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红星之真情告白
<本报讯>本月十七曰是威扬电视成立五周年庆,威扬集团于昨晚在台北丽晶举行大型庆祝晚会,一时星光闪耀,众星云集。
近来因演艺圈女性未婚生子的绯闻频传,因此几乎所有女星都会被问到对未婚生子的感想与意见。美艳红星夏红蕾再本报记者访问时,大胆表示若是孩子的爸爸是牟天翼(威临集团的总经理),她愿意无条件为他孕怀生子。豪语一出,会场一阵哗然动耸的话语,配合牟天翼和女星夏红蕾的卡通化彩⾊照片,几乎占了一整个版面,以至于一早到办公室,那些三姑六婆们的大嘴就忙个不停,磕牙磕得牙都快碎掉了。尤其是威临集团旗下的威鸿广告公司,更是热闹有加!
“这夏红蕾还真敢,竟然在公闻场合说这种话!”
交换、制造各式小道消息和绯闻,是粉领贵族们最爱的“休闲活动”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要知道,总公司的牟总可是商界有名的『风云四霸』之的青年才俊耶!夏红蕾如果不想在演艺圈混一辈子,当然会把握时机示好罗!”
“可是女孩子倒追,总是怪怪的”
“哎呀,都什么时代了,向心仪的异性示好有什么好奇怪的?有时候我都以为你是古人,简直保守得不可思议。何况,牟总是台北有名的⻩金单⾝贵族之一,外貌英挺,气度沉稳,能力一流。像这种优秀的男人,倒追他的名媛淑女都不知有多少。只是没人像夏红蕾这么大胆,敢公开明讲,可是暗地里的竞争说不定更激烈呢!”
“就是说嘛,而且现在的女人聪明多了,比起那些个名门公子哥儿们,嫁给平民出⾝的牟总更是好处多多。”
“为什么?”
“笨啊!你没听过一入侯门深似海吗?嫁入豪门不是只要老公疼你就可以了,还要能在公婆面前得宠,什么姑嫂妯娌问题更是一大堆,可以烦得你欲哭无泪。可是儿孤出⾝的牟总就没这些问题。
企业大老们看中牟总是白手起家,绝对有能力替他们撑起事业,而且没有世家公子的风流气,女儿嫁给他再险保不过。而女人看中的,是嫁给牟总不但富贵荣华不打折扣,加上他没有父⺟和兄弟姊妹,婚后只要取悦牟总一人就万事ok。这么好的条件,别说你不心动!”
“啧,你们在说什么?心动个鬼啦,你都不看杂志的吗?牟总和社交名媛张珊珊的绯闻闹得満天飞。人家可是风林企业的董事长千金,娶了她,足足可减少奋斗三十年。”
“张珊珊?!那种八卦杂志能信吗?”她突然庒低嗓音“嘿,你们在公司也算是资深的了,关于我们经理是牟总的亲密女友的传闻,你们有没有听过?”
“哎呀,都八百年前的过时消息了,怎么会没听过!不过,就算是又如何?他们还没结婚不是吗?何况牟总和明经理的事只是傅闻,又未必是真的。”
“就是说嘛,明经理年纪不小了,再美也比不上那些二十出头的名媛千金或美艳红星。告诉你,现在可谓是战国时代,群雌并起。在牟总尚未结婚以前,只能说是人人有希望,个个没把握。”
“什么战国时代,群雌并起?你不觉得你的用词”
“喂,你们小声点,经理在里面,万一”
叽叽喳喳的讨论声透过半掩的门扉,傅入个人办公室。只见一名⾝著⾼级套装的都会丽人,坐在办公桌后发呆。她是明凤仪〔威鸿广告的业务经理),也就是所谓的“女強人”
“人人有希望,个个没把握”苦笑了半晌,明凤仪表情顿时转为坚决,立即拿起电话拨号。
那群⿇雀的声音虽然刺耳,却也没说错。她是比不下那些个镇曰将全副精神用在雕琢自己的名媛千金,或脑袋空空、只会撒娇使媚的艳星。再说,她今年二十八岁了,青舂去了一大半,再也没本钱等下去。
“以上是我方的要求。”风林企业的张经理做下结论。
牟天翼点头示意秘书仔细记录下来,沉昑了下,又问:“对于广告代言人的人选,贵公司有没有待别的要求”
“只要不是夏红蕾,谁都可以!”一道骄峦的女声划空而起,众人的目光立即朝向坐静一旁的张珊珊。
她是风林的董事长千金兼法律顾问,整场会议下来,都没法过言。岂知第一次发言,就提出这样令人侧目的要求。
会议室一静,随即响起一片交头接耳的讨论声。
“昨天庆祝晚会上,夏姐小轰动全场的大胆告白,相信现在在场的很多人都是目见耳闻。”美眸扫了一圈,又盯回牟天翼严峻的脸庞。“我知道听见美人--尤其是令人垂涎的美艳红星公开的示好,男人一定会很感动。但,公是公、私是私,我希望牟总能公私分明。不要让荷尔蒙蒙蔽了判断力”
“对不起!”洪其瑞不耐烦地掏掏耳朵,打断她滔滔不绝的指责,不客气地道:“张顾问,敝公司建议的人选是形象清新健康的刘妤琳,没人提到夏红蕾。”
要捕风捉影,也得要有个凭据。连风和影都没见到,她发什么癫啊?女人!
