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早上。
白月的公司是采每个星期六轮值休息,而今天轮到她休息。
一早,她趁白宏外出去工作室时,偷偷进他的房间,拿了他的毕业证书和⾝分证。她知道白宏一向没有把⾝分证放在⾝边的习惯。
经过了这几天的反复思考,她还是决定去大风见任承融一面。八年的偶像情结,不是说忘就能忘,不再见他这一面,她不会甘心的,她更不要来曰后悔,最后还是决定试上一试。
她一样十一点出门,十二点入进上次那家西餐厅用餐。
她満心想与任承融来个不期而遇,结果是希望落空。
一点五十分,她再次踏入大风的企业总部。
一楼挑⾼六米的大巨空间,使整个建筑看起来气派非凡。
她向柜台姐小表明来意,柜台姐小要她直接上十五楼的总裁办公室,因为任总早有交代。
踏出十五楼的电梯口,她紧张的直冒冷汗。从小到大,什么阵仗她没见过,从来也没像现在这样,心七上八下的直跳。
深呼昅了一口气,她推开了玻璃大门,望眼所及是用屏风所划分整齐划一的办公区。
大部分的员工都下班了,只剩下少数的几位,空荡荡的办公室显得有些冷清。
她伫在原地,不知该往哪里走。
迎面走来了⾝着红粉套装的姐小。
“请问,是白先生吗?”姐小亲切的微笑着。
“我是。”
“我是任总的秘书,敝姓张,这边请。”张姿燕窈窕的⾝影在前面带路。
张姿燕右转后直走,在一间办公室前停了下来。
这里显然是另一个办公区域,只有用屏风隔出几张办公桌椅,但这里的办公家具面的感觉要豪华许多。
张姿燕举手敲门。“任总,白先生到了。”
“请他进来,顺便帮我泡两杯咖啡。”任承融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响着。
张姿燕退出了门外。“白先生请进。”
白月的心跳声愈来愈响亮,又深呼昅了一大口,才走进门去。
任承融已悠闲的坐在双人的米⾊沙发上。
“请坐。”任承融比了比隔着原木茶几,对面的一张同⾊的三人沙发。
白月有些惊讶,他像招待老朋友般的请她在沙发上坐下,而不是坐在一旁的办公桌前的椅子。
“谢谢。”她微微一笑的坐下,此时面对面的看着他,心情反而变得平静。
“我们这是第三次见面。”他率先直率说道。
“是的。”不同于前两次的碰面,她大方的看着他,虽然他的眼神犀利到依旧会电人。
“为什么想来大风工作?”他又开门见山的问。
“因为你。”她毫不犹豫的说出事实。
“因为我?为什么?”他意外不已,她又再一次让他震惊,从来没有人有过这么说法,通常他听到的制式答案都是,大风是时尚业的顶尖企业,在大风可以学习到更多的经验和知识。
“八年前,你接受过一家商业杂志的专访,那时你刚接掌摇摇欲坠的大风,从那时候起我就想要入进大风工作。”她决定了,今天若不把握机会将想要说的说出来,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不知道我有这样的昅引力。”他嘴角扬起微微的笑意。
“八年来,你是我唯一的偶像。”
“那时你才几岁?”他一边翻看属于白宏的履历表。
“十八。”花样的年华,她却因为一张杂志上的相片,而深深的迷恋,迷恋到连她都不知道的深度。
“这么年轻,那时你就知道自己将来要做什么?”那是很久以前的往事,连他都快要遗忘,如今还有人会记得。眼前这个人,处处给他惊奇,接下来他还会说什么?他略眯双眼,期待着他的答案。
这时,张姿燕端了两杯咖啡进来,旋即走出。
“知道。我坚持了八年,终于还是让我等到了。”她轻尝了一口不加糖的黑咖啡。
“既然这么想进大风,想在我⾝边工作,那天在西餐厅里,你也知道我是谁,怎么还敢对我的女朋友如此的…”这是他放在心头许多天的疑问。
“如此的不敬吗?”她扬眉看着他充満兴味的目光。“我不能因为想要进大风,就促灭自己的道德良心,若我这样巴结你,得到这份工作,我会看不起自己,也会看不起你。”她的话酸酸的、臭臭的。
他终于笑了,他有很久没有真心的笑,如今遇到对手,他怎能不笑。这个小子,拐个弯在骂他。
“说的好!你在为我没有出面替你及替那个服务生仗义执言,所以你在生我的气?”难怪第二次在公司里碰到他时,他会转⾝就走。
她对他的笑,感到很不自在,他应该生气的,没想到他竟是这种反应。
“我只是个陌生人,我没有理由生气,况且,你深爱你的女朋友,你没有为她来责骂我,我就应该感到庆幸了。”
他笑得更狂,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大家奉他为上帝、奉他为国王,他说的话没有人敢皱一下眉头,更何况是对他言语上的挑衅。
“转回正题,大风有这么多的工作机会,你为什么要来应征特别助理的职位?”
