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亲我脸，逮住就不撒开。钢蛋儿从来就不会这种调情。还是大伯哥会浪漫。我说：“让亲了，你倒动啊。”他一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jpg">我一边亲，不撒嘴。我推开他说：“成了啊。”他瞅着我说：“不成。还想亲。”

　　说完一猛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下来，亲住我的嘴。我一下瘫痪啦。浑身过电，一点儿劲儿都没啦。他那嘴带电，真的，从我脑瓜到脚心，全麻酥酥的。我说：“哥，咱不该这样儿。”他一边杵我一边说：“对。不该。”

　　他开始狂彪。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了、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一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一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完以后不出去，那东西还杵我下头。他捧着我脸，跟我唠嗑儿。我问他：“哥你干啥呢？”

　　他说：“我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2.jpg">完我弟媳妇儿。现在我那大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巴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jpg">我弟媳妇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2.jpg">里，赖着不出窝。”我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氓，咋说这老难听？”

　　他说：“本来就这么回事儿呗。干都干了，有啥难听的？”我说：“以前真没瞅出来你这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他说：“以前不敢想你这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n.jpg">。”我问：“稀罕不？”他说：“稀罕。

　　等咱孩儿成家了，咱还串门儿。只要钢蛋儿出去送货，咱就上炕。”我说：“拉倒吧你。多磕碜呀？”他说：“咋磕碜？”

　　我说：“到呐岁数，人瘪皮皱，咂儿耷拉着，口袋似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脸车道沟，浑身褶子巴拉，还能瞅么？不能。”他摸我脸说：“咋不能瞅？你老也俊。我稀罕你到老。”

　　我心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暖和的。我说：“哥，咱得下炕了，屯里丑话传贼快。”他老不情愿撤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巴。我刚要起来。

　　他拿一鸡蛋杵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2.jpg">里。那鸡蛋热乎乎，是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的。我问：“你这是干啥呀？”他说：“你是不是想揣上？想揣就得堵上，知道不？”“怀个娃还有这老多讲儿？”

　　“那是。”“哥你懂得可真多。我咋没嫁你呢？我要早生几年该多好？”话赶话说秃噜了嘴。说完发觉大伯哥直勾勾瞅着我。言多必失。

　　我违反了我自己定的规矩，赶紧说：“就当我没说。”＊＊＊我下头拿那鸡蛋当暖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儿堵了半拉时辰，大伯哥说工夫差不离了。

　　我下头左使劲右使劲，想给那鸡蛋整出来，不是我想的那么容易。鸡蛋死活不出来，他说：“坏醋啦！赶紧上医院！”

　　我一听，脑瓜子立马懵了，这可咋整？上医院咋跟大夫说？他乐了，说：“逗你呐。瞅你慌惶的，汗都下来啦。”我说：“哥你作践我，拿我逗闷子。”他说：“不能。”

　　我说：“那快抻把手儿啊。”他明知故问：“抻把手儿干哈？”我红个脸跟他说：“手伸进来，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出去。”

　　我掀开被子、分开大腿。他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出来干哈？”我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出来我好回去啊。”他说：“你就夹它回去呗。”我真急了，说：“不成！你快点儿！”大伯哥趴我下头，歪头端详他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2.jpg">过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2.jpg">，说：“真好看。”

　　我说：“哥你别耍人。快点儿抠。”他手指头钻进来，搁我里头可劲儿抠，左三下右三下。我说：“哥你戏我是吧？”他说：“没。”

　　过好半天，鸡蛋还是没出来，我催他：“哥我出来这么久，钢蛋儿该着急了，我真得回去了。”他说：“我这不正帮你呢么？可它贼了滑溜。不蒙你。要不你自己试试？”

　　他一脸严肃，不像耍我。他把手指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出去。我把自己手指头伸进来，果然到处滑溜溜，鸡蛋更滑，我根本勾不住。

　　我越着急，那鸡蛋越往里去。它越往里去，我越起急往里杵。结果鸡蛋越来越深。我实在够不着了，眼巴巴望着大伯哥。大伯哥问：“咋咧？”我说：“出不来。”他说：“我没蒙你吧？”

　　我说：“拜托，快点儿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出来吧。万一钢蛋儿找我找到你这儿，咱可就完了。”他手指头再进来，很快抠出那鸡蛋。我怀疑他一直就是耍我玩儿呢。无论如何，总算给鸡蛋抠出来了，我刚出一口气，忽然感觉下头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zhang.jpg">。那鸡蛋又进来了，我不高兴了，沉下脸说：“哥，你想要我死是吧？”他说：“不不。不能。”

　　他手指头再伸进来，很快给那圆家伙抠出去。我怕他再杵进来，赶紧说：“给我！”他把那鸡蛋拿上来放我手里。我拿到眼前瞅。这蛋上头裹着厚厚一层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浑的，黏极了，可滑溜了，一股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o.jpg">味儿。我正端详着，忽然拿鸡蛋的手被他猛一推。鸡蛋撞我嘴上。我本能一“啊”嘴一松，鸡蛋进了我的嘴。

　　我噷着那恶了吧心的鸡蛋，瞪着他，说不出话来。他说：“想揣上就吃喽。这大补。”我信了，开始拿牙嚼那鸡蛋。正嚼着。

　　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冷子闷头下去叼住我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2.jpg">。我好悬没叫鸡蛋噎死。他咋能干出这等事儿？我赶紧咽了鸡蛋，往上揪他说：“埋汰！别！”他不理我，自顾自“吱儿吱儿”

　　啯我那埋汰地方儿。他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舌头稀里哗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an.jpg">我嘬我。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一下一下往上耸，脚趾头都绷硬啦。下头一股一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o.jpg">情往上涌，拦都拦不住。