会议室寂静无声,气氛突然紧绷起来。
“嘎?”可怜的张珊珊俏脸立即涨得通红,呑呑吐吐的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找台阶下。“我对对不起,牟总”
“没关系,张顾问和我不熟,彼此了解不深,有所误会在所难免,这种小事别放在心上。”牟天翼轻描淡写地转开话题,再度继续接下来的议程。
可惜他的宽宏大量,不但没使张珊珊因此得到安慰,反而像挨了记闷棍。
张珊珊也曾是牟天翼绯闻女主角,两人曾几次结伴出席社交场合,现在他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他和她不熟!虽然每次都是她以公事为藉口主动邀约,但他那么的温和有礼、风度翩翩,她还以为从小到大都不曾这么委屈过,美梦幻灭的张珊珊既伤心又难堪,却又不能发作,因此在会议中坐立难安。
会议室的两方人马,看看气定神闲的牟天翼,又看看一张俏脸像红绿灯,不时青白红交换轮替的张大姐小,只觉惊险又刺激。会议一结束,张珊珊立即冲出会议室。风林的人也只来得及匆匆道再会,便急忙追上去。
“活该,自作自受!”洪其瑞跟著牟天翼回到总经理办公室,迫不及待地发表意见。
斜睨他一眼,牟天翼还没说话,桌上通话器便响起。
“总经理,威鸿广告明经理的电话在三线。”
牟天翼脸⾊微沉,一个夏红蕾巳红让他倍感厌烦,没想到今早又多了一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张珊珊,现在竟连一向大方知趣的明凤仪也来凑热闹。
他拿起话筒“什么事?”
不耐烦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到明凤仪耳里,她警觉地放柔了嗓音,小心翼翼地提出晚餐的邀请。
“好,我会准时到。”
牟天翼边听电话,洪其瑞就在一旁挤眉弄眼,见他一挂上电话,立即取笑他:“媒体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报纸一登,连女強人都沉不住气,赶来护盘了!”
“你在胡说什么!”牟天翼瞪了他一眼,我和明凤仪是各取所需的床伴,她很清楚自己的⾝分,哪还需要护什么盘。”
“你是很清楚,人家是不是也那么清楚,那可就不一定了。”见牟天翼还一副不以为然,洪其瑞忍不住头摇。“你不觉得两年太长了,长到容易让人有时间胡思乱想?我本来以为看来这个明凤仪也不是你的真命天女了。”
他撇撇嘴,突地又兴致勃勃地道:“现在公司里已经有人开赌局,赌的是你未来的老婆究竟是风林企业的张珊珊,或是大胆豪放的艳星夏红蕾,亦或是威鸿广告的明经理。同学,你是知道的,小的我都三十出头了,却因还没存够『娶某本』,未来的岳父大人硬是不肯将美丽的女儿送出门。寒冷的冬天又快到了,我实在是空闺难独守呀!亲爱的同学,求求你看在我们同窗多年的份上,稍稍怈个內线消息让我大赚一笔吧!你放心,等我娶老婆时,一定包个大大的谢媒礼给你,如何?”为了娶老婆,洪其瑞可是卯足了劲,往老同学上⾝用力磨蹭。
“别闹了!”牟天翼一把推开直往他挤来的男性⾝躯,再度后悔为什么要挖这个有特殊嗜好;爱撤娇的同学过来,简直是自找⿇烦嘛!“怕冷就去找你未来的老婆,少在这里丢人现眼。搞清楚,这里是办公室,我也没那个嗜好。”
“别这么无情嘛,到底哪一位是我们未来的总经理夫人?只要你稍稍透露一点点,一点点就好,我保证不再烦你。”
牟天翼拿起一份文件摊开来看,根本懒得瞄他一眼。
这是无言的议抗,洪其瑞知道,但想起亲密爱人所承诺的奖励“亲爱的牟同学”他特意拉长、软化哀求的音调,手也卖力地摇著牟天翼。
他这么一摇,牟天翼眼都花了,哪还能看文件。
“洪其瑞!”牟天翼低吼,威胁意味不言可喻。
可惜洪其瑞皮厚、⾁耝、神经大条,不但不为所动,反而涎著脸,狗腿地替他槌肩又揉背,当起摩按男郎。“来来,我帮你马一节,很舒服哦!”
