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力决不像许加添那样,又菗,又赌,又嫖,是个惹祸的精。>她正揣想王大力哪时会主动地向自己求爱,自己哪时便会向服刑的许加添提出离婚时,赵卫红这时又出现了,像她背着自己和许加添偷情一样,又背着自己和王大力搞了。
自己听到这个消息完全不相信,认为是天方夜谭。亲自到王大力那证实,现实却是那样残酷。赵卫红和王大力恋爱是真的,并且两人很快领了结婚证结婚了。徐风霞不明白,自己的好朋赵卫红,为什么两次抢了自己的男人,而自己的男人又为什么两次背叛了自己。她一气之下觉得自己的心被别人剜了两刀,这又是讲不出的冤苦,在王大力和赵卫红结婚的那个月,她竟然病倒了,一病病了十来天。
现在,赵卫红来信了,要自己证明梦琼是赵卫红所生,并说要把梦琼弄到外国去。怎么回事啊,她和王大力还是夫妻呢,她去国外王大力怎么办?莫非他们的婚姻出现了危机,是吗,可能吗…
徐风霞想到此,心里好像突然舒缓了些,一年多来庒在心中的石头好像搬动了。自从他们结婚,徐风霞就一直没来钢铁厂找过王大力,王大力也没来她家找过她,两人在忻县县城街一年来竟也没碰到过一次,怎么回事,是两人故意躲避见到对方,还是老安天排不让二人见面。
徐风霞这一年多来一直有种若有所失的感觉,她想见一见王大力,想了解了解他现在的生活,可是她又找不到去见王大力的理由,现在好了,赵卫红写了信,她可以据此找王大力商量一下了…
“王大力,我来想问你件事。”徐风霞在王大力宿舍,坐在他对面望着他说。
“徐风霞,这一年多没去看你,瞧,我瞎忙的…”王大力自嘲地说。
“怎么样,新婚快乐?”徐风霞问。
“快乐了几天,后来就不快乐了。”
“怎么能呢,赵卫红在京北,你的家就能安在京北,她又是个大生学,有个京北的大生学当老婆,怎么能不快乐呢?”徐风霞好似看出点门道,便试探地问。
“唉,对你我也别说假话了,我刚结婚时是快乐了几天,你也知道,赵卫红热情起来像盆火,可以冷下来,也够寒人心的。”
“怎么了?”
“她要和我离婚。”王大力想,瞒是瞒不了的,也许赵卫红给徐风霞的信中早提到了。
“她疯了,刚结婚一年多就离婚,想什么呢?”徐风霞心里窃喜,嘴愤怒地说。
“她搞了个老外,是澳大利亚的,五十一二岁的一个老光棍,答应和她结婚,如果她们结婚,那个老外便能给赵卫红办移民,也能把赵卫红的孩子办成移民。”
“你们不是怀了个孩子吗?”徐风霞问。
“流产了。”
“那她的孩子指的是梦琼了?”
“就是。”
“怪不得她来信让我证明梦琼是她生的呢。”
“她来信让你证明梦琼是她生的?”王大力顿感奇怪,忙问。
“是因为她来这封信,我拿捏不下,所以来问你,你一说,果然事出有因。”徐风霞若有所思地说。
“你给她开证明了吗?”王大力问。
“怎么证明啊,孩子确是她所生,当时在场的只有许加添,我和赵卫红。那时候为了装作孩子是我所生,我还在肚子捆了个枕头,一捆捆了半年多,村里的人都见了,都认为是我生的,户口也写的是我女儿,现在突然改口说是她生的,谁能相信?”
“你和许加添,赵卫红三人可以证明啊?”王大力说。
“赵卫红是当事人,她证明没用,许加添是犯人,他证明人家也不信,就我一个人可以证明,也站不住脚啊?”
“你们可以来个血型证明,梦琼的血型和你一致,便是你生的,和赵卫红的血型一致,便是赵卫红所生,科学鉴定不会错?”王大力想出新招。
“没用,梦琼出生八个月,我就带她去医院化验过血型。她是型,恰巧我也是型。当时⾼兴的,⺟女同一血型,谁也揭不穿家⺟女的秘密了。”
“赵卫红呢?”王大力问。
“她也是型,一个孩子两个妈,都是型,你说谁能判断哪个是她亲妈?”
