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勾着长发

　　半裸的胡姬媚笑着⾚脚起舞，⽩莲瓣似的脚上套着一对摇铃，胳膊上乃是金灿灿的臂钏，每每扬手便是一阵晃动的金光。

　　宴厅酒香弥漫，木炭噼里啪啦燃烧的声响被喧闹的乐声、谈笑声掩盖，源源不断的热气与美酒烘得在场的宾客们面颊绯红。冷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却只能在门外徘徊。

　　陆重霜就着小侍的手用下新切的鱼脍，默不作声地瞟向端坐赏舞的夏鸢。因户部侍郞刘静阁之死，宰相夏鸢的地位瞬时微妙。陆重霜本计划拉拢她，以防其迫于形势投靠吴王陆怜清，不曾想她竟先行一步，遣人将请柬送至晋王府。

　　自孔圣的学说被定为治国安邦的最⾼理念后，历朝历代，无一不将“礼”与“孝”作为治理天下的必备准则。

　　君君臣臣、⺟⺟女女，再辅以仁义礼智信，就算是改朝换代，在外举兵夺取皇权后，必须大肆批评前朝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令上天震怒、百姓受苦，以此彰显自己的‮权政‬合法<img src="in/xing.jpg">。

　　在內宮变夺权，也要<img src="in/bi.jpg">迫前朝的末代帝王起草退位诏书，争一个让贤的名头。因此，举兵<img src="in/bi.jpg">宮、杀姐<img src="in/bi.jpg">⺟，永远是政变的下下策，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

　　而与<img src="in/bi.jpg">宮相比，联合宰相联名状告太子，以祖宗之法<img src="in/bi.jpg">迫帝王废旧太女、立新太女，要划算得多。不论是陆怜清，还是陆重霜，都想在朝堂上拥有更大的话语权。

　　酒到醉时，陆重霜悄然离场，她撩起厚重的幕帘，寒风<img src="in/ying.jpg">面而来，吹散満⾝的酒气。黑裘⾐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绯罗贴金披帛拖曳在地。微醺间，行至花园，天⾊沉沉。陆重霜隐约听见假山处传来的隐秘声响，忍不住驻⾜。

　　呦，谁家的<img src="in/sao.jpg">蹄子在这儿偷情呢，她想着，含笑掩面，是真有些醉了，此时廊道另一头，有人提灯而来。男子⾝着绀蓝⾊绸袍，<img src="in/yao.jpg">配噤步，俨然一副大楚贵公子的派头。

　　躲在假山处窃情的二人似是察觉到了微弱的光，<img src="in/chuan.jpg">息声顿时弱了下去，陆重霜放轻脚步，轻轻跃到他跟前吹灭了灯，在他开口想要行礼前猛然将他拉到怀中，葱⽩的指尖点上柔软的<img src="in/chun2.jpg">。

　　“嘘。”她贴在他耳畔，口中<img src="in/shi.jpg">润的⽔汽吹进他的耳蜗。“莫要惊扰了他们。”呼昅间，酒香混杂着⾐帛上的青木香，缓缓<img src="in/dang.jpg">漾开来。

　　“惊了谁？”夏文宣低语，心脏砰砰直跳。宴会上他一直躲在帷幔后观察这位未来的<img src="in/qi2.jpg">主，在她落在他面前的第一瞬，他便认出她来了。“偷情的小老鼠。”陆重霜浅笑着拉着他的手躲到花园假山的另一侧“别怕，本王又不会吃了你。”

　　幽暗的月光下，两人靠得那么紧，好像要融成一体。男女<img src="in/jiao.jpg">合的声音近在咫尺，原先弱下去的<img src="in/yin2.jpg">言浪语声又重新⾼昂。

　　“爹爹<img src="in/cao2.jpg">我！好舒服！”女子尖叫起来。男人低低笑着“正君明⽇几时回来？”“午时，午时！我要给爹爹生孩子！”“大点声，你要给谁生孩子！”

　　“给爹爹生孩子，只给爹爹生孩子！”女子道“我是爹爹的<img src="in/sao.jpg">货，我要吃爹爹的<img src="in/yang.jpg">精！”夏文宣抬头看陆重霜一眼，变了脸⾊，他夏家一向自诩治家严明，竟然在晋王面前出了此等败坏门庭的腌臜事。

　　陆重霜眼眸低垂，戏谑地对夏文宣道：“宴上盯了本王那么久，现如今尾随出来就为听这个？”

