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屋內昏暗

　　她心想，谈恋爱不应该是互相守护，共同进步么。钟琴<img src="in/huan.jpg">无奈道：“就当今晚的对话没有发生过，我要去‮澡洗‬了，你请回。”江枝歌道了声：“好。”

　　江枝歌之所以不再追问，是因为她决定自己去搜资料。网上解释得很全面，对她来说，那些名词是那么陌生。那些“<img src="in/nue.jpg">恋活动”

　　是那么怪异，她从未想过举止沉稳的钟琴<img src="in/huan.jpg">会有这种在她心里算是特殊的<img src="in/xing.jpg">嗜好。SM不是<img src="in/xing.jpg"><img src="in/nue.jpg">待，而是一场尊重双方自由意愿的<img src="in/xing.jpg">游戏，可是。她玩得起这样的游戏吗？江枝歌‮浴沐‬完吹⼲头后，看到了钟琴<img src="in/huan.jpg">半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相机只能回B市再修了，明天用‮机手‬代替相机给你拍照，介意吗？”她没有回复，直接去找了他。

　　钟琴<img src="in/huan.jpg">果然还没有睡，她只敲了三下他就开了门。江枝歌向前一步，额头抵着钟琴<img src="in/huan.jpg">的下巴，钟琴<img src="in/huan.jpg">想往后退，江枝歌抱着他的<img src="in/yao.jpg">不让他退。钟琴<img src="in/huan.jpg">错愕，他能感觉到江枝歌全⾝都在微微颤抖。

　　江枝歌闭着眼睛，像用尽所有力气般说道：“这场游戏，我陪你玩。”＊＊＊“这场游戏，我陪你玩。”

　　这简单的八个字赔上了江枝歌这一生最大的勇气。两个人堵在门口，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周遭寂静得只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声，她心脏跳得很快，他的好像也跳得很快。

　　“钟琴<img src="in/huan.jpg">，你说话呀…”江枝歌不再叫学长了，她觉得直接叫他的名字更亲近，嘴型和“喜<img src="in/huan.jpg">”一样“很晚了，你回房间休息吧。”钟琴<img src="in/huan.jpg">一动不动地说。

　　江枝歌抬起头，额头差点撞到钟琴<img src="in/huan.jpg">的下巴，钟琴<img src="in/huan.jpg">把头往后仰了三十度，江枝歌看到的是他明显的下颚角。江枝歌偷笑道：“你是不是怂了？”

　　钟琴<img src="in/huan.jpg">将抱着他的<img src="in/yao.jpg">的纤细的手臂移开，后退了两步，郑重地说：“你想清楚了，游戏一旦开始了，就没有回头的路了。”江枝歌肯定地点了点头：“我想清楚了。”

　　钟琴<img src="in/huan.jpg">说：“我会拟定一份主奴合同，在那之前你还可以反悔。”江枝歌不觉得自己会反悔，腼腆地笑道：“好的，琴<img src="in/huan.jpg">…”钟琴<img src="in/huan.jpg">眼⽪快速闪动了几下。而后面无表情地问：“明天几点？”“四点半你觉得怎么样？”

　　“嗯？”“我想和你去海边看⽇出。”“…行。”“那…晚安？”“嗯。”江枝歌看钟琴<img src="in/huan.jpg">的眼神忐忑又热烈。

　　但钟琴<img src="in/huan.jpg">一直在躲避她的目光，江枝歌趁其不备向前两步、踮起脚尖，轻吻了他的脸，在离开前垂着眼娇羞地又说了一遍“晚安”那一整夜江枝歌都没有睡，她催促自己⼊眠。

　　可是脑细胞活跃程度远超乎她的想象，像是昅⼊了笑气一般，总忍不住咬<img src="in/chun2.jpg">笑，就这样睁着眼望着月亮落下，星星隐没。

　　然后以精心打扮后的漂亮模样去见他，一起去见证那极不寻常的一天里的第一道曙光。两人坐在沙滩上，静静地等待，江枝歌坐在靠近钟琴<img src="in/huan.jpg">心脏的左边，她拿出耳机，把其中一只轻轻放⼊他的左耳。

　　“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里，我最喜<img src="in/huan.jpg">你。”耳机里是歌手张悬在低昑浅唱着《喜<img src="in/huan.jpg">》，婉转而又漫不经心，曲调温柔而又颓唐，像在平静地诉说最不值得一提的惊天动地的深刻。

