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看着表演

从老赵家出来，已经是深夜十点。中途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打了一次电话。但是关机，我慢慢的沿着大街往家里走。

　　现在是四月下旬，天气已经转暖，晚上大街上的人还是比较多，有些夜店仍在营业，夜晚的城市灯火辉煌，显示出城市的繁荣景象。

　　从单位下岗已经快三年了，其间在夜总会当过保安，卖过保险，还给人骗去做过安丽，现在开出租车。

　　别人说三十而立，我上个月刚过二十七岁生日，眼看奔三张的人了还是什么钱都没挣着，老婆在家虽然不说什么，但是我能感到她那冷淡的目光令我芒刺在背。

　　妈的，别人能挣着钱我他妈怎么就挣不来呢？慢慢走回了家，打开门，屋里冷冷清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还没回来，她最近回家越来越晚了，每次问她，她都很不耐烦地说要加班。

　　我不明白她一个舞蹈学校教芭蕾的老师有什么班可加，但是我不想再问，有些事情我感觉得到，男人挣不来钱就永远没有尊严。洗了澡，打开电脑上网，胡乱浏览一下网页。<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喜欢聊天，有时候她一聊就是好几个小时。

　　我不想知道她都是在聊些什么内容，我对这些没兴趣，知道了又怎样，现在网上什么网恋的无聊东西多了去了，想得太多只会自寻烦恼，况且有时候我也会和一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女们视频一下，打个情骂个俏什么的。

　　上到晚上2点多，还不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回来，再打她手机，依旧关机。过了一会儿家里电话响了，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打过来的，说在一个女友住院了要去陪她，可能星期天才回来，说完就挂了，我呆呆的拿着话筒，最后无力的放下。第二天生意不错，到了快下午七点的时候拉了快三百块。

　　顺路开到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厂的时候，一个小姐模样的人上了车，我问她去哪儿。她说去植物园那儿的万山红夜总会，我顺着黄河路上了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桥。“师傅，开快点，我要迟到了！”

　　这小姐上了车嘴就没闲过一直催。我心想既然知道迟到你他妈早点出来不就行了，现在车正多的时候，我怎么快？我透过后视镜扫了她一眼，这一扫才发现她在后座正换丝袜，黑色短皮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jpg">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间，正往下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袜。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着两条白晃晃的大腿和黑色的蕾丝丁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她看见了我在看她，一点也不害羞，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的一笑，反而故意调整了个角度好让我看得更清楚。

　　她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进包里，又从里面拿出一双淡红色高筒丝袜，有意往前面看了一眼，然后给自己换上，一直把长丝袜的花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jpg">到大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我没有继续再看她，开出租的什么人没见过。

　　这样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货我光电话号码就是有十几个。我有时候拉外地人的时候也偶尔干干拉皮条的生意。那小姐见我不再看她，无趣的停止了搔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姿。拿出手机又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嘻嘻哈哈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笑。等我开到地方的时候，我要求她付钱。

　　“20块钱，谢谢。”她在包里摸了半天，最后竟然给我说道：“呀，师傅，我没带钱。”“你开什么玩笑？没钱你坐什么出租？快点，别耽误工夫。要不然你跟我说你家在哪儿，我拉着你回家拿钱去。”

　　我最烦这种人，我打赌她的包里肯定有钱，她就是想给我耍赖。“这样吧师傅，我真没带钱。你一路上看我也看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ang.jpg">了，我再让你摸两下，就顶了车钱吧。”说着她又把裙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jpg">起来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白花花的大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一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n.jpg">的样子。

　　“你甭给我来这啊！摸你顶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老子要养家糊口，摸你几下是顶吃还是顶穿，你甭给我耍赖啊！不行咱们现在就去派出所说理去。”说着我又发动了车子。

　　“哎哎哎，别别别！”小姐慌了，从包里摸出一张五十块钱交给了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jpg">你妈，明明有钱还跟我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我找给她三十块钱，看着她下车，听见她好象骂了一句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

　　心中火大，人要衰的时候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也来欺负你。晚上十二点，车子停在长安路市场，这里有一家通宵营业的砂锅面馆，味道相当不错，很多夜班司机都会来这里吃宵夜。

　　店门口好几辆车在那里停着，我跟几个认识的司机打了招呼，要了一个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砂锅。正吃着，门口处一阵咯咯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笑声传来，我扭头一看，不是冤家不聚头。

　　竟然又是那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货，她身边跟着两个混混模样染着头发的年轻孩子，打情骂俏的进来了，我转回头继续吃我的面装作没看见她。那三个人坐到了我的对面，小姐看见了我，丝毫没有什么异色。反而主动跟我打招呼：“呦，师傅也在这儿吃呢。”说着让那俩孩子去买饭。

