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塞了回去

那么自己，就去北方吧。杨老师，再见了。＊＊＊长这么大，她第一次坐火车，县城偏远而破旧的小站，候车室里七横八竖的许多人，有的穿着光鲜亮丽，有的风尘仆仆，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火车到站的时候。

　　她跟着众人，踏上了这场远行。火车咣当咣当的前行，车里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了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人群，他们说笑着。热情洋溢的谈天说地，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了热烈的气氛，她不知道他们要去何方。

　　也不知道他们会见到什么样的人。总之，应该都是远方，去邂逅另一段故事，她靠在窗边，看沿途的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替而过，树木、村庄、田野、山丘、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平稳而坚定的向后方奔去，像极了过去的故事，和流逝的时间。

　　她的心里除了悲凉，失落，孤独，却又渐渐泛起了一些期待和希冀，青春，总是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了好奇，那些所有未知的，总会让人值得期待。

　　她想，也许明天，真的不会那么糟糕，她翻出已经磨损的厉害的mp3，翻出里面的一首歌，早早的就躺在里面，但是她却一直没听。

　　那首歌，是《广岛之恋》，单曲循环，她低着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着泪水，难过的泪水，却也有幸福的泪水，她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那么复杂的情绪，为什么隐隐中，会有轻松的感觉。

　　也许是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也许是这样的不辞而别，有种叛逆的报复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an.jpg">，随着火车，奔向远方。目的地，她随着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涌出车站的那一刻，庞大的城市，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迫一般朝她倒过来，她从未见过如此密集的楼群，如此多的人，人头攒动中。

　　她就像一个渺小的蚂蚁，那一瞬，她无比慌乱，虽然她傲然的身材像个妩媚的女人，可她真的还是个孩子，她原本以为找工作会很容易。

　　可是好不容易挤到招工的地方，这个想法很快就破灭了，她太小了。这里，没有哪个正式的工厂会用她，她甚至还找到一个中介。

　　然后被骗走一百块钱，晚上的时候，没有归宿的她，像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汉一般缩在过街廊道里面，拿箱子挡着自己，可过路的人瞟来的侵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的目光，时不时的盯向她隆起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的裙底，让她很没安全感，这么多天来。

　　她第一次感到害怕，她突然想，如果自己死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会不会有人知道？也许根本都不会有人发现，因为没人在乎自己，她掏出手机，却想起来没有办电话卡，打不出去，她在心里默默的想着杨老师，杨老师，如果我死了。

　　你会难过吗？她当然没有死，一个胖胖的大姐叫醒了她，上下打量着她，问她，是不是找工作，她点头。

　　她有了自己的第一份工作，在郊区的一个小饭店，做一名服务员，工资五百，工作服押金三百，她没钱，从第一个月工资里扣。

　　她不介意，心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的高兴，只要包吃住，自己就不用风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宿了，那就够了。工作装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感，红色的上衣低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肩甚至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下身是黑色的小短裙。

　　她羞涩的穿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前鼓鼓的差点兜不住，白花花的两条腿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了出来，老板看了看，再看看她的脸，说了句可惜，把她安排在了楼上。

　　而不是门厅，其实饭店生意很是惨淡，一下午都没有什么人，其他几个服务员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叽叽歪歪的说话，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一边。只有一个女生遥遥喊了一句：“喂！你多大啊。”

　　她想到胖大姐的叮嘱，撒谎回了一句：“19了”“我就说嘛，你们看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怎么可能是未成年！”晚上的时候。

　　她才知道，今天问她话的这个姑娘，叫小婷，长的很漂亮，活泼，话多，毫不避讳，晚上下了班，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了衣服，扯了内衣，换了轻薄的睡衣在楼道里晃来晃去，拎着个盆，去洗刷，一对也绝不算小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甩来甩去。

　　经过隔壁的男生宿舍的时候，总会有人喊一句：“哎呦，小婷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涨不涨，我来帮你吃一口啊”

　　她直接怼回去：“叫妈就给吃！”结果几个男生争相叫妈，气的小婷拎着盆就冲了进去，边打边喊：“滚边去，老娘怎么不记得啥时候生过你们几个儿子！”

　　这个宿舍里还有其他几个姑娘，各忙各的，有的煲着电话粥，有的整理着头发，有的在做着她也看不懂的皮肤护理，噼里啪啦的拍打着自己的脸。

　　她看着这热闹又新奇的一幕幕，有种开启新生活的激动，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铺在很角落里的一个上铺，闲置已久，许多灰尘，她一个人收拾了许久，终于打扫出来，她满意的看着这里，却发现根本没人在意。

　　她也换好睡衣，拎着盆去洗刷，经过男生宿舍的时候，却传出来更响亮的喊叫：“哇！这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好大啊…亮子，你去帮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啊！”然后是哄堂大笑，她心里砰砰跳着。紧张极了。

　　赶紧加快了步伐，路过的小婷再次冲了进去，按着一个男生的脑袋使劲往自己怀里按，边打边骂：“来，让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让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老娘今天闷死你！”

　　她加紧走路，紧张的不知道说话，她也不喜欢说话，她不知道亮子是谁，她也不知道这群人到底是不是在调笑她，还是嘲笑。

　　可是那一刻，她想到了杨老师，想到了龙哥，想起了自己是个女人而不是女孩，想到自己的身体，对男生，还是有着吸引力，那一刻，她甚至有点小小的得意，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足。这是自己的新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多年以后她也曾经常会想，如果当年她继续读书，如果她的第一份工作不是这样，如果她走出来以后，像个普通女生那样，做一份普通的工，接触平凡的人。

　　她后来的生活会是怎样，但是生活没有如果，如果真的有如果，那故事也早就结束了，在这个小饭店里，聚集着来自五湖四海的他们，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拿着低廉的薪水，居住在这简陋的环境，举止轻浮随意，年轻的少男少女互相调笑，打闹。

　　甚至动手动脚，她亲眼看到打闹中的男生，隔着衣服，真的含住了小婷的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狠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了一口，第一次走出来的她，以为，这就是生活，年轻人的生活。

　　宿舍没有空调，只有一个摇头晃脑的风扇，几个女生换着轻透的睡衣乘凉，灯光下，是清晰可见的一颗颗小樱桃，还有一条条修长的腿，在楼廊里走来走去，毫不避讳男生侵犯的眼光。

　　男女共用的洗刷间只有一条水池，几个水龙头，她低着头洗脸，却不经意间发现旁边的男生一直盯着她看，顺着目光。

　　她惊吓的发现，自己的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早已不知何时从领口落出大半，几乎要完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来，一览无余，她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赶忙正了正身子，提了提衣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了回去，急匆匆洗完脸跑掉了。

　　躺下以后，几个女生开始叽叽喳喳聊天，她大部分是听不懂的，她们讲衣服、讲鞋子、讲口红、讲化妆品、讲头发、讲新出的手机、讲好多新歌、讲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