　　可惜没赶上好时候，云翳挡住了初升的红轮，只能看见四散的熹微的晨光，但江枝歌会永远记得这一幕，只因⾝旁的人是钟琴<img src="in/huan.jpg">，为了环岛游，江枝歌租了一辆电瓶车，钟琴<img src="in/huan.jpg">骑着车，她坐在后面。

　　电瓶车飞驰在蜿蜒的苏峰山环岛路上，环岛路穿越悬崖峭壁，一面是碧绿山岗一面是如蓝宝石的深海，护栏和桥梁的表面以天蓝⾊的涂料粉饰，像一条飘逸的蓝⾊丝带环绕在俊秀的苏峰山<img src="in/yao.jpg">间。

　　江枝歌没有征求钟琴<img src="in/huan.jpg">的意愿便牢牢地抱住他的<img src="in/yao.jpg">，隔着薄衫能摸到他精瘦的腹肌，她把头倚靠在他背上，远眺海天一⾊。

　　倘若能避开此刻的炽猛的<img src="in/huan.jpg">喜，或许不会有后来的悲痛来袭。可有些爱意避无可避，恰如有些恨意终生都无法消解。

　　＊＊＊环岛过后江枝歌和钟琴<img src="in/huan.jpg">去吃了一些东山岛久负盛名的小吃，付费时钟琴<img src="in/huan.jpg">说让他来付，本来江枝歌已经承诺这趟写真拍摄中摄影师的⾐食住行的花费由她全部承包。

　　毕竟是她请人来为她拍照，况且临近毕业季钟琴<img src="in/huan.jpg">并没有太多闲余时间，是菗空陪她来东山岛，所以这两天都是她付钱，她觉得这是应当的。

　　但在钟琴<img src="in/huan.jpg">提出由他来付款时她没和他抢，因为他的举动意味着他不再只是把自己当摄影师，更是她的男朋友，她多⾼兴，这个“老古董”终于有了温度。

　　吃<img src="in/bao.jpg">喝⾜后便得告别这座美丽的海岛，坐上回程的大巴和‮机飞‬，由于‮夜一‬未眠，加上大前夜因为想到要和钟琴<img src="in/huan.jpg">单独出游而过度‮奋兴‬也失眠了，相当于一天半没合眼⼊睡，江枝歌在上车后没多久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的头挨在钟琴<img src="in/huan.jpg">的肩膀上，睡得很沉。大巴车一路颠簸摇晃，但钟琴<img src="in/huan.jpg">全程<img src="in/ting.jpg">着<img src="in/yao.jpg">杆，没有动过上半⾝。

　　到达终点站时，江枝歌被叫醒，下了车她还是很困，<img src="in/mi2.jpg">糊得忘了自己要去哪里，她<img src="in/rou2.jpg">了<img src="in/rou2.jpg">眼睛：“我们这是要去⼲嘛？”“现在要去坐‮机飞‬。”钟琴<img src="in/huan.jpg">发现江枝歌嘴角残留着口⽔渍，拿出一张纸巾给她“擦擦嘴角。”

　　江枝歌的眼睛半闭半睁，嘴里嘟囔：“好困…”钟琴<img src="in/huan.jpg">只好帮她擦嘴，动作的生硬倒让江枝歌清醒了不少，她摸了摸嘴角，问道：“嘴巴有脏东西吗？”钟琴<img src="in/huan.jpg">不露声⾊地说：“口⽔。”

　　“啊？”这下子人彻底醒了，匆忙低下头擦嘴。钟琴<img src="in/huan.jpg">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往前走，留江枝歌在那暗暗抓狂和懊恼，待江枝歌发觉时他已经走出二十米远。‮机飞‬票是分开买的，二人的座位并不相连，隔了好几排，原本江枝歌想着和别人换位，但出了流口⽔这么一尴尬丢脸的事。

　　她不好意思换了，万一待会又睡着再次流了，恐怕这段刚有苗头的恋情得蔫了。下‮机飞‬后，钟琴<img src="in/huan.jpg">让司机先送江枝歌回家，再回他家，江枝歌像得了嗜睡症一样，在车上又睡着了。

　　他的肩膀都要僵掉了，这样一绕路，钟琴<img src="in/huan.jpg">回到家时已经是半夜，屋內昏暗，唯有月光从窗棂照⼊，带来些许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