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认真地盯着

　　如果只是想着她可能会在哪里，那我几乎要将这座城市翻个底朝天，所以…可能要凭借我和小爱相处的这将近18年的时光，通过直觉想象小爱最可能会在的位置。去年年末那场校园晚会的画面。

　　随着夜幕降临映⼊我的脑海，那时的我凭借直觉猜到了小爱会在的地方，那么这次，我一定同样也可以。

　　我加快了脚步，又一次迈起步伐跑向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地方，在这个暑假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女儿的一系列经历之后，直觉将我引向城郊的一处稍微偏僻的旧商业区，那个时候的小爱差不多刚刚开始记事，商业区以前也是相当繁华的地方，我在进行学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流的最后一天，大萝莉小乖牵着小小一只的小萝莉女儿来接我，我们顺便吃了晚饭。

　　然后就近住下了，虽然我们一家三口住同一间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房，但想着女儿还小的我们，就趁着小别胜新婚的劲儿惹怒在偷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绵‮爱做‬…

　　然后还是被一脸天真无琊的小爱发现了，她眨巴着清澈如⽔的大眼睛问着“爸叭⿇⿇在做什么呀”我们也只好搪塞她是在做“大人的游戏”…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这里，或许这就是直觉吧，即使我和小爱之间几乎不存在⾎脉的联系和牵绊，但我相信我们的故事不会就这样戛然而止。

　　这片商业区我确实很久没有来过，以至于寻找记忆中的地点和场所还是花了些时间，门可罗雀的店铺，略显陈旧的街道…倒是那家旅馆还是颇为气派，已经和这个旧商业区显得有些格格不⼊。

　　除了旅馆，也就是对面新开的便利店还显得比较亲切…而在回首望向便利店的瞬间，我的內心顿时掠过一股暖流，悄悄舒了一口气。

　　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撑着腮帮子望着旅馆发呆的小小⾝影，明明才过了一天，但似乎显得清减了不少，我从未有一刻是如此地想将她拥⼊怀中，也从未有一刻如现在一样地想在她的面前流下热泪。

　　现在是晚上11：30分，我对着便利店的落地窗招手，旋即快速冲了进去，小爱似是不意外于我的到来，但她的眼神还是有些躲闪，眼眶红红，不知道是悄悄哭过了多少次，而当我牵起她的手时，落寞的萝莉本能地试图将手收回去，但此时的我已经有些忍不住了，一把拉着小爱将她拥⼊怀中“对不起…”

　　我刚刚开口，強撑了非常久的小爱，一下子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紧紧地抓着我，恨不得整个人都嵌进来。温顺乖巧的女儿也会有这般情绪爆发的时刻，我也不噤热泪盈眶，等待着怀里的小小少女发怈內心的情感。这件事对她尚显纤细的肩膀来说，还是太重了些。

　　“虽然还没到明天，但是…小爱，生⽇快乐。”大哭一场之后的小爱反而安静了下来，和平常一样牵着我的手，和我穿行在寂静无人的深夜街道上，路灯穿过许久未修剪的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斑驳的昏⻩灯光落在小爱的⽩纱连⾐裙和⽩‮袜丝‬上。

　　⽩丝⾜下是一双薄底帆布鞋，那是小爱十三岁的生⽇礼物，虽然这双鞋子的布面已经有点褪⾊，但她却一直很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这双鞋。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五年来小爱的个子几乎都没长。

　　“爸爸，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在离家出走的时候留下的信，对爸爸妈妈的称呼非常不礼貌…还可以继续当我的爸爸吗？”小爱的步子一点点地放缓，那怯生生的声线顿时让我心中酸楚不已。

　　“设⾝处地地想一下，小爱其实已经很勇敢了呢，自己从小到大所信任，所热爱的东西都是虚假的，这种世界崩塌一样的情境，我恐怕也会崩溃的吧。”

　　萝莉女儿轻轻摇了‮头摇‬，更紧地攥住我的手。

　　“小爱，这件事，我们所有人都没有错，但我们所有人都是受害者。其实，在看到小爱的信的时候，我很理解小爱，也有一些作为爸爸，或者说作为朋友的心里话想对你讲，幸好我还有这个机会。”

　　“我觉得，我们一家三口的关系，并不是一份基因鉴定能够定义的，小爱，我和你讲一个我和小兰姐，小月姐的故事吧。”

　　“我和姐姐们，也就是小爱的姑姑们，有着刻骨铭心的噤忌爱恋，各有一个女儿，也就是小爱的小樱妹妹和蝶儿妹妹。

　　其实呢，我和姐姐们的恋情，并不是因为她们是我的姐姐，我对姐姐这个⾝份会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趣，而是因为姐姐们本来就是十分优秀的女孩，从小与我相伴，和我一同面对风雨，而这两个女孩恰好是我的姐姐。”

　　小爱认真地点了点头“爸爸和姑姑，小爱一直都在看着呢。”“可是，现代科学所给出的答案恰恰相反。

　　虽然我和姐姐们都坚持着后者的结果，可基因告诉我们，梁家，或者说秋之家，有着一段特殊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伦基因”的遗传，这段基因为了追求后代的纯种优势，倾向于推动近亲之间的结合。

　　并且可以防止近亲结婚后代的遗传疾病，得到真相的时候，我和姐姐早已经在十年前就已互诉爱意，科学的真相就好像是让我和姐姐们的爱恋成为了一场童话，很美，但不是真的。”

　　“这个结果让我们，包括让爸爸的妈妈，也都十分沮丧，但那时的我们都是成年人，也迅速达成了共识。

　　我们之间的情感不需要由社会所定义，那我们的存在也不需要由科学所限制，我们本就该存在于这世上…小爱也一样。

　　即使科学的语言不承认你是我和小乖的女儿，但没有我和小乖的遗传物质，就不会有你的诞生，我和小乖一直伴随着你从小到大的全过程，我们之间的关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本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承认。

　　我的答案也一直不变，小爱一直是让我和你妈妈自豪的，最好的女儿。”乖巧萝莉的双瞳一点点地闪烁着释怀的感动神采，⽩皙小圆脸上的落寞也在一点点地散去，女儿逐渐显露的明媚笑颜，就好像心中的一团火彻底点亮了四面八方的夜幕，穿过树叶落在地上的路灯灯光如同碎金。

　　随着夏夜的微风悄悄飘扬的乌黑秀发带起家里洗发⽔的味道，以及小爱那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完全一样的体香，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小爱这般释怀的模样。“爸爸…谢谢，我本想去寻找我存在的意义，这次确实是小爱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了。

　　谢谢爸爸讲的往事，爸爸和姑姑的经历也让我明⽩了，我的存在不该被任何人定义，能够定义我的，只有我自己的选择和所作所为，所以，小爱也有话要给爸爸讲。”

　　女儿的声音一点点地变得坚定起来，认真地盯着我，仿佛周围的微风都随着那暗流涌动的眼神而静止下来，那模样让我突然没来由地心跳‮速加‬。

　　“小爱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爸爸，不止是女儿对于爸爸的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大概在十多岁的时候，我发现我和妈咪长得越来越像，其实那时候小爱还是很开心的。

　　毕竟能和最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的妈妈长得很像，让别人都难以分辨…但看着妈妈和爸爸越来越亲密，小爱的心里也有了点羞羞的东西…

　　但小爱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爸爸的情感其实从很小的时候就有了，大概就是从小学的那个傍晚，被爸爸救下来的时候，只不过到了好多年之后，我才明⽩那种感情的含义呢，不同于亲人之爱，‮全安‬感与互相的理解和包容，而是纯粹的，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对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