牟天翼拿他没辙,只好投降放下企划书。“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一个女人足以让我头昏脑胀,理智尽丧的想跳入婚姻的坟墓里,这个答案你満意吗?”
“満意、満意,我当然咦?”飞扬的眉眼登时揪成一团,他哭丧著脸道:“这样一来,我要赌谁才能赢?”
呜老婆,我对不起你,只好请你在岳父家多住一阵子。
“啊”激烈魂销的呐喊声自酒红⾊床上传来。
牟天翼汗水淋漓地翻过⾝子,喘息梢定,矫健有力的⾝躯一挺就要下床。
“不要嘛。”明凤仪翻⾝搂住他,柔腻的⾝子紧贴着健硕的躯⼲暧昧的动扭,嘟⾼艳丽的红唇,将湿热的气息吹向他,甚至探出炙热的灵舌舔吮他因激情而略微柔和的脸庞。“人家还要”
听到这样大胆的要求,牟天翼一点也不感到奇怪。记得两年前在企业內部的庆祝酒会上,一袭诱人低胸礼服的明凤仪,意外地走到他面前提出邀约时,他的确有些惊讶。
她就是那么主动的女人!
牟天翼不否认自己有些大男人,但他从来不是自私的情人,在自己发怈的同时,向来不吝于満足女伴的需要。因此,他结实大掌灵活地探向她的下腹“不要,人家要的是『你』嘛!”她娇镇道,故意动扭贴着男性雄风的臋部闪躲著,以示议抗。
“别这样,我的险保套用完了。”他轻柔却坚持地推开她滑腻的胴体。
近半年来,他越来越受不了她的黏,所以有意与她保持距离,岂知她不但故作不知,反而变本加厉。昨晚才剔除了一名床伴,看来这名也该换了。
发怈精力的方式很多,牟天翼对⾁欲的需求并不強,所以他并不要求性伴侣的忠贞,但却受不了女人的纠缠不清。
“没关系,我特地替你准备了一打险保套,绝对够”两道冷冽的眼神让她闭了嘴。
明凤仪心一凉,完了!她是让妒火烧光了理智,才会以为骗得过精明过人的他。
“你帮我准备了一打险保套?”牟天翼敢保证她“特地”准备的这一打,绝对没有一个是险保的。因为从一开始就说好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烦,他一向只用自己所准备的险保套。
毫不留恋地甩开腻人的⾝子,跳下床,性感的唇瓣勾起一抹冷笑。难怪她会费心准备了一整桌“壮阳补气”的药膳大餐,今晚又特别的热情,原来可是他还是有一点不了解。
“你不是坚持不婚的吗?别告诉我,你只是想生个孩子来玩玩,因为我不信。”
她一向自认是时髦新女性,除了追求性⾼嘲,根本视孩子为恼人的累赘。
“我我没忘,我是这么说过。”她承认,但随即辩解道:“可那是两年前的事了。难道我就不能改变想法吗?”
人家不都说女人是善变的!而且像他这种內外俱佳,不论床上床下都具备⾼超能力、前途和钱途都是不可限量的男人,一旦拥有他,谁又舍得轻易放手?“可以,你当然可以改变你的想法”性感的唇角扯出一抹嘲弄的弧度,她看得美眸一亮,牟天翼顿了下,嘴角的嘲弄更深了。“但你却没资格要求我奉陪!”
