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饭菜上桌

第7章 饭菜上桌

　门快要关上的时候，身后响起老吴的声音，我转过身，透过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feng.jpg">看他，他在电脑上点了几下，然后，一声动听的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从音箱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出。“嗯…轻一点…慢一点…太深了…”

　我没有听过那个女孩说这句话，但我可以轻易地分辨出她的声音，这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的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毫无疑问是楚湘怡发出的。呯！门在我身后锁上了，我没有联系任何人，也没有收拾办公桌，像条被人打断了脊梁的狗，低着头，一路慢慢地走着，走出办公室，走进电梯，按下按钮。

　刚进公司时候，人事部的经理曾指着电梯对我们说：“当你们踏入这里，每一层指示灯的亮起，都代表着你们的人生又上升了一个阶梯。

　二十四，是你们目前的终点，也是你们未来的起点，我希望有朝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你们能以这里为基础，上升到更高的高度！”时隔八年，我从这里离开，人生，伴随着每一层的指示灯跌入谷底。

　老吴给我的软中华被我一口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完，混合着浓烈的劣质酒一起灼烧着我的心肝脾肺肾。两天时间，我没有找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找我，在那个小小的房间里，我一遍又一遍麻醉自己，只是，哪怕吐干净胃里所有的东西，也吐不掉那份如蛆附骨的痛楚。

　在办公室里偷窥楚湘怡的时候，我也从没想过原来我已经对她用心到这种地步。第三天早晨，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的来电。

　“喂！”两天没有说过一句话，我的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几乎已经黏在一块，用了好大力气，才发出一声沙哑的声音。“刘哥你好，我是湘怡。”电话那头的语音传来，甜美如昔。“嗯…轻一点…慢一点…太深了…”

　几乎是一瞬间，我的脑海里就又响起这一句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刘哥？”楚湘怡在那边不确定地催促了一句。“嗯…不好意思，我在。”我尽量让自己声音平稳，淡淡地回答。

　“嗯…不好意思耽误你这么久时间，我已经上班了，今天有时间的话，你可以来办理离职手续了。”她娓娓说着，顿了一下，又继续道“还有，如果方便的话，晚上可以一起吃个饭吗？”

　楚湘怡约我吃饭，如果换在以前，我大概已经激动得跳了起来，可是现在，我的脑子里还有她的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声，于是我只是淡淡地回答：“为什么？”“也没什么。同事一年多了，一直也没一起吃过饭，现在你要离开，觉得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舍不得的。”

　她说，她说舍不得我。“在哪里？”面对舍不得这三个字，我一遍遍咬牙，却终究没法拒绝。“来我家吧，我做饭给你吃。”她仿佛松了口气“地址我短信给你。”“好！”才不过短短两天，再进公司，已经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

　楚湘怡依旧是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jpg">照人的装扮，看不出什么异样的神色，办理手续的整个过程她都十分的沉静，丝毫没有提及晚饭的事，如果不是离开时候她悄悄地跟我说“晚上八点，我在家等你。”我几乎以为早上后半段的电话是我的幻听。

　小张不在，应该是出去接客户了。老吴送我到门口，同样对那天的事只字未提，只是脸上的笑容带了许多暧昧，我出门，抱着手里的箱子拐进不远的小巷，把所有东西都卖进了废品收购站，然后站在路边无所适从。

　离晚上八点还有很久的时间，我站在那里，仰望着高高的写字楼，一层一层数到二十四，看着那小小的窗户，想象着楚湘怡现在在做什么，是否和我一样在为了晚上的约会而惴惴不安。

　老吴又在做什么，是否还是锁着门，欣赏着他和公司女神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爱视频，又或者，两人现在是否根本就在一起…我没办法再想下去了，掏出手机给小张打了个电话。辞职以后，还没有正式向他告别过。

　“刘哥，怎么了？”电话那头很吵，充斥着汽笛轰鸣声，他似乎是在闹市区。“没什么，就跟你说一下，我今天来把手续办了，没见到你，跟你招呼一声。”事到如今，也只有小张的声音能让我感受到一丝温暖了。“哦哦…你怎么今天来了啊？我这会在外面呢！”

　小张楞了一下，责备起我来“提前也不打声招呼，还想再和你好好吃顿饭呢！”“没关系，我只是辞职，又没有死，吃饭的机会多呢，你忙工作要紧。”

　我与他开玩笑，听筒里却传来一阵嘶嘶声，然后断了线，再没打来，我又拨过去，暂时无法接通，应该是他进了没信号的地方了。

　等了一会，他没有打回来，我整了整兜里的现金，想着第一次和楚湘怡一起吃饭，还是到她家去，礼貌上应该带点礼物，于是拐进了一家商场。但是东西太贵了，如果是以前，我愿意为她破费，可是现在，我只买了点水果。七点五十五分，我按响了楚湘怡家的门铃。

　“刘哥来了，快请进。”在见到她之前，我很担心来给我开门的是老吴，还好不是。

　不在公司，湘怡的打扮也很随意，长长的头发用发夹夹在脑后，身上穿了条粉红色的全身围裙，两条裹着黑色丝袜的纤细美腿从下摆伸出，小脚丫踩在卡通塑料拖鞋里，要不是肩膀上可以看到两条白色肩带，我差点以为她身上除了围裙和丝袜别无他物。

　我低下头去，玄关里并没有男士用的拖鞋，不知是否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了鞋子进去，她看我举动，忙说了句不用换鞋了，接过我手中的袋子。“刘哥你稍微坐一下，我再炒个菜就好。”

　厨房里传来油热的呲呲响声，楚湘怡招呼一句后匆匆跑去，她转身之后我才发现她上衣穿的是一件白色的吊带，漏出雪白的肩膀和一大片光洁的脊背，下身是一条很短的牛仔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腿处差不多可以直接看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2.jpg">部隆起的边缘。

　里面的黑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袜上绣着淡淡的花纹，为一双笔直的长腿增添着神秘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惑。即使一遍遍地提醒自己她已经不是那个让人膜拜的女神，可是楚湘怡，依然对我有着该死的致命的吸引力。

　我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声，一个愿意被老吴随意狭玩，甚至可以留下录像来供他消遣的女人，我却在对着她的背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jpg">口水，我走进屋，在沙发上坐下。

　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十分整齐，茶几上已经摆了几盘家常菜，没什么名贵的食材，不过做得很精致，闻起来也很香。对一个单身汉来说，桌上有饭菜，房里有美女，是梦寐以求的生活。

　更不必说饭菜是这样令人食指大动，美女是那样出尘脱俗，不得不承认，抛开甘为情妇这一点，楚湘怡确实堪称完美。

　又坐了一会，湘怡端着盘子出来，拖了单人沙发在我对面坐下，说实话我是第一次到女同事家里用餐，虽说心里复杂的很，但表现上只要局促两字就可形容，而湘怡看起来也并不自然，饭菜上桌，她却没有要邀请我动筷子的意思，只是咬着下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发呆。

　我知道她会请我来一定是有话要说，可是究竟是说什么呢？她和老吴的关系已经算是公之于众，无论是要我保密还是要对我坦承都已经是多余，况且她也没有主动向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代的必要，那么难道真的只是舍不得一个即将离开的同事？

　我自认没那个魅力，偷窥她一年多也没见她回过一次头，若这样也可以舍不得，大概我家楼下居委会大妈退休我也该大哭三声。啪！湘怡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把手上的筷子扔在桌上看着我，我亦抬头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