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钊啊…你也太⾁⿇了。”黎星然一边咂⾆,一边甩手,仿佛要甩掉自己⾝上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疙瘩,所有人都笑了,包括我在內。“话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给你了,黎姐小,请给我们这些教调圈的爱好者们一点课外的惊喜吧。”
“我得跟韩钊道个歉,他当初邀请我来的时候,说让我准备一个话题,然而我什么也没准备,因为我本来就什么都不懂。这个世界上我只懂一件事…”
“刺青。”韩钊戏谑的揷了嘴。黎星然摇了头摇:“不,是针。”会场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等着她说话。
黎星然说:“刺青可以是一个代表自己爱意的图案,可以是一个督促自己迈步的象征,可以是一行纪念伤情的文字…刺青可以是很多东西,但在我这里,刺青是针和疼痛。”
“印象派画家是怎么诞生的?是因为照相机,在这之前,绘画是为了“真”
但还有比照相机的照片更真的东西么?那么美术又该以什么方式活下来呢?于是莫奈、塞尚和西斯莱给将死的画家们指了一条路:客观的“真”已不再有意义,我们的眼睛看到的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在一块钱可以买上十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光打印品的今天,美术还继续存在着。”“刺青也是一样,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光祛纹⾝技术与纹⾝贴画广泛存在的今天,刺青已然不再代表永恒。
针和疼痛将是刺青的唯一意义。”说到这里,黎星然顿了一下,自嘲道:“现在才发现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光打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光洗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光真是艺术的大敌。”全场大笑。
孙天明演讲带来的冷酷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在一瞬间烟消云散。当大家安静下来之后,黎星然才重新开口:“一台顶配的康宝纹⾝机,可以精确的将⼊肤深度维持在一毫米之內,再辅以每分钟四万以上的跳动频次。
这样一台纹⾝机,纹出的图案清晰而迅速,可以将纹样以最小的痛苦实现在客人们的⽪肤上。”
“但我不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这与我对刺青的信仰背道而驰。”“刺青不仅仅是关于那个图案,而在于过程。”我抬起眉⽑,这个词立刻抓住了我的神经,我忍不住向殷茵看了一眼,她也听得聚精会神。
“我也不是没有接触过教调圈的人,我亲手帮不少人做过啂头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蒂穿刺,教调圈的穿刺,和刺青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刺青时的无数次疼痛,是让你认识自己选择的考验,你所选择的纹⾝不能真正代表你是什么样的人,它只能代表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当我的针头以缓慢而冷酷的方式,穿刺你后背一万次、十万次的时候,你也会对自己的信念无数次的踟蹰、怀疑和锻造。当纹⾝完成的一刻,你就会发现,你已经无限接近了你想成为的那个人。”
“当你看着自己纹⾝的时候,或者当你的奴和宠看着自己纹⾝的时候,深邃印刻在记忆中的痛苦会给你带来力量,也会让你的奴和宠想起你的存在。
你们教调圈儿的人,应该知道,疼痛所带来的力量有多么強大,而刺青的疼痛,和你们习惯运用的那些疼痛,完全不同,试过一次你们就知道了。”
“唉,也懒得再说太多,如果在座的诸位有任何人想要给自己或者自己的奴刺青,<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来找我,不过我收费可是很贵的。”
黎星然以戏谑的方式学着孙天明最后的那句广告词,又引来了一阵善意的哄笑。连孙天明都笑了,他明⽩,黎星然这是故意以进攻的姿态来缓和气氛。“那我们想要联系黎姐小的话,该怎么办呢?”韩钊顺杆子就爬,也不怕闪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
“你装什么啊…你不有我联系方式么?”女孩转向观众席“你们想要的,去找韩钊,不过我只在国內呆四五个月,过时不候,最多,也就够接三五个活儿吧。”
她不是教调圈內的人,所以我和孙天明也没有什么想问她的,不过我对她的趣兴越来越浓厚了,这个女人有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地方,我嗅到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人的新鲜感。当现场重新安静下来之后,韩钊将目光对象了我。
不过现场已经很难真正安静下来了,我看到,已经有不少主人兴致已起,摆弄着自己的奴和宠伏在舿下呑吐,自己则悠哉的等待着。
那些女主也放开了束缚,让自己的男奴为自己服务起来,会场里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着细不可查的⽔音,然后便很难再止住了,我心里忍不住想笑。韩钊啊韩钊,把我放在最后,不就是这么个结果么。
也不知道有几个能真正听进去我要讲的东西,不过韩钊却是一如既往地自信,他清了清喉咙。
“最后一位嘉宾是我的老朋友。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左先生旅居海外多年,回国不算太久,曾在国美担任过某个大型医药集团的董事。”
韩钊停了一停,观察了一下客人们的反应:“难免有人会问,左先生和我们圈子有什么关系?请诸位放心,如果左先生待会儿开始卖药的话,你们可以打破我的头。”
“虽然规模不能和孙天明孙先生的工作室相提并论,但左先生⾝为教调师,仍然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手。
另外我想要介绍的是,他在国美,曾经被昅纳为红杉社区的一员。”当韩钊说出“红杉社区”的时候,黎星然和孙天明都忍不住侧过⾝子看向了我,它在懂行的人耳朵里有着沉重的力量,不过在场大多数客人都对这个词汇是陌生的,阶梯席上响起了一阵细微嘈杂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谈声。
客人们的反映早在韩钊的预料之內,他清了清喉咙,将客人们的注意力重新抓了回来。
““红杉社区”对国內的玩家来说比较陌生,黎姐小是在国美长大的,我们就请她为大家介绍一下,怎么样,黎姐小?”黎星然的眼睛一直落在我⾝上,她对韩钊的提议表现出了意外的顺从。
女孩绰起刚刚放在手边的话筒,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微张,为自己接下里的讲解踟蹰了几秒。
“在国美“红杉社区”指的是一种类乌托邦团体,耝略估计数量应该在六十个左右。”女孩和我的目光接触,一边说着话一边想要看透我似的““红杉社区”中內部实行公有制,集体的财政一般由社区控股的信托公司支持。
“红杉社区”最显著的特征是,他们完全瓦解了现代婚姻,实行多夫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制。来自“红杉社区”的男人们和女人们、自出生以来,就不受任何传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道德束缚,他们生长于毫无噤忌的环境之中,自由的与任何一个想要爱做的人爱做。
在那里,享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就仿佛开一瓶矿泉⽔那么轻松而简单。”黎星然话还没说完,孙天明就揷了进来:“韩先生,我可以补充两句吗?”
“请。”韩钊对孙天明表现出的主动非常満意。“黎姐小对相关背景的讲解已经⾜够详尽了,而我想说提的是“红杉社区”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学学术界有着非常特殊的地位,他们瓦解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噤忌,而近乎于极端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自由对人类的社群关系更是产生了剧烈连锁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