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这一棵红杏不出墙

　　c县的冬天非常寒冷，那水倒在澡盆里不久就会结冰，张发财水淋淋地爬出澡盆，换了‮服衣‬，蹲在灶脚处打盹，他十分懦弱，面对妻子的虐待从不反抗，也不敢跟他⺟亲说。不过他的命也大，女人这么‮磨折‬他，他都死不了。

　　除了被妻子虐待，他每天还做着繁重的活，队里一收了工，他就赶紧回来劈柴、挑水、做饭、洗‮服衣‬，家务活全包⼲。

　　家里没柴烧了，他上山锯树枝，再重的树枝，他妻子都不帮忙往回抬，张发财一个人扛回来，累得几乎要瘫倒了，但一回到家，就被妻子骂着⼲别的活去了，不敢稍微歇一歇。

　　张发财的女人生了两个儿子，本来人们都怀疑那个二小子不是张发财的种，但是怎么看那俩小子都和张发财一个眉眼，后来有些好事的年轻人晚上偷偷去听墙脚，终于明白了原因。

　　原来，女人虽然不喜欢张发财，但是也不愿意在外边胡乱找男人坏了自己的名声，她应该说还是一个贞洁女子，但是既已破了处，长夜漫漫更深夜静的时候，她还是盼望两情相悦，‮望渴‬肌肤相亲，当她有了的时候，就在屋里喊：“死人！进来！”

　　张发财就从澡盆里爬起来进去了，女人的叫声很*，也许这时候她的心里完全把张发财当成了另外一个男人！

　　完事了，女人叫一声：“滚！”一脚把他踢下床，他就又回到澡盆里去睡了，所以，女人生下的两个儿子都和他一个模样。

　　像这样打影子的例子太多了，找人打影子的男人肯定都是娶媳妇比较困难的，而像张发财这样的一对夫妻在这匹山上算是最特殊的，两人的反差太大了，男人奇丑无比，被好事者喻为山上第一丑，女人却又水灵灵的，又被封为山上第一花。

　　别的打影子结成的夫妻多多少少都有红杏出墙的传说，因为免不了有那些无聊的男人，看见哪个女人漂亮，就像苍蝇一样围着转，但是张发财的妻子就没有这样的传说存在。

　　当然，也许是她的心里只有郑贵——那个帮张发财打影子的男人，虽然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他。

　　像她这样傲气的女人，还有哪个男人能入她的眼呢？

　　刚结婚那半年，她的漂亮撩拨得那些男人们心庠庠的，男人们心想，我怎么也比张发财那个丑鬼強吧，只要我下点功夫，这女人没有理由不从了我。

　　白天在大集体做工，男人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逗挑‬她，故意在她面前唱些哥哥妹妹的情歌，她不急也不恼，男人们当她害羞，更加放肆起来，并捉摸更进一步的行动。

　　张发财的家有一道后门，有那不怀好心的下流胚子晚上在他家房后怪声怪气学猫叫，女人也不声张，有一天晚上，她没有关后门，就那样开着，那个学猫叫的暗暗欢喜，等到更深夜静的时候，悄悄从后门溜了进来。

　　刚进门，迎面来了个什么迎接自己，弄得満头満脸都是，又冷又臭，学猫叫的灰溜溜退了出来。

　　本来这事没有人知道，不幸的是，想打张发财女人的主意的不是只有这一个人，这人往出走的时候和另一人撞了个満怀，黑古隆咚的，谁也不知道对方是谁，都大吃一惊后就各自分头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