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土话叫吃麦果

第13章 土话叫吃麦果

　当然成绩好是最最重要的，一般成绩在班里前三名也就都能拿到奖状。

　说实话，在那个年代的农村环境里，大家的思想品德和所谓的体育都差不多，也不好分辨谁好谁差，唯有这成绩是白纸黑字，货真价实的东西，容不得耍赖，所以，这学习成绩好也就成了我们这些个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孩心目中的最高理想！

　我和班里两三个学习成绩特别好的小孩子常常暗暗地较着劲，这样的较劲不仅表现在考试成绩上，还表现在背语文课文上，我发觉我那时候的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还真不错，一本语文课本才上了四五节课，我倒是把整本课本都背了，现在想来还真有一点生猛！

　背课文时采用这样的方式：“把语文书交给老师，告诉老师你是要背那一篇课文，然后老师监督你是不是真会背了，背错一个字都不行，如果整片课文都背对了，老师会在那篇课文上用红笔写上一个大大的背字！

　我们几个学习好的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孩暗暗地较劲，看谁背得课文多，看谁背在最前面，那谁就最厉害，最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一些个爱炫耀的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孩常常拿着课本来炫耀：“那篇[神笔马良]你背了吗？

　我已经背了，你看老师都红笔写了背字了，你看看，说着给你看那个背字，那幅得意地样子，别提有多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你如果像章铁军一样，整本书一篇课文都没背过，那都不好意思打开课本，书实在是一篇都没背呢！

　心里也许还会这样地抱怨：“我的运气点怎么就这么背啊！背篇课文也不行，看来以后要好好和张小龙这个家伙搞好关系了，这家伙背书跟吃饭一样的容易，学习成绩又好，还是班长，打架又厉害，连我都打不过他，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小子太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了！＊＊＊那时候的小学语文课本上，现在想来，有些文章还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有意思的！

　1，[乌鸦喝水]，大概情节：“乌鸦口渴了，想喝水，看到一只瓶子里有水。但喝不着，于是用嘴叼来小石头放到瓶子里，最后乌鸦喝到了瓶子里的水。

　2，[司马光砸缸]，大概情节：“司马光小的时候在院子里和小朋友们玩耍，一个小朋友不小心掉到了水缸里，许多的小朋友们就很慌张，有些说去喊大人来，有些说…司马光不慌不忙拿起一块大石头把水缸砸破了，水缸里的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了出来，小孩得救了！

　3，[小蝌蚪找妈妈]，小蝌蚪就是找来找去找不到妈妈，后来才知道原来青蛙就是它的妈妈！4，[农夫和蛇]，农夫在路上遇到一条冻僵硬了的蛇，把它放在自己的怀里温暖，蛇苏醒过来后对着农夫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膛就是一口，农夫死了，在死之前一脚踩死了那条蛇！

　5，[卖火柴的小女孩]，天气好冷啊…晚上出来卖火柴的小女孩好可怜，她划亮自己手中的火柴来取暖，最后冻死了，真可怜！

　6，[神笔马良]，一个穷人家的小孩从小喜欢画画，一天遇到一个白胡子的神仙给了他一直神笔，画什么就变出来什么，很厉害！马良只给穷人画画，看到农民在地里耕田很累就给画一条牛，看干旱了农民没水车就给画水车。

　当官的来了要给画金子和摇钱树，马良不同意，被抓了起来，马良在牢房里画了一扇门逃出去了，后来马良又被当官的抓起来。

　当官的要马良画金山，银山，马良真在大海里画了一座金山。当官的坐着船去大海里，马良画了几道风，把船刮沉了。当官的都葬身大海，从此后，马良就又只给穷人们画画了！

　那时老师布置给我们的课外作业很少，放假的时候也不用参加什么英语培训，舞蹈培训，钢琴培训，画画培训…放学回家后，我们只有一个主题：“玩！我的眼前依然可以浮现这样的嘲：“在我们学校（也就是村里的祠堂）前面有一块很大的空地，空地是泥土地。

