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厚黑学
“老师,也请你介绍一下自己吧!”
林青桐站起来说道。
“刚才我不是介绍过自己吗?”
“那不算,你只说了个名字,你得说详细些。”
林青桐不依不饶。
“哈哈,那我先想想啊!”
我搔搔头,笑嘻嘻的说道:“我这个人爱好很多,比如说,我好⾊…”
“啊?”
生学们顿时一片惊叫,甚至有的女同学双手交叉遮住胸部,有的女生本来稍微分开的腿双立刻合得紧紧的。
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我继续说道:“见到美女我就流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我好吃,看到好吃的我也流口水,一江舂水向东流。我好财,见到钱我的眼睛就睁得老大,我的眼睛之所以这么大就是因为老是见到钱的缘故了。我好酒,天子呼来不上船;好烟,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好赌,什么⿇将、扑克、老虎机、彩票、合六彩,我统统精通;好武,好书,好玩,好笑…总之有太多的爱好了,希望在以后的相处中,同学们自己来发现来挖掘。”
“哗…”
生学们惊叫一片,有的羡慕,有的妒忌,有的不屑,有的嘲讽。
“老师,我也好⾊啊!有空交流交流经验啦。”
“老师,有空教我赌两手,好不好?”
“老师,你喜欢看什么书,h书看吗?网路小说看吗?”
“老师…”
我得意洋洋、意气风发、漫无边际的说着我的爱好,反正吹牛不用缴税,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至少让生学意识到我的与众不同,让生学们感受到我的和蔼可亲,让他们体会到我的平易近人,在这吹牛与交流中,我一下子融入到生学当中。
后来,我⼲脆走到生学当中,很多生学都和我聊天,与其他老师第一次见面就摆出威严的姿态不同,我的平和和胡吹大气给了二年九班另一番感受。
在这样和的气氛中,有几个男生却在递纸条,眼神在互相交流。
“有意思,有点装逼。”
“似乎在扮猪吃老虎。”
“有些白目,有点白痴。”
“观察几天再说。”
当然这些我并没有发现,我还沉浸在和生学的交流中,最主要的是有几个女生不停的缠着我问这问那,而这几个女生都不错,长得漂亮,给了我莫名的奋兴。
“铃铃铃…”
下课铃响,第一节课就在轻松欢乐的氛围中度过,我兴致⾼昂,轻快的迈着步伐走回讲台,清了清嗓子说道:“学校有传言说我们班是死亡班级、恐怖班级,我看并不像嘛,同学们的热情给了我很大信心,认识你们我很⾼兴!”
喊了“下课”后我刚要走,忽然窜上来一群生学,围着我说这说那,都是一些不着边际、无关痛庠的话,有的女生甚至摸着我的手臂问:“老师,你好白哦,用什么护肤品?”
有的生学更是和我搂肩搭背的。
我⾼兴得不得了,就像飘在云端一样,生学们太热情了,不过也从侧面反应出我很受生学的欢迎,这是好现象。偶尔能触摸到女生滑腻白嫰的肌肤,我顿时大感奋兴,轻飘飘的不受一点力。
好不容易摆脫生学们的纠缠,我⾼兴的哼着小曲,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回办公室,一路上都有人对我行注目礼,有的还指指点点,这就是名师,什么死亡班级,我一出马,死亡班级还不马上变成快乐班级了。
我志得意満的回到办公室,刚要坐下,旁边的孙博闻就大叫起来:“小⻩,都说九班是死亡班级了,你怎么一点都不小心?”
“怎么了?九班一点都不死亡啊!他们都对我很好呢,当真是打成一片啦,哈哈…”
我有些懵懂,但还是很⾼兴的为九班辩解。
“哈哈…你上当了。”
孙博闻哈哈大笑,走到我背后,小心翼翼的撕下一张白纸递到我面前。
我接过一看,白纸上画着一只大乌⻳,还用的是红笔,红⾊的线条勾勒出乌⻳的形状,⻳背上却画着几绺绿⽑,整只乌⻳画得栩栩生动,很见绘画功底,纸张上还留着透明胶布,很显然是刚才生学围着我时贴上去的。
我靠,怪不得刚才一路上那么多人对我行注目礼呢,原来是那班八王羔子,我不噤气结,我还以为那些生学很善良呢,看来我还是错看他们了,这些小家伙不简单啊!
“还不止呢?”
孙博闻扯了扯我的服衣继续笑道:“你的服衣上还有很多各式各样的笔划、线条呢,哎呀,好好的一件服衣就这样毁了。”
“什么?”
