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大叔好容易把鸡全给赶进了小鸡舍,把门关起来。
大叔来到围栏旁边,气也喘不过来。他从围栏上面不转眼地看着吉姆。
吉姆没向大叔那边看,低着头看着旧鞋子。
“吉姆,我很知道你的心情,”隔壁的大叔抱歉地说。
吉姆不做声。好像没听见似的。菜地上除了大豆和卷心菜的根,什么都没有了。
玉米也没有了。给鸡吃了。就剩下孤零零一只旧鞋子。吉姆低着头看着它。
隔壁的大叔也看着旧鞋子。
“吉姆,只要我能做的我都做,”大叔说。
吉姆不知道回答什么好。他也不知道做什么好。他就这样不知道该怎么办,呆呆地拿起旧鞋子来看。
“吉姆,只要我能做的我都做,”隔壁的大叔又说。
这时候吉姆猛叫了一声:“唉呀,瞧!”“哦!剩下一棵卷心菜秧!它让鞋子给挡住了,那些饿鬼似的鸡没看见它!”隔壁的大叔⾼声说。
两个人死死地盯住这棵卷心菜秧看——就这么一棵了。
隔壁的大叔又说:“就剩下这么一棵卷心菜秧了。的确太少,可是我想,你和我两个人可以把这唯一的一棵卷心菜秧种大。也许还可以把这棵小卷心菜秧种成比赛能够得奖的大卷心菜。种这么一棵卷心菜,这块地够大的。菜地和卷心菜的事我懂,我想我可以教你怎么种。”吉姆看着隔壁的大叔。
“吉姆,你听我说,”隔壁的大叔说。“你把留下来的卷心菜根和大豆根全给拔起来,堆在这棵小卷心菜秧周围。它们可以养大这棵卷心菜。把它养成比赛能够得奖的呱呱叫的大卷心菜。你就这么⼲起来吧,我去给你拿来一把噴壶和一盒化肥。我的鸡⼲了坏事,我真抱歉。”吉姆照他说的,把其他卷心菜和大豆留下的根拔起来,堆在被旧鞋子救了出来的孤零零的一棵卷心菜周围。
隔壁的大叔从围栏上面递给吉姆一把绿⾊的嘴壶。
“这么大小正合适吧?”隔壁的大叔说。“每天你在卷心菜上浇水。在卷心菜周围堆的根上也浇水。这些根渐渐腐烂,很快就跟泥土搀和在一起。这样就可以帮你把这棵小卷心菜培养成比赛能够得奖的呱呱叫的大卷心菜了。”隔壁的大叔从围栏上面又递给他一盒化肥。
“这化肥你可得小心用,”大叔仔细叮嘱说。“得这么办。这化肥只能四个礼拜在卷心菜周围撒一回。”吉姆慢慢地点点头。
“吉姆,跟你说四个礼拜一次你不懂。我来告诉你。从你二楼房间的窗子望出去,月亮圆了,照得亮亮的,这个你懂吧?每隔四个礼拜,月亮就这么圆一次。好,每到月亮这么圆,第二天早晨你就在卷心菜周围撒一回化肥。”吉姆仔细昕着,慢慢地点点头。
“明白了吧,可绝对不能多撒,”隔壁的大叔提醒他。
“你就撒这么多——对了,撒早晨吃麦片粥时候放的砂糖那么多。怎么样,懂了吗?”吉姆又点了几下头,真的,该怎么办他都记住了。遭了鸡的殃,他倒爱上了隔壁这位大叔。
隔壁的大叔教会了他怎么办。然后他就让吉姆去⼲!
隔壁的大叔看看手表:“唉呀,我晚了!”他说着走了。吉姆也回家去。他想把妈妈拉来,让她看看剩下来的唯一一棵孤零零的卷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