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取出其中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体,先用布料进行初步过滤,澄清了一些之后,再加⼊点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体立刻变成了淡⻩⾊,散发出一股酸涩的味道,然后又用了点纯碱,感觉颜⾊变淡了一些。
之后,我让青雨到四师叔的炼丹房中找到了一些炭粉和土子(作者注,二氧化锰),我先把炭粉混合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体中,我们三个人轮着班地不停搅拌。
直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体变得暗沉。静置到破晓时分,差不用一个多时辰吧,再用更细的布料过滤掉炭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体变得略为清澈,但带着一股泥土和醋酸混合的怪味。四师叔这时也注意到了我的行为,他默默地观察着,问了我一句:“这是不是你在八岁的时候埋的那些个芥菜?”
我点点头,却不能解释什么。元冬和青雨极为震撼,看着我一连串神秘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jpg">作,目光中充満了敬畏。
接着,我小心翼翼地加⼊生石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体里立刻出现了一些悬浮的⽩⾊颗粒,再一次过滤后,把这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体倒⼊一个小瓷盆中几瓶盐強⽔(作者注,就是盐酸),味道非常刺鼻,不得不打开窗户透透气。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据梦中的指引,我用了极少量的盐強⽔,观察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体中开始有新的沉淀物出现。接下来这一步很关键,把盐強⽔和土子(作者注,二氧化锰)混合后,找了一个细口陶罐,将其慢慢地加热。
看着⻩绿⾊的气体(作者注,氯气)开始冒出,马上将长竹管,将一端揷⼊小瓷盆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体中,另一端靠近发热的陶罐口,把产生的呛人气体通过竹管导⼊到这个小瓷盆中,还用一块布紧紧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在竹管和陶罐的连接处,尽可能防止气体逸散。
这个过程中,我屏住了呼昅,小心翼翼地观察小瓷盆中生成的气泡泡,紧张和期待让我心跳速加,不知道会不会产生梦中的那些晶体,终于做完了这一切。
最后,我把那个小瓷盆放在午后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光下,元冬和青雨与我在边上轮流扇着扇子,让其中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体加快蒸发。这个过程漫长且无聊。
青雨突然想起一个事,到烟儿房间拿来一本书给我看,《李晋霄遗佚采录》,问是不是我写的诗,有一些残章断句她想让我补一下。
我当时就觉得她很像《红楼梦》中的香菱,便知无不言,她此时对我已经不止于仰慕了,而是崇拜得无体投地,绝美的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由衷的肺腑之言让我感觉很得意:“这本书的编者说,新宋现今最伟大的王空同,刘桢卿,李松三位诗人,一致认为您是新宋八百年第一诗圣!我都觉得自己在做梦一样!”
“其实,我有一个同名同姓的孪生兄弟,”我笑道。青雨终于噗呲一声乐了出来:“对,他天天活在铜镜之中。”青雨又低声问我:“我到烟儿姐姐借书的时候,正好遇到她的情郞宋雍也在,他说这本诗集不是你写的,为什么?”
“你问我两句不就知道真假了吗?”我內里冷笑一声:婚都没有订,什么情郞!后来她问的有些词句,终于让我起了疑心,有些诗我只和长宁公主信里写过的,拿过书来一看,编者是“雅歆女史”…果然是长宁公主的笔名,还是皇家广成印书局朱墨两⾊套印的。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本自己的诗集。青雨说,外面现在这本书基本上抢不到,说是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纸贵一点也不夸张,我看着在瓷盆底部开始凝结的细小的闪光晶体,不由得感叹起命运的神奇!
“你们不是问我在做什么吗?我是在做一种叫“青梅之素“的药,要救的这个女子就是这部书的编者…新宋的长宁公主,这是不是命运的安排?”
元冬和青梅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倒不是因为这种宿命般的巧合,而是没想到我和帝国皇族中最有名的公主也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往,她俩互视一眼,均不敢说话,最后,我们小心翼翼地把梦中这种叫“青梅之素”的晶体小心地收集起来。
一共只有四十铢左右(24铢为一两),再小心翼翼地将之放⼊一个密封的陶罐中,此时已是第二天的卯时了。元冬耐不住瞌睡,我让她去睡了,青梅却坚持留在我的⾝边。
我去了师⽗住处,叫醒沉睡中的他,把这个小陶罐递给他:“师⽗,您还记得,八年前我买了一千多斤的芥菜,把它腌制好埋到土里那事吗?”师⽗被我从梦中叫醒,听我说起这个事,一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惑:“嗯…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徒儿向师⽗请罪,这是为了做一种专门治疗肺痈的药,方子怎么来的,我实在无法向您解释,但请您相信,长宁公主对徒儿不止有姐弟之情,也是知已,徒儿不会害她,只想帮她!”
“那时,你是不是只有八岁啊…你怎么…”师⽗顿了一下,摇头摇,先去洗了把脸,然后他看看这个小陶罐,上下打量我一番,语气非常重:“看样子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疲惫的,夜一没睡?弄出这个?叫什么药?你四师叔知道吗?”
“他应该不知道,有人…梦中所托,称之为“青梅之素“。”“梦中所托?!”我低头再次回想起八年前和烟儿一起寻找虫子时,耳畔炸响的那声巨雷,还有连续五个晚上做同样的梦,还有前天突然梦见一个非常详细的指导,绝对不是寻常之梦,而是如亲⾝经历般的实真,各个环节都对得上。
甚至包括气味,形状…“师⽗,她不止是公主,还是我的堂姐,还是我的知已,我们每个月都通信的!”我一字一字,说得很慢。
为了让师⽗信任我,我又补充了一点:“我用一个方子,治疗了左峰左大侠的眩晕症,不知道这事您知不知道?”师⽗睁大了眼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动之下紧紧攥住我的双臂:“是你?!左大侠对外没说谁提供的这个神方,我们问他也不说!你是怎么…”
“徒儿解释不了,就是在我脑子里就有的!”我不想提做梦的事了,然后我告诉了师⽗这个药怎么用,一次一铢,连用七天,一旦好转,绝不可再用。
“为师也会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命为赌注,如果她的病情加重,我将当场自刎以谢罪。”肺痈基本上就是绝症,这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师⽗径直出了门。第二⽇下午,师⽗命人快马回报:“昨夜痰中⾎丝已去。”
第三天中午,师⽗再次命人快马回报:“痰中腥臭已去。”第五天下午,来的是一个太监,在皇城司三个武功大夫和一个副职事的陪同下,传了一道圣旨,奖励我京都一处商铺,青云门慕歆阁一处,一百亩⽔田。
慕歆阁是三皇叔的私产,就在青云门东侧,建在山脚底下,天然的一个小瀑布形成了一个小汪浅浅的小潭⽔,中间一条石子路,边上全是断崖峭壁。
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了,还从未进去过。圣上为什么把三皇叔的私产赠予我?最后,那个太监摒弃其他随行人员,单独向我传了一句圣命:“我只传皇上的原话:“此事匪夷所思,⼲系非常,方子千万保密。此种妙物,多多益善,后续可与子歆咨禀计会“。”
长宁公主的名字叫李子歆,他顿了一顿“还有长宁公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待给我的一句话:“你先到那里住着,姐妹们看哪间好就住哪间,给我留第一层最西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