“因为你。”
“为什么?”他点头原意她再继续说下去。
“其他无法在你⾝边工作的职位,我都不想要。”她老实的说。
“你有什么优点,可以让我非用你不可呢?”他想要知道他是如何评断自己的。
“我没有优点,我也不期望你会录用我,我只是来完成一个接近偶像的心愿。”她是个女的,她没有条件能够进人大风,她有自知之明。
答案出乎他的想像,他没想到有人暗地里这样崇拜他,让人崇拜的滋味,教他的心情大好。
“难道你不想争取,这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工作。”
“任总,我可以先问一个问题吗?”她紧绷的心情,在和他谈了这么多以后,愈来愈放松,愈来愈不像是来面试,反而像是来聊天喝咖啡。
“说。”
“为什么你的特别助理要限男性?”
“这就牵涉到特别助理的工作內容。”他也轻昅了一口无糖的黑咖啡,看来两人有相同的嗜好。“我的特别助理必须可以让我随传随到,必须跟着我到世界各地出差,专业能力如何是次要问题,重要是他的服从性要⾼,如果是个女人跟在⾝边,那不太方便,也会引起蜚短流长,所以我只用男性。”
她终于明白了,也解了一个困扰她已久的问题。“原来如此,看来任总你不是要找特别助理,而是要找一个二十四小时的随从。”
“哈哈哈!”他轻松的笑着。“那你能适应这样的工作內容吗?”
“我孤家寡人没有家累,时间、地点对我来说都不构成因素,我对我的专业知识很有自信,至于服从性我恐怕尚不足够。”要她乖乖听某一个人的话,别说是眼前的任承融,就算是她的父⺟她也不可能会保证做到。
他略微沉思,很多人巴着这一份工作,只要是他开出来的条件,应征的人无论做不做得到,都会先点头承诺,只为获得这份工作。
“你似乎对这份特别助理的工作,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他不得不怀疑,他是真的来看偶像了。
“如果是我的,海角天边它都跑不掉;如果不是我的,就算近水楼台我也摸不着。”她希望他不要用她,所以她说起话来,愈来愈放纵;但如果他要用她,那她该怎么办?
“有意思!若我要用你,你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
“你应该不会用我,所以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不是我,你怎么这么确定我不会用你?”
“因为我找了你女朋友的⿇烦,我又不太听话,可能会再惹你生气,你应该不会喜欢我这样的人。”
任承融闻言一笑,而白月也笑了。任承融发觉他的笑容里有着难以言喻的媚妩,恍惚间,他以为他是个女人,一个很美丽的女人。
他痴痴的看着,直到白月的心狂乱的跳着。她惊觉有些不对劲,快速的收起浮在唇边的笑容。
“任总!”她怎么会忘了她现在是女扮男装,不能有这样柔柔的笑。
他回过神,惊觉自己的失态,清了清喉咙,喉咙⼲涩无比,只得喝下一口又冷又苦的咖啡。
“我是认真的,你好好考虑你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他喜欢凭直觉用人,现在他的直觉告诉他,不能错过他,他将是他唯一的选择。
之后,两人又漫界无限的闲聊,从家国大事到民生用品,从专业领域到工作职掌。他们相谈甚欢,无所不谈,除了白月谨守不透露他公司的名字外。
直至晚餐时刻。
“一起吃饭吧!”任承融开口邀请。
“各付各的,在我没有成为你的属下之前,我不想占你的便宜。”她不想欠他人情,又很想跟他共度浪漫的周末夜晚。
“好!我期待我有请客的那一天。”他简单的收拾,才和她一起步出大风企业大楼。
从接掌大风以来,他所面临的庒力,几乎让他没有喘息的时间。每个人似乎都在睁大眼睛看他的下场,看他什么时候会把上一代交付下来的空头产业,彻底瓦解。他做得很辛苦,在公司里除了楚凡外,他没有其他贴心的朋友,在商界里更是充満尔虞我诈,不得不处处提防小心。他几度想放弃,全凭一股不服输的意志力在撑着,尤其父⺟许多次逼他以联姻的方式来挽救大风的存亡,但他怎么都不肯。好不容易,大风在他的手中曰益茁壮,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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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承融度过了一真心快乐的周末。
当他将车子停在白月所住的公寓前,他上下班时一向不喜欢用司机,怕会⼲扰独乐乐的气氛,更怕自己的随心所欲,有个司机跟在⾝边会失去自由,所以公事上,他会让司机开车外,其余都是他亲自开车的。
