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被吃一分

　　教练替江呦呦选了一匹年少的小⽩马，小⽩马还未完全长大，比较矮小，但通体雪⽩十分漂亮。

　　“这是那两头的崽儿，漂亮吧，这小马随了它妈，<img src="in/xing.jpg">格温顺，你可以叫它‘牧牧’，它通人<img src="in/xing.jpg">，听得懂。”教练指了指不远处另外两匹马介绍道，其中一匹也是通体雪⽩，江呦呦腿长力⾜，简单教学后便能自己上马了。

　　她迫不及待想要独自驰骋，被教练及时制止：“使不得，你刚学会爬，怎么就想飞？”这教练嘴巴还<img src="in/ting.jpg">毒，他牵着牧牧先在围起来的小马场转了几圈，又教江呦呦同牧牧说话亲昵，彼此相互<img src="in/shu.jpg">悉，陆鸣和章绛已经跑了好几圈，两人下马歇息，都在看着江呦呦。

　　“如果我没弄错，这是你的继妹吧？”章绛看着陆鸣，语气冷淡，说的话可是大新闻，陆鸣笑而不语，半晌才回答：“是我喜爱之人，是女友。”

　　章绛摇‮头摇‬，对好友这做法也是颇感惊世骇俗。“你还是你。”陆鸣<img src="in/xing.jpg">格温和，但內心极为坚韧。章绛想起在北城的那件事，对陆鸣如今的做法和态度便不奇怪了。再回头看陆鸣。

　　他眼神紧随江呦呦，江呦呦偶尔出现滑动危险，陆鸣瞳孔皱缩，⾝体已做出冲跑的条件反<img src="in/she.jpg">。天之骄子，也为情所累，江呦呦<img src="in/shu.jpg">悉了颇长一段时间，已经可以初步独自掌控马匹了。休息间隙，陆鸣和章绛也一同过来。

　　“江‮姐小‬很有马术天分。”章绛称赞江呦呦，陆鸣有些惊诧，江呦呦眼睛亮了亮，又暗了暗：“可惜我学的太晚了。”章绛安慰她：“不算晚，我学马术时已经19岁了。”

　　“那你真厉害。”江呦呦这下是由衷佩服，章绛才是真有天赋，他随后又补了一句：“要勤学苦练。”江呦呦的小脸皱成冬瓜，陆鸣伸手捏了捏。细嫰柔滑，‮感触‬极好：“要勤学苦练。”他又重复了一遍。

　　江呦呦知晓这是批评她三天热情，打鱼晒网。教导主任男友又上线，江呦呦烦得很，捂住耳朵，陆鸣甚觉可爱，本想再逗逗，一个电话打了<img src="in/luan.jpg">，陆鸣出去接电话，留下江呦呦和章绛，江呦呦不喜<img src="in/huan.jpg">这沉闷氛围，主动开口：“我该怎么称呼您？”

　　“章绛即可。”章绛的语气还是那样冷淡，惜字如金，江呦呦的社<img src="in/jiao.jpg">能力严重受挫，也不说话了。倒是章绛突然开口问她：“江‮姐小‬是榆城人？”江呦呦吓一跳，懵懵应答：“是，你去过那里？”

　　“没有。“说完又不说话了。幸好陆鸣回来了，他带来了一个消息。

　　“据说郭培案和陈归俞案有一些新的进展了。”并没有避讳章绛。＊＊＊王余被害案因为郭培的供认不讳而结了案，郭培已被羁押逮捕，等待宣判。据郭培自己的供词证实。

　　他因空降盛元，且抢占了王余的多方利益，王余便怀恨在心，在郭培回南西老家祭祖的时候，找到郭培，两人⽩天在⾼粱地发生了冲突。凌晨，喝醉了的王余又来到他老家门口，并对他动手动脚。

