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嗯又啊，犹豫

是不是？我闭着眼睛都能猜到。处事不考虑后果全凭意气和冲劲，‘至死是少年’当然很好，我也承认你的风格确实让我上过脑，我喜欢你有一说一的真诚哪怕不讲道理，但这不代表对我的吸引力会一直有效，至少在这件事上不行。”

　　“你考虑清楚。”她说。水珊珊是行动派。搬家速度特别快。姜珀站在亮着点微光的宿舍门外，下了定论。麦宝仪告诉她郑晓航今天给水珊珊做了思想工作，但到这就截止了。只叮嘱她专心谈恋爱“说多了影响你心情。”不多说也实在影响到心情了。

　　寥寥几句就让她连这么快乐的爱都做不下去，身为辅导员的郑晓航不可能只做水珊珊一个人的工作，姜珀的第一通电话就是来自于他，之后在回校的路上她又接到一次。

　　一开口就知道，老话术了…大家都是同学，快毕业了也没剩多少时间，矛盾说多了都是误会，珍惜这份缘。姜珀是能够理解的。两个人的寝室内部不和谐，一个跑到隔壁寝挤单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不是长久之计。

　　但要想另外安排有空位的寝室，先不说有没有，也先不说水珊珊愿不愿意，对方肯定是百分之百的不答应，像这种中途换寝的外来人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给谁谁心里都有疙瘩，搁哪个角度这事儿都棘手，辅导员没那么好干。

　　但理解和接受不一样，门开进去，水姗姗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帘里透着光，姜珀径直走到自己的位子，开了小灯。

　　在桌上翻找出充电宝和数据线，另外俯下身拉了抽屉，手伸到最里摸出一包烟，叼嘴上，用空闲的膝盖顶开门，走到阳台外面去。

　　锁好门，烟盒先放一旁，姜珀手肘抵在栏杆上，给手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jpg">上电源。黑苹果亮起，麦宝仪先前发来的吐槽伴随着震动弹出来，一条接一条几乎霸屏，姜珀划拉着慢慢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气上涌着。窝火，光挑最后一句回了：“我刚到”上方立刻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她有找你说话吗”“没有”麦宝仪的消息接着发过来。“水珊珊今天这波操作差点没把我雷死”“她真和郑导这么说的？”“对啊…我们全寝室都听着。

　　在电话里说她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理她，又不敢回去热脸贴你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可能碍于我们俩关系好吧，我舍友她们都没说什么，但是你懂的，再加上秦沛东那档子事，大家肯定都先入为主了。觉得你…”麦宝仪发了个无语的emoji“所以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麦宝仪不知道她心烦，还是话痨，持续发消息：怎么不回我？你是睡了吗？Hello？“疑惑。gif”“疑惑。gif”

　　“疑惑。gif”头疼<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裂，姜珀把手机放下，从烟盒中取出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烟，放到鼻下闻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莫名让人安心。

　　从很早之前她就这样偷偷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高中的时候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上大学做模特后，出于对皮肤状态的考虑，尽量不碰，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改成了闻。

　　夜很静，四下仍有些不知名的响动，窸窸窣窣的，整个宿舍区就笼罩在这样的气氛下，有人睡得香，有人睡不着，而迟迟没得到回应的麦宝仪终于相信姜珀是睡着了。

　　发了一个晚安的表情包给她，姜珀将错就错，让手机屏就这样慢慢熄下去直至和深夜融为一体，然而新的消息却在这时陡然跳出来。白光自下往上，打得姜珀不自觉皱眉，她低头眯眼看。

　　“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想见识见识的”…“你的臭毛病”＊＊＊摄影师档期临时调整，in2iew未能如期开拍，于是周末空出来的缺就由科研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导师拨过越洋电话询问课题近况，姜珀一一反馈了。

　　他声音听上去心情不错，还顺带着问了一嘴张奕毕设的开展情况，姜珀想起被他糟蹋的一摞培养基，表示，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好。该说不说，柯非昱发的那两句话对姜珀是有杀伤力的。

　　她被噎住，先睡了心神不宁的一觉，隔天醒来摸手机的时候才回给他一句好奇心害死狗。可能是习惯了柯非昱秒回，姜珀捧着手机一阵没等到回复，一看时间才想起来。

　　这才上午8点，估计他才进入初期阶段的睡眠。麦宝仪没舍得放过姜珀，喋喋不休地问她一些柯非昱的事，最后姜珀实在没办法了，就告诉麦宝仪他名字，说百度知道的肯定比她多。

　　麦宝仪确实在很多时候热情到无法抵挡，可该有的分寸感她绝对不放，就像她再也没提起水珊珊的事情，这让姜珀感到非常舒心。

　　不舒心的事，也有，例如每天都会出现在桌上的小零食，又例如她某次在食堂碰见的人，那是秦沛东的舍友，一个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较为沉默寡言的男生，虽然是同级同班。

　　但姜珀没怎么和他来往过，遇见他时他正拿着两个外卖盒打饭，看见姜珀，脸上闪过一丝鄙夷，但很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下去了。朝她不自然地点点头。

　　大学生虽身处象牙塔，说起来却已经算半个社会人，大家早已不在那个讨厌谁或喜欢谁都恨不得写在脸上昭告天下的年纪。

　　就算某个人风评再差，只要不涉及到自身利益都不至于翻脸闹难看，实在看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ang.jpg">，最多私下吐槽几句，然后体面地把该人划入心中那份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黑名单，不过还有少数人不是，像柯非昱。

　　他的爱恨就一直很鲜明，强烈，甚至可以说是非黑即白。姜珀说好奇心害死狗，根本不是什么好话，他居然还能顺着话认。“那你救救狗”真无赖。

　　他话多，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时不时就在朋友圈发些动态，连晒鞋都要摆成打电话的姿势留影一张。姜珀刷到这张照片时正在寝室里看文献。

　　看到鞋就想起他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还放她这儿，正好闲暇，于是问他人在哪，她送过去得了。别老拖。柯非昱发来一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码。姜珀心脏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一紧，她现在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码PTSD。

　　水珊珊曾经也发过类似的一段，比他长点，且没有符号。柯非昱的格式和姜妈妈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里分享给她的拼多多链接更像一些。

　　不过按说唱歌手这个群体普遍的心气来说，用安卓手机都算异常掉份儿的事，更别说拼多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怪的，正想着，那头就撤回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语音：我打球呢。

　　语气带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依稀听得见有鞋底摩擦塑胶场的嘎吱声，姜珀说我过去吧，他嗯又啊的，犹豫，说不太方便可能，姜珀突然就来兴趣了。问他怎么个不方便法。你师弟在，他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