步伐,当她远离了原若扬的视线后,司徒舞天再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不仅是为了终于可以摆脫那件讨厌的晚礼服,还有那个家伙说的话。
他说她好漂亮…嘻…她当然知道自己很漂亮,当她刚换上小礼服时,镜子里的自己是多么耀眼。所以,他称赞她也是应该的嘛,只不过赞美的话多听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呢?即使是自己不喜欢的人也一样好听啊!是不是?
**
*婚礼上,司徒舞天观察着莉倩。从开始到现在,莉倩一直笑得很开心,看来,她真的很快乐。
“我们和好吧?天天?”艾丽丝走了过来。
那一刻,司徒舞天正想偷偷的溜掉,可是她并没想到艾丽丝会这么说。因此,她呆了一下,才咕哝着道:“我又不像某人一样那么小心眼,我才不会放在心上呢!”
深知她心性的艾丽丝只是轻轻的敲了她的小脑袋一下。“你喔,真受不了你。”
司徒舞天淘气的吐吐舌,一面笑着抚头。不经意的一瞥,她忽然发现另一头的原若扬正看着她,对着她笑。
在他的凝视下,司徒舞天怔忡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起了什么变化,只是突然发现自己竟有点在乎这个男人,是这样吗?她问自己:是不是因为女人都有虚荣的天性,所以即使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可是有个仰慕者,还是令人⾼兴?所以,当她发现他的视线是在自己⾝上时,她的心里竟然是开心的。
她想着,而她的沉默让艾丽丝奇问:“怎么了?”人称“小嗦”的司徒舞天也有安静的一天吗?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艾丽丝忽的大叫:“哇!猛男耶!天天,这是你的男朋友吗?”
男朋友?正在胡思乱想的司徒舞天差点没被口水给淹死。“怎么可能,这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她急着辩驳。对艾丽丝,也对自己。对,没错!这本来就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说的也是。”艾丽丝点点头。相知多年,她至少知道司徒舞天对男人的胃口。可是她不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这是不是表示我还有机会?”
“艾丽丝!”司徒舞天不敢相信的大叫。“我以为你也不喜欢这一型的。”不会吧,那个肌⾁男有这么抢手吗?再说艾丽丝怎么可能…“人都是会变的。再说,你不觉得他那张东方带着南美洲的俊美脸孔十分迷人吗?”艾丽丝认真的说着。“你想他是⼲什么的?有没有可能是学者?”她记得莉倩的夫婿理查-司是个教授,这个人应该是理查的朋友,所以,搞不好他也是个学者呢!
“学者?”司徒舞天嗤之以鼻。老天!这人是个小偷啊!这种人也值得艾丽丝对他流口水?再说,他若是个学者,那她不就成了总理夫人了?!想着,司徒舞天忍不住瞪了原若扬一眼。然而不看还好,这一看更是叫她火大。
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上的布料少得几乎遮不住重点部位的女人竟然笔直的朝原若扬走了过去。当她亲热的用别脚的中文喊着“扬”的时候,她那妖娆的⾝体也随之贴了上去,她还用手圈住了原若扬的颈子,之后,两人就这么在众人面前热吻起来。
那一-那,司徒舞天的眼不自觉的放大了,如果她的眼睛能够放火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这两个人活活烧死。
见状,艾丽丝也大表惋惜。“原来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她转向司徒舞天。“而且还是理查的妹妹茱莉。不过人家不是说,在没结婚以前就还有机会吗?你说是不是啊?天天!”艾丽丝说着,最后一个音结束在她看到司徒舞天难看脸⾊的诧异里。“怎么了?你脸⾊好难看。”
“怎么会呢?”司徒舞天凉凉的笑了起来。说真的,她真的不知道这肌⾁男有什么好,他只是…只是一个小偷而已,根本什么也不是嘛…可是,就是有这么多人喜欢他。有没有搞错啊?司徒舞天真的好想大叫;然而,她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不知道怎么了,⾝体里就是有个她不让她把实话说出来…她到底是怎么了?
想着,她只能懊恼的逃开现场。
艾丽丝不明白司徒舞天的心情,更不明白她为何朝另一头走去。“天天,你去哪里啊?”
司徒舞天回头,她刻意的笑着。
“我要去上厕所。”她大声的宣布着。一点也不会不好意思旁人异样的眼光。但她却不知道她那张可爱的娃娃脸,就是想装模作样也装不来,因此,她的百般努力只有换来“更加难看”而已。
“天天?”怎么了,不是才刚去过吗?艾丽丝狐疑的看着她。
“我很急。”司徒舞天叫道。
真的急吗?她问自己。才不是吧!
她急着到厕所为的只是如果她再不到厕所里吐一吐,她就要被这对不要脸的男女给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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