　　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只是含糊的应了一声，她好像丝毫不在乎跟我之间发生的不愉快，竟然跑到了我旁边坐下，故意翘起二郎腿，黑色细高跟尖头皮靴一颤一颤，丝袜的宽花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一大截。

　　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o.jpg">货想干什么？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o.jpg">么？说老实话她长的真有几分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而且她这身穿戴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感，这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o.jpg">劲儿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ao.jpg">人，只是我不想花那个钱。所以我没理她，继续吃。她见我不理她，又坐回了我对面。这个女人十分活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劲儿十足，一会儿抱住这个孩子在他耳朵边说些耳语。

　　一会儿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笑着打那个一下，她的脚有意无意的总是碰我，连碰了好几下了，有一次挨着我的脚磨蹭了好几秒钟，还是我把退缩回来她才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了，他们要的是米线，很快就吃完了，我待到他们出去后才安心开始吃饭，说真的我很烦有人在我吃饭的时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巴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

　　吃饭对我来说是一种享受，是一种难得的放松，我很不喜欢有人打扰我的这个轻松的时间。吃完了饭从店里出来，就看见那仨人远远的晃着没走。我刚钻进车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货就上来伸手拦车。

　　“师傅，送我们去南村吧。”说完一伸手竟拉开车门坐了进来。那俩孩子也不由分说坐进了后座。“我今天收工了，你们找别的车吧。”我不想拉她。“哎呀师傅别介呀，你就再跑一趟吧，这深更半夜你让我们去哪儿再找车去呀。”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货说着贴了过来，抓住了我的胳膊，热热的滚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房隔着一层上衣贴着我。后面那俩孩子说：“叫你开你就开吧，你还想拒载是咋着？”我发动了车子，我不想被投诉。

　　凌晨，街上的车不多。一排排路灯将黑暗的马路照成灯火通明。我等在路口，等待绿灯。“又没警察，你过去呗！”后座一个孩子用很吊的口气说道。

　　“摄像头。”我嘴里应到，其实我很不想搭理他们，这帮小蛋子儿孩子看蛊惑仔看多了，说话的口气非常令人反感。

　　“那算个球，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巴上次…”另一个孩子开始很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的吹嘘他上次怎么骑一辆没牌的踏板让<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警抓住，他怎么不吊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警。

　　我心中冷笑，他可能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警和协管都分不清。不定当时怎么回事呢，吹得好像他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得跟什么似的。车到了南村，黑暗的胡同口只有一个昏黄的路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货和那俩孩子下了车，我坐着没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货对我说了句：“谢了啊师傅。”说完转身就走，那俩孩子在一边坏笑着看着。

　　跟着一起往胡同里走。我从车里出来，追上去说了句：“给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货站在胡同的黑影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声道：“算了吧师傅，帮个忙还要钱。”那俩孩子抱着肩膀一左一右看着我，眼神儿看上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狠的。“30块钱，谢谢。”我压抑着心里的火。

　　“没带钱，你俩有钱没，先借给我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货对那俩孩子说。那俩孩子吃笑着说没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货说：“师傅，下次给你吧。”我没说话，看着他们表演，那俩孩子上来推了我一把。

　　“你再耍赖我报警了！”我拿出手机。“你想报报吧。”一个孩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不在乎的哧笑了一声。他们有三个人，我只有一个，警察来了也不一定能说清楚。

　　我看了他们一会儿，点点头。回身往车边走去。身后传来了几声笑骂：“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我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打开车门的时候，一块半截砖飞了过来，砸在前胎上。又有人骂了一句：“去你妈了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

　　似乎在为我送行。他们误会了，我并不想走。我打开车门只是为了拿东西。在我的驾驶座底下一直放着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橡胶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ng.jpg">。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出来，骂道：“你他妈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想死是不是。”

　　然后我就奔他们过去了，那俩孩子根本没见过什么叫狠人。老子以前在大街上打群架蹲拘留所的时候他们还小学没毕业呢。

　　我走到其中一个跟前，他飞起一脚对我的肚子踹过来，我往后一退用胳膊接住他的脚，骂了一声：“滚你妈个蛋！”

　　往前一送把他放倒。另一个抄起砖头照我的头上砸来，我一躲砸在肩膀上，反手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un.jpg">打在他胳膊上，他疼得惨叫一声捂着胳膊蹲下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货没想到我这么能打，吓得转身就跑。我现在的目标已经不在她身上了。

　　照那个蹲在地上的脸上就是一脚，把他踢得仰面摔倒。那个爬起来一脚蹬在我大腿上，我上去抓住他的衣领子，转了一圈把他摔倒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