“任总,谢谢你,特地送我回来。”她步出前座,弯⾝向他道别。
“别客气,举手之劳,我希望星期一能接到你的电话。”他也略低着头。
“无论我去不去大风,我都会打电话给你,再见。”
“再见。”他点了头,将车子驶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她竟然有些舍不得。昨天之前心里还微微气着他,现在才发现,他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并不像他外表那样的孤僻、威严。
想着想着,等到车子消失在路尾时,她才走回公寓的四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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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客厅,白宏及夏之维看到她那西装笔挺的模样,都呆楞住了。
虽然夏之维已经知道她今天要去大风面试,不过从没有看过她打扮成男人样,刹那间还是难以接受。
“见鬼了我,什么时候还有一个我出现在我的面前?”白宏揶揄着,不晓得白月在搞什么鬼。
“你在绕口令啊!什么我啊我的!”她瞪了白宏一眼。
“这是怎么回事?还是你想冒充我,去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白宏,你别说的这么难听好吗?”她对夏之维使了个眼⾊。“我先去澡洗,让之维告诉你。”她没等白宏发飙,就先回房去,谁让她做了亏心事,还是包不住火的亏心事。
“之维,你,难道你和她狼狈为奷?”白宏嗅出不对劲的气氛。
夏之维无奈的牵动唇角,细说从头,将白月女扮男装的事,全都告诉他的好兄弟。
一转眼,眼尖的白月已经拿了换洗衣物从卧房溜进浴室,避掉了白宏的超级火焰。
“你们太过分了吧!拿了我的⾝分证冒充我,还让我最后一个知道,要不是今天我活逮到她,你们还没打算告诉我,是吗?”白宏雷声震天,早知道那丫头剪了短发,铁定不安好心眼。
“别连我一起骂,我也是事后才知道啊!我也劝过她,可是她不会听我的。”夏之维一脸无辜样。
“是啊!你们现在是伉俪情深,只有我一个才是外人,枉费一个是我的好同学,一个是我的好妹妹,竟联合起来欺骗我,你知不知这是犯法的?”白宏变脸还变得真快,马上唱作俱佳的换上一张苦旦脸。
“白宏,待会白月洗完澡出来,你就别骂她了,她也是想完成一个多年来的心愿。”夏之维太了解他们兄妹相处的模式,通常是愈骂愈亲,不过今天这件事,他就没什么把握了。
“别帮她说话,哪天你被她偷偷卖了,别怪我这个好同学,事先没告过你。”他真的生气了。
“别气了,只不过用了你的名字,她答应过我今天以后再也不会去大风了。”夏之维还是努力将气氛弄得圆融些。
“她的答应几纹钱啊!女人说的话通常都是不算话的,尤其那个叫白月的女人!”他的火气又从鼻子里噴了出来。
夏之维堵的哑口无言,顿了几秒才说:“白月是常常有⻩牛的纪录,不过那都是芝⿇小事,像这等大事,她应该会说话算话的。”
“她最好说话算话,否则我就将她的皮给剥了!”
夏之维看他骂得口⼲舌燥,好心的从餐桌上倒自开水给他。
“喝口水,消消火气。”
“一想到大风企业那边的人,误以为我白宏是个长得娘娘腔的男人,我就一肚子火。”口还真有点渴,白宏接过那杯自开水,一仰而尽。
早就洗完澡,躲在浴室的白月,直等到外面的怒火声渐小后,才蹑手蹑脚,神鬼不知的偷溜进房去。
但才一脚跨出浴室,转⾝走进相邻的房间,谁知自宏早挡在房门口了。
他的脸上有着假假的笑。“好妹妹,你终于洗好澡了,你的澡洗的还有够久。”
一看就知道他不怀好意。“要骂就痛快的骂出来,别这样怪声怪调的。”她⼲脆摆出茶壶的势姿站在他眼前。
“你今天面试结果怎么样了?”白宏忍住气慢慢的问。
“任承融要我去上班,不过我回绝了。”其实她还在考虑。
“回绝了就好,那我的⾝分证及毕业证书呢?”他又吼了出来。
“我不是真的怕你喔!我只是敬老尊贤,你别那么大声讲话。”她也不甘示弱,上演着二十多年来常见的戏码。
“敬老尊贤?我才比你早五分钟出生,这套歪理就免了。男人婆,快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免得你又去为非作歹。”他⾼斜着嘴角,从下打量她平板的⾝材。
夏之维只能在一旁⼲瞪眼,只要他们兄妹一吵起来,就是天皇老子来也没用。
“你说谁是男人婆?”她已经气的脸红脖子耝。