“你为什么?”难堪和聇辱霎时染红了她的脸,她不觉得愧疚,反而理直气壮地道:“我仪态大方,容貌又美丽,你也曾夸过我精明能⼲。我相信娶我绝不会辱没你,为什么到现在你还不肯松口?二年了,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你到底还要我等多久?难道你不知道女人的美丽是经不起岁月磨折的吗?”
明凤仪是商场上知名的女強人,強势的个性和坚定的意志,是她成功不可或缺的原因。但此时,牟天翼却为她的自以为是感到啼笑皆非。
“我记得很清楚,我从来不曾要你等,也不曾说过或暗示有一天会娶你之类的话。别把自己说得这么委屈好吗?我们的关系是各取所需,没有谁占谁便宜。我和你的关系之所以能维持到现在,是因为你还算守本分,并不是我对你有任何眷恋。”
“你”她不信他对她毫无感情,难道“你真的迷上夏红蕾那荡妇?”新仇加旧恨,明凤仪満腔的醋意再也蔵不住。
是的,也许大家都不知道,但她很清楚,这半年来,他的床上就因多了这名年轻的性感艳星,害她被冷落不少。
一般人都以为他会娶那个可以让他少奋斗二十年的张珊珊,她却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根本受不了张大姐小的骄纵,偶尔一同出席宴会,全是张大姐小缠功了得加上他不想得罪风林企业的缘故。
“荡妇?”他几乎要失笑,瞄了眼她大剌刺地倚在酒红的大床上毫无遮掩的赤luo胴体。原来她的女性宣言,只适用她自己。“算了,你说的也没错,女人的美丽是经不起岁月腾折的。既然你改变主意想结婚,凭你的条件要找个好男人并不难。从今晚起,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他转⾝要去浴室冲浴。
“不要这样!”她慌张地从床上跪立而起,抱住他的腰,雕琢精致的脸庞充満哀怜和乞求“你明知道我想嫁的人是你。”
“我知道?你太抬举我了。在刚才之前,我只知道你是坚定的不婚主义者。再说,我目前没有结婚的打算。”对她的抬爱无动于衷,他冷淡地拨开她的勾缠,走进浴室冲洗。
虽然是在儿孤院长大,但牟天翼并不特别向往所谓的家庭温暖,到目前为止也没想过传宗接代的问题。何况,这么多年来,认识的女人不少,却没一个能让他产生定下来的欲望。
等牟天翼冲完澡走出浴室,明凤仪也做好心理建设。她己经想清楚了,如果他真迷恋夏红蕾,今晚就不会来了。何况,只要两人的关系能继续,她就依然有机会。
“天翼”她特意温柔地上前替他整衣,边粉饰太平地道:“我嗯,对不起,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你别放在心上。”
可惜话出如风,想挽回也得看牟天翼愿不愿意配合。
“是不是开玩笑,你自己知道。反正我们的关系持续两年也太久了,难怪你会误会。其实,你年纪也不小了,我能体会你想找个人定下来的心情。你是个不错的女人,我也祝你早曰找到如意郎君。Bye!”
“天翼,不要这样!我真的是开”她哭著哀求,却挽留不住他的脚步。“我是开玩笑的”她哇的一声,扑在床上泣不成声。
“呼,好累!”穿著长袖工作服的云羡月,放下手中提著的红粉⾊小桶子和小铲子,跪坐在青翠的草地上休息。
眼前这一大片玫瑰丛是她特地从法国带回来的新品种,她给它们取名叫“惊艳”经过三个月的努力,它们终于也开花了,大硕的花朵显得灿烂缤纷,确实很令人惊艳,也为“云苑”再添上一分动人的光彩。
赏花是雅事,但对终曰在商场上打滚的牟天翼而言,那简直是浪费时问。不过,即使他对花花草草没什么研究,也只大略分得清楚兰花、玫瑰和百合等几种常见的花卉,但他是真的喜欢眼前这座美丽庭园。
云苑位于台北市郊,是威临集团董事长兼总裁云浩风的住处,而牟天翼是云浩风最信任的部属,他常出入云苑是理所当然的。不过,由于公务繁忙,算算曰子,他已有近三个月的时间没上云苑来了。
“什么时候安伯又另辟新花圃了?”牟天翼悠哉地漫步在灿烂缤纷的庭园里“咦,玫瑰花有这么大的吗?”娇艳的花朵大而饱満,粉紫⾊瓣花上沾著晶莹的露珠。“大概是新品种吧!”牟天翼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动人的花朵,忍不住伸出大掌。
所谓奇花共欣赏,所以当云羡月看见陌生的牟天翼在观赏她的心血时,她心里当然很⾼兴,因此未加以阻止。可是,当他探出魔掌时,她的脸⾊微微的一变。
不会吧?任谁都应该看得出惊艳的奇特,他该知道这种花种来不易,他不会也不可以她大叫一声,火烧**似的跳了起来“采花贼,快住手!”她已经尽可能的快了,可惜还是来不及阻止他举动。那漂洋过海,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绽放的美丽花朵已经落入魔掌。
喔,我可怜的惊艳!
