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甚至连看

偷偷发了个短信给那个女老师，不大一会，那位女老师翩翩然的走了下来，看到我以后嘴角忍不住的翘起，对我说道：“上去吧，上面没别人，我说我出去买点东西…

　　呵呵，你们俩呀…真是的，对了，今天她嘱咐过我一件事…呵呵，让我今天来的时候把你送给她的花拍个照片给她看，她看了很久呢。”说罢，那个女老师笑着离去。

　　虽然明知道这个女老师调侃的深意代表着什么，但我却没有任何解释的想法。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来这里看她，甚至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心里紧张的想要吐出来，手指冰凉冰凉的带着不安的颤抖。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咬着牙，在门口站立着，却不敢迈出那一步。一首歌，一个轻轻的声音，仿佛一缕偶然飘来的思绪，隔绝了医院中所有的喧嚣和感情。

　　我记得妈妈很喜欢唱的那一首歌叫做《等待的季节》每次妈妈唱这首歌的时候总是对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那一份倾国倾城的爱恋目光。

　　我曾以为那份演绎，是最让我深刻的，但这首同样来自那部悲剧的另一首歌，却在这一刻，在我的心里划上了一条这辈子都无法抹去的痛。

　　何等的伤痛会让一个人将这首歌唱的如此哀婉。何等的爱，却让你痛着去拒绝。伴随着那首歌淡淡的远去，我缓缓的走了进去。跨过那道门，我看到了她正转过来的身影。昨夜的梦，重叠在了此刻的一幕。我未想到来得那么快，却疼的那么真实。

　　梦里的你，坐在颓败的窗沿上挂着血泪笑着看我，此刻的你，推开扶住的阳台，红着双眸看着我。哪怕我和你之前从未相遇，这一刻的相见，已然走过千言万语。有着丝丝的惊讶，更多的，却是无法自拔的颤抖。分不出是欣喜，还是更多的痛苦。

　　正如我走进这道门时，我不知道是该走出这一步，还是转身退却。火辣到极点的身材在苍白的皮肤和简单的衣服映衬下，变成一种衬托得恬静。

　　那泪痕未干的脸上，没有了往日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jpg">丽而冷漠的面具，却是最真实的怜惜，清澈，却让人不敢再看，否则，会拥着你，陪你一起哭泣。我忘记了这一刻的时间，痴痴地看着她，就如他此刻痴痴地看着我。我没想到，也没有察觉到，这个女人。

　　其实我已…“哭得那么厉害，眼睛会疼的。”没有去管病房里其他的病人，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我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就连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润的眼眶，还有哽咽的声音都是后知后觉。我伸着手轻轻擦去她的眼泪，虽然高玉梅的个子比我还高。

　　但此刻的举动，却仿佛哄慰一个怀中娇小的女人。“你为什么要来…”高玉梅一字一字的说道，颤抖的眼眸和声音仿佛一旦松懈下来，就会嚎啕大哭出来。

　　还是那样坚强地忍着么？为什么，始终不愿意让我走进你。哪怕我们走近的时间只有这短短的一刻，但又仿佛，我的心和你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了几个世纪。

　　“我不知道…好些了么…”我的声音仿佛是从心里传来，轻轻的，缓缓的。只有我们彼此能够听到。高玉梅静静地立在那里，任我的手一寸一寸的抚摸去她的泪水。

　　刚擦去一行，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下一道，似乎永远都无法拭去。那双眼睛里的冰，仿佛要彻底化成泪水，一次哭个够。

　　那双眸中的眼神，好像要软了，累了，却又一次次的凝固着，高玉梅的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动了，却停了，又动了，却又停了…直到…猛地侧过头不再看我，高玉梅半昂着头，努力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鼻子中堵<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的泪水。

　　然后抬起手带着些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的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一直擦了半分钟，才带着哽咽的呼了口气，半侧着头转过来低着头随意的轻声说道：“好多了…没事…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好的…”很好么，既然很好却为什么不敢认真的看我。

　　难道你的勇气都失去了么。为什么不看看我！我强忍住心里的痛，眼中的水，挤出一副无所谓的笑容说道：“是么…呵呵…那就好，嗯…没事…”说着说着，一滴泪水从的我眼角滑落。

　　“你回去吧…你回去吧…我求求你了，快回去看书吧好不好…”高玉梅努力的侧过头去，好像要把头整个转到后背，紧紧的倚着窗台躲着我。

　　那一声声急切的声音减低渐远，被再次涌出的泪水化得却越来越浓。来的路上我曾想过许多我想对她说过的话，可是现在我却发觉我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看到她躲闪逃避的样子，我甚至不知道我来的是对是错。

