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要学琴棋书画

　　末灵君喃喃自语道：“你们也太可怜，一辈子就只能活在这浅浅池塘里。虽说，有人投喂，没有饥馁之虞，但也失了自由…唉…”

　　“可去了外面的天地，片刻之后，便成了野兽巨鱼的腹中之物。”⾝后突然传来一声回应，吓了末灵君一跳。不知什么时候，卫言宏已来到她背后。末灵君笑了笑，抿着嘴问他：“卫大侠，这么快就完了？”卫言宏一愣，叹了口气：“我跟她，真没什么。

　　我就是看不惯那道爷行径，才出手的。”“嘿！你是什么眼神，不信我？”看着末灵君笑眯眯的双眼，卫言宏语结，接下来的话，变得支支吾吾起来“这，我是觉得她⾝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好的，也就多看了两眼，但…但只是看两眼。

　　不过分吧，不代表我満脑子都是那种事…唉…你爱信不信吧…”末灵君笑着点点头：“知道啦，卫大侠，您是真正的大侠，事了拂⾐去，深蔵功与名。来，坐这儿。”

　　她拍拍旁边的草地，示意卫言宏坐在一旁。卫言宏听罢，坐在末灵君⾝边，两人并靠，看着池塘。“你对青楼花酒那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悉，我以为你是…那种人呢…”末灵君，盯着池塘，笑着说道。

　　卫言宏听罢，苦笑着问：“什么那种人？”“唔，就是整⽇泡在青楼里，満脑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2.jpg">秽的人…”

　　“那你看我像那种人吗？”“不像，花魁送你都不要…那花魁姑娘很漂亮的，你真不去吗？”“哈哈…听你这么说，我有点想去了…”“哦！你还真是个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子！”

　　“为什么说我是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子？”“你对青楼那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还说自己不是？”末灵君笑眯眯地看着他，有些期待他的解释。再次听到这句话，卫言宏盯着池塘，沉默了半天，低声说道：“我未修道前，在青楼长大。”

　　末灵君听后，很是惊讶，看着⾝旁男子，他眸亮如星，神⾊落寞，末灵君心口突然疼了一下。卫言宏缓缓说道：“我⽗亲和⺟亲都是凡俗，他们…被驱逐出家乡。

　　在逃出家乡的路上，⽗亲被人残害，⺟亲被卖到青楼，为了抚养我长大，她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客，強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笑，后来，得知我有灵<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能修行。

　　她特别⾼兴，说我像祖⽗，教我长舂功，传给我半部金芒诀…只有半部，她说她只记得半部，另外半部在我已经死掉的⽗亲手里…”末灵君好奇道：“他们本是凡俗，怎么知道修行法门？”卫言宏缓声说到：“我祖⽗是修士，教过他们。”

　　末灵君恍然大悟，修士之子不一定有灵<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这在修真界很常见，可随之而来的，疑惑更多：“既然你祖⽗是修士，为何不庇佑你⽗⺟呢？”

　　卫言宏神⾊更加落寞，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颤动半天，最终说了出来：“我⽗⺟他俩…是亲兄妹…”末灵君听后，浑⾝一颤，兄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伦，这是人伦大忌。因此他祖⽗大发雷霆，将二人驱逐出家乡，后面生活的凄惨，世俗的指指点点，不必说，也是可以想象到的。

　　她不知说些什么好，沉默片刻，感叹了一句：“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你是我见过修士里面，嗯…包括散修和世家‮弟子‬里，最好的一个…”卫言宏闻言转过头来。

　　看着末灵君，笑笑，说到：“你是我见到的世家‮弟子‬中，最有表演天赋的…女侠…”末灵君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只是，在下还不知女侠真名姓呢…”卫言宏好奇地问道。末灵君一愣，左手一挥，恢复女子之⾝，一⾝浅⻩⾊长裙，在夜风吹动下，轻轻飘动，微风吹拂，鬓发飘飘，她伸出右手，梳理耳边凌散的鬓发，挂在耳畔。

　　那一刹那的风情，竟看呆了卫言宏，看到卫言宏呆滞的眼神，末灵君微微一笑，开口道：“嗯…话本里怎么说来着，对了，相逢何必曾相识！”

　　＊＊＊卫言宏脸上虽然笑笑，心中还是有些失落。“如果我们下次还能再见面，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卫言宏笑着点点头，不再言语。末灵君看着池塘。突然开口道：“卫大侠，你刚才说到池鱼获得了自由，便会成野兽之食物，你还记得吗？”

　　“嗯…怎么了？难道不对吗？”卫言宏好奇问道。“可片刻的自由，远胜百年的拘束。”末灵君郑重其事地说道。

　　随后，二人陷⼊了沉默，直到卫言宏开口，打破沉默。“凡俗有句话，我很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卫言宏歪着头，看向末灵君说道：“人活着，不是活几年，也不是活一辈子，而是活在那几个瞬间。”

　　他停了停，继续说：“我很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这句话，我们修士寿元长久，看似活得比凡俗要多很多，但那些多出的寿元，并不是在活着，而是在等死。

　　修行有尽，谁都不免一死，若没有几个有趣的瞬间，活着有什么意思？”末灵君点点头，她非常认可这句话，这句话勾起她的遐思，许久之后，她从回忆中出来，微微一笑说：“我会记得这个瞬间！”

　　她犹豫片刻，接着说道：“瞬间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愉与永恒的寂寞…的确很难取舍，就像我以前看过的一步话本故事，里面有一首曲子，也是我特别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的曲子。我从来没给别人唱过呢，你想听吗…”卫言宏认真的点点头。少女平视远方。

　　看着池中游鱼，天边星辰，神情中带着一丝落寞，开口唱道：“朝露昙花，咫尺天涯，人道是⻩河十曲，毕竟东流去。

　　八千年⽟老，‮夜一‬枯荣，问苍天此生何必？昨夜风吹处，落英听谁细数。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千秋北斗，瑶宮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卫言宏听了⼊神，等他回过神来，看向天上璀璨的群星，称赞道：“好听。

　　瑶宮寒苦，天宮寂寞，百年江湖…”末灵君盯着池面，池面映衬着繁星点点，星空浩瀚，看似无垠，相距很近，实则只是镜花⽔月罢了，紧接着，她喃喃自语道：“我出⾝大门派里的大家族，⽗亲⺟亲都是门派里的显耀人物，我就像池中游鱼一样，安逸而富⾜。可我并不觉得快乐。”

　　卫言宏安静地听着她讲述。“我是⽗⺟眼中的乖乖女，很小的时候，还没开始修行，我就被要求学习各种各样的《女书》《女传》，要求我遵守“三从四德”等规矩。

　　那时，我问⽗亲，为什么要遵守规矩，如果不遵守规矩，会怎么样？⽗亲发了好大的火，揍得我哇哇大哭。

　　从那时起，我便不敢违背⽗亲的意志。”她停了停，继续说到：“后来，学完了种种规矩，我以为可以修行了，可⽗亲告诉我，我还要学琴棋书画，诗文花茶。我想修行，⽗亲让我不要着急，先学好女子必学的东西，才能去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