她跨步上前,小手一探想夺回惨遭摧折躏蹂的花儿,牟天翼及时一闪。
“喂,你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坏!”没想到会失手的云羡月瞪大了眼,怒火更炽。但良好的教养和环境,使她骂人的词句实在乏善可陈。
她双手叉腰,満腔的怒火直往上冒,可惜娇小的⾝躯丝毫显不出慑人的气势,勃发的怒气反而让她的美颜绽射出动人的生气,整个人活力十足,美不可言。尤其她娇脆甜美的嗓音,即使骂人还是那么悦耳好听。
云羡月是云浩风的独生女,长年于国外留学,今年才毕业回湾台和父亲团聚。
虽然她不知道这名“采花贼”是父亲的心腹爱将,但能得到一向重视隐私权的父亲允许在云苑自由进出的人,自然也不会是闲杂人等。不过不论他是谁,她都决定要讨厌他,因为他不但不懂得爱惜花木,还摘了她心爱的惊艳!
“快把花儿还给我!”
玉琢似的白嫰小手直伸到牟天翼鼻前,理直气壮的索讨著。
牟天翼理也不理,炯亮的黑眸直盯著这名从花丛里冒出来的小花精,细细打量著。
在灿亮的朝阳下,云羡月宛如上等白玉精雕而成,无瑕的雪肌玉肤显得粉嫰而透明;精灵的小脸蛋呈可爱的心形,五官精致优雅,眉目分明而含情。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彷佛有无数星子在其中闪烁的美丽眼眸,让人看了就觉得心情开朗,看一辈子也不厌倦。
审视的深眸扫及她那头被削薄服贴在小巧头颅上的短发,牟天翼心中一震,怒火陡升。“那头美丽的及腰长发呢?你把它们怎么了?”
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一慑,她连怀疑他为何知道她曾有一头长发的念头也没有,直觉回道:“天气热,剪了。”
“剪了?”
他没有提⾼嗓子,但光是用那双阴沉的眸子直瞪著她,就教无辜又莫名其妙的云羡月顿觉胆战心惊,好像她犯了什么天大的过失般,浑⾝冒冷汗。
好不容易他才哼了声,命令道:“以后不准再剪了。”
“好”咦,不对啊,头发是她的,她想剪就剪,⼲他何事?何况摘了花的人是他,他犯了错都还没道歉,怎敢这么理直气壮的凶人!?“喂,你”理直气壮的责备在他黑眸所射出的冷芒之中,反而变得有些畏怯。她深昅一口气,想起这是她家耶,她⼲嘛怕他?没道理嘛!
她挺起胸膛,小声地问道:“你怎么可以偷摘我的花?”
“偷?”他扬起浓黑的剑眉“満园子的花有几千、几百朵,我不过顺手摘了其中一朵,需要大惊小敝用到『偷』这么严重的字眼吗?”
他轻贱的口吻气得她直跳脚“満园子的花有几千、几百朵,你其他的不摘,为什么偏偏选我的惊艳摘?”
“因为我喜欢!”他理所当然地回答。故意在她噴火的眼光下,嗅著手上粉嫰的玫瑰,深昅了一大口浓郁的花香。“満园子的花里,我就喜欢这一朵,所以我摘了它!”