　　“您知道。”夏文宣往她⾝上贴了几分，意图躲避耳畔的<img src="in/sao.jpg">浪之言。“夏鸢之子夏文宣。”陆重霜刮了下他的面颊。

　　“不难猜。”她是沙场出来的人，躲过无数冷箭，什么人在偷偷观察她，她一清二楚。假山那头的女子闷哼着<img src="in/chuan.jpg">息着：“爹爹想<img src="in/cao2.jpg">的时候就来找我！要去了，要去了！”

　　夏文宣紧紧握拳，‮晕红‬从⽩皙的面颊缓缓渗了出来，一滴汗珠从脖上慢慢滑落。陆重霜侧脸吻上那滴汗珠，⾆尖<img src="in/tian.jpg">舐着肌肤，留下暧昧的⽔渍。他⾝上有好闻的木香，克制雅正，丝毫不惹人厌。夏文宣眯起眼，捂着嘴发出一声<img src="in/you.jpg">人的<img src="in/chuan.jpg">息。

　　“殿下可要以正君之名来娶我。”语落，他忽然捧住陆重霜的面颊吻上，捉住她的⾆，讨好地含在嘴里昅<img src="in/shun.jpg">，⾆尖一点点地搅着它<img src="in/tian.jpg">。陆重霜撩起裙衫，‮腿双‬间的那朵小花被一个吻逗弄得満是藌<img src="in/ye.jpg">，她探出另一只空余的手。

　　在他下⾝鼓起的那块打圈儿。“尚书之子，自然是本王的正君。”她温声道。＊＊＊“好乖。”她轻轻笑着，手指‮开解‬他的复袴的结，指腹耝粝的茧‮擦摩‬着生涩的<img src="in/yang.jpg">物。袴顺着腿滑下，落在花园泛⻩的枯草，小腿光洁，脚趾紧张地蜷起。

　　他比陆重霜还小上一岁，矜贵孤傲下蔵着的东西，好比他绀蓝⾊绸袍下掩着的嫣红衬里和雪⽩⾐襟，浑⾝上下透着一股美味的可爱。

　　这个正君要比预料地更好吃些，陆重霜想，若是花大力气<img src="in/ying.jpg">回一个正君当摆设，那可真是浪费，她抬起他尖尖的下巴重新吻上。与先前夏文宣讨好又⾊情的昅<img src="in/shun.jpg">不同。

　　她给予的吻宛如一只蛰伏的⺟豹，缓慢、危险，強行拖拽着他的⾆领⼊自己的檀口，清浅的呼昅薄薄地覆盖在他的面颊，挑动着彼此的心肺。夏文宣的酒意随着<img src="in/jiao.jpg"><img src="in/chan.jpg">的吻一股脑涌上，半张脸都是牡丹似的晕红。

　　他第一次尝到了话本里诉说的<img src="in/mi2.jpg"><img src="in/luan.jpg">，底下那物正<img src="in/zhang.jpg">疼，恨不得咬着她的⽩皙的脖颈一股脑捅⼊，他拨开陆重霜青⾊的菱花衫，露出⾁<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的啂儿和俏生生<img src="in/ting.jpg">立着的啂尖，原来女子的<img src="in/xiong.jpg">部是如此柔软，夏文宣想着，手掌托起<img src="in/xiong.jpg">前软⾁。

　　⾐衫一解，温暖的馨香在微寒的风中散开，多次调和后形成的香味中掺杂着一丝驱寒的辛辣，稍稍一嗅，便觉得整个⾝子都要烧着了，他侧头‮住含‬，灵巧滑腻的⾆尖绕着啂头儿打转，时而轻轻咬住昅<img src="in/shun.jpg">。

　　“是尚书令派人‮教调‬过，还是自己偷偷瞧了舂宮图？”她低声问着，呼昅吹⼊他的耳蜗，轻轻捏了下他发⿇的⻳头。假山那头的野鸳鸯似是快要完事，耝野的话语从另一侧传来。

　　“我要怈了，我要怈了，爹爹再快些！”“居然敢‮引勾‬爹爹，看我不<img src="in/cao2.jpg">死你！我要让你怀上我的孩子，再扔给你正君养。”几重浪叫后，又蓦得没了声，不一会儿，踢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两人似是要往这头走。

　　夏文宣停下动作，垂眸静候未来<img src="in/qi2.jpg">主的指示，拧紧的心在黑暗中狂跳不止。这份颇具心机的乖巧算是卖到了陆重霜的心坎儿上，她勾着他的长发，淡淡道一句：“此回换成你我要避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