　　我想推开他脑袋，可我的手却死死按住他脑袋。说不出话、坐不出来，眼前一片白。我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啦。这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跟早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不一样，是那么股子劲儿，好像特尖锐，我说不上来。下了炕，穿好衣裳。

　　我说：“钢蛋儿这两天有点儿木木磕磕的，你发现没？”大伯哥说：“他不老那样儿么？他那人就那样儿。”我说：“咱家二老得罪过谁吗？”大伯哥横竖瞅瞅我，说：“好端端的，咋想起问这？”

　　我不敢直接说祖坟那事儿，只好拐个弯说：“没啥，就是昨天做了个梦，梦见俩老人可劲儿跟我哭，我不知啥意思。”大伯哥沉下脸，说：“不早了，你回吧。”

　　＊＊＊从大伯哥家出来往回走，为抄近道儿，我穿一片荒地。走到中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冷子一小孩儿蹿我身上。再瞅吓一跳，这东西不是小孩儿，是穿着小孩儿衣裳的黄鼠狼。那黄鼠狼爪子钩住我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跟我脸对脸，歪头瞅着我，张嘴问：“你瞅我像人吗？”

　　这我打小就听老人说过，快成人形的黄鼠狼会问路人自己像不像人。假设你说它像人，它就投胎转世了，我心慌慌，想说话可发不出声儿来。

　　最后我卯足了劲儿，朝那玩意儿吐口唾沫说：“呸！你个哨子！滚犊子！再跟着我，我削死你！”那东西“吱儿”一声儿掉地上，打俩滚儿没了。

　　我赶紧撒丫子出了那片荒地，一边跑一边回头。进了家，心还跳呢，越想越怕。家里空的。钢蛋儿没在。＊＊＊

　　过了一会儿，忽然听见怪声儿，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着嗓子哭，像怪瘆人的。啥玩意儿？我搁窗户往外瞅，是狗。这狗从来没发过这种声儿啊。

　　狗站当院，瞅院门外，浑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都立起来了，耳朵耷拉着，可劲儿哆嗦，哗哗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iao.jpg">，活像见鬼。平常老来买东西的。狗瞅多了，懒得叫。

　　今儿个瞅见啥玩意儿了这是？钢蛋儿进院门了，我总算吃了定心丸。再细瞅，他怀里抱一东西，白白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绒绒。我认出来了，这是林子里那条狐狸。

　　那狐狸在钢蛋儿怀里，朝钢蛋儿扬着个脑袋，脸往钢蛋儿脸上蹭。钢蛋儿赶紧低头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拿嘴亲那狐狸嘴。家里狗趴地上，哆嗦着，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出屋门招呼：“蛋儿，这啥情况儿这？”钢蛋儿说：“开门进屋赶紧的！”

　　我打开屋门。钢蛋儿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吁吁抱那狐狸进屋。错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发现那狐狸眼睛一亮，闪过一道比我聪明的光。

　　加上狐狸的嘴线比较长，我瞅老是往上翘，就像咧嘴乐，感觉对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友善。进了屋，钢蛋儿把那狐狸轻轻放炕上，跟放一超薄玻璃瓶似的，生怕磕喽。我问：“蛋儿啊，你下的狐狸夹子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ng.jpg">的呀，终于啃住一条。”

　　他说：“胡吣啥？我下的那都狼夹子。瞅清楚！这是貂。”他那次打猎回来，说的分明是狐狸夹子咬了他靴子。再说了。

　　我能分不出狐狸跟貂？这摆明是狐狸啊。我男人咋瞪眼编瞎话儿呢？他理都不理我，眼睛、心思全在那狐狸身上，吩咐我说：“去整俩好菜。赶紧的。”我刚跟大伯哥有见不得人的事儿。

　　这会儿正心虚，可不他说啥是啥。尽心尽意整俩好菜、端上桌。钢蛋儿抱着那狐狸、扫一眼我炒的菜、立马跟我火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星都没有啊？这是贵客头一顿饭知道不？咱至于活这么惨吗？去整俩硬菜！”＊＊＊

　　买回肠头儿、肝尖、五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归置完炒好上桌。钢蛋儿立马抱那狐狸给喂吃。那狐狸一边吃一边拿眼睛瞟我，还是笑不叽那样儿。钢蛋儿跟我说：“这是咱家一份子，知道不？往后好吃好喝伺候着。”

　　我觉得对这玩意儿别得罪，也别忒近乎，最好敬而远之。我低眉顺眼跟他说：“这东西搁家养，不大好吧？”他说：“貂能带来好运，知道不？”我说：“蛋儿啊，这是狐狸。”他说：“这是貂。别惹我啊。”现在我跟他没法说理。

　　那狐狸打进门，就一直不离怀。到天黑，他抱狐狸一被窝睡。我自己一被窝睡。妥了，两条宠物，一屋里，一屋外。

　　＊＊＊第二天早起，我出去倒<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iao.jpg">盆，瞅狗趴院当中，闭着眼，耳朵耷拉着，听见我出来，耳朵也不立起来，我走过去，闻见一股腥气。不对劲。

　　我绕到后头，瞅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后头有一大窟窿，里头空了，地上一滩血，想起昨天钢蛋儿带回家那东西，我放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iao.jpg">盆，转身进屋，到处找。白狐狸不见了，钢蛋儿还窝炕上。我说：“我就说那玩意儿不干净。你非不听。”他说：“咋啦？炸呼啥？”

　　我说：“咱家狗被掏了。”他说：“跟那貂有啥关系？”我说：“准是它干的。错不了。能是人干的么？”

　　他说：“咋不能？是我干的。”我呆了，我男人咋变这样儿了？我气啊。我说：“你彪啦？狗惹你啦？”他说：“哎呀大早起瞎吵吵，你个娘们儿真烦人。”他翻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