　但很大很平整，村子里的祖祖辈辈们，小的时候也曾经在这块泥土地上玩过那些类似的游戏：“一帮一帮的小孩三五成群地围在空地上，他们有的玩纸炮，有的玩香烟壳，有的玩牛皮筋。

　有的玩弹珠，附近的两群小孩在玩国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2.jpg">和共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2.jpg">的打仗游戏，腿脚和拳头在空中飞来飞去，三五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坐在黄昏学校屋檐下的青板石上，看着空地上小孩子们的游戏。

　脸上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慈祥的微笑，天边飘着一些红褐色的云彩，几只蝙蝠在空中急急忙忙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窜，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孩们的游戏如此地投入，仿佛忘掉了周围的世界，连他们的妈妈喊他们回家吃饭的声音也抛到了脑后：“章铁军，张小龙，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

　那时的空气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了热闹的喧嚣和汗水的味道，我们常常沉浸在忘我的游戏里，常常到了天黑的时候，老妈来揪耳朵：“你耳朵聋了，喊半天了怎么还听不见！

　在上帝的眼里，一个游戏中的孩子是最幸福的，那个时候，我们的小学没有厕所，我们男孩子撒<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iao.jpg">基本上就撒在屋檐下，尽管大人们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iao.jpg">撒在屋檐下不好，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巴上要长豆豆的。但看到一帮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都撒那，我也就撒那了！

　当然拉大便的时候还是去粪坑上拉的，小女孩拉屎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iao.jpg">分两种情况，离家近的回家拉，离家远一点的也去粪坑上拉，那个时候物质条件差，连拉屎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iao.jpg">有时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让人忐忑的：“比如，你正在粪坑上拉大便拉的起劲，突然在你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上会盯上来几只大大的绿头苍蝇，尽管这绿头苍蝇它是不咬人的。

　但它非常讨厌，在你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去的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2.jpg">，这绿头苍蝇看着就让人觉得脏，觉得恶心人。但最最恶心的还不是绿头苍蝇。而是一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白色的一条条看起来软软的粪虫，以吃粪便为生，生命周期也许很短暂。

　但这些讨厌的肮脏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白色的粪虫，有时当你在粪坑上拉大便的时候，却竟然也会爬到你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上来，真叫一个让人起一身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皮疙瘩！

　这些粪虫爬到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上的情况是这样的：“我曾经向列位介绍过农村的粪坑，粪坑四周会搭建一个简易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草房，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草房里一般有一块木板和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圆木柱子，木板是方便人的脚站上去的，圆木柱是让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坐上去的，有些个规模大一点的粪坑还会在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圆木柱的下面垂直再搭上几块木板，这几块垂直木板是用来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iao.jpg">的。

　因为在你拉屎的时候是先要撒<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iao.jpg">的，你一撒<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iao.jpg">就很可能撒在自己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子上，为了避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iao.jpg">撒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子上，就需要这几块垂直的木板。

　但随着粪坑里的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iao.jpg">越来越多，这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垂直的木板有时就会直接接触到粪便，这样一来，粪便里的粪虫就沿着这几块木板爬了上来，直到爬到你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上。说实话，每当这样的时候，我都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起一身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皮疙瘩，太恶心人了，太让人恶心了！＊＊＊童年是美好的。

　但有时也少不了挨打，比如你端着个碗出去吃饭，回来的时候碗不见了，比如下雨天你出去玩，回家的时候身上一身泥，或者你把人家小女孩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子扒掉了，她的父母来你家告状。

　总之类似的事情总会时不时发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也时不时挨打，有些老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子急的，看到儿子不听话，过来就在你脸上一巴掌，整个脸上火辣辣的红，据说有些还能看到五个手指印，实在是太狠了。

　所以即使是一些个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孩子，都特别害怕父亲的巴掌，我们那里的土话叫：“吃麦果，谁都不喜欢吃这个东西，每当看到一些个吃了麦果的小孩直愣愣地站在那里。

　脸上既害怕又茫然的样子，我的心里就感到空落落的不舒服，我也吃过老爸的几次麦果，这样的记忆往往会在小孩子的内心里留下不好的阴影，严重的可能都会影响到他们的性格和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