这可是我精心打扮的一件白衬衫啊!我用左手转了转右手的衬衫,肘下腋下处也有很多红⾊蓝⾊黑⾊的笔迹,一条又一条的线条纵横交错,可以想见背部的服衣上会有多少这样的线条。
妈的,看来那些生学都是披着羊皮的狼,个个都是狼子野心、笑里蔵刀、表里不一啊!今天还只是初次见面,以后还有更多花招在等着我呢。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烈猛些吧!我笑了笑,把白纸撕掉,打定主意好好的陪这群小庇孩玩玩!
南诏中一坐落在月亮湖畔,占地面积几百亩,科技馆、游泳馆、体育馆、图书馆、艺术楼…各式各样的设施应有尽有,生学公寓和老师公寓背后就是美丽的月亮湖,种种一切显示南诏中一有強大的实力,每年的⾼升学率还是让⾼官富商们愿意砸钱遥孩子来此读书,一些普通家庭也不惜花血本让孩子进中一读书,或许上一辈的人在那个年代吃尽了苦,便再也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去吃苦,都愿意花大把的钱把孩子送入好的学校,因此南诏中一虽然是公立学校,可是收费很贵,可堪此贵族学校了。
中一的师资条件确实是好,待遇也是最好,此起沿海省份一些省城也不遑多让,所以老师都会尽职尽责的去教育生学,在际国奥林匹克中,数学、物理、生物、化学等各科竞赛每年都能取得好成绩,甚至还出过好几个冠军,这让家长们觉得物超所值的时候,也出现了很多弊病,优秀的孩子都成了掌中宝。
一个生学不管具备什么特殊才能,只要成绩不够好,都会被认为“不守本分”的坏生学,反之,一个成绩足够好的生学,只要在其他方面稍微突出一点,就会被老师家长们认为“实在是太优秀了”放在手掌心疼惜,而缺点却被自动忽视掉了。
只要大学联考这根指挥棒还在,老师家长生学就都朝着它指引的方向前进,其他的什么德、体、美、劳统统忽略了,显然这是应试教育下的特殊现状,鼓励式教学更加助长了这种风气。
由此看来,从国外拿来的,并不见得是最好的,而家国提倡的“德、智、体、美、劳”的教育口号也成了一句空话,排在首位的德育显然在大环境下最被忽视,造成了现在的生学叛逆自我,不懂礼貌,根本不知尊师重道这一套,他们考虑的是他们自己,学校和老师对他们的教育就成了他们被束缚失去自由的原因,所以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去作弄老师、整老师。
一张侮辱的画还只是刚端上来的餐前菜,正餐还在后头呢。我本来以为初次上课受到了极大的欢迎呢,想不到潜伏在冰山下的暗流却是来得这么汹涌来得这么隐蔽,可见这群生学都深得作弄的精髓了,堪比《厚黑学》里面的招数了。
看着孙博闻的感慨和听着其他同事的大笑,我非常的郁闷,难道就这么不了了之?难道我就任由他们欺负?那我这个老师岂不是很没尊严?
“还想什么呢?走,看操去!”
孙博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哦,原来第二节课下课后就是课间操了,全校生学都得去大操场上排队做操,而我们班导师就得去巡查生学做操的情况,如果生学做得不好,不但要扣生学的操行分数,也会扣班导师的奖金。
“走,去看看你们班生学怎么做操的,那可真是动作优美,势姿难看。”
胡忪林笑着说道。
“不过如果没有九班的话,那也少了不少的乐趣呢。”
蒋海明也笑着说道。
于是包括年级主任武勇在內,我们这些班导师全部都下楼去操场看生学做操。
全校生学都在操场上做操,每人间隔一米距离,二十多个班级的小方阵组成一个大方阵,随着广播音乐,生学们举手抬脚,动作整齐划一,蔚为壮观,颇有气势。偶尔有一些穿裙短的女生抬腿踢蹬,也能引起一些男老师们大量的关注,有的甚至私下议论哪个女生穿的是白⾊內裤哪个女生穿的黑⾊有花內裤呢。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有些不谐和的场面,二年九班这个小方阵一点都不方,稀稀落落的起码有三分之一的同学没来做操,就像痢痢头一样,又像放牧的羊拉屎,这里一颗,那里一粒。即使到场做操的生学也是懒洋洋的,举手手无力,抬腿腿弯曲,一个个都像霜打了的茄子,又像被阉割了的公鸡,更像得了瘟病的猪。
他们之中有人害怕是训导主任徐向月,来做操只是为了应付了事,在操场上充充数、露露面,有人甚至是为了一个幼稚可笑的理由,在同学面前装酷扮傻,做出各式各样的怪动作,尽力出洋相绐同学取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