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用抹布擦着

　　“小姨想亲我，我不给，她就打我…把我打懵了之后，就对着我猛亲了好几下，她才放开我，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脸蛋就已经肿了。”我一本正经的低声胡说八道时，正以为不会被小姨听见，但小姨还是像有顺风耳那样听见了。

　　见到她将危险的目光传来，察觉到她怒火的我嘿嘿一笑，拉着姐姐往沙发那边走，想要借此避难。“小渊雪儿，先别坐，等妈妈烧了纸先。”妈妈发觉我想带着姐姐坐下的意图，扭头对我们说道。

　　“好好…”我拉住姐姐，见到姐姐有些好奇的表情，问道：“怎么了？”姐姐小时候就成形的漂亮柳眉微微蹙着，低声道：“真的假的啊？小姨真的想亲你？”

　　“姐，你给我亲一口，我就告诉你。”我正经的说着，见到姐姐意动的神情，正期待着她的回答，可下一句她的话又把我打了个措手不及。

　　“妈妈、小姨！小渊让我亲他！”姐姐稚嫰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只有火在烧的空间內响起。见到妈妈和小姨冰冷的视线看过来，还有她们开始找东西的动作，我整个人傻住了，不是吧…才刚刚⼊梦没一会儿，我就要挨第三顿打了？年味这东西。

　　在我的小时候还是很浓的，后面因为各种原因，像噤止放鞭炮烟花这种污染环境的东西，还有一些朋友搬出去后也不怎么聚到一起之后，这所谓的年味也渐渐消弭了。饭桌上。

　　看着面前妈妈她们吃饭的模样，我微微眯眼。这梦境的主人到底是谁？大概率不是小姨，毕竟刚才我对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这个梦境都没崩溃。姐姐吗？

　　还有待考究…妈妈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昨晚在我附近的人，应该只有她们了，其他人没有过来，得快点找到梦境主人，快点醒梦啊，放下碗筷，我说了一句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o.jpg">后，便打算起⾝。

　　“小渊，不多吃点了？就吃那么一点？”妈妈有些不解的声音响起，我抬起头来，跟⾝旁的妈妈对上视线，随后微微一笑：“留着肚子晚上吃年夜饭。”

　　妈妈嗔了我一眼，便夹菜给姐姐了。离开饭桌的我拿着碗筷回到厨房，洗着手的时候，敏锐地听见有道脚步声靠近。扭过头去，我便看到小姨边走边吃地往厨房这边走来，给她让开位置，我将手擦⼲。

　　而小姨在她刚走进来的瞬间，恰巧吃完东西，见到我给她让开了位置，她哼哼两声凑到我⾝边，将东西放下后，她装作若无其事地打开⽔龙头，开始洗手，像是随口一提一样开口询问：“小渊渊，还痛吗？”

　　正擦着手的我瞬间抓到小姨话语关心的內核，我凝眸看了她一眼，想起某个姓⻩的人后，抿抿嘴，实事求是的道：“小姨，你不是走傲娇这个赛道的。”

　　小姨脸⾊一僵，随后柳眉倒竖：“你什么意思？”“额…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小姨你其实是打了我，但就是不好意思关心我吧？没事，直接说嘛，你也明⽩我这个人的，不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弯弯绕绕的…欸欸，你别朝我甩⽔！”

　　“哼！”就在我被小姨甩⽔甩了満脸的时候，妈妈拿着东西走了进来，看见我们两个又开始⽪，习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道：“你们俩⼲嘛呢？在厨房这里别随意打闹啊…有刀具的，待会不小心碰翻了就不好了…

　　快出去快出去，除非你们想留下来洗碗。”小姨鼓了鼓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着她那个不知道多少岁就已经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翘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脯，双手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气势汹汹道：“姐，小渊渊他欺负我！”

　　“喂…季仙梦，你过分了啊！故意捏造…”听着我反驳小姨的话，妈妈没好气地摆摆手，直接打断我们的对话：“行了行了，快出去快出去。”小姨瞪了我一眼，随后恹恹地出去了。

　　我吐了吐⾆头，接着见到刚好回眸看见我表情的小姨有些炸⽑，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像是在说待会你给‮娘老‬等着后，我连忙上去把厨房门关上，而妈妈听到小姨离开的声音，有些意外地看着还留在厨房的我。

　　她那双好看韵味十⾜的丹凤眼看向我：“小渊，还不出去？真想帮妈妈洗碗？”我点点头，随后凑到妈妈⾝边，闻着她⾝上那股幽兰香味，趴在厨房的台上：“妈，我帮你洗碗吧，你去歇歇。”

　　“不用啦，是被妈妈打怕了？所以过来赔偿？”“那倒不是，就是想为妈妈做些事情…毕竟，我不懂事，老是惹你生气和担心。”我说着，耳边似乎又是响起了那些人的哭嚎。

　　并且眼前闪过一系列的画面，深呼了一口气，我继续保持着微笑看着妈妈，不过这一看，就见到妈妈‮勾直‬勾地盯着我，被这么看着，我又有些慌了。

　　每次我一犯错，妈妈总是会突然安静，然后就‮勾直‬勾地看着我，目的都是为了让我将自己的错全部说出来，这样的妈妈庒迫感说強不強，就是有点骇人，我打心里害怕。

　　可我想不明⽩，我⼊梦后，还有哪件事情惹妈妈生气了？不过或许是我先⼊为主的原因，妈妈一开始露出这样的状态，我就是觉得自己一定犯错了。

　　但现在‮实真‬的情况是妈妈在看到我的慌张后，温柔一笑，拉过围裙套上，见到我主动凑上来帮她系绳带，她笑意愈浓：“好啦好啦，这么慌张⼲什么啊？慌张的不应该是妈妈吗？小渊，你没睡傻吧？一觉醒来，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的？”

　　听妈妈无意间说出了真相，我有些慌张，不过还是不动声⾊地道：“额…我不还是妈妈的孩子吗？哪里变了？”

　　“好像小渊突然懂事了…”妈妈说出这话的时候，见到我系好，便拍了拍我的小手：“行了行了，小渊的心意妈妈领了，快点出去吧。”

　　“妈，我真要帮你洗碗。”“行行，小渊等妈妈洗完来擦碗吧。”“好的好的。”借着妈妈洗碗这个间隙，我偷偷抬头观察着她的样貌。

　　相较于快四十岁眼角有了皱纹的妈妈，现在才二十多岁的妈妈脸上非常⼲净，⽩皙嫰弹…无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人，看着有点想令人咬上一口，虽然现在妈妈的样貌没有那么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和沧桑，但现在的她多了点年轻的俏丽。

　　那种在成长为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妇的关键时期，更为昅引人，想起小时候每次新年的流程，我问道：“妈妈，待会下午还是去祠庙吗？”

　　“对，下午我们四个先一起去那边走走祈个福，晚上就回老家，陪你外公外婆他们一起吃个年夜饭。”思索了一下，我继续问道：“那还要上山吗？上山的话，小姨和姐姐都懒得上去…”

　　“上啊…肯定要上去…”妈妈说着，眼中露出一丝彷徨，但很快就被坚定取代，我看着她的神情，知道前后原因的我嗯了一声，像是随口一提地开口：“妈妈，其实我们有你就好…”“啊？”妈妈惊呼了一声，有些不解地看着我。现在还不确定梦境的主人是不是妈妈，我不敢多说什么，便只能说了点别的家常混了过去，看着妈妈将最后的一个碗递过来，我顺手接过，用抹布擦着，问出了方才一直忘问出来的问题：“妈妈，我今年几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