　　我静静的看着高玉梅，许久，她用力的咽下口中的混合，长长的呼了口气尽量平缓的对我说道：“我没事了。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好的，谢谢你来看我了…那个，下周要考试了，好好复习吧…一会我男朋友要来看我了…你回去吧，不用担心我。”说到最后一句时，高玉梅猛地又转过头去紧紧咬住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刚刚擦干的眼泪却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了下来。

　　明知道高玉梅实在骗我赶我，但我的心却疼的简直要碎掉。为什么，为什么你除了哭和冷漠外就不能告诉我你真的想法么。我狠狠地咬着牙，连腮帮子都疼了起来，我猛的伸手拉住她的手对她说道：“你骗我。”

　　“我没有…我没有！”高玉梅有些慌乱的哭着想要把手拉出来“我只想认认真真的听你说一句话，说一句实话，然后我就走…”我强忍住眼中的眼泪对她认真的说道。

　　这句话说出我甚至没有考虑过，我要她说什么？我又要问她什么？可是，高玉梅看了看我，嗫喏着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却连一句“你要我说什么话”都不敢问。只是一边小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泣着一边用力地想甩开我的手。

　　“你松开吧…好么…我男朋友真的要来了，让他见会闹误会的！他真的马上就来了我求求你了！”高玉梅的眼睛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着撕心裂肺的痛苦，见我我还是松手忽然高玉梅忽地哭起来决绝地对我说道：“孙德义的爸爸马上来了。

　　这样行了么，我求求你了，求你走吧，别来看我了好么…我求求你…”一瞬间，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走一般，高玉梅的身子缓缓的瘫坐在阳台的地板上，整个头都深深地埋进膝盖里大哭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哭，在这之前我从未想到过高玉梅会哭，此刻的她，无力而憔悴，痛苦的像是要碎掉一般，我沉默了，连心都沉默了。

　　抓住她的手，如同被现实打碎的梦境，渐渐的破碎，渐渐的松开。手指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的滑落，当最后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手指将要离开那我第一次抓住的手时，她的手猛然抓住了我的手…

　　却又渐渐的退却，在哭声中一寸寸的再次重温松开的一幕，直到最后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手指的分离，仿佛一声无言的爆炸声。

　　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抓住你的手吧。高玉梅无力的抬着手，那双看着我的眼睛，仿佛一个将要死去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o.jpg">含眷恋的人，看着我，好像要记住我最后的一眼。

　　“我走了…”这一句话，掏空了我所有的力气，甚至转过身后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曾幻想着好多今夜的场景。

　　或许我们会激动的拥抱在一起，或许我会一边给她讲笑话一边替她扒水果，或许我会再次遭到她冷冷的待遇后转身的时候会看到她嘴角掩饰的笑容，但我却没想到会是这样，或许很短的时间，或许很长的时间，可我却分不清我究竟来没来过这里。

　　脑海中只剩下高玉梅在身后那低低的，却痛到灵魂中的轻声哭泣。第一次…我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失败…败得让我连恨的力气都没有。天空中，压抑了一天的雨，终于下了起来，比昨天的更冷。

　　＊＊＊坐在教室中，虽然不算军训正式开学加起来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但我却觉得好像过了很久似的。离着国庆节越来越近，还未从开学的新鲜中淡出，高一的学生们脸上都纷纷洋溢着下一次的短假到来。却忘记我们还要在这里待上3年的时光。这个几天，很平淡。

　　三少爷的爸妈回来了，离开了，高玉梅出院了…考试了…在妈妈的面前，我们依旧恩爱的像一对甜蜜的情侣。在柳阿姨的面前，我依旧喜欢那柔弱内媚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体，但是，却又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淡了些什么。一种带着空虚的疲惫。下一节又到了地理课。

　　上周六那个雨夜，对我来说，对高玉梅来说，似乎只是一场淡淡的过往。没有留下任何的结果和后来。她依旧是那个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jpg">而高傲的九班班主任，第一波霸女老师。

　　而我，也依旧是那个高一学生刘子肖。我们几乎没有再说话，甚至连之前每次相遇时那敌对和不屑的问候，也悄然不见。相遇之时，不过是彼此身子微微一停，甚至连看，也没有看对方一眼，然后如陌生人般轻轻走过。

　　“她是喜欢我的吧？”我静静的坐在那里无聊的玩着手机，心里却一边一边的问着自己。“她肯定是喜欢我，不然她为什么哭得那么难受？可是喜欢又怎么样，我们之间又根本不可能的…也许只是一场偶然的好感吧…”这些天没次想到这里的时候，我都放弃了。

　　因为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就算想了也没有结果，也想不出原因。我为何会突然喜欢上她？又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她？我明明那么讨厌她，她也那么讨厌我。

　　平时见着她我就想和她斗嘴，她每次见了我也总找我的事情…可是…可是…我似乎有些怀念她找我事的时候…最起码，能跟她多待一段时间吧…呵呵，男朋友…什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巴男朋友，孙德义…孙德义的爸爸，呵呵，他妈的。