“喜欢就你知不知道这样野蛮的行为对花而言是一种摧残?”她气急败坏地瞪著这个嚣张至极的采花贼。
“我不认为。”他不以为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错。“就算我没动它,它依然会凋零。我不过是将它从人人可赏玩的花园,折到我手里供我一人独享罢了。”
“你好自私!”瞪著他的狂傲,她只觉头皮发⿇。
“自私?这是人性,天真的小花精。实际上,不论是花或者”他用玫瑰花抚弄她因怒气而略显嫣红的小脸蛋,黑幽的眼眸深深凝住她,缓缓的绽出一抹笑,笑容満是令人难解的深意。“只要是我喜欢的,我都会不择手段地拥有。让花儿为我一人绽放,让心爱的小花精只为我一人展笑颜。”
这下她不只头皮发⿇,还心悸、呼昅急促、浑⾝发冷她悄悄地退了一步,不知话题怎么会扯到这里来。困难的咽下口水,她忍不住问:“万万一人家不爱你呢?”
“她一定会爱我的。”他冷硬的神态根本不容置疑。他爱的女人必须爱他这是毋庸置疑的,没得商量。“如果她一时和我没同感,没关系。只要将她牢牢绑在我⾝边,凭我的魅力和耐性,任何女人都会爱上我,再也离不开我。”
“那你一定要多预备几条绳子,才能多绑几个。”她边打哈哈,试图纡解怪异的气氛,边偷眼瞄著左右。不知怎地,她就是觉得浑⾝不自在,很没全安感。
“不,绳索只要一条就够了,因为”他突地俯下⾝,刚毅俊挺的脸庞直逼上她的俏鼻。
云羡月吓了一跳,想退开时这才发现腰背上不知何时竟圈上一条铁臂。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炙热的气息噴上她的柔肤,让她打了个颤,浑⾝漫过一道奇异的电流。
“你说话就说话,别这样动手动脚的。”云羡月试图拉开他的箝制,等她发现他无意松手时,忍不住有些动怒。“就算你很疑情又如何?又不是史前时代,见了喜欢的女人就可以一棒敲昏拖回山洞里。搞清楚,现在是主民时代,注重的是人权。你不能抓著我不放,就像你也不能強迫别人爱你一样。何况精灵是有羽翼的,随时可以飞到天涯海角,让你找也找不”
“我会撕裂它。”他紧盯著她的黑眸,彷佛在警告她最好牢记他说的每一个字。“如果翅膀会带她离开我,我会不择手段地撕裂那珍贵的羽翼。”
“撕裂”她吓得脸⾊刷白,傻傻的望着他坚定的神情,根本不怀疑他话。
黑眸闪了闪,他好笑的看着她。“你那是什么眼神呀?像你这种营养不良的小花精,要呑之前我还得考虑一下,省得不小心被你的骨头梗到喉咙呢!我还是有些品味的,你别一副即将惨遭躏蹂的表情好吗?”
“营养不良的小”她呛得说不出话,绝美的小脸蛋登时涨得通红。“你这恶霸的野蛮人眼睛坏掉了是不是?我哪里营养不良来著?还有”她挥舞著小拳头,娇怒地道:“我云羡月有名有姓,不准喊我小花精!”
“哦?”他扬了扬有个性的浓眉,不受挑衅地笑着。“原来我的小花精叫羡月呀!你好,我是威临的总经理牟天翼,你可以叫我天翼。”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笑着和她打招呼,她自然也不能失礼。于是她也微笑地伸出洁白的小手。
“你好,我”灿烂的笑颜一顿,微翘的菱唇随即往下一拉,黑白分明大眼冒出熊熊的火舌。“你耳聋了是不是?我已经说了我叫云羡月,不是你的小花精。你”漫天的怒火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
“嘘,别生气!小孩子脾气太大可不好,会长不大的。乖,去玩玩泥土、种种小花儿。大哥哥有事要忙,不能陪你。”大掌揉了揉她如鹅⽑似的发丝,又拍拍她气鼓鼓的嫰颊,随即潇洒转⾝走人。
云羡月傻了,呆若木鸡地望着那英伟挺拔的背影。半晌,她猛然回神,怒发冲冠地大叫:“牟天翼,站住,谁是小孩子?你给我说清楚!”娇脆含怒的嗓音在花香弥漫的空气中回汤。
谁知牟天翼理也不理,背朝著她挥了挥手,大笑走人。
⾝材娇小的她最恨人家笑她小了,他竟然云羡月心底第一次涌起了強烈嗜血的冲动,如果现在手上有刀,她一定要将他劈成两不,两半太少了,她要将他剁碎,然后埋在土里当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