“那就不给她证明了?”王大力接着说。
“就是证明了,她把孩子带国外了,你怎么办?”徐风霞问。
“我,我还在钢铁厂班,能咋办?”王大力答。
“她非要和你离婚呢?”徐风霞问。
“实在不行就离,反正一张脸,让人抓一把一个血印,抓两把两个血印,索性舍出脸去让她抓个够,让别人笑话个够也就是了。曰久天长,伤疤总会长好,痂总会脫落的。”王大力说…
徐风霞望着睡着了的梦琼,心里翻起涟漪,红粉的小脸,细长黑黑的眉⽑,想到不久的将来就要离自己而去,她的心便似刀绞一般,微微感到痛了。梦琼虽然不是自己亲生,可是她是自己养大,从五六斤的一个⾁团,养到能读,能叫妈,能満处跑了。
自己一瓶奶,一勺粥地把她喂养大,费了多少力,用了多少心,多少忧愁,多少担心。夏曰怕她热,为她打扇,用凉水给她擦⾝,冬曰怕她冷,半夜为她掖被,早晨为她穿衣,还在县城买了最好的⽑线,给她一针针一线线织了⽑裤⽑衣,几年的辛苦,今后的希望,难道就要拱手再送给赵卫红吗?
自己不甘心啊,可是娃却是她的娃,去国外又确实比忻县生活好,如果万一因为自己的自私耽误了孩子一辈子呢,自己又是误了孩子前途,扪心自问,那时觉得是否对孩子犯了罪呢?爱孩子就应该为孩子想,不要想自己生活怎么样,爱是付出,不是索取。
可是把亲爱的宝贝蛋子给别人,又是万万舍不得,辛苦这么多年,得了什么,头一个爱人许加添被别的女人夺去生了梦琼,又被另一个女人夺去进了监狱。第二个自己对他产生爱意的王大力,正要把俩人的爱情向前推进,又被女人夺去,而且是夺去自己第一个男人的赵卫红。两个爱人,自己都没抓住,留给自己的只有梦琼这孩子,如果把梦琼也交出去,那真是什么都不剩了,孤孤单单活在世…徐风霞反复想了很久,始终没打定主意。
赵卫红这一阵也忙的焦头烂额。她已给王大力去了好几封信,说离婚的事。原先,王大力还回信说不离,后来索性信都不回了,自己发出的信编入石沉大海,没有音讯。而给徐风霞证明孩子是她赵卫红所生的信,也没收到回信。
都怎么了,一个个都这么自私,为了自己就不考虑一下我的难处,也不主动配合一下。赵卫红埋怨着。又一个星期六,赵卫红吃过午饭,便坐共公汽车回市里,到了父⺟家推开门,只见沙发拥着两个人,正抱在一起。
细一看,竟是约翰和自己的姐姐赵卫芳。“你们⼲什么呢?”赵卫红十分愤怒,冲前去“啪啪!”手如闪电,一人脸给了一个耳光。
二人被打的一下分开,老约翰忙站起,怒问道:“你⼲什么打我们?!”
“你们⼲什么呢?”赵卫红大声问。
“我们接吻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老约翰觉得莫名其妙地问。
“你不是我男朋吗,你怎么和她?”赵卫红指指脸被菗得发红的赵卫芳说。
“我早来了,等你等了好半天,闲着没事,见你姐姐在,便和她接接吻,怎么了?”
“怎么了?你和我搞对象却趁我不在和她接吻,你说怎么了?”
“怎么了?我不是就和他亲热一下吗,他又不是你的人私财物,你不在,我和他亲热一下,有妨碍你什么了?”赵卫芳立起⾝来,也气汹汹地说。
“你不允许你们这样!”赵卫红大声吼叫。
“声音大管什么用,有本事你马和他击昏,你和他结婚了,我就不再和他亲热。”赵卫芳冷笑着说。
“对吗,你说你离婚,几个月了也没见你离,你说你有孩子,一直我也没有见到你的孩子,我是个独⾝,为什么只等着你一个人?卫芳对我也挺好,我觉得她如果能离婚,我也可以和她结婚。”老约翰挤着眼对赵卫红说。
赵卫红一时语塞,骂道:“你们这两个不知廉聇的东西!”…
“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老约翰走后,姐姐赵卫芳给赵卫红帝国一杯茶说。“你和王大力离婚离了几个月,到现在也没离成,把梦琼证明是你孩子的事也没搞定,老约翰来国中找老婆,国中女人多得是,想出国的也不少。别人都挤破了头想找老外出国,你再耽误下去,老约翰保不齐会找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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