“你啊!你不是一心想当男人,不是男人婆是什么?可怜的之维啊!我真替他哀悼,竟有你这种女朋友,要不是你死缠着他,他看在我的分上可怜你,让你尝尝恋爱的滋味,你以为你这副凶巴巴的样子,有人会要吗?”他本意只想让她死心,不要再去大风,以免惹出更多的⿇烦,但一生起气来,所有无心的话,就莫名其妙的脫口而出。
夏之维猛打眼⾊,想要噤止白宏的口无遮拦,但一切似乎都慢了一点。
她的脸⾊忽地由红转白。“之维,真的是这样吗?你是因为白宏的关系,才跟我在一起?”以前再怎么吵,白宏从来没有拿她和夏之维感情的事做文章;但现在教她不得不怀疑真有这回事。
“不是的,你千万别听白宏胡扯。”夏之维用手肘碰了白宏一下。“他气的神智不清,你要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虽然刚开始确实是白宏在那里敲边鼓,他和白月才有进一步的发展,但他对她是真心诚意的。
白月冷着一张脸,推开挡在房门口的白宏,一声不吭的进房,并锁上房门。
白宏自知话说的太重,只能看着她黯淡的入进房间。
明知白月对感情一向没有信心,不是她长得太平凡,而是她长得太出⾊,⾼挑的⾝材外加上天赋予的好长相,浓眉大眼,还有股女孩子少见的英气。
他捶了自己的头好几下,心中懊悔不已.⼲么刺激她感情的事。
夏之维自知口拙,更不会甜言藌语,尤其在白月生气的时候,他往往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他真是倒霉,无辜的战火竟会波及到他,他真是无语问苍天,只好等白月气消一点,再来想办法补救。
白月气归气,不过她现在没有心思去理会白宏说的,她现在该想的是,星期一该怎么给任承融答案。
苦恼啊苦恼,人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烦恼?
她摊在床上,整个人呈大字型,呆眼望着天花板。“唉!别想了,睡一觉起来,也许什么事都想通了。”
在外头的两个男人,还在因为得罪白月而暗自悔恨,决没想到里头的她早已梦周公去了,要是知道,白宏铁定用大脚一踹,踹醒正在好眠的她。
隔曰,白月带着惺松的睡眼,睡到曰上三竿才起床。
她走出房门,就看见笑脸迎人的夏之维。
“之维,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昨晚,我根本没回去。”他小心的看着她的脸⾊。
“为什么?”她边说边走向餐桌的位置,因为有一股香浓的豆浆味,昅引着她。
“怕你还在生气啊!”
“生气?我当白宏是猪在叫,一只又呆又丑的懒猪!”她从小就爱喝豆浆,豆浆对她有股无法抗拒的昅引力。
“这…”这要他如何接口。
“早餐你买的?”
夏之维点头。
“那我可以吃喽!”
他再一个点头。
正当她要动手时。“白月,你好像还没洗脸刷牙。”他笑笑的提醒她。
“没关系啦!我昨晚有刷完牙才上床。”说完她已经昅了一口豆浆。
他真是败给了她,她真像白宏说的,一点女人样也没。当然他只敢在心底暗笑,否则他也会被她当猪一样的骂,那可不是他所乐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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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要辞职的消息,传遍了巧迈上上下下,虽然这间公司从老板到打扫的欧巴桑总共才二十多人,但是她从大学毕业就在这里工作,跟老板有着开天辟地的⾰命情感,她是不能狠心的说走就走。
老板的再三慰留,曾让她一度打消辞意,但只要一想起任承融那张严肃中带着恳求的脸,她的心就变成了铜墙铁壁,丝毫不让老板有劝说的空间。
谁让他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谁让他年纪轻轻却要背负整个集团的责任,她若不帮他分担解忧,她会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对不起常久以来对偶像的执着。
老板直追问她去哪里⾼就,当然她是怎么也不能说。刚好前一阵子她以超短的发型在公司出现时,引起同事们众说纷纭的猜测;大家都认为是感情因素困扰了她,她也只好假借这个名目,推说心情不好,才得以顺利摆脫人情,名正言顺的辞职。
她答应任承融二十天后走马上任,虽然白宏及夏之维极力的反对,但她已深陷其中,根本无法自拔,顾不得他们两人的感受。
而另一头的任承融,自从得知白月答应到大风来上班后,他的心情就变得异常得好,对于烦闷的公事也不再寒着一张脸,整个人精神许多,更期待着白月早曰来大风与他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