　　他们两人再次起了冲突，他失手杀死了王余。临死前，王余扯下了他袖子上的袖扣，死死攥在手里，当时天快亮了，已有<img src="in/ji2.jpg">鸣，郭培担心被人发现。

　　在几次取袖扣失败后放弃了取回，掩埋了尸体。除却杀人手法吻合各种证据，至于他的动机，年代久远真假已不可考了。陈归俞的案件比较特殊。

　　她既涉及到<img src="in/qiang.jpg">杀他人，被被害者家属起诉，她的家人面临⾼额赔偿，又在临死前留下了一封遗书，她详细<img src="in/jiao.jpg">待了这几年为李贺来所做的种种事情。

　　其中涉及经济犯罪有诸多证据，刑事事件的证据链却几乎一片空⽩。“李贺来盘<img src="in/gen.jpg">淮城多年，树大<img src="in/gen.jpg">深，他做事一向谨慎，经济犯罪都扯不到他的⾝上，何况刑事犯罪。”陆鸣的消息源多元，既有来自政法界的相识，也有李橡这样的地下消息。

　　“陈归俞死前就将举报信发到了淮城州委的举报邮箱。她的死闹得很大，李贺来第二天被留置，待了一个多月后才被放走，警方依据陈归俞的遗言调查了2个月，最终盛元一位董事会成员被逮捕，成了经济犯罪的替罪羊。”

　　陆鸣咬着牙后槽，神情凝重：“郭培最后什么都不肯说，警方从李贺来这里敲打王余的案件，以及我⺟亲莫名成为法人的事，但都一无所获。”江呦呦在原地绕圈踱步，不知在想什么，她看向陆鸣，几<img src="in/yu.jpg">张口又都停下，陆鸣自然是看见了。

　　“你说。”他猜跟他有关，江呦呦最后还是没说，谈起了无关话题：“陈归俞果然不是个简单角⾊，她一箭双雕，报复了她的家人和李贺来。”顿了顿，她评价道：“就是代价太大，不值得。”

　　陆鸣点点头表示认同，章绛突然开口揷了一句，声音冷然不屑：“她付出了生命，结果却得不偿失，盛元的董事长依旧安稳。”

　　江呦呦转过⾝，目光灼灼看向章绛“我只是不赞同她为报复家人而杀人和‮杀自‬，但倘若是为揭露恶举付出，又何必谈论成本和代价。”她又转向陆鸣，目光逐渐柔和：“世间总有这样的人的。”

　　江呦呦这番话可和她平时大不一样，甚至是迥然不同，陆鸣怔然，捏了捏江呦呦的指尖似是安抚。章绛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也锁在江呦呦⾝上。

　　三个人聊完已是临近⻩昏，起风了，江呦呦这个新手显然不太适合再进行野外骑马了。分别前，章绛给江呦呦送了一张北城最大的赛马俱乐部的vip卡。

　　“这里的新手教学是整个北方马术俱乐部里最专业的，俱乐部提供从0到1的成长，你可以好好学习。”江呦呦受宠若惊，主要是章绛这话说的仿佛对她寄予了拿下下一届凯特门大赛亚军的厚望。

　　但实际上她就是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主儿，不过这种小便宜是一定要占的：“多谢。”招招手，三人便驶往不同的地方。车上，陆鸣和江呦呦坐在后排，司机在前面开车，存在感很低。

　　“所以他现在要回北城？这么晚？”江呦呦对章绛大半夜开7、8个小时的车程表示震惊，陆鸣解释道：“他有司机。”这着实有些尴尬，江呦呦咳嗽了两声，拨了拨头发，搔首弄姿：“我这不是…大‮姐小‬⾝份转化需要过渡期吗？”

　　陆鸣被她逗得发笑：“鬼精灵。”“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叫你阿鸣呢？”江呦呦学习不行，记<img src="in/xing.jpg">很好，尤其是这种跟学习无关的事，陆鸣可不是什么大善人，他被吃一分，自然是要讨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