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没有打了当时

第3章 没有打了当时

　老太太停了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开口了：“你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坏了我的镯子，另外，我来要我丢了的手绢儿，还有，你们说我妈的话，我要个说法！”屋里静了半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能听见胖子在轻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和一家四口对峙着。

　胖子爸终于接过了镯子：“责任在我们。老太太没搞清楚不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说。镯子修好我们还给你，你的手绢儿。”他回过头看了胖子一眼。

　胖子抹了把鼻涕，把手绢儿送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伸出的手上，眼睛仍然不敢看她。门关上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分明听到胖子姥姥的声音：“这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两行泪一下子淌了下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赶紧抬手揩掉，飞快地跑回家去了。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不接受胖子的道歉，她拿过自己的镯子，却不看胖子另一只手里的西红柿：这个显然经过精心挑选的西红柿是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的，透着讨人喜欢的光亮。胖子还想说话，<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摇摇头：“我不爱你，你太软弱了。”这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儿模仿大人的样子，转身，大步离开了。

　事情过去半个月，妈妈从邻居那里知道了，一个早上，妈妈指着楼下的胖子…他每天早晨都在那，身边支着自行车…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蜡蜡，和妈妈说这是怎么回事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背起书包，轻描淡写地说：“妈妈放心吧，我不会理他了。”

　妈妈从窗户望出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视若无睹地走过胖子，黑黑的小辫子骄傲地甩来甩去。胖子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家楼下等了很多个早晨，始终没得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的原谅。

　后来胖子家里把他转到别的学校去了，胖子才消失了，那天早晨，妈妈注意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站在窗户前往外看，然后怅然所失地叹了口气。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的第一个追求者就这么消失了，不是舍不得胖子，而是因为暂时没人向她证明她的吸引力了，有一段时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感到有点儿失落。＊＊＊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十二岁时，学校心血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o.jpg">地办了很多兴趣班让小学生们自愿参加…说是自愿，其实是强制的，通知里这么写：“要求每个学生至少发展一个兴趣，多报不限。”

　老师读通知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嗤儿地笑了，心想兴趣谁都有用得着发展吗，不过她还是乖乖朝妈妈要五十块钱报了个小提琴班。学提琴的原因很简单，家里有一把妈妈年轻时学琴买的小提琴，不用再付钱给学校买乐器了。

　兴趣班虽增加了不少，学校依旧是那么大，不够用的教室就只能借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他们被分派到中学部的画室学琴。第一堂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去得极早，兴趣班成员全没到，只有一个大男生在画画。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拎着提琴盒子摇摇晃晃地走进去，盯着教具架上的大卫雕塑出神，那个男生突然说话了：“大卫的真品连基座有5米多，米开朗基罗雕塑时特地把头放大了些，这样仰视看他就更符合比例了。雕得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ng.jpg">是不是？”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偏过头斜斜看了他一眼，依旧去看大卫：“我倒觉得那一团东西很难看，别的地方还好。”男生有些可笑地笑了：“可这是人体，人体的美总不能回避吧！”“我一点儿也不觉着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撇嘴。

　“人体比例特有学问，《维特鲁威人》你听说过吗？用黄金分割画出了完美比例，我找给你看，是达？芬奇画的。”

　男生扎头书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仍然看着大卫，她把脸凑到大卫的双腿之间，食指去摸那对圆圆的东西…男生拿着《维特鲁威人》兴冲冲转过身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的手指刚刚接触到大卫的身体，他反而呆住了，表情一下子不自然起来。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转过头冲他一笑，表情妩媚得像个成年女人：“你们都长这样儿吗？”大男生不知道说什么好，脸红红的。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走到他身旁，接了《维特鲁威人》，专心地看了一会儿，从画册上抬起眼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抿嘴笑了：“你这么喜欢这个，我干脆就叫你维特鲁威人好了。”

　这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第一次看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生殖器，这之前她只见过开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级别的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可能是因为自己身上就有反而没那么感兴趣了，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生殖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看见得要晚得多：上初中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在一本文摘杂志上读了篇短篇小说，描写了一尊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的雕塑，雕塑只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部以下到膝盖以上的部分，其中最为精细的部分就是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生殖器，参观者需要把雕塑捧起来才能看得到。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想原来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生殖器也这么复杂的，于是睡觉前用镜子照了自己的看，看过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想，原来女人的东西比男人的还难看，长大以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想起这段回忆还会感慨，如此丑陋的两个器官居然能给人类带来那么美好的感受，什么东西都不可貌相啊。

　维特鲁威人的模样在当时很流行，眉毛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眼睛细长，白皮肤长手指，专心画画的时候表情忧郁，所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学校里只要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离了幼稚的女生，半数都知道他。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第一次见他时觉得他很迂，傻乎乎的，时间长了却发现自己有点儿喜欢他，不过维特鲁威人有个女朋友，是个很肥胖又傲慢的女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很讨厌她，维特鲁威人却对她很是珍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觉得维特鲁威人很没脑子，加之他个子实在矮了些，慢慢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也就不把他放在心上了，不过无聊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还会去画室，维特鲁威人带去练习色彩的苹果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啃了不少。

　有天<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被维特鲁威人的女朋友拦在了学校里，大课间同学都去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jpg">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留下来值<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三个地瓜一样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的女学生忽然堵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面前，气势汹汹地让<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和她们走一趟。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一见她们就明白了大半，心说我才不会傻到跟你们走呢，她看了看教室后面的挂钟，放下手中的黑板擦，袅袅婷婷地拍拍手说：“有事情这里说吧，我得值<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那个女朋友叉起胳膊抱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前，另一个地瓜跨前一步嚷到：“你和**什么关系！”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觉得她们的样子很滑稽，不过不是笑的时候，就很认真地回答：“我们没什么的，你放心好了，我不喜欢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抬眼从上到下扫了女朋友一遍，接着说“我要是喜欢他的话他早不要你了。”

　女朋友先是一个吃惊，立刻跳上来狠狠推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一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摔在地上撞倒了前排的课桌，三个人一起围上来，不过立刻又被分开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的班主任出现在她们中间，脸色很难看地说：“你们是哪个年级的叫什么名字！”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的班主任是个不苟言笑的老太太，区里的模范教师，工作负责得过分，每个大课间都准时出现在教室，逐个检查课桌看谁敢把零食玩具带到学校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对她的行为非常反感，还因为把书包锁起来被她狠狠批了一顿，可这回却成了护花使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算好时间差，正好让老太太看到她们凶恶的样子，于是大家一起进了教员办公室。

　三个地瓜说不出“欺负小同学”的理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就替她们编了一个。“老师，她们朝我要钱，我没有她们就打我了。”在当时，勒索小学生是很恶劣的行为，严重程度仅次于早恋，结果三个地瓜写检查请家长被整得很惨，之后看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却只敢吹胡子瞪眼睛了。＊＊＊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蜡考初中的那年夏天，身体发生了一系列重要的变化，比如一直平平静静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部悄悄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zhang.jpg">痛起来，捏一下，里面硬硬的是个小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发慢慢生长起来，在下腹部形成一片淡淡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